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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屈奎和李凤龄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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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龄和屈奎相爱了,他们将于近日结婚的消息传出来,整个砖厂的人都为之震惊,他们都认为李凤龄破得不能再破了,和她上床的男人数不胜数,即使是疯子傻子都不会和她结婚的,而不瘸不瞎的屈奎竟然选择了她?砖厂里的人都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当见到他的时候都奇怪地看着他,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处心积虑地说些急转弯的话,他不但反应得很快,而且都能对答如流;人们都迷惑了,为什么一个身体健康、智力健全的人会找个万人睡的破烂呢?人们都百思不得其解、都在苦苦地寻找着答案,解开这个谜团。

厂里的小青年们从河泡里逮到了几个绿盖的小王八养在鱼缸里,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特意端着走进食堂里,把鱼缸放在桌上。

“小伙子,你觉得食堂里寒酸吗?特意给送来了观赏的鱼。”

栾荣站在窗口问道。

“栾姨,食堂里不寒酸,我们不是给食堂送的,是一会儿给屈奎送的结婚礼物。”

栾荣向门口看了一眼。

“奎哥一会儿就来了。”

她的眼神盯在鱼缺上。

“你们真有心啊,结婚送的礼物是鱼,这就预祝着新婚夫妇生活幸福,年年有余呀!”

栾荣说得食堂里的人都喜气洋洋的。

“小伙子,你们是在家养的鱼吗?还是绿色的?我没见过这样的鱼。”

长着一双吊眼的男人说:

“栾姨,我们是在河泡里逮到的。”

侯老大他们坐在桌前吃饭,听到了是从河泡里逮到的鱼,不由得

想到自己吃鱼中毒的情景,四个人都抬起头来看着鱼缸,心里都充满了恐惧。

“从河泡里逮到的鱼?”

郭霞充满了好奇心,她来到鱼缸前,看到了几只绿色的小王八缩着头,在水里游动着;它们黑色的小眼睛晶亮晶亮的,绿色的壳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宛如水里放射出的一道道绿色的光,便得小小的鱼缸里充满了梦幻般的美丽。

“栾荣,你快过来呀!这是什么鱼呢?真好看。”

郭霞和栾荣站在鱼缸前欣赏着。

“我没见过这样的鱼,是燕尾鱼吧?”

吊眼他们都大笑了起来。

“我说的不是吗?你看它的样子,多像燕尾鱼呀。”

“是甲鱼!”

“甲鱼?没听说过这种鱼。”

侯老大兴奋地说:

“甲鱼就是小王八!”

栾荣和郭霞目瞪口呆,她俩默默地回到了厨房里。

“奶奶!恁们送的礼物太贵重了,这几个小王八不够,俺到河泡里逮一万只小王八,送给小凤龄,再让猪日的当一万回王八。”

侯老大说的话引起了他们一阵阵地淫笑,食堂里顿时弥漫着猥琐、淫邪、下流的气息。

屈奎、屈瑞、屈杰和李凤龄有说有笑地走进了食堂里,李凤龄穿着一身连衣裙,烫过的头发打着卷,宛如一朵朵云彩点缀在她的头上,黑亮而又蓬松的头发衬托着猩红色的连衣裙,使得她更加的光彩照人。

“李会计,你和奎叔啥时候结婚呢?”

“明天。”

屈奎大咧咧地说。

李风龄和屈奎坐在桌前。

“李姨和奎叔结婚了,我们哥四个提前给你俩送一份礼物吧。”

吊眼端起鱼缸放在屈奎的桌上。

李凤龄看到鱼缸里的小王八,她的脸颊像田里熟透的蕃茄,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李姨,你高兴得像一朵玫瑰花,要把握住自己,不要高兴得过

了头。”

吊眼的眼睛斜向天棚,他挖苦地说道。

“恁送的礼物真好!鱼是发财的象征,预示着俺和凤龄妹妹婚后的生活和和美美。”

李凤龄怒不可遏地端起鱼缸向地上摔,屈奎夺走鱼缸放在桌上说:

