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万里飞奔,救援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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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事不用多说。
伍戈带着忐忑的心情，在火急火燎的特事特办下，经过一天的航程，当天晚上抵达亚国。
在大使馆和其他人一起汇合后，他等待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伍戈的工作经验，以及知道的信息，对救援来说，非常宝贵。
中国海调部门在事故发生后，第一时间通知了驻亚国大使馆。
大使馆得到消息后，当天上午租用民用飞机，前往失事海域调查。
调查飞机到达后，没有发现中国海洋调查船，初步估计已经沉没。
结果令人相当失望，这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
调查船定期向国内汇报情况，出事时发回经纬坐标，之后就失去联系。
因此，沉船的具体位置，基本能够确定。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找到合适的救援船只，时间非常紧迫。
中国驻亚国大使馆，已经联系过一些船只，尽最大努力协调各方。
但具体办事的单位，还得是中国海调。
经过多方对比，以及综合考虑，找到一艘比较合适的打捞船。吨位接近两千吨，船体较新，设备齐全，当然价格不菲。
没办法，这个时候就是用金钱来换生命。
当天深夜，敲定合同并首付款，打捞船开始连夜准备。
到达亚国的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打捞船以最快的速度准备，终于在下午可以出发。
一起前往救援的，大多是海调的职员，剩余的是一些陌生面孔，不过看来头不小。
伍戈看他们身份不低，连海调的领导对他们都非常客气。
打捞船出港后，全速前进。
伍戈此时想起那些同事们，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觉得很不舒服，站着觉得腰酸，躺着睡不着，反正做什么都不来劲，偶尔抽根烟，也没味道。
他心情变得焦躁，到现在都难以相信，海调船居然会沉没。
他出门随便走走。
当他看到船上大写的中文“黄上号”时，感到有点哭笑不得。
人都出哪里了？
他没看到几个人，准备去主舱看看准备情况，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的个天！
当伍戈进入主舱时，发现里面人来人往！
很多人在里面忙碌，包括从中国过来的人都在，机器轰鸣。
没有人认识伍戈，伍戈也不认识他们。
但海调的领队肖常在，正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指挥。
“肖领队，您好！”伍戈上前打招呼。
“嗯！”肖常点点头，转过头指着旁边一个人：“小心点，那东西很重的！”
那个人不以为然，随手一提，很轻松地提到肩上。就在他很得意的时候，猛劲一过，支撑不住，东西就要往下掉，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肖常一个箭步上去，用肩顶住，两个人这才稳住设备，没掉下来。
那个人也吓得汗珠都出来了。
要是掉地上，起码要砸个窝窝，设备也要变形，要是砸到腿，肯定要报废。
“快来一个人！”伍戈向旁边的人喊道。
过来一个人后，把肖常换下，那两个人一起把东西搬到另一侧。
“这都是些什么人？”伍戈问道。
肖常这才正眼看了一眼伍戈，原来是海调的人。
伍戈此时，正穿着海调的作业服。
“打捞船比较新，人员作业生疏，是个问题！”肖常答非所问。
“那为什么请他们？”伍戈问道。
“你看看，他们有什么共同点？”肖常问道。
伍戈看了一会儿，说：“好像外国人很少！”
“对！他们的船长是华裔，船员大多数是中国人！”肖常说道。
伍戈立马领悟，心里不禁佩服起领队来。
海调船有机密信息，怕打捞造成秘密泄露，所以请的中国人。
但是，他们技术看起来并不熟练。
“伍戈是吧？我记得在大使馆见过面。”肖领队说道。
伍戈点点头。
下午剩余时间，伍戈都在主舱里面帮忙。
到了晚上，伍戈被邀请进主控室，房间里有不少人。
“今天晚上，我们召开海调船救援的第一次会议！”海调肖领队正在主持会议。
“简单介绍下，我是海调领队肖常，这是应急局李司长，国安局刘司长，后勤部赵大校，总参王大校，还有其他一些部门，不一一介绍。”肖领队说道。
房间里的人很多，他们相互都看了几眼。
肖领队继续说：“这次打捞主要以海调为主，其他部门后台坐镇和支援配合，请大家一起努力，完成这个任务！”
肖常说完，对大家扫视一眼，意思算是征求了大家的意见。
“好！”“好！”。。。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请国家有关部门领导说两句？”肖常示意刚才点到的几位领导。
那几位领导相互对望几眼，最后推举应急局李司长讲话。
“长话短说哈，时间宝贵，就不长篇大论了。”李司长当仁不让地说道。
他接着说：“我也相信其他部门有很多高见，他们推举我发言，是暂时保留自己的意见，并不代表他们没话说，相反他们对救援相当重视！
现在我说下个人看法：
这次我们的救援行动，地点陌生，国际海域，有很多不确定性因素，而我们在和时间赛跑，不仅仅是船员的生命，还有复杂的国际局势。
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那些狗鼻子很快就会闻到消息，到那时我们就会很被动。这里不是国内，后勤支援很困难，军事组织到达需要时间，一旦被围困，我们可能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更别说救援！。。。”
