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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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好酒犹如男人的情人。第二天晚上，我们已经到了万灯城，可是我的心里依然飘荡着河曲陈的甘美：“真是好酒啊！”
在喧嚣的万灯城里吃饭，一点儿也没有河曲城那一番趣味。至于这里的酒就更没什么味道了，木眼和成唯干脆拒绝喝这里的酒。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又来万灯城干什么，但都想着早点儿办完了事儿，回河曲城去喝酒。
我让他们在客栈等我，自己一个人去了万合阳。
万合阳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楼上楼下喧闹无比，不时有出老千的被抓住就是一顿狠揍，然后剁只手扔了出去。
我一进去就看见独眼龙正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张望。见我进来，便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摇了摇头，转身朝赌大小的桌子走去。男人却也不慌，只是朝赌桌前的庄家摇了摇手指。只听庄家说道：“闭桌、闭桌。今儿就到这儿啦，小的有点儿不舒服，各位都别的桌子上玩儿吧。”说着收起色子扭头走了。
众赌客一片大骂，纷纷说庄家这么做坏了规矩，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云云。我扭头看了一眼独眼儿龙，只见他抱拳躬身一礼。
没法子啦，看来在这儿坏了名声，以后只能换一家赌坊骗钱了。
我缓步上了二楼，独眼儿龙急忙在前方带路，又把我领到了那间密室前。一个侍女打开房门，只见陈凡已经在里面沏好了香茗。
我坐下喝了一口茶，道：“茶是好茶，就是人抠了点儿！想玩儿两把都不让。”
陈凡翻了个白眼道：“你那是玩儿吗？明明就是抢钱。”
我微微一笑，不再跟她玩笑，而是很认真的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陈凡摇摇头道：“不当问。”
一句话噎得我直翻白眼，赶紧道：“你看，说你小气还真小气上了！你还没听我的问题呢，就一口拒绝，这样对待合作伙伴不太好吧？”
陈凡微微一笑，说道：“我乃济远堂明商舵舵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点点头。果然是个聪明女人，连我想问什么都知道。便又问道：“这济远堂又是干什么的？”
陈凡道：“这溧河上下的码头和航道都归我们济远堂管，各处码头的万合阳赌坊和一些明面儿上的买卖都归我这明商舵管理。”
“如此说来，你的权力不小啊！”我斜了她一眼。
“不敢。”陈凡还是那副浅浅的笑容：“鱼公子世外高人，也会对权力这等俗事感兴趣？”
“你这就是骂人了！”我说道：“你明明知道我是世内高人，还要挤兑我？不过，对权力不感兴趣倒是真的。再说了，你有不就相当于我有了吗？咱们二人不分彼此。”
陈凡的脸色明显一变，但是最终却忍住没有发作。我心说，果然不出所料，多调戏几下，慢慢就适应了。
我主动换了个话题，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去飓风斗兽场？”
陈凡换了口气，说道：“还早呢，他那儿子时才开始开门迎客。”
“听名字应该是个看打架的地方，怎么改拍卖行了？”
“这家斗兽场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陈凡给我倒了一杯茶，接着说道：“海沙帮从外面运回来的好货全要经过他们家才能出手。不止是妖丹，也包括兽血和云铁，还有从海上来的其他好东西。说不定今儿会有什么东西入的了公子的法眼，我们万合阳可以替公子出手。”
“不会。”我摇摇头道：“没东西入的了我的法眼。因为我什么也没见过，没那见识。”
“或许对公子的修为有好处呢？”
“不可能。我都不知道什么东西对自己的修为有好处，你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修为这东西靠吃药吗？”
“怎么，公子不知道？要是没用的话，那些道士为什么拼命的炼丹？”
“我以为那些就跟吃饭差不多，只不过更顶饿而已！吃上一颗就等于吃了一顿大餐，如此而已！”
“鱼公子，您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又没有觊觎你身上的修炼之法，用不着防贼一样防我吧？”
“说实话。”我不禁有些不以为然：“我还真不怕你觊觎。想不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打坐之法。我这人，无事不可对天地。”
陈凡双眼一亮，旋即又恢复的原来的神情，只是轻声嗤笑了一下。
我知道她不信，那也无所谓。只能说她见识短了，不知道这世间有我这样毫不在乎的人，更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世间。当然，这也怪不得她，别说是她，便是别人也不可能会有人相信。
看来只能换一个话题了。我便又问道：“这个斗兽场看来在万灯城里势力不小啊！在别的城里也有分号？”
“没有。”陈凡摇摇头，突然语气低沉的说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如此说来，他开在这儿不是为了斗兽啊！难不成，他就是海沙帮开的，专门为了卖他们自己那些好货的？”
“你说对了一半，还只是一小半。海沙帮的好货确实只能在他们家卖，但他们家不止卖海沙帮的好货。所以，他们家也不是海沙帮开的。海沙帮的老大要是听到你这么说，肯定当场就得尿了裤子。”
“吓尿别人的本事，我也有，没什么了不起。看来，这个斗兽场的老板不比我差呀！到底是个什么人，说出来听听。”
“你打听这些干什么？”陈凡一脸揶揄的看着我：“你不是对权力不感兴趣吗？再说了，以鱼公子你的道行，难道还怕这些所谓的权力吗？”
“这叫好奇，明白吗？”我心说，这个女人还真不好对付，一有机会就给老子挖坑。等老子找到机会，一定把她拿下。
陈凡依然面带淡淡的笑容，说道：“鱼公子乃是得道高人，还有这么大的好奇心吗？不怕影响你的道心，让你没法修炼吗？”
“影响个屁！影响老子道心的就是你这泡祸水！”我心里骂道。不过这次，我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没有骂出声来。而是认真的说道：“这也是一种修炼。探寻真相只会让我的修为更进一重。”
陈凡并不答话，只是颇为玩味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道：“看来你也不清楚。那我只能说，这个老板看来不是一般人，连你济远堂一个堂堂的舵主都不知道，可想而知此人有多神秘了。”
陈凡并不理会我的揶揄，说道：“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知道。不过，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处，还是先到现场看看再说吧！说不定去了以后，你又对他不感兴趣了。”
“也对。”我无所谓的摆摆手。
时间在两个人无聊的扯淡中，一点一点过去。陈凡站了起来：“鱼公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
“出发。”我端起茶杯，一口喝净了里面的茶水，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