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66读书 > 爱,升起在达赉湖畔 > 第4章 阿古回忆和巴特尔在一起的时光

第4章 阿古回忆和巴特尔在一起的时光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爱,升起在达赉湖畔!

冬天的使者——白雪迫不及待地访向大地,它晶莹的雪花插上朔风的翅膀,飘飘洒洒地降落到大地上,金黄色的草原穿上了洁白的婚纱,把人们凄凉和无奈的情绪瞬间释放出来,人们都向往着冬天的来临,但更多的是期待着春天的到来。

母亲在煤棚里煮着猪菜,我和园波、园清在院里像是麻雀迎着雪花飞似的追逐着雪花飘落。我看到了母亲两手端着盆子,我和园波跑到她的面前。

“妈妈,你放下盆子,我和园波一起抬。”

“你们都玩去吧,等到我走不动的时候,你们再帮妈妈干活。”

每当我们吃完饭,动手收拾碗筷,或是拿起笤帚扫地的时候;她总是夺走我们手里的碗筷和笤帚,都是说:

“你们都玩去吧,等我走不动的时候,你们再帮妈妈干活。”

我和弟弟们身上飘满了雪花,夜晚的风吹在我们稚嫩的小脸蛋上。母亲喂宪猪和鸡站在院子里看着我们,她忙碌了一天,一边是在活动着她累得疲惫不堪的身体,一边看着我们的玩耍,她看到我们都在一天天的长大,一天的疲惫在我们的生命里慢慢地消失了,她仿佛是一轮明月一样永远的不知道疲倦,永不停地播洒着自己的清辉,照亮大地,带给人间的是快乐、团圆、温暖、幸福和甜蜜,即使是到了清晨累得满脸苍白,夜晚升起的时候仍然是精神饱满,继续照亮漆黑的夜晚,她像月亮一样生来就是永远的奉献,没有一丝的索取。

“园波,园清,咱们回家吧,妈妈在等着咱们呢。”

“大哥,我不回家,我要看天上的星星!”

任性的园清不玩够了,他是不肯回家的;园波抓住他的手说:

“园清,妈妈累了一天了,咱们回家!”

他坐在地上,在地上打滚儿,浑身上下滚满了雪花;他还生气地把帽子和手套扔在地上,哭喊道: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我要看天上的星星、我要看天上的月亮!”

母亲心疼地走了过来,给他戴上帽子和手套,拍打他身上的雪花,微笑地说。

“园清,让你看星星、看月亮;妈妈也陪着园清看星星、看月亮,好不好?园清?”

他高兴了起来,在院子里一会儿转圈,一会儿站在母亲的面前,手指着天上的星星说:

“妈妈,那颗星星为什么那样大?那颗星星为什么那样小?”

妈妈回答不上他的问题,总是说:

“园清,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的。”

“妈妈,我什么时候长大呀?”

“你就像那春天的小草刚刚发芽,在夏天的时候就会长大了。”

“妈妈,明年的夏天我就会长大了,我就知道了那颗星星为什么那样大,那颗星星为什么那样小。”

他满足了好奇心,带着梦想回家睡觉了;他喜欢说、喜爱想象,每天都有很多的问题问母亲。

“妈妈,爸爸还没回来呢?”

正在给我们洗衣服的母亲抬起头。

“你爸爸去达石莫了。”

他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才安心地睡觉,我们在母亲的洗衣声里睡着了,母亲的洗衣声成了我们夜晚睡觉时的催眠曲,每天晚上我们都是在这样的催眠曲里进入了梦乡。

清晨,一阵当当当地响声把我们惊醒了,我和弟弟们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看到柜子上放着一个浅黄镶边,上边蒙着红布,像一个半圆形的鼓一样的东西,它当当当地响过之后,又响起了嘀嗒嘀嗒的响声;我们都跳下床,走到柜子前,惊异地看着它。

“大哥,这是什么东西呀?”

母亲从外面走进屋里。

“是座钟呀,你爸爸昨天晚上从达石莫带回家的。”

“什么是座钟呀?”

母亲熬着粥,她的脸弥漫在热气里。

“座钟就是表,就是你爸爸手上戴的手表,是用来看时间的。”

母亲把煮熟的粥端下炉灶,放在炉台上。

“这回可好了,咱家也有了座钟,再也不用问你们的吴大娘她们时间了。”

母亲高兴地说。

“妈妈,我要抱抱座钟!”

园清翘着脚尖,两手去抓柜子上的座钟,把柜子推得微微地抖动。

“园清,你的手够不着,妈妈给你拿。”

母亲把座钟递给了他,他抱在怀里像抱着他最喜欢的猪崽儿,脸一会儿贴在座钟上,一会儿把座钟举在他的面前,看着表针,听着它嘀嗒嘀嗒的声音。

“园清,给我看看!”