“凤龄妹妹,鱼多好看呢,还是绿色的;俺就喜欢绿色,恁给俺做顶绿色的帽子,给俺戴上,俺和恁拜天地。”

食堂里顿时响起了开心地笑声,李凤龄猛地站起来,羞得无地自容,她向门口跑去。

“奶奶!今天是俺最高兴的一天,听说过有人愿意戴蓝帽子的,没听说过有人愿意戴绿帽子的?小凤龄会给恁戴一辈子绿帽子的。”

“大哥,不光恁知道小凤龄的腋毛有多少根,俺们兄弟,还有砖厂里长蛋的男人都知道她腋毛有多少根。”

“侯老大,侯老四,你俩可别瞎说。”

吊眼手指他的三个哥们说:

“我们哥四个都是童男子,你俩不能再造谣了,如果传出去,我们哥四个找不到老婆了。”

“恁真能装!恁亲口说恁哥四个和小凤龄睡在一起,还拍了照片;恁说恁四个人都满足不了小凤龄。”

“侯老大,我不是吹牛,我们哥四个和她一起睡觉的次数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你们都知道她腋毛有多少根,那算啥呢?你们知道她身上的细胞有多少吗?”

侯老大被问住了。

屋奎站起来,他端起鱼缸说:

“小王八代表着长寿,感谢恁给俺送的礼物,俺结婚后一定要把鱼缸放在家里,好好养着小王八。”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面前。他端着鱼缸走到门口,转过身来说: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凤龄妹妹虽然有不光彩的过去,但是掩热她,俺会改变她的。俺养着小王八,俺热小王八的绿色,俺还让凤龄妹妹做绿帽子,俺要戴一辈子。”

他缓了一口气,又高声说道:

“恁们要是从今以后,再给俺戴上了绿帽子、再让俺当了王八,俺就是王八;如果恁们让俺戴不上绿帽子,当不上王八,恁们就是王八!”

食堂里的人都愣住了,他们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李风龄像是被人扒光了身子,没处躲没处藏的,在砖窑的地方转圈。屈奎从食堂里走出来,他看到了她,端着鱼缸喊着:

“凤龄妹妹!”

李凤龄看到他端着鱼缸走来,她气得浑身发抖。

“奎哥!你是个男人吗?他们是糟蹋你!”

她愤怒地夺走鱼缸向窑墙上摔,屈奎抱住她说:

“凤龄妹妹,恁听俺把话说完了,俺说的话不在理,恁把鱼缸摔了也不晚。”

她两手端着鱼缸,愤怒的情绪消退了很多。

“俺知道他们是糟蹋俺,俺要是娶了恁。”

他手指了一下鱼缸里的小王八。

“俺就是它。”

李凤龄臊得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人群里。

“奎哥呀,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把鱼缸摔在吊眼的脸上?”

“凤龄妹妹,俺留着鱼缸。”

“奎哥,他们都让你当了王八!你还留着小王八干啥?”

她举起了鱼缸。

“凤龄妹妹,恁再听俺说最后几句话。”

他抱住她的两手,把举着的鱼缸放在她的怀里。

“凤龄妹妹,俺知道恁有不光彩的历史,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俺跟恁结婚以后,俺会改变恁的,恁会变成一个贤妻良母的。”

李凤龄把鱼缸放在地上。

“奎哥,你真的不嫌我脏?真的不在乎我的过去?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他擦了一把她脸上的泪水。

“凤龄妹妹,俺相信恁,俺什么都不在乎。”

“奎哥!奎哥!……”

李凤龄投入到了她的怀抱里说:

“我是个没人要的破烂货,我的父母都嫌弃我。”

一群红色的蜻蜓围绕着鱼缸飞,几只蜻蜓落在鱼缸的缸沿上,把头伸进鱼缸里,在戏水。

吊眼他们回到了休息室里,他们坐在凳子上看着李凤龄向办公室走去。

“我操!屈奎他妈的竟说大话,没有人再能给他戴绿帽子了,我就不信!李大破破的满扎区的人都知道,谁给她一块糖果就能玩一宿,屈奎他妈的吹牛b都吹不到正地方。”

