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争执之地乌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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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
纷乱的风雪常年覆盖于此，形成大片的冰原地表，多方城镇终日回响着器械的轰鸣。
乌萨斯的地区大半为冻土，只能种植少量可以耐寒的作物，产量匮乏之下，间接使得食物贫瘠，只能用各类工业的制作成品与热带区域的国家合作。
当然——
乌萨斯人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抢（侵略）。
过往的乌萨斯仅有数座移动城镇，临近半域之地，然而如今在乌萨斯皇帝的手下，扩大了数倍，在乌萨斯倾覆了骏鹰帝国之后，转战多方小国，已然成为了当今的军工国家。
军人、工人二者形成了乌萨斯的半壁江山。
而如今——
乌萨斯的皇帝——
雷帝斯.列斯坦丁.阿西达瓦里。
他作为乌萨斯的领袖，接连部署起工业城镇，在军事的大幅发展下，厉兵秣马，终于用在各类小国之中。
以侵略的状态，毁灭数小国，短短数年，乌萨斯已然成为这片冰原地域的‘主人’。
然而……
这位能让所有乌萨斯人狂热为其奋战的皇帝，此刻正长吁短叹的瘫坐在长椅之上。
他身着泛着蓝浆的军大衣，面貌孔武有力，标志性的大胡子，一身健壮如虎躯。
“咚！”雷帝斯右手直砸向桌案，他站起身子，不怒自威。
“靠近北境耶诺亚、奥列格、彼得安思的城镇……马克森在那是干什么吃的？！”
“两支集团军在他手下，居然还能被邪魔杀个七进七出？！”
“我就该把赫拉格从边境调过来，让马克森滚蛋！”
似乎是觉得发火没有丝毫意义，雷帝斯有些颓然的坐回原位。
“安德鲁，我需要一些新的消息。”
他看向前方，一名中年乌萨斯人整理着手上的文件，点了点头。
“萨米的女王行使麾下的部队，尽数抵达在北境深处，外部逃窜的邪魔，侵入靠近北境的三座移动城镇……”
马克森将军连带麾下十五万部队接近三城，解救大量平民……”
“但是正如之前说的……马克森麾下的部队，在邪魔面前……死伤惨重。”
“焯(苏卡！)”
一声剧烈的拍案声，雷帝斯有些暴怒，缓步走下台来，来回踱步，案台上散乱的文件不断飞裂，被他践踏在脚底。
“告诉我，安德鲁公爵！为什么坚毅的乌萨斯子民，无法击退邪魔？！”
“难不成我们乌萨斯的盾卫，军用的炮火，无坚不摧的移动舰，在邪魔面前是纸糊的不成！？”
“我们乌萨斯的人民已经踏破风雪！在各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建立城市活动板块，如此惊为天人之举，本该让我等超然各国……但现在！我们居然打不过这些只会躲藏在黑暗的鼠辈！？”
听着暴怒的数言，安德鲁跪在地上，低声道：“马克森将军着令研究部的尼基塔，对部分俘获的邪魔进行人体实验，已经有所成……”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雷帝斯一把揪了起来。
“你们将我的……乌萨斯的子民人体实验？”
声音低沉，杀意深深藏在声线之下。
然而安德鲁却是直直对视着雷帝斯，一字一句道：“尊敬的陛下，人体实验，全是人民的自愿，他们也对眼前的现状感到无力，若是能为陛下分忧，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变成邪魔。”
“变成……乌萨斯的利刃。”
雷帝斯双眸颤抖，内心是有些莫名的压抑。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安德鲁放下。
“你说的对，安德鲁……”
“这是我们……乌萨斯子民的选择。”
“我作为乌萨斯的领袖，我应该尊敬他们的选择。”
安德鲁双眸微黯，点了点头。
“陛下能想明白，再好不过。”
那些邪魔，在常规的军伍面前，堪称无解的存在，即便他们炮火轰鸣，各方军伍抵上前线，也会在那些转瞬间再生的狂暴邪魔接连撕碎。
邪魔……
