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两次的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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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丝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在比亚重新回到人鱼城之前，在刻托被比亚关押之前，拉克丝都以为自己是幸福的，所有人都宠爱自己的。
有爱着自己的母亲，有护着自己的父亲，还有关心自己叔叔，当然还有自己的好伙伴，圣茜娅。
那时候拉克丝是真的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我是爱着人鱼城的。”
拉克丝如此说道。
她是爱着人鱼城的，比谁都爱这个城池，爱她曾经爱着的一切。
“我知道。”壮汉看拉克丝的眼神之中满是慈爱。
他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呢，如果不是因为足够的执念，如果不是因为对人鱼城的爱，拉克丝怎么会在冲动之下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你们怎么会知道呢，没有人知道的，我只是想要成为新的圣女，这很困难吗，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眼看就要成功了，为什么呢。”
拉克丝虽然这般说着，但她却始终都没有真正的动手。
因为无论如何，拉克丝都是那个善良的女孩。
“不对吧，成为圣女可不是你所想要的吧。”
明明就应该是伤感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席沉却还要插嘴，直接将拉克丝营造出来的氛围给打破了：“你要是宰恨得只是想要成为圣女，在你自己制造的世界之中，想要成为圣女难道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甚至我也应该能够帮你做到这一点的吧，但是最后还是失败难道不是因为你放任那些东西进攻了人鱼城吗。”
“因为那是事实！”拉克丝高声打断了席沉的话，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你以为我真的想要弄出现在这样的局面吗，那不是我能够阻止的，这个世界即便是诞生于我，但也有自己的运行规则。”
“这个规则上就是这段时间中所发生的大事是不会发生改变的，比如说歌灵节的进行，比如说他们的入侵，这都是我无法改变的时间节点，这难道还不明白吗。”
不是拉克丝不去做这些，而是她真的是做不到的。
即便她想要改变这一切，改变这场入侵，让他们真的能够在自己的世界中继续生活下去，但时间节点不会发生改变的话，一切的时间都会不断重置，她只能够一次又一次的这般做。
“在你们之前其实也有人类来过这里，不过他们都失败了，其中症状比较轻的就是你们见到的裴倾了，他是真的苟，总能够平安度过大部分的节点。”
所以裴倾也是真的有本事，他对危险的感知是真实的恶。
“既然时间节点不会发生改变，那你改变这其中发生的事情不就好了，比如现在给我无敌的力量，我直接将外面那些东西都给解决了，不是更快吗。”席沉说的比较认真，所以拉克丝一时间竟然还真的分不清席沉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呢。
“不可能，我改变不了这里的变化，之前能够给你提供的帮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你既然能够给我提供帮助，说明你也很想结束这一切了吧。”
拉克丝又不说话了，因为她的想法被席沉给 猜中了。
如果一开始是因为很深的执念，但现在纯粹是还有几分不甘心吧。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当时有人阻止这一切的话，是不是人鱼城就还会存在呢。
“你是想要人鱼城能够保留下来吧。”席沉戳穿了拉克丝的想法，
人鱼城这个世界到现在还是存在的，可不是因为拉克丝想要成为圣女，而是他希望有谁能够保护人鱼城，保护人鱼城度过这次的灾难，又好像是在证明什么，证明这一切都是必然发生的。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你所希望的。”壮汉也跟着说道。
“不一样的，如果你也消失了的话，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拉克丝的双眼通红，像是要哭了。
“一起走吧，我们为人鱼城已经做得够多了，他应该有自己的结局了。”壮汉走到了拉克丝的身边，朝拉克丝伸出了手，直到拉克丝愿意抬手握住的时候。
拉克丝的注意力都在壮汉的身上，却没有发现比亚的眼角有泪水流下。
“或许一起毁灭也是挺好的。”拉克丝牵了壮汉的手，随着壮汉一起离开了这里。
“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壮汉说着便带着拉克丝一起消失了。
似乎壮汉的出现本来就是为了能够引出拉克丝，带着拉克丝离开。
随着拉克丝的消失，周围的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比亚的拳头落在了刻托的脸上，甚至刻托都没有办法阻挡，只能够被暴揍一顿，他或许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留在这里，还是用这样的手段，简直太侮辱人了。
解决了刻托的比亚回到了席沉的身边，对壮汉的消失，以及头顶的一切都视而不见，而是望向远处跑来的封人攱。
在封人攱伸手搭在席沉肩膀上后，这才看向了还一脸担忧的圣茜娅。
拂开圣茜娅额间的碎发。
他的女儿一直都是精致的，怎么会如此的狼狈呢。
“父亲。”圣茜娅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流露出来的尽是害怕。
她害怕比亚的小事，害怕自己父亲的离开，但对自己的死亡好像并没有过于的担心，也没有询问为什么刻托会在这里，自己的父亲在这其中究竟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这一切她都是不关心的。
“父亲，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我不害怕危险。”圣茜娅拉住了比亚的手，眼中含着泪水。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现在那些民众更加的需要你，去帮帮他们吧，这也是在帮我。”比亚看圣茜娅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了，揉着圣茜娅的眼角，“你啊，也不是小姑娘了，怎么还是喜欢哭鼻子呢，快点过去吧，我还等着你帮我呢。”
“我，知道了。”
圣茜娅难道是感受不到吗，自然不是的，她很清楚，这是比亚在找借口让自己离开。
但这是父亲的要求，所以圣茜娅没有拒绝，而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但是没关系的，自己解决了那边的事情就会来帮助比亚的。
“我父亲还有母亲就是为了人鱼城而牺牲的。”在圣茜娅离开之后，比亚却选择在这个时候与席沉谈心，就着实是有几分奇怪了。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想着的是如何解决面前的问题吗。
“那时候我已经长大了，被迫接受了他们的责任，我很不能够理解啊，为什么要为了一群其实只不过是陌生的家伙们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就像我也不能够理解我的先辈们他们所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我是真的认为这是一件很蠢的事情，蠢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明明只有活着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耗费自己的生命呢。”
“明明他们两个的天赋都是如此的强大的，一个能够构建独立空间，还有一个能够截取时间，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但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做这样的蠢人，而且还是做了两次。”
“两次？”席沉捕捉到的是比亚最后的话，但还没有等他质问比亚的时候，却看着他冲入到了上空，直接消失在那封印符咒后面。
可是在最后的时候，他看到了比亚似乎是想要对自己说什么的，但太远了，只能够看到口型。
“他在说什么。”封人攱不解地询问。
“不知道。”席沉垂首，看着满地的狼藉，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他刚才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想要牺牲的话，也没有必要在死之前还说那么一段话吧。
“那个啊，或许是临终遗言吧。”不是的，席沉的眸色深沉，他是在告诉自己，其实他已经知晓了时间回溯这件事。
明明就是一个时间回溯中好似Npc一般的存在，却意识到了时间回溯，或许是因为他早就知晓这种东西的存在吧。
“现在事情应该算是解决了，可我们好像还是在这个地方，就没有办法离开了吗。”封人攱本来也不关心比亚是怎么回事，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谁说事情解决了，那外面的入侵者不还是没有解决吗。”席沉说的就是头顶那些还是在蠢蠢欲动的家伙。
“你们果然是在这里啊，找到什么好东西了，也不叫我一下。”
裴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追过来的，抱怨着，却没有靠近。
“要结束了。”
席沉仰首看着上方，呢喃的声音也只有身边的封人攱才听得见，而不等他询问怎么会知晓，便看到了上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