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本喵被暴君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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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看着他那阴森森的笑意,寒意从尾椎骨升腾起来。
他确实一直想杀了这个魔种,苦于没有办法,才放任他活到了现在。
他始终觉得他是个威胁。
相传国师这几天即将回到沧澜国,他已经找到了杀死魔种的办法。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父皇,救我!”二皇子被余棠押着,跪在地上。
这几年,他长得越来越胖,拥挤的肥肉将他的脸挤压地变了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轮廓。
“你这个贱种!早知道你会反咬!当初我就不该答应放了你!就应该永远给你关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发烂!发臭!被虫子钻!被老鼠啃!人不人鬼不鬼!”
贤贵妃恶狠狠地看向已经强大到再也无法撼动的男人,恨得牙龈都要咬出血了。
听着这般恶毒的话,男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云淡风轻,仿佛她说的不是自己。
他笑着看向贤贵妃,森冷的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眸底猩红,残忍又怜悯:“既然你对水牢的滋味这么怀念,那送你进去感受一番如何?”
一阵雷电闪过,映照出他邪魅又秾艳的脸,阴森诡异。
贤贵妃失控地大声尖叫:“鬼啊!不!我不要!我不要进水牢!”
她冲开押着着她的人,爬向坐在龙椅上的帝王。
“皇上!皇上你救救臣妾!你想想办法!臣妾不想进水牢!”以往精心装扮的脸哭花了,披头散发地像个疯子,哪里还有平时的半点端庄。
帝王嫌恶地踢开她,厌弃道:“走开!”
贤贵妃难以置信地看向宠了自己十几年的帝王,像看陌生人一般:“皇上,你竟然踢我?”眼泪流得更凶了。
帝王皱眉,只觉更加厌烦。以前怎么没觉得这贤贵妃这么惹人嫌?
夙淮堇戏谑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很戏剧。
帝王此刻仍然还算冷静,他冷声道:“你要怎么做才肯放了朕?皇位?朕可以退位。”
夙淮堇笑意更大了,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如果我说,我要你死呢?”
帝王瞳孔微震,终于知道害怕了。
这个魔种不是说说而已,他来真的。
帝王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不能杀朕,朕是你父皇!你杀朕是弑父!会留下千古骂名的!”
现在想起他是他的父皇了?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千古骂名?那就骂吧。
他想通了,世道不公又如何?他偏不称这世道的心意。做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上人也并不差。
夙淮堇收回视线,懒懒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坐到椅子上,闲适地靠着,突然来了兴致,凤眸中恶意满满:“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帝王问。
夙淮堇笑吟吟看向他,没有立刻回答,他随手取下腰间别着的一个头盖骨,漫不经心地敲击着,跟敲击木鱼一样。
咚!咚!
三个人骇然地看着这邪肆诡异的一幕。
骨头的沉闷响声像棒槌,同时折磨着他们濒临崩溃的脆弱神经。
“贤贵妃跟他儿子,只能活一个,二选一,选择权交给你。”
二皇子瞬间绷不住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声音混乱没有章法。
“五弟!我错了!你放过我可不可以!当初我不该欺负你!我不该鬼迷心窍偷你的赋词!我更不该陷害你放火!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忏悔!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
咔嚓,是头骨碎裂的声音。
夙淮堇笑看着头盖骨在手中化为齑粉,惋惜道:“玩的时间太久,该换新的了。”
这新的从哪里换,不言而喻。
疯子!殿内三人目露惊恐。
夙淮堇懒洋洋地看向帝王,目光揶揄:“想好了吗?留谁?杀谁?”
这一幕似曾相识。
就如当初产婆问帝王:“保大保小?”
一下子唤醒了帝王久远的回忆。帝王捏着龙椅的手倏然攥紧。
他艰涩道:“朕知道你想报复朕,但朕对馨儿的心是真的,朕这辈子只爱了这么一个女人,只是当时情况危急……”
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他突然痛苦地抓住头发,面露狰狞:“我也没有办法,我那么爱你母妃,可是她还是跟别人私通!他对朕不忠!是他先背叛朕的!”
