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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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陈凡露出一个阳光和煦的笑容，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下一个生意了？比如说，云铁矿的冶炼方法你觉得值多少钱？”
我摇摇头道：“这个生意没意思，我没兴趣。”
“别这么着急就拒绝吗？”陈凡的笑容更加灿烂：“我们有的是功夫等，鱼公子可以慢慢的考虑。”
我不喜欢她的这种笑容，便说道：“你换一个笑的方式，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种笑容，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你刚才的问题。”
陈凡却猛地拉下脸来，直直的瞪着我，我也报之以直视，就这么互相较着劲。盯了我片刻，陈凡忽然“噗呲”一笑道：“要不然，咱俩打个赌吧？输的人答应一个条件，如何？”
我点了点头。陈凡一喜，刚要说话，却被我抬手制止了。我说道：“不干。”
陈凡一愣，问道：“为什么？那你为什么点头？”
我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想怎么赌，但你是赌坊的老板，我肯定玩不过你。所以干脆就不玩。至于我点头吗…”我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怎么也得给你点儿希望，才能让你更痛切的失望，对不对？”
陈凡一下黑了脸，冷声道：“你在调戏我？上一个调戏我的人，坟头上的草已经一人高了。”
我也冷哼一声道：“陈掌柜，你忘了，我可能不是人。”说完了，嘿嘿一笑，扭头去找木眼和成唯去了。临走说了一句：“明天晚上我去找你，你可别失约哦？”
我来到木眼跟前，木眼伸过头低声道：“老大，那个女人还恶狠狠的盯着你呢！”
我轻轻一笑道：“甭理她。”然后对成唯道：“大管家，咱们明天晚上到万灯城就行，今天就等你安排了。”
成唯点点头道：“老大，离此不远的河曲城有天下第一名酒河曲陈，要不要去尝尝？”
我还没说话，木眼就嚷嚷上了：“去、去。老大，我早就听我大爷说过，他只喝过一回，就整整念叨了三年，说要是能再喝上一碗河曲陈，哪怕立刻就死了也愿意。走吧，咱们也去尝尝。”
“尝尝？”我白了他一眼道：“咱们现在也是揣着大把银子的有钱人了。走，放开了喝。高兴了就买个酒坊，咱们天天坐自己家院子里喝。”
木眼欢呼一声，拉上我就走。我偷偷看了一眼，陈凡还在一脸戾气的盯着我看。看来她确实是很少被人调戏。不过，以后就习惯了，我会时常调戏她的。
河曲城离此不远，两百多里地抬脚便到。溧水在此城前拐了个大弯，由南北向折而向东，因此便将此城命名为河曲城。
此城虽然没有安天城大，也不及万灯城繁华，但也算是天凡国的一个大城。因此，城内也是熙熙攘攘，呈现出一股不同于万灯城的惬意。
河曲陈不是一家酒坊的酒，而是整个河曲城所有酒坊酿的酒都叫河曲陈。说来奇怪，只有在这座城里，用这里的井水酿出来的酒才有一种特殊的酒香。换一个地方或者换一口井水都没有这个味道。
成唯找到这里最好的客栈，包了一个院子，然后叫过伙计问道：“城里哪家的酒最好？”
伙计一撇嘴，说道：“都好。”一股自豪之情不自觉地浮现在他脸上。
“一点儿差别没有吗？”木眼忍不住问道。
“没有。”伙计肯定的说：“不瞒您三位说，都是一个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能有什么区别？料也全都一样，当然是一个味儿啦！再说了，我们这河曲陈是几百年传下来的名声，谁敢坏了祖宗的字号，那全城的人得一起去扒了他们家祖坟。”
“听你这意思，全城所有的酒都是一个味道了？”我问道。
伙计脑袋一歪道：“客官，您这话就外行了。这酒怎么能全都一个味道呢？三年陈和五年陈就差远了。要是您现在能喝到三十年的陈酒那肯定是上辈子积德了。我这土生土长的河曲人，最好也只喝过二十年陈的好酒。那个味道，啧啧，没法说。”伙计一边说，一边抬手擦哈喇子。
他的这个动作，把我们都逗乐了。成唯掏出一块银子扔给伙计，说道：“行啦，你去吧，有事儿了我们再喊你。”伙子拿着银子美滋滋的走了。
“走吧，老大。”木眼急不可耐的站了起来：“我刚才都打听了，城里最好的饭庄子叫玉壶春，咱们去赏一下光？”
“走着。”我今天的心情也不错，站起身来就要出发。
成唯却拦住了我们，低声道：“老大，咱们还是叫席吧，就在房里喝酒为好。”
木眼不乐意了：“在屋里喝酒有什么意思？要喝就出去喝。”
成唯叹了口气，对我说道：“老大，你忘了当初我在安天城是怎么被捉的？这里毕竟不是万灯城，如果出了那种事怎么办？老大你肯定没事儿，但你看木眼这德性，今儿是一准儿得喝多，到时候他可控制不住自己。”
木眼怒了：“我什么德性？你的德性好？你德性好还被人抓了？”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就要动手，我赶紧把他们分开，随即道：“成唯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里毕竟是天凡国，又不在万灯城，咱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打架的。我看这样吧，让伙计去玉壶春订一桌上等席面送过来，多要两坛酒，咱们先去转转，一会儿回来正好喝酒。”
看我决定了，两人便不再说话。我们一同出了客栈，顺便让伙计去玉壶春订酒席。
河曲城虽然也很热闹，但不象万灯城那样喧嚣，更加给人一种亲切感，行走在路上让人觉得非常舒服。整个城市里都飘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让人不觉便已沉醉其中。
我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但是却不停的感受着周边的环境。以我的修为而言，方圆一里地以内有没有盯梢的，片刻便已清晰。
陈凡毕竟是个聪明女人，没派人来跟踪我们。她很清楚，这么做除了惹怒我之外，不会有任何好处。就凭她手下那几头蒜，想不暴露都难。
转了一圈，我很满意。这个城里的人都恬淡随意，不争不抢，特别有一种老字号的自信。大概这就是他们能酿出好酒的原因吧？
正因如此，这个城里虽然有一些身负修为的人，但普遍都道行不高。不像万灯城里，到处都是好战之辈，总想着显摆显摆自己的修为。
我们慢慢溜达回了客栈，正好酒菜已经送来，三个人关上房门开始享用美酒。
不得不说，这河曲陈果然是名不虚传。我该怎么来形容呢？虽然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入世以来，酒还是喝了不少的。特别是木眼他大爷家的酒，都快被我喝完了。怎么说呢？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喝了一口，我就决定以后长留此地，这才是来尘世历练的真正意义。于是，便对成唯说：“明天，你去收个酒坊，不论多少钱都要。”
成唯点点头道：“明白。不过这些酒坊都是人家祖传的，要是人家多少钱都不卖怎么办？”
“那你就在城里买一个大院子，然后找一个酒坊把他们家的酒全都包了。从今往后，所有酿的酒全包了。”
“明白。”成唯听得也有点儿兴奋。
我又低声道：“这个事儿不能张扬，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不许跟任何人说。明白吗？”
两个人一起点头。我又道：“成唯，明天办的时候也别嚷嚷，自己去找。咱们明晚就去万灯城，所以你只有一白天的时间。”
成唯点头道：“放心，老大，我一定办的漂漂亮亮。”
“好！”我举起酒杯道：“来，美酒在前，岂可辜负！今日一醉方休！”
成唯和木眼也举杯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