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有些不欢而散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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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特意提高声音，这是有讲究的。
是为了提醒张衍您等的客人到了，让他有所准备。
“张医生，你这可就有些不讲道义了！也不说等等我和李主任。”楚云龙快步走过去，大笑着说道。
“楚院长，李主任，失礼了！”张衍笑着站起对着楚云龙和李大壮抱拳道。
“主要还是太饿了，这人一饿了，不光是心里发慌，这浑身都难受。
又不知道二位陪领导什么时候能得闲，只能先吃了。”道完歉，张衍有笑着解释了一句。
至于楚云龙和李大壮如何想的，张衍可不在乎。
今天不是他们帮自己， 而是自己帮了他们。
楚云龙和李大壮一来，赵胜利四个赶紧站起来，李大壮不说，楚云龙可是赵胜利老大的老大。
自然要赶紧让座。
“跑堂的，把这些撤下去，另外重新上四个凉菜，四个热菜，再加一只鸭子，再来一壶老酒。”楚云龙也没有客气坐下之后，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对跟在身后的跑堂吩咐道。
“那个，把这些菜打包，我回头带走。”张衍笑着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家里孩子比较多，这些菜刚动筷子，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呵呵！张医生说的对，是不能浪费了。
跑堂的，另外再加两只鸭子，一会打包让张医生带走。”
“这···那我代家里的孩子谢谢楚院长了！”张衍也没推辞，很洒脱的冲楚云龙抱拳道谢。
楚云龙这个院长的工资可不低，加上岗位补助什么，一个月怎么也得小二百块钱。
跑堂的走了之后，楚云龙才又开口说道：“张医生，还没给你介绍，这一位是协和医院普外科的李主任。”
“原来是协和医院的李主任，这是失敬失敬！”张衍赶紧抱拳道。
他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长相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居然是协和医院普外科的大主任。
普外科一直都是医院里的大科室，在这个年代占得比重尤为大。
虽然是科室主任，科室权力比一般的副院长还要大。
再看看李大壮的头发，果然不愧是协和普外科的大主任，很强。
“张医生客气了，早就听说张医生的医术高明，尤其在断指再植方面，国内无人可比，今日一见，算是开了眼界。
就断指再植来说，张医生的水平已经超越了世界所有国家的外科医生。”李大壮很认真的说道。
【注：断指再植是1963年中国首创，在断指再植领域，中国一直处于领先地位。作者这里给乱入了，实在是考虑剧情的时候，忽略了时间线，只能错着来。】
“李主任过奖了，我只是站在了前辈们的肩膀上，所以才略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成就。”张衍谦虚道。
“张医生，您这可不是小成就，咱们国家一年因为工伤事故，以及各种意外致残的有数十万，断指、断肢的也有上万人。
如果能够把这项术式推广开来，那可是救人无数，功德无量啊！”李大壮颇有深意的说道。
“推广自然是没有问题，我也从来不会藏私，我们医生存在的目的就是治病救人。我一个人又能救得了多少？
我希望能有千千万万的同行，和我一块并肩同行。”张衍真诚的笑着说道。
既然重生了，而且从事的还是医学这一块，张衍自然想做的什么。
如果单单是娶个漂亮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再赚点钱，好像有些太亏。
真要是为了漂亮媳妇，赚钱，没必要留在国外。
1956年，想要去香江还是比较简单的，没有再过几年那么麻烦。
去了香江，只要有本事，漂亮媳妇想要多少有多少。
就看你的肾，扛不扛得住。
“张医生真是高风亮节，我代国内的同行，先向张医生表示感谢。”李大壮本来就想把张衍拉上协和的战车，如今见张衍答应的如此爽快，自然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想要把断指再植手术推广开，北京四九城除了协和，还能有谁？
能有这个实力，召集全国的外科医生共同学习研讨一个术式？
李大壮的自信，源自于协和的强大实力。
对李大壮的话，张衍没有接茬，只是笑了笑，端起酒杯和楚云龙、李大壮碰了一下，“这个天喝上二两老黄酒，还是很不错的。”