明明这个女人对他不忠,可他依旧忘不了她!她该死!
积郁在心里的疤,久治不愈,像脓疮溃烂。
他恨馨妃,更恨她的孩子。
他始终不相信这孩子是他的,即使他们二人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他的孩子不可能是魔种!
夙淮堇嗤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可笑的深情。
虚伪的皇帝玷污了真心二字。
他单刀直入:“我可没耐心听你说心事,想好了没,选谁?”
死亡就像一把刀,悬在母子二人身上。
二皇子太怕死了,他怕父皇选母妃,他慌忙出声:“父皇!我是你的儿子!你会选我活吧?”
帝王沉默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很恐慌,又看向贤贵妃:“母妃!你平日最疼我了!你一定也不希望儿子死吧!”
人性面前的自私和丑陋,二皇子表现地淋漓尽致。
贤贵妃跌坐在地上,凄凉又哀婉地看向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
自私,贪婪,虚伪,不择手段。
跟他的父皇一模一样。
她的儿子想让她死。
“皇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做母亲的,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死呢?”
贤贵妃看向帝王,凄婉道:“皇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请您选我儿子活。”
帝王闭了闭眼:“朕选二皇子活。”
贤贵妃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凄凉地笑出了声。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
看了半天戏的温莞莞终于忍不住吐槽起来。
【怎么还吟起诗来了?渲染悲情气氛吗?】
夙淮堇挑眉,唇角微微勾起。
他摆摆手,打断还在吟诗的贤贵妃,略不耐烦地说:“拖下去,打入水牢。”
温莞莞看得幸灾乐祸。
【啧,没想到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贤贵妃最终的归宿还是水牢。暴君果然还是喜欢慢慢折磨人。】
夙淮堇敲椅子的手一顿,强忍着没去看声音的方向。
“我不要!我不要进水牢!”
贤贵妃面露惊恐,大喊大叫着被拖了下去。
夙淮堇看向帝王,淡淡道:“咱们接着玩游戏。”
【噗!也只有暴君能把杀人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了。】
【谁让你们以前对他那么差!后悔了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不,爆发了吧。】
帝王脸色煞白,瞳孔震颤地看向男人。
“你说过二选一的。”
夙淮堇笑着说:“是呀,二选一呀,还没结束呢。”
帝王面色越发不好。
“你和你儿子,只能活一个,这次选择权交给你们俩。”
温莞莞整个人都很兴奋,她不正常。
【哇哦!这招真损,这不明摆着想看父子俩自相残杀吗?】
两人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意思。
帝王眉头皱得很深,嘴唇微微颤抖。
畜牲!想看他们父子相杀?
二皇子神色凄惶。
弑父,这是他没想过的。
弑君,更是杀头的大罪。
夙淮堇鼓励道:“放心,就算你父皇被你杀了,我也不会对外声张的。”
二皇子得到了保证,眼神瞬间变了,恶狠狠看向龙椅上的帝王,眼中阴毒狠辣。
他不想死!他才二十四岁不到!他的人生还有大把光阴!他还想活着!
“父皇,你别怪儿子,儿子也是没有办法!”
说完,他直接拿着刀扑向帝王。
父皇已经老了!没几年活头了!他一定不会怪他的!老子不就是要无私奉献吗!
人性在死亡面前不堪一击。
精明了一世的帝王怎么也没料到老了会和自己的儿子反目成仇,兵戎相见。
他狼狈地躲开致命一击,随手捡起地上的刀,两人迅速扭打一起,没有丝毫留情。
刀刃划到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残忍又血腥。
本来就强忍着内心的极度不适,走过尸骸遍布的外殿,站在这如修罗炼狱般内殿的温莞莞瞬间就受不了了,脸色煞白。
“别看。”一双大手盖住她的眼睛,声音温柔有磁性,熟悉的气息似乎喷洒在她的耳边。
男人眨眼间便站在了她的面前。
温莞莞眨眨眼,再也绷不住了,委屈道:“我怕血。”
男人轻声说着,声音纵容:“嗯,是我的不对。”
二人杀的难舍难分,根本无暇估计这边的异常。
终于,厮杀结束。
二皇子肥胖的脸上全是鲜血,他兴奋又疯狂地欢呼:“我赢了!”