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应该对抗的‘生物’。
‘哗——’
宽广的大殿，传来脚步声，裹挟着风雪，一名斐迪亚缓步走来，他望着雷帝斯咧起嘴角：“尊敬的陛下，我有绝对能令您感到高兴的消息。”
来人身着简练的黑色军服，一头白发飘逸，腰间佩剑，英气的面貌上，左眼的位置一道绵长的刀疤无比显眼，平白增加了一丝阴冷的锐气。
“哦？”
看着来人，雷帝斯重整衣型，脸色有些不好看：“科西切，现在的你，应该在防备高卢的边镇，与赫拉格预防高卢人的偷袭，你擅离职守……赫拉格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科西切摇摇头：“赫拉格将军的实力，不在我之下，若真是高卢攻袭，即便我在场，也对赫拉格将军毫无帮助……更何况，是蛇鳞卫队的紧急消息，迫使我不得不来到这里，觐见陛下。”
“哦？”
雷帝斯脸色微变：“是什么消息？”
“难道是高卢派军伍反过来偷袭这里了吗？”
“呵呵……我亲爱的陛下啊，您想多了。”
科西切：“是温迪戈们，不知温迪戈前来乌萨斯，这个情报是否会让陛下感到高兴？”
“温迪戈？”
雷帝斯莫名想起近年前连同独眼巨人前去北境的大军，声势惊人，绕城而行。
“传闻温迪戈是邪魔的天敌…”
雷帝斯有些皱眉，嘲讽道：“如果真是天敌，就不会致使北境尽数沦陷，让我的子民为此牺牲！”
想到因此被牺牲的乌萨斯子民，雷帝斯眼前闪过一丝阴霾，而后似乎想起什么，笑道：“我听说有个温迪戈被救下来了。”
“是，被马克森将军所救，而后自愿加入乌萨斯军伍之中。”
“他不吃人？”
“他只吃乌萨斯的敌人。”
“那他是个好士兵。”
科西切：“他现在被马克森将军封为中尉，率领一个重盾连，部分邪魔也是饮恨在其手里，也因此，尼基塔提出利刃计划，马克森将军私自进行……”
“你早就知道了……但是不告诉我，科西切大公。”
雷帝斯的面容显得有些阴沉，冷声道：“你们……还把我当做你们的陛下吗？”
科西切单膝跪地，低声道：“您永远都是我的陛下，只是乌萨斯面对邪魔，不能以您的意愿进行。”
“子民自发的愿意变成邪魔一部分，为您分忧，正是因为您是我们的陛下，我们才会如此做。”
“正因君王贤明，子民毫不畏死，愿以血肉之身回报陛下。”
“……”
雷帝斯仰头，闭上眼睛，一脸悲愤。
“什么时候……乌萨斯的建设还需要人民送死了？”
他吸了吸鼻子，回神过来。
“前来乌萨斯的温迪戈是什么人？”
“是温迪戈前去大炎的支脉，由族长加索伦斯特的支脉人员，已经得知有三百之数。”
“是那位？”
科西切站起身，目光复杂：“是，根据先前探查的情报，我们救下来的温迪戈正是他的弟弟。”
雷帝斯走到案台边，右手下意识的敲击桌案。
“是那个叫做加索纶斯特的温迪戈吗……”
这温迪戈也是个异类，不同于寻常的温迪戈。
在一年前，他孤身进入温迪戈王庭，与温迪戈的王庭之主彻底决裂，而后带着数千温迪戈离去。
雷帝斯回过神来：“我听闻他们先前……是去大炎边境？”
“这就是我想说的，陛下。”
科西切双眸微亮，低笑道：“大炎边境，北渊之地的邪魔据说已经尽数屠戮，可见来的温迪戈不同与往。”
“好！”
雷帝斯笑出声来：“备舰！我要亲自去见见！”
“但是陛下……根据他们的方向来看，应该已经抵达彼得安思城镇，现在那里邪魔肆虐……相当危险！”
雷帝斯板起脸来：“那又如何？！乌萨斯的子民在抵抗着邪魔，难不成我一个皇帝，连直面邪魔的胆气都没有？”
科西切：“主要……是高卢的机甲重兵，我的蛇鳞卫队付出一定牺牲，得知他们绕过北境区域，兴许他们的目标是彼得安思……”
“高卢……”
雷帝斯双眸血丝顿生，浑身气的颤抖。
“真是欺我太甚！！！”
他内心已然是怒火升起。
眼下的乌萨斯，被突破北境的邪魔困扰，而高卢这个疯子，居然意图与邪魔一伍，进攻乌萨斯边镇？
难道高卢人觉得乌萨斯……在邪魔之下，就可以任人鱼肉？！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
“备舰，安德鲁，去彼得安思，我倒要看看高卢来了多少人！”
“是。”
科西切、安德鲁，二者同步跪下。
乌萨斯的皇帝连带二位大公，即将君临边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