“大哥,李大破不是以前的李大破了,她改邪归正了。”

吊眼把烟头扔在地上说:

“女人要是和另外的男人脱下裤子,她这一辈裤子都不会提起来了。”

“刚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你没听侯老大说吗?他给李大破一万块钱,她也没把裤子脱掉。”

“他妈的!咱们都刚开了两个月的工资,手里都有一万多块钱,咱们给她四万块钱,她巴不得脱掉裤子。”

尖头顶把兜里的一万块钱掏出来,摔在桌上。

“大哥,四万块钱能打多少小姐啊!咱们把四万块钱给了她,她要是不脱裤子,传出去多丢人呢。”

吊眼把四万块钱装进兜里。

“你们都准备力量吧,一宿的时间长着呢。”

吊眼淫荡地说。

他对着尖头顶吩咐道:

“别忘了把咱们和她在炕上的照片拿着。”

李风龄的情绪稳定了,她坐在办公室里照着镜子,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洗把脸后就往脸上抹雪花膏。

吊眼一把推开门,他们走进屋里,尖头顶把门锁上。

“你们要干什么?我叫宋厂长了?”

吊眼淫笑着说:

“李大破,宋厂长家里有事;他没上班。”

尖头顶在的脸颊上捏了一下说:

“小脸蛋真香。”

“她的脸蛋没有她的下面香,你们都忘了吗?”

吊眼的眼睛斜向她的腹部,屋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淫荡的笑声。

“你们要是再敢动一下手指,我到公安局去告你们强奸!”

李凤龄正言厉色地说道。

吊眼他们都害怕了,马上都换上了一副笑脸。

“李大破,我们知道你要结婚了,你四处借钱买嫁妆。”

吊眼从兜里掏出四万块钱,摞在桌子上说:

“你陪我们一宿,这些钱就是你的。”

“你们找错了人!都给我滚出去!”

李凤龄把雪花膏瓶摔在窗台上,吼道。

“你只陪我们一宿,以后我们绝不会再来找你的;我对天发誓,谁他妈的再来找你,谁的爸妈就被雷劈死!”

“我要结婚了,我不是那样的人了,拿着你们的臭钱,赶快给我滚出去!”

她猛地拿起桌上的钱,摔在了吊眼和尖头顶的脸上,尖头顶把钱捡起来,揣进兜里。

“李大破,你不要钱;你可别后悔呀。”

尖头顶从兜里掏着东西。

“我给你看样东西,你他妈的会乖乖地脱掉裤子。”

他把一打照片摔在桌上。

“你好好看看你的漂亮姿势吧!”

她拿起照片来,一张张地看着,照片上都是她和他们在炕上不堪入目的各种姿势;她的精神状态彻底地崩溃了,她发疯似的撕着照片,嘴里不停地骂着:

“流氓!无耻!下流!”

“李大破,多精彩的姿势呀?你不会不脱裤子吧?”

她把撕碎的照片摔在了吊眼的脸上。

“你是妄想,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让你妈脱裤子吧!”

尖头顶猛地又从兜里掏出一打照片,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说:

“你以为你把照片都撕碎了,屈奎不会看到照片了。”

他把照片掏进兜里。

“我把照片现在就给屈奎送去,看看他还能和你这个李大破结婚吗?”

门咣当一声被摔上了,从窗户里带来的风吹起了地上的碎照片,像是屈奎惊愕和绝望的眼神一样落在地上。

李凤龄把地上的碎照片都收拾干净了,她挎着包向门外跑去。

吊眼碰了一鼻子灰,他气急败坏地说:

“我没有想到李大破会这样对待咱哥们,在她面前丢了面子。妈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停下来,向办公室望了一眼。

“他妈的!咱们回去,把她轮奸了。”

尖头顶慌忙地说:

“大哥,咱们要是把她轮奸了,她肯定会到公安局去告咱们;咱们都会蹲笆篱子的。”

“妈的!破了大半辈子了,她还想结婚?”

