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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母亲的砖坯子墙被撞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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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龄被羞辱的不能自拔。

“把他们的零件割下来安在你妈的b上!让你妈妈过过瘾!”

“我把他们的零件都割下来,安在恁的b上,把恁的b塞满了,再也不能尿尿了!”

侯老四越骂越下流,禁不住做起了下流的动作。

“我给你脸了,你再敢说?我削死你!”

栾荣拿起了桌上的空酒瓶子,她摇晃着手里的瓶子说。

“哎呦!小媳妇的b痒痒了?俺割下来给恁安上。”

侯老四淫笑着说。

“是你给我安上?还是我给你妈安上?你整准了!”

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

“恁撒开手!撒开手!……”

他的两脚踢蹬着,疼得死去活来的。

“是你给我安上?还是我给你妈安上?……”

栾荣厉声问道。

“俺日恁奶奶!俺不给恁安上,俺就是粪坑里的蛆!”

“你他妈的就是粪坑里的蛆!”

栾荣把他扔倒在地上,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凶相毕露,向栾荣冲了过来;她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裤裆里,他一声惨叫,两手捂住裤裆,疼得在地上乱蹦乱跳,哭咧咧地喊道:

“疼死俺了!疼死俺了!……”

“小b媳妇!俺扒光恁的衣服,把恁扔到院里喂狗吃!”

侯老大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他刚要起身的时候,栾荣把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玻璃碴子哗啦一声落在地上,鲜血从头上流到了他煤黑的脸上。

侯老二和侯老三摇晃着身体向她扑了过来,他俩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骂着:

“烂货!俺把恁的胳膊扭掉!”

他俩抓住胳膊一起向她的后背扭去,疼得他脸上渗出了汗。

“我日恁奶奶!”

屈杰跑了过去,他一拳砸在侯老二的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满脸开花;栾荣的左手倏地抓住了侯老三的头发,屈杰两手掐住了他的

脖子,把他拽到了桌子上,栾荣拿起筷子夹起来一只苍蝇,递他的嘴上;他的头剧烈地晃动着;栾荣的另一手把他的头按在了桌上,嘴巴对准了筷子。

“小白毛!张开你的臭嘴。”

他的嘴巴紧闭着,鼻子里发出了哀嚎的声音,如奶脂般的脸上出现了紫红色。栾荣抓住他的头发,拉起他的头又猛地磕在桌上,直到把的额头磕出了一个又一个血红的包。

“小白毛!张开你的臭嘴。”

他乖乖地张开了嘴巴,栾荣把苍蝇放入了他的嘴里,他吐了出来;她又拉起他的头,向桌上磕着,磕得他的额头上流出来了鲜血。

“小白毛!你还敢吐出来吗?”

“俺不吐了,俺不吐了。”

栾荣把苍蝇放进他的嘴里,他含在嘴里,恶心得死去活来。

“小白毛!”

栾荣拉起了他的头,他浑身上下都颤抖着,两个眼睛紧紧闭上了;他翕动了一下嘴,把含在嘴里的苍蝇咽了下去;栾荣又夹起了桌上的两只苍蝇。

“小白毛!张开你的臭嘴。”

她把两只苍蝇放入他的嘴里,他咽进肚子里之后,张开嘴,让栾荣检查一下。

“杰子哥,放开他的胳膊。”

栾荣把他从桌上拽了起来,猛地甩到了一边说:

“小白毛,你要再敢奓刺,我把砖厂厕所里的大粪都灌进你的肚子里!”

