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步救援,小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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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方案细化一下！”
当天晚上，伍戈和黄跃对方案进行分解细化，尽量排除不确定性。
船长黄金到处巡视，监督船员加工浮筒，确保短时间内快速投入使用。
肖领队他们也没闲着，一晚上都在不停打电话，协商另外的两只打捞船，以及增加携带物资等。
很奇怪的是，国安局的刘司长、总参的王大校也在打电话，只是声音压得很低，很多人没听见而已。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打捞船到达沉船海域。
很多人彻夜未眠，纷纷走到窗户前，观看海面的情况。
这是他们第一眼观看沉船附近海域。
“喂，那是什么？”肖领队惊讶地喊道，他伸着头，很费劲地远看。
伍戈在旁边，早已经激动起来，半天才说：“是灯光！好像是潜艇的！”
这时候，很多人都发现这个情况，都开始呼喊起来。
“滴-！滴-！”打捞船的汽笛声响起。
远处灯光处却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一艘快艇从打捞船上放下海面，黄跃跳上去，发动后准备前去。
伍戈连忙跑过去，登船一起前往查看。
众人翘首以盼。
打捞船全速靠近，尽快赶到那里
没多久，快艇赶到灯光处。
确实是潜艇，是调查船的微型潜艇！
伍戈喜不自胜。
这艘潜艇他太熟悉了，之前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乘坐的它。
睹物思人，他感慨万千。
通过玻璃，发现里面有两个女人！
她们穿着潜水衣，虚弱地躺在里面。
“白荷！你怎么啦？”伍戈急促地喊道。
潜艇里有一个女人是白荷，伍戈非常熟悉。
另一个女人，是调查船上的医药官，叫漆漆，由于平时很少露面，伍戈和她不太认识。
白荷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伍戈后，精神一震，缓缓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然后坐起来，有气无力地打开潜艇的盖子。
黄跃把快艇靠上去，伍戈趴在潜艇跟前。
白荷从潜艇伸出头来，看着伍戈，感觉就像在做梦。
她愣了一会儿，才说：“你们终于来了！”
伍戈心痛地看着白荷，这些同事们都经历了什么？
白荷脸色很苍白，休息了一会儿，微笑着说：“我没事！”
“希望没有来晚！他们呢？”伍戈说得很急切。
白荷抹了一把泪，强忍住哭，说：“他们，在下面！”
伍戈的心情一下子沉下去。
难道数百人的调查船，只有两个女人活下来？
“喂，那个女人好像不行了？”黄跃在一旁观察。
他发现潜艇里的另一个女人，气息微弱。
伍戈正在想着他的兄弟，难道那个牛得不行的雷电、调皮捣蛋的精灵鬼张小明，也沉入海底？
听到黄跃的声音，他看向潜艇里面，那个女子确实出气多进气少。
他不禁开始着急起来，往后面看打捞船，还有一段距离。
怎么办呢？需要马上救援！
“把她弄出来吧！”黄跃建议。
“别！”白荷摇手制止，说：“她叫漆漆，受的伤比较重，要马上送医院！”
伍戈一听，点点头。
人在受伤的时候，不要轻易移动，避免加深伤害。
黄跃把卫星电话拿在手里，立即拨通电话，向打捞船上的肖领队汇报情况。
肖领队听后，一阵惊喜，听说需要一架直升机后，立即答应，并同意将尽快送两名幸存者去医院。
十多分钟后，打捞船靠近，用船上的吊装设备，直接将微型潜艇吊上船。
“潜艇上油料和氧气耗尽，怪不得她们动弹不得！”黄金检查微型潜艇后说道。
白荷和漆漆被小心地抬出来，安置在一处安静的房间里。
船上的医生给她们挂瓶输液，进行简单的治疗，等直升机到达后，再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黄上号上的船员，开始做下水准备。