又对钱红英三个女孩子笑道：“你们女孩子也可以喝一点，这老黄酒能暖宫，美容养颜。”
一时间，李大壮有些尴尬。
直接闷声把杯里的酒干了，稍微遮掩一下尴尬。
张衍就是故意弄他难堪的，你协和的大主任又怎么样？
你有什么资格，张嘴就是代表全国医生？
对于这样的人，张衍很是不屑。
你还不如直接说邀请张衍去协和做手术或者讲课。
一顿饭，吃的不是很痛快，但是张衍吃饱了。
“楚院长，李主任，吃饱喝足了，咱们今天就到这儿？我那边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张衍笑着冲两个人抱抱拳，然后带着赵胜利四人离开。
当然，临走的时候，没忘记把打包的菜和烤鸭拎上。
顺便把帐结了。
出了全聚德，张衍看着四个人说道：“好了！今天下午给你们放假，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天直接去咱们医务室就行。”
“张医生，您今个儿不回医务室了？”
“不回了，今天做手术有点累，提前下班回家休息休息！”张衍笑道。
现在是下午四点，也算是提前下班吧。
张衍走后，楚云龙无语的看了一眼李大壮。
他不明白，李大壮是真的没有情商，还是自大惯了？
你凭什么代表全国医生去感谢人家张衍？
道德绑架？
想让人家交出术式？
可是人家已经答应推广术式，谁愿意学都可以。
你干嘛还要来这么一句？
说心里话，楚云龙也感觉有些腻歪。
“李主任，招待不周，还望海涵！改天有机会，咱们再聚！”楚云龙冲李大壮抱抱拳，说了一句散场的话。
“好！今天多谢楚院长的盛情款待，改日我做东，请楚院长。”李大壮也说了一句场面话。
到了柜台，才知道张衍已经把帐结了，楚云龙笑了笑，和李大壮道别离开。
等楚云龙走了之后，李大壮才反应过来，他是坐肖首长的车来的，他自己没有车回协和医院。
可是，这会功夫，楚云龙的车已经远去。
只能叫了一辆黄包车，返回协和医院。
李大壮对自己的莽撞和自大并没有什么感觉，相反对张衍的不识抬举，很是恼火。
自己可是代表协和医院和他合作，这是多大的面子，对于医生来说是一生的骄傲，可是张衍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只是，李大壮一时也拿张衍无可奈何。
人家待在厂办医院里，他能拿人家怎么办？
更何况，背后还有肖首长。
今天肖首长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想要把张衍调到海军总医院去。
真要是去了海军总医院，他更拿张衍无可奈何。
心里想着，李大壮有些泄气的叹了一口。
张衍骑着自行车，晃悠着回到三十六号院。
“张医生，今天下班这么早？”
“马大姐，做针线活呢？”
“张医生，这买的鸭子啊？”李大嫂羡慕的看着张衍挂在车把上的烤鸭。
“今天和朋友出去吃饭，剩下的菜，我打包回来给孩子吃。”
“佟梅真是好福气啊！找了个有本事的男人。”
“这男人也是有些傻，长这么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得了吧！佟梅差那儿了？”
张衍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后面留下一群人，充满羡慕嫉妒恨的议论着。
“姐夫，您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正在院子里和小伙伴们玩的小萝卜头看到张衍，立马跑过来，大声问道。
“今天不忙，就提前回来了。看看，姐夫给你们带的烤鸭子！”张衍举起手，冲小萝卜头晃了晃。
“哇！又有烤鸭子吃了！”小萝卜头兴奋的蹦了起来。
“去玩吧，等你们大姐回来，咱们再吃。”张衍塞给小萝卜头一把奶糖，“去和你朋友分一分吧！”
“谢谢姐夫！”小萝卜头拿着奶糖跑去和自己的朋友分享奶糖。
张衍回到家，把打包回来的菜放下，然后来到东跨院。
自从把建房子的事交给老杨，给了一千块钱的预付金，张衍还没去看过呢。
正好今天回来的早，张衍打算去看看，看看自家的房子建成什么样了。
“张医生，您来了！”看到张衍进来，老杨放下手里的茶杯，迎了上来。
“杨师傅，正好今个儿回来的早，过来看看！”张衍掏出一盒烟，给老杨让了一支。
“天气好的话，再有一个星期就能上瓦，剩下的就是室内的活，那个不用担心天气。”老杨笑着说道。
老杨还真是没说的，不愧是老把式，找的人多，干活也快。
这才两个星期的时间，门窗都已经立了起来，马上就要上梁。
“动作挺快啊！”张衍很满意现在的进度。
照现在的进度，今年冬天就能搬进新房子去住。
以后再也不用跑外面排队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