而前不久还鲜活的帝王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狰狞的口子往外喷着血。他像濒死的鱼,腿蹬了几下,彻底没了生息。
“嗯,你赢了。”夙淮堇笑着看他,依旧维持着众人看不懂的怪异姿态,手掌摊开,像是捂着什么。
除了他,没人能看到温莞莞。
二皇子已经濒临崩溃,根本无暇顾及他在干什么。
欣喜地看向他:“那你说的话作数吗?我是不是可以活下去?”
夙淮堇笑得越发森然,他点头:“作数,我一向很讲守信。”
二皇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男人残忍又嗜血的嗓音:“二皇子弑君杀母,企图篡位,人面兽心,罔顾人伦。我赶来及时,为父报仇,已将二皇子伏法。”
二皇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能有人能这么颠倒黑白?
他嘴唇微颤:“你答应过我的……不杀我……”
夙淮堇唇角勾起凉薄的笑意:“是不杀你,就做成人彘吧。”
他满怀恶意地看着二皇子:“你可要好好地活着。”
二皇子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良久,他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夙淮堇!你耍我!”
然而,没有人聆听他的呐喊。
夙淮堇已经带着小姑娘离开了这血腥肮脏的地方。
即使知道雨水淋不到女孩,男人依旧细心地为她撑着伞。
走到一处屋檐下,他们收起伞,躲了进去。
雨哗哗地下着,似乎要下一夜,没有停止的迹象,雨水顺着屋檐如瀑布,屋檐下的风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
一盏盏宫灯在黑夜中散发着柔和的光。
他们都知道,梦境即将落幕。
温莞莞笑意盈盈地看向男人。
尽量用轻松幽默的语调问他。
“不知公子今年年岁几何?小女子年芳十八!”
夙淮堇轻轻笑了声,常年冰封的眼眸似冰雪消融,如春风化雨,灼灼其华。
“小生虚长姑娘二岁,虚岁二十。”
温莞莞忍不住笑出了声,少女声音娇俏:“六年不见,当刮目相看。我就说你以后会一洗前耻的吧。”
【堂堂暴君怎么可能那么憋屈!】
想到又要回去面对几年后已经变得喜怒无常的暴君,温莞莞就格外珍惜现在。
【呜呜呜,现在的暴君多好!肿么办!她不想回去啊!】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夙淮堇大致知道了她来自哪里,可以揣摩出她的意思。
“那就不回去,留下来。”陪我。
温莞莞有些忧伤:“唉,我也想啊,但这也由不得我啊。”
说话间,她的身形在慢慢消散。
为什么这么快?
夙淮堇眼眸闪过慌乱。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温莞莞肯定道:“会的。”
“什么时候?”
【很快好吧,你一醒就可以看到我了。】
虽然知道男人听得到她的心声,温莞莞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我在未来等你。”
夙淮堇眸色晦暗不明,他突然有些嫉妒未来的他了。
为什么现在的他不能拥有她?为什么未来的他就可以拥有他了?这不公平。
温莞莞内心也是一万个不愿意回去。
好不容易这小可怜要过上好日子了,她却要回去面对暴君的疾风骤雨。
身体渐渐化作光影。
即将消散之际,男人骤然上前,隔着时空,跨越过去与未来,轻轻吻上了她的。
这一吻,像羽毛唇间,很轻,不带有一丝情色,虔诚地像信徒。
也许对她来说,她们还会再见,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他们却是诀别。
温莞莞错愕地看着放大的俊颜,愣在当场,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怎么可能!
夙淮堇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映着她:“我等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