他躲开了园波,抱着座钟跑到里屋。

“你把座钟放在柜子上,你摔坏了它,你妈妈不能给你们按时做饭了。”

他抱着座钟又跑到外屋地,座钟从他的怀里滑下来了,掉在地上,表蒙子摔得粉碎,表针停止了,嘀嗒嘀嗒的响声戛然而止。他吓得顿时哭了,惊恐地看着母亲和父亲;他害怕父亲和母亲的手掌打在

他的身上。

“园清不要哭了,座钟摔碎了,妈妈再给你买。”

母亲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着他。

“一会儿呀,让你二哥领着你出去玩。”

“园清,妈妈再给你买一个座钟,你不要再抱着玩;座钟是用来看时间的,不是玩具。”

父亲吃饭的时候温和地说。

吴邪早晨从马圈里走岀来,他看到了父亲的身影,赶紧躲到墙角,害怕和他碰面,他也是这样的一直都躲闪着母亲,即使母亲追着和他打招呼,他也像是听不见似的远远地躲开了。他由原来的滑稽幽默忽然之间变成了哑巴了一样,他每天匆匆回到家里吃完饭,便匆匆地回到马圈里,仿佛马圈就是他的家,枣红马就是他的老婆,其他的时间都是在打猎、在休息室里和张宏武聊天喝酒,这两个惺惺相惜的人像一对耄耋之年的夫妻一样生活着,谁也离不开谁。分场里的人几乎把他俩淡忘了,只有看见他俩的身影,才记起了他俩的点点滴滴的故事。他看到父亲向办公室走去,刚想转身离开,不料张宏武也回家。

“吴邪,你的心眼跟豆杵子的心眼一样小,姚场长这几年对你多好呀,你拍拍良心说!”

吴邪的眼睛仍然不敢向办公室的方向看。张宏武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吴邪呀,事情的真相八年前就弄明白了,阿古和姚场长的事情是诬告,你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的,本来就是无影无踪的事情,你这么多年都装在心里,你不怕累死呀?”

张宏武向办公室看了一眼,他搂住了他的肩膀。

“吴邪呀!你听我的话吧,我不会害了你。”

吴邪看到父亲走出办公室,他从张宏武的搂抱里抽出来身体,脚步急促,向家里走去。张宏武哈哈笑着说:

“吴邪呀!你真的叫吴邪,邪起来皇上都管不了你。唉!真是的!……”

一阵寒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喷嚏。

吴邪回到家,和阿古面对面吃着饭;他像是住店的客人一样,而阿古却成了店里的老板娘。他抬起头看了阿古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多年来,他的目光仅有几次停留在她的脸上,而这一次是时间最长的一次,她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惊异和怀疑;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昨天仍然是穿着这件衣服,他的眼神为什么这样对我呢?

吴邪吃饭变得细嚼慢咽了,他在心里想着:阿古比前胖了点,脸上的肉虽然长得越来越多,但比以前更加的白皙,身材也越来越丰腴圆润了,饱满的像稻穗一样成熟,比以前更加的有女人味儿;她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却长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

“阿古,狐狸皮不要挂在有阳光的地方晒着,会对皮毛有坏处的。”

他每次回到家里,坐在桌前吃饭,面对的都是那张狐狸皮,而阿古对它简直是爱不释手,只要是他在家,阿古的目光总是不离开它,即使她回娘家的时候,也要带上它,她爱它胜过爱一切,像是她的灵魂一样;他每次回家,刚要进门的时候,心理提醒自己不要看狐狸皮,而他的目光却总是离不开它;他看到了它,便想起了巴特尔,他看到阿古的目光停留在它红色的绒毛上,他的心里涌出了一阵阵酸痛的滋味,他恨巴特尔,担心阿古哪天投入到他的怀抱中。这种担心始终埋藏在他的心里,折磨的他晚上做噩梦。巴特尔的身影像是他身前身后的影子一样跟随着他,他赶都赶不走,在他的心里、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脑海里、在他的身边挥之不去;他每天都活在和巴特尔影子斗争的阴影里,使他变成了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孤僻的人。

“吴邪,狐狸皮挂在有阳光的地方是最好的地方,防潮、防阴、防虫嗑,毛越晒越红、越晒越光滑。”

她两手摸着狐狸皮的毛,而且还把脸贴在上面说。

她每天都在看着狐狸皮,每天都把脸贴在上面,感受到了狐狸毛给她带来的温暖和快乐;白天,它是她的精神支柱,晚上,它是她的保护神,给她壮胆,陪她度过了漫长的冬季时光,它取代了巴特尔,像巴特尔一样的陪伴了她八年的生活。她看到它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往事,而那些往事的回忆成为了她精神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她的脸贴在狸狐皮上,她又想起了巴特尔:这些年来,她每年都要回达石莫祭敖包,她和阿爸阿妈穿上新衣服,带上酒肉和精美的食品和队里的男女老少走上敖包山祭敖包,向长天为牧民们祁福,祁盼风调雨顺,牛马羊膘肥体壮,能过上好日子。