沉船位置已经确定，打捞船抛锚。
伍戈也想要下水，临行前，去看白荷，心情显得沉重。
“你怎么像死了媳妇一样？还有我呢！”白荷骂他。
她稍微回过气来，不愿意看伍戈耷拉着脑袋，就故意刺激一下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泼辣性格不改。
“你？算了！”伍戈勉强一笑，然后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去。
我希望，还能见他们最后一面。伍戈一边走，一边心里默念。
白荷在后面大喊道：“他们没死！”
“你说谁？”伍戈突然一个激灵。
难道是他们？
白荷点点头。
伍戈脸色好了很多，兴奋得往下水处奔跑。
他急不可耐地登上打捞船的微型潜艇，催促下潜。
“你会相信，那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果然，男人间才是真爱！”白荷看着伍戈跑得飞快，发出感慨。
此时，刚好漆漆也精神好了一点，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声音微弱地说：“猴子变的！”
微型潜艇下潜，还拖拽着主钢缆下去。
很多船员使用单人专业潜水设备，纷纷下潜。这种单人设备，能够下到200米深的水域。
200米的距离，似乎很漫长，所有人面对着未知。
大概十来分钟后，他们发现一艘巨大的船体，倒扣在水中。
这就是沉没的中国海洋调查船！
“沉船深度196米，水深210米！”黄跃在潜艇里，看着仪器。
伍戈东张西望，观察半天才说：“船体倒扣，漂浮在水中，说明船舱内还有空气！他们可能关闭了舱门！”
黄跃也在不断向四周查看，希望能找到更多信息。
他点点头，将潜艇的灯打向船舷，查看船体情况。
一切正常，开始作业。
作业不是太复杂，他初步评估。通过通话机，他下令船员们开始按照计划，固定连接两条船的钢缆，完成后安装浮筒。
一时间，沉船周围很多地方灯光闪烁，船员们开始紧张地作业。
“浮筒一定要在船的两侧对称地安装，从船的中间往两边装，避免造成沉船倾覆！每隔一米装一个！。。。”黄跃将潜艇开到船的顶部，指导潜水员们作业。
作业有序的展开，他还算比较满意，就和伍戈开着潜艇，围着沉船转悠。
“啊！”突然一个船员大叫，不顾一切地向一旁冲去。
“什么情况？”黄跃在通话机里听到声音，立即大声问道。
“有鬼！。。。有尸体跑出来！。。。”那个船员急促地说道。
“怕什么！”黄跃有些生气。
他将潜艇开过去，灯光照亮，发现那两具尸体，居然漂浮到沉船外面。
“你说你们这两具尸体，不好好呆在船上，等我们打捞，跑出来干什么？难道是要我们拜码头？”黄跃说着，就有些生气。
只见其中一具尸体，双手在水中摇晃，手上还有灯光，另一具抱着一包东西。
“你们都死了，还要跟我交流，难道有冤情？”黄跃说道。
这种场面，很令人不安。
“他们应该是死得不甘心！”伍戈说得有些勉强。
“还说！你们的人，死了也要跑出来做鬼吓人！”黄跃最怕就是，在水下遇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事。
伍戈发现不对劲，指着他们的身上，说：“他们穿着潜水服！”
“应该是死之前穿的！你以为，鬼爱时髦吗？”黄跃没好气地说道。
“不对，他们好像不是死人！他们是想说话？”伍戈反复观察后说道。
毕竟海难发生这么久，在将近两百米的水下，跑出来两个大活人，任谁都不会相信！
别跟我装神弄鬼！
黄跃打开潜艇上的支臂，准备进行攻击。
伍戈仔细观察他们的手势，连忙制止：“他们不是尸体，是人！那是海调的水下暗语！”
黄跃这才注意到那些手势，疑惑地看着他们。
还真是水下手势！
怎么可能？这也太毁三观了吧！
那两个“鬼”不再挥手，而是将身上的沉重带松开，慢慢往上浮。
伍戈、黄跃开着潜艇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上到水面，两个人露出头，正在大口地呼吸。
潜水艇浮上来，离那两个人有一段距离。
伍戈打开潜艇盖子，趴在上面观看。
“来了这么多人，这下好了！”浮上来的一个“鬼”说道。
“嗯，好是好，只是我们的队友，好像变傻了，趴在那里看我们半天！难道是在等我们过去，夸奖他一番？”另一个“鬼”说道。