侯老三捂着嘴巴,吓得眼睛都肿了。侯老大、侯老二、侯老四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了,他们仨吓破了胆,拔腿就跑到了门外。栾荣对着侯老三吼道:

“小白毛,你他妈的还不滚出去?恶心的老娘喝不进去酒。”

“俺滚,俺滚。”

他捂住嘴巴,哆哆嗦嗦地走出了门。

郭霞拍了一下桌子说:

“大妹子!栾荣给你出气了,咱们喝酒。”

“大妹子!他们要再敢欺负你,我他们的零件都割掉了;让他们再吃了。”

李凤龄感激地看着栾荣,她的伤痛渐渐地消失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屈杰敬佩地说:

“俺在老家听说过东北女人侠肝义胆,俺不相信,今天总算是看到了。”

栾荣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温柔了,她盯着他的眼睛问:

“杰子,你看上我了?”

“俺,俺,俺,……”

她大笑了一下说:

“杰子,我和郭霞都是离婚的女人,家里没有拖油瓶,你要是相中我了,你就大胆地说出来,大老爷们的,磨叽啥?”

“恁俩离婚了?”

屈瑞痴痴地问。

郭霞让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俺们都想在东北找个媳妇,在东北安家。”

郭霞的脸蛋红扑扑的,她大胆地看着屈瑞白净的脸,心禁不住跳了一下。

侯老大他们回到了工棚里,工棚是一栋砖砌成的房子,外表虽然气派不凡,但是走进屋里却是相当的简陋,两排低矮的大炕并排在屋子里的两边,被褥横七竖八地散落在炕上;大炕的中间是一条过道,过道上扔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和烟头,屋里弥漫着酸臭的味道。

“老二,老二,给俺找片止痛药吃,疼死俺了。”

侯老大摸着脑袋瓜子说。

侯老四躺在炕上,他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侯老三站在门口呕吐不止。

侯老二找到了止痛药,递给了他,他看了一眼他头上的伤口问:

“大哥,恁头上的伤口还不太好,恁到医院去缝几针吧。”

他吃完了药,破口大骂:

“奶奶个b!哪天俺们把她扒光了,日死她!”

侯老三吐得一塌糊涂,他走进了屋里。

“大哥,咱们先对付那个贱媳妇,把她逼走了,再收拾屈奎他们,最后再收拾栾荣;这就叫各个击破。”

“贱媳妇!咱们先祸害她!”

侯老大狠狠地说道。

他忽然摸着头说:

“俺的头上又流血了。”

“大哥,俺领着恁到医院去缝几针。”

侯老二拉着他的手走到了门口。

“二哥,恁再到商店买几挂鞭炮。”

“不是大过年的,买鞭炮干啥?”

“二哥,俺叫恁买恁就买,会中大用的。”

屈奎他们饭饱酒足了,他们来到了场地上,个个都喜气满满的,像是他们都娶了个漂亮的媳妇。

“岫蓉大姐,恁在垒砖坯墙呀?”

母亲把手臂上的砖坯子一块块地码着说:

“杰子兄弟,我今天的砖坯子都脱完了,把半干的坯子都架起来了。”

母亲匆忙地干完活回家了,因为里有她惦记着的几头猪,它们的午饭还没吃。她走在路上的脚步越来越快了,除了惦记着几头猪,她更惦记着家里来的渔工们的午饭,她要紧跑着回到家里给他们做饭吃。

自从搬到渔村之后,母亲更加的忙碌了起来,她不仅早早地去砖厂干活,一天三顿做饭给我们吃,到草地上割猪菜,剁菜、煮菜喂猪,还要给来街里办事的渔工们收拾住宿的地方,给他们开小灶,做些可口的饭菜吃。母亲家成了一个接待渔工们住宿的旅店。二号分场的渔工来街里办事、看病、扣网回老家、从老家回来,母亲家是他们的必经之地,成了他们理所当然住宿的地方。他们都把母亲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母亲当成了亲人;而母亲把他们也当成了亲人,无论他们多晚来到家里,都给他们收拾房间,做饭吃,从来没有厌倦的情绪,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感觉。左红、梁春花、黄英和孙小兰看到母亲实在太累了,都热情地招呼渔工们到她们家去住,可是他们却婉言谢绝了;她们没有办法,只好帮助母亲给渔工们洗洗被褥,做做饭,减轻她的负担。

“岫蓉,你急啥呢?走得满头大汗的?渔工的饭我和春花都做好了。”

左红站在院里迎着她说。

母亲看了一眼给三个渔工盛饭的梁春花,她着急的情绪突然消失了。左红拉着她的手走到猪圈旁小声地说:

“岫蓉,你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挣的是血汗钱,一年四季供着来扎区的渔工们吃喝,你图啥呢?”