牧民们祭完敖包,一起走到敖包山下的小河畔,铺上五颜六色的桌布,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马头琴在夏风里奏响;牧民们都围坐在一起,吃着手把肉,喝着酒庆祝节日,绿色的草原上开放着朵朵鲜花,小河里闪烁着光芒,蝴蝶在花朵上翩翩起舞。

“阿古,我的姑娘,你吃点东西吧。”

阿妈递给她一块王爷肉。

“阿古,陪阿爸喝杯酒。”

阿爸举起了酒杯。

“巴托,你的女儿越长越漂亮了!”

阿爸阿妈听到了,他俩都高兴地看着她;阿爸的胡子抖动一下,像风吹了一样,阿妈的眼神亮了。

“我的女儿,她越发的漂亮了!”

阿爸诙谐幽默地说,他的声音落地便是一阵的碰杯声和一阵的欢笑声。

“巴托,阿古是咱们草原上的美女啊!”

阿爸阿妈兴奋得不得了,他俩一杯接一地喝酒。

“巴托,阿古当年要是和巴特尔结婚,他俩是草原上最完美的一对夫妻。”

阿爸阿妈被说的沉默了,许久,阿妈缓缓地说:

“我可怜的孩子,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一个人孤单单地生活,让人心疼。”

阿妈说完,把一块羊肝放在嘴里嚼着,好像是在掩饰着她伤感的情绪。

“谁说不是呢,巴特尔是个优秀的孩子,只可惜了,……”

“今天是咱们牧民的节日,不提不高兴的事儿。咱们喝酒!”

阿古低下头,她在削着肉,切着羊肚、羊肝和羊心,分给周围的长辈们。

“多好的姑娘啊!……”

阿爸举起了酒杯。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阿爸,你少喝点!一会儿喝醉了。”

“我的女儿,就知道疼我。”

一只蓝色的蝴蝶飞落到桌布上,它站在红色的桌布上站立,晶亮的眼睛环视四周。

“我可爱的小羊羔,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你去找花朵吧。”

阿爸手指拍打着它的身边,它倏地飞了起来,在他们的头上盘旋了一圈,然后,它向草原上飞去。

“巴托,都说阿古长得漂亮!蝴蝶都飞落在酒桌上了。”

阿古听到了身后熟悉的声音,她向后望去,在离她十几米的地方,她看到了巴特尔举着酒杯喝酒,他也看到了她。阿古的心陡然间跳起来。

“阿爸,阿妈,”

巴特尔站在她的身后和长辈们打招呼。

“哎呀呀!巴特尔,我们刚才还在说你,你坐下吧!”

围坐在一起的长辈们都在热情地给他让座,他坐在阿古的身边。

“巴特尔,你不容易啊!你白手起家,如今牛羊成群了。”

阿爸脸上掠过了一丝失落的心情。

“巴特尔,今年又是一个好年头,这是长生天赐给牧民的福祉。”

阿爸和巴特尔都举起了酒杯,好像在给长生天敬酒。巴特尔拿刀把羊头的盖剜开,露出了如乳一样的羊脑子。

“阿古,你吃羊脑子。”

巴特尔还记得她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她拿起小勺蒯着吃,而他看着她,和小时候她吃羊脑子,他看着她的眼神一样。

“巴特尔,你别坐着呀,你也吃点东西。”

阿古拿起一块手把肉放在他的碗里;阿妈拿起一块羊肚也放在他的碗里。

“羊肚是巴特尔小时候最愿意吃的。”

巴特尔端着酒杯碰了一下阿古的酒杯,他默默地喝进去了,阿古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第一次喝酒的画面闪现在她面前;他端着酒杯一饮而,而她也是小口抿了一口。阿妈拿着一块羊肚放在巴特尔的碗里。

“阿妈,我吃饱了,把这块羊肚给阿古吃了吧。”

他把羊肚放在阿古的碗里,也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阿妈把一块羊肚放在他的碗里,他也说着这样的话。

“阿妈,我吃饱了,把这块羊肚给阿古吃了吧!”

阿古像是回到了童年,可阿妈额头上的皱纹唤醒了她的回忆。

“巴特尔!咱俩赛马比赛吧!”

