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老之篇（一）：自我封闭的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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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花子所在的村落之后，面麻的状态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经常一个人沉默出神，话也比刚出木叶村的时候少了许多。
自来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也曾经试图帮助面麻走出心结，但是收效甚微。
虽然面麻脸上带着微笑说没事，可是自来也知道，他的内心已经封闭起来了。
一路上，他们也经过了几个村庄，可是面麻宁可睡在野外，也坚决不去村庄里面过夜。
自来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让时间慢慢抚平面麻心里的伤口。
在丛林里游历了半个多月，两人才到了火之国的边境附近。
望着眼前绵延的群山，自来也对着面麻说道：“穿过这片大山，就进入到我们此行的第一个国家，川之国了。”
面麻望着眼前的高山，顶上白雪皑皑，深吸一口气，说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自来也解释道：“嘛，本来有一条容易走的道路，但是你不是还要修行嘛，所以见识不同的风景还是很有必要的。”
面麻点点头，同意了自来也的说法。
这半个多月以来，近乎自虐一般的修行，让他的体质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身上的负重虽然已经增加了两倍，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与正常人无异。
由此可见面麻身体的强度和对于力道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同时自来也的投石训练也已经颇见成效，现在的面麻，哪怕是睡觉，都能保持警觉，随时随地的躲开自来也扔过来的石头。
在进入大山之前，自来也递给面麻一个漆黑的布条。
面麻接过布条，不解的看着自来也，等着他的解释。
自来也介绍道：“这是训练你感知能力的道具。你在走出这座大山之前都要带上这个布条遮住眼睛，用精神感知周围的情况。
要知道，真正的攻击，等到你看见的时候再想躲避，就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你必须学会用精神感知。”
面麻点点头戴上了布条遮住眼睛，从善如流。
自从上次花子的事情过后，他就感觉自己的精神隐隐发生了变化，似乎能感觉到到周围的恶意。
不过这个好像是九喇嘛的能力。
遮住眼睛之后，他只能透过纤维的缝隙，隐隐约约看见附近物体的虚影，可是想要分辨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就不可能做到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看不见，他感觉自己其他器官的感知被放大了数倍。
自己的耳朵能够清晰的听到远处的鸟叫，自己的鼻子能够清楚的闻到附近的花香，自己的皮肤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拂过的微风。
他自信的迈开了步伐。
失去了眼睛，感知也没那么难嘛！
“砰！”面麻撞上了一颗横生出来的枝丫，捂着鼻子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自来也无良的笑声。
面麻站起身来，不敢大意，慢慢的摸索着前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面麻一点一点的适应着失去视力的情况。
不得不说，面麻在这一方面的天赋很高。
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他就能在遮住眼睛的情况下，以正常的速度行走了。
第二天，面麻已经勉勉强强能在丛林中奔跑。
第三天，面麻摔了无数次之后，已经能够熟练的在树上跳跃。
第四天，面麻在正常赶路的时候，还能躲过自来也时不时的投掷攻击。
等到了第五天的时候，面麻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能浮现出周围大致的轮廓了。
精神力感知，初具雏形！
第六天，面麻和自来也翻过了最高的山头，再翻过几座山就能到达川之国了。
此时的面麻，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如同乞丐一般。
自来也也让他摘下了布条，训练已经初步完成，没有必要再戴着了。
摘下布条后，面麻眯起了眼睛，感受着刺眼的光芒。
自来也指着山下的村庄说道：“面麻，我们去那里休整一下吧，你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面麻看着位于半山腰处，屋顶被被白雪覆盖的村落，
他现在看到村庄，就会想起花子一家的惨状，打心眼儿里抵触。
自来也自然明白面麻的心思，不过这回他没有依着面麻，反而是语气严肃地对面麻说道：“面麻，你还能逃避多久？”
面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人类是群居型生物，脱离人类社会后，单独的个体是没办法长时间生存的，哪怕实力再强大也是如此。
既然迟早要回归人类社会，那么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面麻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山下走去。
自来也欣慰的点点头，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上去对面麻说道：
“面麻，还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
“什么事情？”面麻回头问道。
“那就是，不管你在下面这个村子里看到什么，都不要管，不要问！更不能随意使用忍术伤害别人！”自来也语气严厉。
之前他被暴走的面麻吓坏了，虽然面麻的意识清醒，但是那时候他的精神状态明显有点不正常。
因为愤怒而杀人倒没什么，为花子讨回公道也是应有之义。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面麻对普通村民的生命表现出来的蔑视，和对三个凶手展现出来的暴虐，都表明的面麻当时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自来也很害怕面麻会就此沉沦在杀戮的欲望中，所以才会出声告诫。
“为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不是一个弑杀的人，我所杀之人，都有他们的取死之道！”面麻疑惑的问道。
他知道自来也的意思，无非就是怕他被杀戮之欲掌控，最终走向毁灭。
可是他自认为自己不会如此，他杀人的时候很清醒，完全没有失控的迹象。
自来也摇摇头，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你错了面麻，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走上歧途了！
是谁给你的权利审判他人？是谁给你的权利决定别人是否有罪？
你又有什么资格去伸张正义，为花子一家报仇？
你要知道，在非自卫情况下，能够剥夺别人生命的，只有集体意志；
同样的，能够承受剥夺别人生命的代价的，也只有集体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