“左红,渔工们挣的钱也不多,让他们省两个。”

她的脸拉长了,一脸嫌弃地说:

“岫蓉,你只知道可怜他们;他们可怜你吗?”

“左红,我累点没关系,舍出点钱帮助他们自己心里高兴。”

她看到了母亲无怨无悔的善良的笑容,她无语了。

猪在圈里“嗷嗷嗷”叫,母亲看了一眼墙角的菜堆,只剩下几棵野菜了。她挎上篮子,拿起镰刀来说:

“左红,你和春花在家照顾渔工吧,我割篮子野菜,猪没吃的东西。”

“岫蓉,你在家里歇会,我去割野菜吧。”

她头不回地走出了院门。

侯老二领着侯老大到医院缝了五针,他的头顶上剃出了一个长方形,纱布围着长方形缠到下巴颏上,白色的圈把的脸突显出来,衬托得他的脸庞像是刚挖出来的一块亮煤。他像是挂了彩的土匪,两个眼神凶恶地在母亲的场地上扫了一下说:

“贱媳妇哪儿去了?”

“她干完活回家了。”

侯老四端起坯模子说。

“贱媳妇,她要在砖厂里,我剥了她的皮!”

侯老大咬得牙“咯咯”响。

“大哥,恁消消气,俺明天早上让她哭爹喊娘!”

“她不在砖厂里,恁有啥法子让她哭爹喊娘?”

侯老二把口袋扔到了地上问。

“二哥,恁买鞭炮了吗?”

“恁眼睛瞎了?”

他手指地上的口袋说:

“俺买了五挂鞭炮,都在口袋里!”

屈老三狞笑着说:

“恁们等着看看吧,明天早上,那个贱媳妇儿不哭爹喊娘了,俺就是王八!”

他的五个手指头蜷了一下。

“恁肯定是当王八了!”

侯老二赌气地说道。

“二哥!三哥没娶媳妇,他只是一个徒有虚表的王八。”

“老四,他这辈子难道不娶媳妇了吗?他娶了媳妇就是王八。”

侯老二和侯老四开心地笑了。

侯老三气得脸色铁青,他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裤裆里说:

“奶奶!差点儿让俺成了太监。”

“三哥!你成了太监就当不上王八;太监的名字比王八的名字好听。”

侯老三把坯模子猛地扣在了地上。

“老四,贱媳妇要是明天早上不哭爹喊娘了,俺就是王八!她要是哭爹喊娘了,恁就是王八!”

侯老大他们把砖坯子都扣完了,他们悠闲地站在场地上。

“大哥,俺去买猪头肉吃!”

“老四,”

侯老三从袋里掏出鞭炮摆弄着。

“好饭不怕晚,恁买猪头肉,二哥买两瓶酒。”

侯老二的脸倏地变了色。

“俺花钱买鞭炮,是恁为了庆贺咱们吃猪头肉喝酒的?”

“老二,栾荣个骚货不卖给咱们猪肉炖粉条,咱们自己买猪头肉喝酒,比猪肉炖粉条还好吃,咱们边吃着猪头肉边喝着酒,老四在院里放鞭炮,气死栾荣个骚货!”

侯老二转怒为喜。

“大哥,老三想的周到,俺咋没想过呢?”

他摸着头说。

场地上的土坯匠们都向食堂走去。侯老二猛地把鞭炮从侯老三的手里夺走,他递给了侯老四说:

“走!咱们到食堂吃猪头肉喝酒去,放鞭炮庆贺一下吧!”

