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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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地跑回家冲进卫生间，陆晓站在镜子前死死盯着自己。
这张脸还是她，却又不是她。
颜子韵。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改变长相？
郑雯璎跟宁澜又是什么关系。
她们为什么会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自己活了？
看孙女从卫生间摇摇晃晃走来，陆景辉端着一口锅满脸担忧：“晓晓，大早上去哪了，跑那么快干什么？”
“身体不舒服？”
放下厨具对陆晓检查一番：“听说早上有个小偷抢劫了一家住户，从小区里跑出去了，这几天你就别大早上乱跑了。”
自己亲人对待她毫无变化。
“你觉得我的长相有什么改变？”她指着自己，陆景辉蹲下摇头：“跟以前一样，是想起什么了？还是昨儿晚上做噩梦了。”
“我们一会儿去复查一下好不好？”
“没有，只是……”这么说着，陆晓看着陆景辉不禁流下眼泪：“爷爷，我全想起来了。”
陆景辉惊讶之余赶紧蹲下替她擦拭泪水：“不哭不哭。”
“想起来就好，不难过。”他搂过陆晓不停安慰：“没事，没事的晓晓，一切都过去了。”
抱紧陆景辉搂着对方的脖子：“我全想起来了。”
痛苦闭上眼睛，眼泪却不止。
落水遇见颜傅宋婷、陆瑶，身在道观生离死别、参兵身亡，复活后跟薛哲对峙，亲眼看着一个个消逝，亲眼看着郑雯璎奄奄一息……
现在，又让死后的她带着记忆回到现代。
“她们就死在我面前。”
“她就死在我面前……”
想起郑雯璎没控制住情绪的人哭泣的更加大声，吵醒了一脸迷茫的陆吉。
她竟然回到了自己小时候，早早的醒了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让她感受痛苦后又记起全部的事情？
得知她昏迷了一周，陆晓盯着盘子猜测：难不成这不过是她昏迷时做的一场梦。
爷孙两人看着沉默的小人也只是不停安慰，而陆晓也只是笑着说没事，脑子里却不停地去想着原因。
父母因意外去世，她和爷爷、哥哥一起生活，但从前的她没有对宁澜的记忆更没在这个时间点醒来。
现代那一世她的脸盲因为心理原因愈发严重，生活也因为至亲离去备受打击就此沉沦，这次，她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消极。
她不想自己跟上第一世一样，因为父母离世遭受沉痛打击难以走出阴影，还荒废度日浪费自己的生命。
更何况那时候醒来时她整天郁郁寡欢，荒废了一年的学业。本来的优势也变成了劣势回到了原有的年级。
过去固然重要，只是重活两次，她不想陷入困境，不想考虑生、大局，她只想考虑眼下，考虑她能不能活好，考虑那个人是否记得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张脸为什么会‘改变’，还是像那个神秘的人说的一样这不过是无数平行时空分支中的一个，而她只是无数旅程中的一个bug。
宁澜是这个世界的郑雯璎吗？
那……她是不是就有机会看到成为郑雯璎的人，或叫她宁澜。
有了这个想法，陆晓有了一丝的开心跟期待。
可想到除了搜集这些众所周知的花边消息外她一无所获又跟着失落，只能一边备考一边了解关于宁澜的事。
时常，陆晓会想对方是郑雯璎吗？会有变化吗？还是完全是另一个人？
还会喜欢自己吗，会像以前一样吗。
上一世对外人的天真让那么多人因她而死。
又因为她对感情的愚昧迟钝、可笑的退缩，亲手把喜欢的人推向最不想看到的结局，这痛苦大过了被长矛贯穿。
她想起第一世那时总做着的更像是一场预知梦给她传递什么；又在上一世一一应验。
医院只说脸盲和晕倒是因为心理问题，她只好时不时搜宁澜努力去看这张脸，可过一段又会模糊。
或许上辈子她还会执着于知道答案，而现在她只关心能不能遇到从前的人，又能不能和“郑雯璎”相遇。
相似却不同的变动总会让人不安，但她没办法按下暂停键也只有一个念头。
她该用什么态度和方式来接近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想起宁澜，陆晓也存在矛盾和害怕，却又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对方。
想起那天孙女痛哭一场后就如同没事人一样立马恢复，没过多久就开始说要了解商业、投资、金融，就说要买电脑，总会埋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原本只以为是她一句话，陆景辉也没想到她小小年龄就那么认真，每天规划的井井有条，甚至还扯着自家孙子一起锻炼身体，还会跟自己讨论各种商业上的事情，讨论起来有板有眼，不输任何成年人。
这些举动难免让陆景辉震惊，甚至还找来大师偷偷帮陆晓看命数，结果对方只是不停咂嘴，来回转圈连连叹气，让他格外揪心。
“我算不了。”男子鞠躬攥着手有些紧张：“您家这个孩子……哎，我道行不够，只能看出来她一定会成才，您放心就好。”
听到这句话，陆景辉终于放了心，转而支持也更加直接，只要不过火都放心由陆晓去做。
盯着经自己一手整理焕然一新的房间，陆晓突然来了灵感。
或许可以攒钱置换房产，出租房子。
这几年的压岁钱跟赚来的钱，竟也有了小一万。
现在才2009年，一切都能来得及，她不过才十一岁，再过不多久贴吧就会兴起，电商也会逐渐出现。
想起宁澜，陆晓摸着下巴：或许娱乐行业也不错。
认真思考关于如何进入或靠拢娱乐行业之余，她也跟陆景辉申请了家教补习初高中知识，利用闲暇恶补英语、数学。
当初写那些繁体字跟文言文棘手，现在转变回白话文又需要一些适应时间，用了一个多月才尽量摆脱了那副诡异的说话方式。
升入初三，陆晓便跟着陆景辉研究股票、投资。
根据前世记忆，陆晓借此在奥运期间上小赚一笔，也有了机会去购买自己的电脑继续了解着宁澜相关的事，同时对那段历史进行搜索，只是都没什么浪花也没什么发现。
看着整理着书架的孙女忽然停下动作转身：“上大学那年我应该是十四，如果顺利毕业就是十八岁，之后正好去参军。”
“你有想去的大学吗？”陆景辉追问。
想起宁澜的行业，陆晓算起几个专业。
未来短视频、电商、新能源都是会有所起伏的行业，这些不需要深究，只要有本金，有足够的流量投入就够了。
无论哪一世，她都对商业，理财、金融一窍不通。
可她有过去的记忆，经过证实，她也可以借着比商机先一步。
正因大病初醒，陆景辉也并不在意自己的胡来，看准这个她也能赚够目前的学费，为未来攒上一笔。
“暂时没想法。”陆晓笑着回应：“爷爷不用担心，到时候会有答案的。”
接下来如她预想、经历过的大背景一样，不同的是她带着前世又带着今生未来的记忆大脑，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有过往那些经历跟积累她会让一切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包括接近宁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