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往昔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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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将白泽的警惕放在心上。

避风洞内，被啃食的尸骸乱堆在一旁，深古他们杀死的凡人也还在原处没来得及处理。温度回升，洞中渐渐有异味传出。

两位法则随羲晗来到洞前，担心污了两位法则的尾，羲晗在洞外止住脚步、没有让他们入内。可即使站在洞外，女娲和伏羲依旧清晰洞察其中惨状。

“怎么会这样？”女娲眼中蓄满了泪，她在心疼她的孩子。凭她的能力，自然能看出这些孩子是怎么死的。但同类相食是大忌，这是她和伏羲为人类定下的规矩。

可她不过离开了短短一阵，规矩被践踏、人类的秩序开始崩塌。

“这些人死的不冤，破坏规矩者不得有善终，这是我们设下的因果，”来到女娲身旁，伏羲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羲晗，你说他们去哪里了？”

“其中一位法则说过，世界的中央是法则降临之地，不受世间规矩所缚，那里四季常宁，煦阳永在。”

“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法则，居然诱使人类做出这种事。”瞥一眼死去已久的凡人，伏羲眼中并没有多少温度，与女娲相比，他的神色多少有些冷漠。

女娲造灵，她是万物的母亲，伏羲可不是，他不过是占了“父亲”名头的局外者。比起女娲的怜悯痛惜，在看见自己的“孩子”惨死时，他心中只有愤怒。

伏羲心中亦有对生灵的怜悯，但不多、充其量与小柒一样，见其有难会出手相帮，不见其时任其肆意生长。

可女娲与他不同，她爱着自己创造的生命，尤其是与他们相似的人类。伏羲爱屋及乌，因此也善待着人类，愿意倾囊相教。

伏羲与女娲是法则中最奇特的存在，两者交缠而生，是兄妹、亦是彼此的伴侣。分开时，他们一位司掌生命、一位司掌时间，合在一起时，他们身上又多了一道法则：缘。

他与女娲福祸一体、生死相依，爱其所爱、怜其所怜，即使他对人类没多大感情，为了女娲他也会将其划入自己的保护圈。

见女娲想如往常一样，抱抱自己死去的孩子，伏羲伸手将她抱住：“别难过，我们这就去世界的中心，去会会那新生的‘弟弟们’。”

在他眼中，破坏了规则的存在就是污秽。他与羲晗想法相同，不希望女娲因他们脏了尾。

“羲晗，我们走。”

伏羲淡淡看向羲晗，不过一瞬羲晗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横移一步挡在女娲面前，试图用身躯遮住她的视线：“伏羲大人说的对，当务之急是深古他们。被那两位法则带走，我担心他们会遭遇什么不测。”

闻言，女娲的目光当即转移到羲晗身上：“你说的对，他们已经害了我这么多孩子，不能让他们再继续下去了。我们走。”

留下身后的人处理洞中尸骸，羲晗被两位法则的力量包裹，随他们一同飞远。

混沌诞生的位置不可谓不妙，世界的中央、众法则回家的“门扉”，这里是世界秩序唯一紊乱的地方，也只有这里，力量被封住的白泽和盘古无法感知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