侯老三故作神秘地说:

“还有更好的活动呢,咱们再待一会儿。”

场地上的土坯匠们都走了,空荡荡的场地里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晚风吹得草帘子沙沙作响。

十几头牛踏着夕阳的余晖从山上走了下来。侯老三站了起来,他诡异地说:

“好戏就要开始了。”

他向牛群走了过去,把牛群赶到了场地上。

“俺的娘哎!三哥是要宰牛?”

“大哥,宰老乡的牛是犯法的。”

侯老二和侯老四惊竦地说道。

他赶着牛群调转着方向,直到牛群的头都对准了母亲的砖墙。

“老四,过来!”

他呆呆地站在侯老三的身边。

“恁傻了?把鞭炮拴在牛的尾巴上。”

他打开了四挂鞭炮,拴在牛的尾巴上。

“大哥!二哥!恁俩快过来!”

侯老三兴奋地喊道。

“老三,恁出啥幺蛾子?俺买的鞭炮是恁放给牛听的吗?”

他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说:

“恁们都站在牛尾后面,像俺这样,一只手先打着火,另一只手再拿起鞭炮的捻子,我说点火就一起点。”

他打着火了,伸向了捻子。

“点火!”

他们都点着了捻子,向后退了几步。十几头牛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它们都悠闲地甩着尾巴,眼睛望着远方,恬静地站立着,一串串红色的鞭炮在它们的尾巴上摇摆起来,四挂鞭炮齐鸣,十几头牛顿时疯狂地向前跑去,它们像是疯了一样向砖坯子墙冲了过去,几垛砖坯子墙都被它们撞塌了,它们的四蹄都绊在砖坯子里,尾巴上的鞭炮噼哩啪啦的震天响,惊得它们在砖坯子上踩来踩去的,鞭炮的响声停下来了,牛群也安静了;它们站在踩得稀巴烂的砖坯子上发呆。

“奶奶!”

侯老大兴地直呼:

“奶奶!牛踩得好,明天要是把贱女人踩死了,俺更高兴。”

侯老二和侯老四拍着侯老三的肩膀说:

“老三真厉害呀!”

“俺三哥的招太狠了,贱女人不哭爹喊娘的算怪了。”

他被他俩夸得飘了起来,他眯着眼睛,背着双手走到碎砖坯子的地方,晚风吹起了他满头白发,他宛如姜子牙一样的浑身上下充满了仙气。

“俺买酒去!”

“俺买猪头肉去!”

“恁俩去吧!俺和大哥把炮仗皮子收拾干净了,做到天衣无缝。”

侯老大和侯老三收拾完了炮仗皮子,他俩走进食堂里,侯老二和侯老四早已坐在饭桌前,桌上摆着两盘猪头肉,两盘猪蹄子,四杯酒斟得满满的。

“大哥!三哥!恁俩快坐下吧。”

侯老四拿起了猪蹄啃了一口说:

“猪蹄子真好吃!”

侯老二吃了一口猪头肉说:

“奶奶!猪头肉比猪肉炖粉条好吃一万倍!”

他们都狂笑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奓刺呢?”

在厨房里刷碗的栾荣把碗扔进盆里,拿起了桌上的菜刀。

“他妈的!我不把他们的零件割下来,他们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郭霞一把夺过菜刀。

“栾荣,他们没有指名道姓地骂咱俩,犯不着和他们计较。”

桌上的猪蹄和猪头肉一扫而空,两瓶白酒喝了个底朝天。

“我日他奶奶!我日他奶奶!……”

侯老三醉眼朦胧地骂着。

“我日她!我要把她日死!”

侯老大一句接一句地骂道。

“走!咱们到院里放炮去!”

他们东倒西歪地走到了院里,侯老二点着炮仗的捻子,炮仗的响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草原上传来了牧羊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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