“大哥,她结不了婚了。”

尖头顶拍拍兜里的照片。

“咱们把照片交给屈奎,再窝囊的男人都会离她远远的。她这辈子都别妄想着结婚了。”

“走!咱们给屈奎送去。”

吊眼淫笑着说。

屈奎正在脱砖坯,秋风吹拂着他喜气满满的脸。他们走到屈奎的身边,尖头顶向他挥了一下手说:

“屈奎,你明天结婚,我们哥四个再送你一份礼物。”

尖头顶掏出一打照片,扔在了地上。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吊眼神秘地笑一笑说:

“你好好欣赏一下吧,让小凤龄在你俩的新婚之夜,照着照片上的姿势好好伺候你吧!”

他们像是刚轮奸完李凤龄一样,脸上挂满了满足的表情,哈哈淫笑着离开了。

屈奎捡起地上的照片看完了之后,把照片揣进兜里。

“奶奶!恁们给俺送小王八,俺咽下了这口气;这回又把凤龄妹妹跟恁们淫秽的照片送给俺,无非就是想拆散俺俩;俺不上恁们的当,俺偏要和凤龄妹妹结婚,气死恁们!”

第二天上午,宋温和在食堂里给李凤龄和屈奎办了几桌结婚宴席,食堂的门贴上了喜字,桌上摆上了瓜子和糖果,食堂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宋温和穿上了一身西装,他站在食堂的门口迎接着来宾们。

屈奎穿上藏蓝色的西装,系上红领带,屈瑞和屈杰陪在他身边,乘坐厂里的汽车去接新娘。

李凤龄的家里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她的母亲正在院里喂鸡,当屈奎向她鞠躬叫“娘”的时候,她愣住了。

“凤龄昨晚上没回家呀,她没说她今天结婚。”

“奎子,恁赶快去找凤龄妹妹吧!厂里的人还等着喝喜酒呢。”

屈瑞的提醒让他慌得忘记了和老岳母告别,就跑出了院子,钻进了汽车里。

屈奎找遍了山上和厂里的各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李凤龄,他望着食堂门口进进出出的来宾,绝望地嚎啕大哭了起来,他的哭声传进了食堂里,来宾们都走出食堂,站在门口望着他。

“屈奎不是接新娘去了吗?他什么站在院里哭呢?”

来宾不解地问道。

吊眼和尖头顶高兴得跳脚。

“李大破没脸结婚了,她跳河自杀了。”

“恁把照片给她了?”

“是啊!侯老大,我不仅把照片给了李大破,也给了屈奎。”

尖头顶得意地说道。

“奶奶!干得漂亮!喝他奶奶啥喜酒?喝小凤龄挺尸的酒吧!”

宋温和急得团团转。

“宋厂长,小凤龄的魂飞进食堂里了,咱们开席吧!”

他站稳脚跟,骂道:

“侯老大,要是你的魂飞走了,咱们就开席,送你一程,祝你一路走好!”

李风龄从草帘里钻了出来,她走到屈奎的身边。

“奎哥,”

他顿时停住了哭声,看着眼前的李凤龄问:

“恁跑到哪去了?”

她从包里掏出碎照片,塞进他的手里。

“奎哥,你是个厚道的人,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你也看到了,我身子脏,不配做你的媳妇。”

“奶奶!”

他从兜里掏出一打照片,摔在草帘上,又把她包里的碎照片都倒

在草帘里,点着了草帘,火焰把照片烧成了灰烬。

“凤龄,俺不嫌恁脏!俺俩拜堂去。”

宋温和驾驭不了宴席的局面,吊眼和侯老大带头大吃大喝了起来,猜拳声、嘲笑声、谩骂声和口哨声间在食堂里响起,结婚的宴席变成了土匪窝的庆功宴。

宋温和站在宴席的前面,他忽然高声说道:

“大家都安静了,一对新人来了!”

食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屈奎和李凤龄身上;屈奎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装,系着红领带,李风龄穿着猩红色的连衣裙,她依偎在屈奎的身上,正在幸福地微笑着。

侯老大和吊眼的酒桌上顿时弥漫上了沮丧和无奈的情绪,他们仿佛不是喝的喜酒,而是喝的丧气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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