第21章 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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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被安排了全身检查，楚念曦一直陪着她，直至结束。
沈禹琛让她们先回病房，他则转身走向了院长室。
“曦曦啊，我觉得没什么事了，你下午就回去休息，不用一直陪在医院里。”沈老夫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楚念曦隐藏眼底的疲惫。
“奶奶，我没关系的，我不累，您不要我陪了嘛。”楚念曦似撒娇地说道。
沈老夫人轻叹一声，“你这丫头啊！”
“走吧，推我去花园走走，闷在病房里太难受了。”沈老夫人看着今天外面天气阳光正好。
楚念曦应声，推着轮椅，坐进电梯，到了一楼的花园。
两人正其乐融融地聊着天，直到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和谐。
“老夫人。”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林书瑶捧着一束鲜花，站在不远处。
沈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好心情也瞬间消失，甚至懒得应声。
楚念曦以为今天林书瑶会忙着画作入馆的事情，不会出现在医院的。
看来，画作入馆再重要，也比不过来医院讨好老夫人来得重要。
“曦曦，我不想看见碍眼的东西，送我回病房。”沈老夫人开口说道。
楚念曦了然，她才刚推着轮椅，林书瑶一把将花塞进了楚念曦的怀里，抢过了轮椅，“老夫人，我来送您回病房。”
林书瑶侧头看了一眼楚念曦，脸上爬满得意。
沈老夫人手动按下了轮椅的刹车按钮，胸口起伏得厉害，“曦曦……”
“奶奶。”楚念曦扔了手中的花束，她马上走过去，轻拍着老夫人的背。
“让她滚！我不想看见她！”沈老夫人的话让林书瑶的脸色惨白。
“老夫人，这都两年了，您还是那么讨厌我吗？”
“林书瑶！”楚念曦低吼，“奶奶现在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
“我当然知道，老夫人难道不是被你气晕倒的吗？哼，你配当沈家少奶奶吗？”林书瑶简直是自以为是。
楚念曦震惊：“！”
林书瑶真的是脑子有病！
自以为是的大病！
“有什么话我们单独聊……”楚念曦不希望林书瑶的出现再让沈老夫人病倒。
“有必要吗？”林书瑶肆无忌惮，“老夫人，不管您怎么讨厌我，琛哥他还是最爱我，他会和楚念曦离婚，他会娶我！”
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老夫人，您老了，您现在阻止不了！琛哥他有他自己的主意，您就好好地在老宅安享晚年，不好吗？”
楚念曦唤来了一名护士，让她送老夫人回病房，她拉着林书瑶走到了一旁，“林书瑶，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了吗？楚念曦，你已经和琛哥签了离婚协议，你以为你假惺惺地来照顾老夫人，你就不用离婚了吗？”林书瑶她等得够久了。
离婚协议书明明已经签了好些天了，却一直拖着不去办离婚手续，无非是楚念曦想要挽回这段婚姻，她放不下沈家少奶奶这个身份。
“那也是我和沈禹琛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到奶奶面前说三道四！”楚念曦一直担心会影响到老夫人的身体，卡在喉间，难以启齿，而林书瑶却那般不计后果！
“是你害怕了吧？老夫人是琛哥的亲奶奶，她要是知道琛哥的心里只有我，你以为她还会帮着你这个外人吗？”林书瑶冷笑着。
楚念曦的眸光落在林书瑶的身上，她微微摇头，“林书瑶，你和沈禹琛之间怎么样，我管不着，但你今天来打扰到奶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落，她直接重重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楚念曦，你敢打我？！”林书瑶完全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楚念曦，一个巴掌打过来，几乎让她晕眩。
“我有什么不敢的？对于沈禹琛，我可以退让，但是奶奶这里不行！你明明知道奶奶身体不好，你还非要来刺激她，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会不清楚吗？你想要火上浇油，让沈家把我赶出去，是不是？”楚念曦一再地退让，可林书瑶却那般得寸进尺。
“没错！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桐城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楚念曦只要在桐城一天，林书瑶都觉得不安心。
“你就这么怕我吗？非要把我赶出桐城不可？”楚念曦冷哼一声，“你自以为有些事情做得天衣无缝，那是我放过你，不知道《田园》那幅画你还记得吗？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忘吧？毕竟，偷了别人的东西，怎么会心安理得呢？”
“你……”林书瑶后退了两步，但不过几秒，她马上恢复镇定，“你有什么证据吗？你若是没有，我告你诽谤！”
“林书瑶，那就走着瞧！”对楚念曦而言，失去一切都可以，但唯独不能触碰到她的底线，林书瑶竟然把主意打到沈老夫人的头上，那绝对不可以！
“楚念曦，你别得意，琛哥他不会由着你胡作非为的！”林书瑶才不信楚念曦有这个能耐，她更不相信楚念曦会有什么证据，如果她有，当年她明明知道《田园》获了国际大奖，还可以出国进修，这么好的机会，她就愿意那样放弃吗？
林书瑶看着楚念曦离开，她刚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沈禹琛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她走过去，捡起了地上已经被摔烂的花束。
“瑶瑶。”沈禹琛走了过来，他是接到了司机的电话，才知道林书瑶来了医院。
“琛哥。”林书瑶泫然欲泣，声音带着哭腔，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束，“琛哥，我是不是不该来？我让老夫人不高兴了。”
沈禹琛拿过了她手中的花束，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奶奶那边我去说，我先送你回去。”
“琛哥，不用了，我……”林书瑶终于抬头。
男人也看到了她红肿的左脸颊，明显的指印，“谁打的？”
林书瑶咬着唇，不作声。
“瑶瑶！”沈禹琛没有让她来，就是知道沈老夫人并不喜欢她，也从来没有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亦然。
“瑶瑶，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医院里到处都是监控，他只要去查，自然能知道。
林书瑶马上拉住他，“别……你别去。”
沈禹琛顿住步子，看着她。
“其实也不能怪念曦，她是担心我的出现会让老夫人不开心，她才……”林书瑶的眼泪滑落脸颊，“可能她是真的很爱你，我不应该跟她抢的……我更不应该回来……”
沈禹琛的眼眸阴沉，“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琛哥，那你忙完会来看我吗？”坐进车里，林书瑶降下车窗，满脸期待地问道。
沈禹琛点了点头，“嗯。”
话落，他示意司机开车。
林书瑶收回视线，眼眸中露出得意的神色。
楚念曦，你斗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