他俩童年的小伙伴金龙高喊着。巴特尔站起来。

“阿古,和我一起去吧。”

她像是没有听到,仍然是低头,摆弄着酒杯。

“阿古,你和巴特尔去吧。”

阿妈看到了巴特尔窘迫地站着。

阿古和巴特尔牵着白色的马走向草原。金龙骑马跑了过来,他骑在马鞍上,摇着马鞭说:

“巴特尔,你要带着阿古和我一起赛马了?”

“金龙,我就是带着阿古和你一起赛马。”

“那你肯定输了,前面的敖包山就是终点,咱们开始吧。”

阿古骑在马鞍前,他骑在马鞍上,他左手牵着马的缰绳,右手用马鞭打着马的屁股,白马奔驰起来。巴特尔紧贴着她的后背,脸颊在她的肩膀上晃动,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她感觉到了他强健的体魄,她闻到了他男子汉的味道。她忽然觉得马跑的速度越来越慢,感觉到他的气息吹进她的头发里。

“阿古,我的阿古,你又和我一起骑在马背上了。”

她似乎是回到了他俩青年的时候,他俩一起骑在马背上,而那时他俩在抒写着马背上的爱情诗篇,她多么希望永远和巴特尔沉醉在马背上,在他的怀里走完一生的里程。那久远的爱情今天在马背上又萌发了,她曾无数次地在梦里梦到她和巴特尔一起骑在马背上,徜徉在草原上,多少年的梦想今天成为了现实。

“阿古,我忘不掉你!我忘不掉你!”

他把脸埋在了她的头发上。

“巴特尔,你打马快跑吧,金龙回头看了。”

巴特尔打马奔驰过去,金龙已策马而回。他高举着马鞭呼喊着:

“我赢了巴特尔!我赢了巴特尔!……”

他俩向敖包山上走去,在敖包前停住马,他神情肃穆地向敖包走去。

“阿古,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巴特尔,你觉得我能忘了吗?”

他俩环视着敖包,敖包比以前高大了,系上的布条比以前更多了,七彩的布条在风中飘扬,尖顶上的绿树枝望着天空。

“阿古,敖包变得高大了。”

他忧伤地说道。

“巴特尔,敖包变得再高大,它的名字也叫敖包,这里的风、这里的草原、这里的天空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她喃喃低语,像是在回忆里,又像是在沉思之中。巴特尔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

“阿古!阿古!你没有变心!你还是以前的阿古,你还是我的阿古;阿古,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阿古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哭出来。

“巴特尔,我也爱你!”

阿古吻上了他的嘴,这是时隔十几年后的第一个吻,而十几年前是巴特尔先吻了她;在这深深地一吻里,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巴特尔,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变了心,没有等到你回来。”

她愧疚地说道。她转身跑到敖包前,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地说:

“是我对不起巴特尔!是我对不起巴特尔!长生天饶恕我吧!……”

她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掉落在草地上。

“阿古!阿古!不是你的错!……”

巴特尔抱起她,他俩坐在草地上;她依偎在他怀里,他温暖的怀抱驱散了她的悲伤和痛苦。

一只雄鹰在天空上展开双翅,在他俩的头顶上滑行,盘旋。

“阿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她似乎又要哭出来。

“阿古,不要伤感,不要自责了,我俩不是又走到一起了。”

她抬起头,眼睛盯住她的眼神。

“我的心没有变,但我己是他人之妻,我们不会走到一起的!我有了丈夫。”

她痛苦地像是被群狼啃食。

“阿古,我理解,但我要等待,等待敖包上长出鹿角。”

“巴特尔,你傻不傻呀?……你值得吗?”

她看到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的坚定的信念,她从她的怀里站起来,脱掉她红色的蒙古袍,站在他面前,洁白的玉体展现在他的面前。

“巴特尔,你不嫌我是花开二度吧?……”

她走向了铺在草地上的红色蒙古袍,红色的蒙古袍把她的玉体映衬得更加的洁白、更加的圣洁。巴特尔的热血像是不可遏制的洪水一样在他的身上泛滥,一种野性的激情燃烧了他,他向阿古扑了过去,两手抱住她的玉体,吻着她冰凉的嘴唇,他倏地离开她的嘴唇、离开她的玉休,两手抱住自己的头,痛哭了起来。

“阿古,我不能侵犯朋友的妻子!我不能!不能!……”

他捶着自已的脑袋说:

“阿古,这不是爱,不是爱……是你对我的报答……”

他跌跌荡荡地向白马走去。

“我要的不是你的肉体!我要的是你的爱!……你的爱呀!……”

他的痛哭声响起,在草原上传得很远,很远……

咣当一声响,打断了阿古的思绪,门拉开了,露出了姜宝亮的头,他跑到吴邪的面前说:

“吴大爷!我要和你一起去打猎!”

他说完,眨巴眨巴眼睛看了阿古一眼,她的心猛地一惊,这目光和吴邪的目光惊人的相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