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圣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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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楼天都,也算初步明白,这个名叫蓝横的少年,为什么能把齐老头搞成这样?
这酒明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他却依旧要找出他应该存在的道理。
和这种人呆在一起,如果时间长了,且没有其他情绪调和,的确会把一个人逼疯。
但是这样的人仍然可贵,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总会有着足够的善良,善意和礼貌。
让人感到那淡淡的温暖。
所以听到这句话的楼天都,先是笑了笑,也不继续纠结,直接回到柜台之内。
接下来,他一如既往的立于其中,平静的眼眸就看着这二人。
而二人在楼天都离去之后,也是继续交谈着,因为整间酒馆之后就他们两个客人,所以他们的谈话声格外明显。
他们两个依旧在议论拜不拜师的问题,而楼天都也听得怔怔。
蓝横在此期间始终坚持自己的道理,心平气和的诉说自己的观点。
但是这对于齐老头来说,面对一个油盐不进,偏偏要拜他这个老乞丐为师的少年,他真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最终,齐老头一口一口的喝了闷酒,一壶酒很快见底儿。
事毕,蓝衣少年缓缓起身,拿出一整块灵石,轻轻的放在柜台说道:“老板,结账!”
楼天都微微垂眉,平静的开口:“太大,结不了。”
蓝横闻言看了眼身旁的齐老头,看了看酒壶,然后继续开口:“既然如此,那就存在这里吧。”
“等以后老师来这喝酒,就这块灵石抵账。”
楼天都闻言,看着青蒙蒙的灵石,静静开口:“这一颗灵石能买了整个酒馆。”
“你就不怕我贪财?”
蓝横笑着摇头:“不会的,老板,你高深莫测,不会在乎这一块灵石。”
楼天都继续开口:“这是极品灵石。”
“哪怕百炼境强者,也会眼馋,我凭什么不会贪污?”
可蓝横依旧笑着:“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然后齐老头缓缓开口:“小老板就收下吧!”
“这小子天生圣人魂,看人极准,不会出差错的。”
听到这个答案,楼天都也不禁微微看了他一眼。
有圣人魂者,天生心思赤诚,琉璃之心,性格纯真纯善,知法守礼,为儒学根基之体。
相传,当年开创儒学之道的那位圣人,便是天生拥有圣人魂的存在,最终靠读书读出了第十四境,一举开创了儒学之道。
而现如今,眼前这个蓝衣少年,竟然也能有如此底蕴,当真不可小觑。
但是即便如此,知道这一切之后,楼天都的心思依旧坦然,因为对于他来说,无论对方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什么实力,和他都没有关系。
他要的只是平平静静的生活,安安静静的酿着酒,吹着箫。
所以对于这位黄金大世的少年英才,哪怕知道他很有可能在今后迈出第十四境。
但是,对于他而言,依旧不会破坏自己的心境。
所以之后的楼天都缓缓收起灵石,目送他们离去。
接着,楼天都缓缓关上大门,然后轻轻一瞥点亮的烛光,那纱罩的灯笼,立刻熄灭。
之后,他缓缓的走进后院,安静的坐在古井前,看着那井中明月,不知何时,他已经摘下了眼前的绸缎。
松散的长发顺势垂下,遮住了楼天都的眉眼,但是在发丝缝隙间,却依稀可以看到,那清晰的两个瞳孔。
瞳孔分青紫二色,眼眸之中似乎有星河翻涌,雷霆炸裂,但是在那如水般的平静目光中,却隐藏的极深。
看着景中明月,楼天都的情绪,已经被渲染。
那清脆的竹箫,缓缓被送到唇前,然后轻轻奏响,随风飘扬。
萧声飘荡着,如风般惬意,如风般潇洒。
漆黑的街道上,齐老头和蓝横并肩而行,他们手中并无明灯,但是却走的怡然自得。
不过这时候,随着一阵箫声传来,蓝横微微停住脚步,向后看了看,眼眸中多了一丝疑惑。
“老师,这箫声那位酒馆的老板?”
“嗯。”齐老头平淡的嗯了一句。
“那位老板很有故事,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齐老头依旧点着头,但是并没有做太多的回复。
而且老头看到蓝横没有继续询问,也疑惑的说道:“你不好奇他是谁?”
蓝横笑着点头:“好奇。”
“只不过明天,我打算自己去问一问。”
“或者,他居住在这里,明显是不想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在询问对方的身份之前,还需要征得对方的同意。”
齐老头的面色有些古怪,然后继续嗯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着。
萧声随着二人的身影不断飘扬,而楼天都此时则是缓缓收回玉箫,平静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橘红色的烛光静静的亮着。
如今的楼天都已经完全摘下黑色绸带,静静的看着眼前昏黄色的灯光。
灯光温暖却不炙热,明亮却不刺眼。
在灯光之后,青紫色的重瞳,平静的看着。
安静的像一个雕塑。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累了,倦了,楼天都躺上床,静静的睡了过去。
在楼天都睡去过后,那幽幽的灯光中,青紫色的电弧,在烛光之中隐现。
或许是太过虚弱,因此转瞬即逝。
但是在之后,烛光继续,忽明忽暗的亮着,而在房间之后的那个古井之没,如今,平静的水面,映照着明月星辰,也是极其玄妙繁琐。
这一切都在平静而有序的进行着,没有掀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