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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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月缓过来,拍了拍衣服,洗了把手,去前院把晒干的衣服收好叠起来,衣服放进屋里的时候丁水花也差不多吃完了,徐清月再闷着头把碗筷收拾了,带到厨房洗刷。
过会儿丁水花且得睡个午觉,今晚上她可有的忙,所以徐清月在饭菜里放了一定量的安眠药,足够她睡一下午。
徐清月听着屋里没动静了,懒得烧开水,废了柴还得她劈,这会儿腰和腿还疼,她实在不想多动,就从空间超市里取出瓶洗洁精用丝瓜络沾着快速洗了碗筷,刷了锅。
清理完厨房徐清月背着箩筐和镰刀,手拿着根长竹竿赶着九只鸭子去河边下水。
徐家屋子处于村子中间些位置,距离河岸有段距离,路上行人不多,不是歇凉就是休息,只有少许在人家门口墙角的阴凉处聚着两三人做着针线活聊着天。
徐清月像透明人一样低着头路过,赶着鸭子下了水,而后在河边挖点地皮菜,就是附地菜,再割些给鸡鸭吃的鸡草,时不时还得注意用竹竿赶鸭子,别让鸭子跑太远。
割完草,就呼唤鸭子上岸赶回家,到院子里放好鸡草,把鸭子赶回窝里,再背着清空的箩筐上山林子去摘枸杞子。
因着是山上野生的,采摘的人不少,但徐清月并不在乎能采摘多少,有多少都可以,只要是有机会去镇上,她就能去药铺子卖些空间的好枸杞,为自己多攒下些银钱。
来山上摘枸杞的都是妇人孩子,孩子玩闹跑跳,妇人相伴着闲聊,徐清月谁都不理会,沉闷着在距离人群不远处挑摘枸杞,虽默不作声,却细心听着那些妇人的闲聊。
摘了小半筐,徐清月也差不多听够了,便悄然下了山。
今日路上见着的那男人的确是陈家老二陈江山,听说是退了行伍回来的,还带了两个儿子,腿好像有些瘸,不过人终归是活着回来了,想必陈家这会儿应是喜庆的。
徐清月抬头看了看已经斜了的日头,努力忽略箩筐摩擦背部伤痕的不适,算了,哪有功夫管旁人,还是先管好自个儿吧,估摸着来年春丁水花就得找机会卖了她,还不知道会给她找个什么牛鬼蛇神的当丈夫。
下个月也就是八月下旬到九月初就要收玉米、大豆和高粱,高粱是套种在玉米地的垄堆上,种的不多,也不是收来吃的,若是长的好结了大粒的高粱米可以卖给酒肆酿酒。
若是结的不好就打了喂家禽,高粱杆可以绑刷锅的炊帚,扫床的床扫把,还能用麻线串盖帘也就是饺子帘,要是杆长的好,根根匀称了还能做铺在炕上的席子。
高粱米壳子可以混着稻谷壳子和麦壳子等喂鸡鸭,尤其是冬天没有新鲜鸡草的时候,这就是鸡鸭的主要吃食。
收完了玉米这些,农肥也差不多发酵好了,紧接着就是接茬栽种冬小麦,徐家的两亩旱地分别是小麦和玉米轮种,小麦和大豆轮种,种玉米的时候会加塞高粱,大豆是单独的。
种完冬麦,等冬月初,也就是十月初水田的稻子就熟了,再收一次水稻,打完水稻要交一次田税,会有专门负责的官吏统一在谷场那边称收。
一般都是冬月初十收,但若是遇上雨雪天,就得等村长再奔走相告日子,把准备好的稻米带过去交税就行,在交税之前新打下来的稻米是不允许买卖和擅自吃食的,但交了税后就不管了。
冬麦是每年五月多熟,那时候也会来收一次税,收的是带壳的麦子,交完税,再把多的粮食卖掉,剩下家里若是留点自家吃,可以用谷场那里公用的石碾子磨粉,碰上人多,要挨家挨户轮流来,要是家里有碾子的也可以在家里磨。
因着田税是按照固定的每亩收一定份额,并不看收成,收成少了也是那么多税,多了也是那么多税,所以一水道观的香火一直很好,风调雨顺粮食收的多了,交完税剩下的就多。
稻米这轮农活主要是割稻子、收稻谷、打谷子,交税也是带壳的谷子,交完田税剩下的稻谷每年米行都会来人买收,有的是要带壳的米,有的要脱壳的米,会提前说,要是需要打壳,就得受累几日多打一次谷子,自然脱了壳的卖价高些,算是精米。
此外便是没旁的农事,也就算是进入冬闲了,那个时候人相对清闲些,想必就爱看热闹了,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场好戏。
想着徐清月背着枸杞回家去了,今天来不及晒了,先回家放在大簸箩里摊开,明天出了太阳再开始晒,枸杞得晒个两三天,干的差不多就能卖了。
另一边,陈家人确实欣喜着,尤其是陈贵田和杨秋花,看着二儿子活着回来也是忍不住红了眼,陈江丰和陈江川也是放了地里的活回来,三兄弟紧紧抱在一块,喉头哽咽,说不出话,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周雪也是抱着儿子,忍不住落了泪。
相聚过后,陈江山把骡车上的两个孩子抱下来。
陈家人疑惑的看着两个孩子,还是杨秋花出声问道:“山子,这俩娃是?”
陈江山抱着小的,拉着大的,沉声道:“以后就是我儿子了,具体的事容我歇歇再细说。”
闻言杨秋花和陈贵田接过两个孩子,兄弟三个先卸了车上的东西,东西不多,都是孩子的衣裳用品什么的,骡子牵到放柴的窝棚里暂时拴好,因为陈家没有牛也没有驴和骡子,所以没有专门的牲畜棚,只能暂时将就拴着。
等陈江山坐着歇了会洗了把脸,又清理了一下胡子,毕竟才十九岁的青年,收拾一番利落多了,虽然脸上带着伤疤,但是剑眉星目,棱角分明,而且身形高大,魁梧壮硕,又因为上过战场杀过敌,自带杀伐狠厉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只是此刻他面色柔和,见着家人也难得展露笑颜,倘若忽略他脸上的疤痕,笑起来却也是和善亲厚的。
陈江山梳洗完,杨秋花给他简单热了一下早上剩的饼子和玉米面粥,又给他切了块疙瘩咸菜,一家子围坐在一块。
陈江山吃了饭,又看着周雪和杨秋花给两个孩子喂了粥,便不由叹息一声解释两个孩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