最先说话的那个“鬼”一笑，说：“难道仅仅是夸奖？不来一个亲密拥抱？”
“拥抱就算了，我担心，他厌恶我们身上的味道！。。。”另一个“鬼”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们身上早已经发臭！
。。。。。。
潜艇开过来。
伍戈看着他们，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其中一个“鬼”说道。
“他要不来，我们做鬼也不答应！”另一个“鬼”说道。
“你们俩混蛋，做鬼还想拉我垫背的？！”伍戈脸上一笑，就差抹眼角。
黄跃在他们对话的时间，拿起通话机，通知快艇过来接。
这两个人不是鬼，而是活人，是沉船上的幸存者。
他们被众星拱月一样，抬到白荷她们房间。
医生检查他们后，和白荷一样，躺在床上挂瓶。
领导们都来了，围在四周。
两个人气色很弱，一躺在床上就起不来，就像体力耗尽。
估计，他们一直在靠意志支撑，才会坚持这么久。
躺在床上没到两分钟，两个人就呼呼大睡，搞得领导都下不了台。
此时，倒是两位本来最弱的女士，反而清醒，可能是之前在微型潜艇上休息过。
“他们一直在水下作业！就让他们睡一会儿吧！”白荷说道。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应急局李司长急切地问道。
所有在场的人，都想问这个问题，但是李司长一问，就发现自己不该问。
这是机密！
两位女士都没有回答，海调有保密条款。
海调肖领队转身清场，请其他无关人等离开，只剩下几个领导在场。
白荷轻声讲了一会儿。
漆漆身体较弱，不能长久说话，将一部手机递给肖领队，说出两个字：“照片！”
后来才知道，在电磁干扰的时候，漆漆手机关机了。
她有一个习惯，手机一到晚上十一点，就自动关机，所以，电磁攻击那会儿，她的手机没有被电磁损坏。
后来，她躲过强大电流，在调查船下坠到沉没那一段时间，发现船外的异常，慌忙打开手机，给外面的飞行物拍了录像和照片，然后拼命地在船舱内挪动。
因为身体受到了很大的创伤，移动耗费很大的体力。就在她感到，可能没有生还希望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声音。
她敲打船体，以吸引外面声音的注意力。这一招果然管用，没多久就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来的人是张小明，并将她救出来。
不过，漆漆对此却没有感激之情，反而是非常的生气，这是后话。
领导们听后，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消息，可能改变很多人的观念。
他们非常紧张，特别是看到手机里照片和录像后，大吃一惊。
这可能是到目前为止，最为珍贵的资料！
海调人员用生命换来的东西，绝不是用金钱就能够买到的。
当场国安局刘司长和总参的王大校，掏出手机打电话。
通话时间不长，但是语气很坚决，王大校明确要求：“请求立即赶来！”
这时候，外面的救援直升机赶到，众人将白荷和漆漆抬上飞机。
国安局刘司长也上了飞机，说要一路护送回国。
直升机到达亚国后，在国安局刘司长和大使馆的人的帮助下，白荷和漆漆当天就从亚国乘坐飞机回国。
上飞机前，他们受到亚国情报官员的盘查，不让上飞机。
刘司长气得想打人，幸好被大使馆的人拦住。他没有办法，只好给国内重要领导打电话。
经过短暂僵持，国内重要人物给亚国官员通话后，经过严正交涉，才被放行登机。
再回到救援现场，众人正在忙碌安装浮筒。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又有两艘打捞船赶来，其中一艘两千吨，一艘三千吨，看来是下了血本。
船长分别是玛丽和托尼。
船的名字是英文，他们觉得不大好认，就取第一个字母，分别叫m号和t号。
两艘船带来更多的浮筒，还有几十吨的液氧、生活物资等，以及十几台空压机，用来给注气用的。
到了晚上，打捞船开始安排给浮筒进行注气作业。
文曰：
科幻何日上，心在意常勤。
风好帆悬高，远洋波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