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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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没能进去,倒是堂上挂的那一幅海棠花有些打眼。”
“怎么说?”
谢子夜问,那东西他倒是没有仔细看。
“那海棠花出自北洲一个颇有微名的画师之手,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没想到这豫王一屋子奇珍异宝古董字画的,挂一样一幅画在堂上。”
“既不出名你又如何得知的?”
谢子夜追问他。
“你不知不代表旁人也知道。”
沈其琛笑着看了一眼谢子夜,可谢子夜觉得他那根本不像笑,倒像是一种嘲讽。
“你二人不如回去堂上争论清楚再走?”
李遂宁欲上马,那二人却还在大眼瞪小眼的站着,李遂宁开口了沈其琛倒也还算老实些,不理会谢子夜便也跟着上了马。
“阿靖,城内的大小医馆要仔细搜查,我也会加派人手帮忙搜查,城门进出你要把控好,一定要给我抓到那个人。”
“是。”
“我进宫向父皇复命,你回府里调派些人手一起搜查吧。”
李遂宁朝谢子夜说,这个事情她还得进宫解释清楚。
“你去吧。”
“走。”
李遂宁叫上沈其琛,二人策马扬鞭而去。
在步行前往御书房的路上,沈其琛才向李遂宁说起他看见的那些东西。
“那个人一定要抓到,不可让他跑了。”
“可是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本来自己抓那个人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沈其琛说这个话那就肯定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是她没有发现的。
“今日我和阿靖一同伤了他,我确定他后背有一道很长的伤疤,而且我还看见他的肩胛骨中间有刺青,但是什么图案没看清楚,有些眼熟。”
“刺青?”
“嗯,是刺青,不瞒你说这刺青看着有些像北洲图腾的模样,但我不确定。”
“你马上出宫,找到今日的那些豫王府的侍卫尸体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他们每个人都有,那图腾究竟是什么样子。”
“你自己在宫里要紧吗?”
“现在他们自顾不暇也没空盯着我了,你放心去吧,若是去晚了只怕那些尸体都要被扔进乱葬岗,到时就不好找了。”
“嗯,那你小心些,我会让人在宫门外接你。”
“知道了。”
沈其琛一直将李遂宁送到御书房门口,然后才转身离开去做李遂宁吩咐他的事情。
而李遂宁进了御书房先是跪在地上认错。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
“你可知你有什么罪?”
景帝不曾抬头看李遂宁,而是不变的翻阅着奏折。
“儿臣不应先斩后奏,不应不计后果闯豫王府。”
“还有呢?”
“儿臣愚昧,请父皇告知。”
“蒋侯已经来见过朕了,你可知他说了些什么。”
景帝放在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来走到李遂宁面前,将李遂宁扶了起来,他终究是不舍得责罚李遂宁的。
“侯爷可是说儿臣蓄意找人绑架恐吓他?”
“看来你也是知道的,蒋侯一把年纪了,贵妃又身怀有孕,若真是有什么闪失,你让贵妃怎么办?”
“父皇,儿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儿臣做事一向磊落,断然不会想出这种法子来的。”
“蒋侯在朕面前老泪纵横的,一口咬定是你纵着手底下的人绑架他,已报他对你不恭敬之仇。”
“这话父皇可信?”
李遂宁知道一味的解释是不能够的了,这老东西会哭自己就不会吗?
“朕自然信你,可他说了朕就得问上一问。”
“父皇这般问儿臣,便是对儿臣起了疑心了,父皇若是信了蒋侯的话,要给他一个交代,那就惩罚儿臣吧,只要能让蒋侯和贵妃舒心,儿臣不敢不从。”
“这说的什么话?朕怎么可能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事情责罚你。”
景帝在这屋里晃了两圈。
“只是你今日贸然闯王府一事,确实不妥。”
“父皇消息这样快,儿臣也是刚从王府来请罪的,父皇就已经得知了。”
“蒋侯来时也顺便提了一提,你且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免不得你皇叔又要进宫来哭诉一番。”
李遂宁见景帝不再提蒋侯一事,便是知道这件事情算是翻篇了。
“今日我与子夜自城郊驯马回京,路过王府时就看见靖统领带着人在王府门口围了一圈,儿臣心想或许是出了事就上前查看,谁知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贼人劫持了蒋侯,还有蒋侯那一箱珠宝首饰。”
李遂宁抬头看了一眼景帝,果然在说到珠宝时他面露不悦。
“儿臣这当时身边也没有带人,那贼人拿刀架着蒋侯,靖统领等人也不敢上前,僵持到皇叔发现情况以后出来,后那伙贼人抓着蒋侯就要逃跑,儿臣便让人赶紧去追,同去的还有皇叔的一队亲兵。”
“这追人怎么又追成了犯人进了王府?”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在江洲被人刺杀一事,江大人不幸遇难那一次。”
“自然记得,可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
“儿臣的侍卫那一夜就与那刺客交过手,对那人的身型和招式都记得,当时还重伤了那人,巧的是今日去追那伙贼人时,皇叔的亲兵里有一人身型剑法与那刺客极为相似。”
“你确定那人是你皇叔府里的人?”
“儿臣当时不在场,所以儿臣自然不知的,可儿臣的侍卫回来时说就是那人,他觉得熟悉时就想把人抓到儿臣面前审问,于是靖统领和他一同对付那人,发现那人身上的伤竟和当日那刺客一样,可那人居然撒了药粉反抗,继而消失不见了。”
“所以你怀疑那人逃回了豫王府?”
“正是,那人是皇叔身边的亲信了,儿臣自然第一个怀疑豫王府,可抓人迫在眉睫,儿臣不得已才准备擅闯,又一边让子夜来向您请旨,父皇也是知晓儿臣为了这个案子花了许多心力的,若是今日一事得罪了皇叔,儿臣日后自当上门赔罪,可今日这人皇叔也得给儿臣一个合理的解释,皇叔也莫要让儿臣寒了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