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遂宁辞!
“我找到了刺杀我的人,我心急如焚,他又是王府的人,我不能让他有机会跑了,所以才先斩后奏的,怎么了?”
李遂宁的说辞都准备好了,谢子夜便立刻去找阿靖。
李遂宁看着豫王对蒋侯嘘寒问暖的,好似亲切的一家人一般。
虚情假意,李遂宁想着。
“王爷。”
一个王府侍卫跪在豫王面前。
“其他人呢?”
“启禀王爷,属下带人回去支援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人都死了,那些贼人都不见了。”
“什么?全部死了?何原呢?”
“也不见了。”
豫王脸色一僵,下意识的看向李遂宁,而她分明就是在看戏,又看见已经回来了的沈其琛,他心头一惊,预感要出事。
“怎么了皇叔?看来是出事了。”
李遂宁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看来皇叔的亲兵也不过如此呀,连区区几个贼人都抓不到,还白白丧了命。”
“你安排的?”
“皇叔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可是派了人去救蒋侯的呀。”
“本王这府里派了那么多人无一生还,你们就两个人还全身而退,什么贼人这般大胆敢在上京豫王府门口绑架当朝侯爷?本王想不出来。”
“皇叔,这罪名太重了,遂宁可担不起。”
“你别假惺惺的,你早就与蒋侯有过节。”
“有过节我也不至于伤他性命,做出当街打劫绑架的事情来。”
李遂宁的话句句在理,每一句都不对劲,但是又每一句都没有毛病。
阿靖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小跑着过来,王府门前的情况更加壮观。
“公主,这贼人跑了。”
“这样啊,那就进去搜吧,动作轻一点,别惊着王妃了。”
“是。”
“大胆,李遂宁,你敢私自带人闯我豫王府?”
豫王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李遂宁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的气势。
“这可不是我带人,皇叔莫要看错了。”
“谁不知道这靖统领是你的人,他做什么还不是你授意?”
“皇叔,靖统领乃是父皇册封的朝廷要臣,可不能随便乱说。”
“我看谁敢往前一步?没有陛下旨意谁敢闯豫王府。”
“王爷。”
阿靖往前一步。
“我等追踪犯人,刻不容缓,若是晚了,恐怕这贼人就跑了。”
“你什么意思?你说这贼人在我府上?”
豫王又把怒气撒在阿靖身上,他对李遂宁再怎么生气也不敢说什么,不敢表露的太过分了。
“王爷,绑架侯爷的那伙贼人我已经捉拿归案了,可是蓄意刺杀公主的贼人还没有抓到。”
“什么刺杀公主?”
“皇叔大概是记性不好了吧,就是在江洲刺杀我不成杀了江石的那个刺客。”
“什么意思?”
“皇叔,那个人就是你身边的何原,他蓄意刺杀我,其罪当诛,方才他跑了,他是皇叔身边的人,这王府自然是最可能藏匿的地方。”
“你胡说什么?何原一直跟着本王,怎么可能去江洲刺杀你?”
“我自由我的证据,皇叔让阿靖带人进去搜查就是了,皇叔莫不是要包庇他?”
“我可是你皇叔。”
“可不是亲的呢。”
李遂宁笑着说,
“您方才还直呼我的名讳,皇叔,我是什么人您大概是忘记了。”
李遂宁自有就有先帝亲封的封号,且任何情况下不可废除,唤她福临公主是对她的尊重,直呼她的姓名算得上藐视先帝。
豫王咬牙切齿的样子滑稽的不行,在这争论不休的时间,谢子夜已经带着口谕来了。
“传陛下口谕,公主奉命捉拿犯人,凡涉事者皆要服从。”
“皇叔,遂宁不客气了,阿靖,搜。”
“是。”
阿靖带着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你跟着我一起进去看看。”
李遂宁对沈其琛说,他是北洲来的,北洲的东西他最是清楚,若是双方勾结,也可以看看有没有东西是不经过朝廷直接出现在豫王府的。
“知道了。”
“皇叔,我可要进去了,皇叔不一起吗?”
李遂宁将豫王抛之脑后,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进了王府,豫王自然不敢放任她们随意在王府里翻找,自然是要盯着的。
阿靖带着人屋前屋后的查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谢子夜也顺着墙一边走一边悄悄的摸索,动静之大自然惊动了其他人。
“这是做什么?”
李清瑶搀扶着豫王妃走了出来,豫王府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子孱弱的像是随时都要倒一样。
“皇婶,遂宁有礼了。”
“公主不必多礼。”
“清瑶见过表姐。”
“咳咳,清瑶,不可无礼,公主身份尊贵,咳咳,你怎可如此称呼。”
“皇婶,她自小就是这般称呼,不妨事。”
“咳咳,这是要做什么?来了这些人。”
“没什么大事,就是方才追犯人,进了王府。”
李遂宁也不愿说的太仔细,她知道豫王妃是从来不参与朝廷这些事情的。
“如此,王爷让下人们也帮着一起找找吧,若是藏在府里倒是个祸患。”
“本王会的,王妃身子不适就不用出来了,扶你母亲回房。”
豫王对李清瑶说。
“你也看见了,王妃身体不好,你们动作小点声,若是没找到人就尽快走人。”
豫王对李遂宁也毫不客气。
“那是自然。”
看着差不多了,阿靖来告知李遂宁并没有什么发现,李遂宁当即就让人撤退,她知道那人不可能那么愚蠢还跑回王府来藏着,这不是妥妥的坐实豫王的罪证嘛,她只是恰好需要这个机会进来看看而已,这看的差不多了自然不用多留。
“即如此,那遂宁就告辞了,皇叔。”
“哼。”
豫王一甩衣袖,直接就离开了。
“可有什么发现?”
李遂宁问沈其琛和谢子夜。
“我倒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若是有隐蔽的暗室,也定不在我们可以看见的范围里。”
谢子夜说,他摸索了许久,但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去了,一时还没有什么结论。
“书房没能进去,倒是大堂上挂的那一副海棠花有些可疑,不似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