李司长口才不错，发言也点到重点，最后他说：“我们应急局在这里着重强调先机，时间暂时还在我们这边，我们有信息优势，但是时间不多，请大家精心组织，快速救援！就说这么多吧。”
“好，那我们进入下一个议程，关于救援方案。”肖领队说道。
他站起来，走到投屏前，指着地图上说：“我们的船只，最后发出信号的地点是在这里，离亚国大概有500多公里，船只连夜赶路，预计12小时可以到达。据海调船发回来的信息，该海域水深在200米左右，海况一般，处在风带上。”
这时候有一个人举手，示意要说话，肖领队示意他说。
那个人走到屏幕前，说：“我叫黄金，黄金万两的黄金，是打捞船的船长。刚才肖领队说，那片海域水深200米。据我们手中的资料，旁边有一条大海沟，最深多少目前还没有数据，但是一般地段都有两三千米深！”
这么一说下面议论纷纷。
看到这里，肖领队皱起眉头来。好一会儿，他才说：“海调船应该不在海沟上面，而是在边缘平台上。”
这也算是给大家鼓气，留有一线希望。
要是在两三千米水深中，那基本上没有希望，还救个什么劲？
“那就好，200米深的水域，对于我们打捞船来说，在我们打捞的范围以内，完全有能力打捞！”黄金很有信心地说。
“说说打捞方案！”肖领队已经有些心神不宁。
别说两三千米深，就是两百米深，救援都很困难。
一般潜水服达到的极限深度是95米，而且要是专业人士。
即使沉船运气好，在200米深的水域，这也需要非常专业的机具。
“黄跃，你来说！他是我们的打捞队长，也是我兄弟！”黄金说道。
黄跃不像黄金长得斯斯文文，一身肥膘，而是高大结实，浑身肌肉，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谋生的。
他走到前面，第一句话居然是：“其实，我也是中国人，看到大家的心情，我感同身受！”
这句话令大家对他的看法一亮：粗中有细！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不管是谁请我们打捞，我们都会尽最大努力完成，更别说是中国人！
刚才，我也听了你们的的意见，看你们很着急。一般情况下，打捞沉船这种事，几个月的时间很正常，但你们要求的时间很紧急，我准备采用比较成熟的做法，用大量浮筒增加浮力！”
“具体说说，怎么做？”李司长直奔主题。
“好的！”黄跃答道：“首先，通过微型潜艇和专业潜水机具，先下去查看情况，将粗壮钢绳索拉下去，绑在沉船上，防止漂移，也方便人员设备上下。
然后，将浮筒带下去，固定在沉船上，将船上的气泵和浮筒连接，对浮筒进行充气排水，增加浮力！
同时，船上的绞丝机发动往上拉。
在浮筒和绞丝机的共同作用下，最终让沉船到达普通人可以潜水的水层。
然后进行大规模的潜水，从船体内救出被困人员。”
说完，整个会议室鸦鹊无声。
大家听后，都感觉这个人接地气，靠谱。
“伍戈，你来说说！”肖领队点将。
伍戈没想到会点到自己。
他走上前，看着大家说：“我叫伍戈，是海调船特遣队侦查武器官。我的同事们此时正被困在海调船上，我代表他们，向大家表示感谢，感谢您们的大力救援！”
说完，他鞠了一躬。
接着，他继续说下去：“首先，我要的说的是，电脑前的技术员工作做得不错，这些方案确实要形成文字，才能好好进行分析，不能光在口头上说！
我再来说一下我的看法。
我经常进行离船任务，潜水是最常见的，所以有一些经验。
刚才黄跃说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两百米以下的水域，不适合常人活动！
如果船上还有存活的人，那么，他们就被困在各个角落。
时间一长，氧气不足，因为水压的原因，他们没办法离开，就只有等死一条路！”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那他说的方案，可行吗？”肖领队问道。
“基本可行，但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伍戈接着说道：“首先，我们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天半时间，也就是昨天凌晨2点左右发生的沉船事故，我们预计到达时间是明天清晨前后，大概就是总共过去48小时还多。我担心沉船上的氧气，不足以支撑这么久！
再加上到达后我们救援时间，任何一个疏忽消耗的时间，都是以小时、天来计！
这就是为什么，打捞动不动需要数月时间！因此，我们没有时间，时间真的很宝贵！
其次，关于救援方案，比较粗糙，增加沉船浮力，到达适合常人潜水的水深，总体可行，但是完成需要多长时间？需要多少个浮筒？空压机够不够？充气速度是多少？固定一个浮筒需要多长时间？。。。
还有，一艘打捞船能否吊起？有没有制氧机往沉船输送氧气？以及水下作业，需要进行切割、焊接，这些水下作业设备、人员有没有准备？。。。
在拖拉沉船上浮过程中，船体可能会因为重心不稳、水流等原因，出现翻滚碰撞，会造成意外风险。。。”
“好了，别说了！”应急局李司长插嘴道。
听到伍戈的发言，大家都感到沉闷，要做的事太多了。
李司长继续说道：“伍戈说得很中肯，有很多细节需要商量，总体方案就这么定了！将沉船拉到适合常人潜水的水域，然后进行救援！
你们也别争了，等会我们几个领头的商量下，再找两只打捞船！
不管你们充气效果如何，首先保证有强大外力拉扯上浮！
其次，就是你们的救援方案，等会伍戈、黄金和黄跃带着技术人员，细化每一个细节，安排好人员和作业机具，明天到了地方，就立即进行下水作业！
随后来的两只打捞船，到了之后，就按照你们的作业方案进行作业，怎么样？”
其他几位领导听了，小声说了几句，然后都表示赞同。
“那就这样，分头行动！”应急局李司长说完，站起身来。
文曰：
爱我所爱，一往直前。
别却温暖，冰续断缘。
由玄生静，静中生玄。
玄为静海，静和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