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教派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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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帝下令,派兵捉拿教派一众,不过一月,“明教”被彻底瓦解,捉拿教员三百余人,掌事者十余人。
今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之前还屡攻不下,为何这才不过几个月,便彻底被瓦解,难道真如他们所言,是因为失去了神女的庇佑?
至于那教派圣女,自四芳阁一事之后,时不时遭遇绑架和刺杀。刚开始的兴奋感,已经被随时丧命的高危险性吓得安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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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熙十年,正是三年一科的时候,安京的四月很是热闹,天下才子都汇聚安京。
“甲第楼”是着名的状元楼,名字虽然俗,但耐不住寓意好,每三年都会举办一次诗词大会。
不少文人墨客,会于此品茶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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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襄得闲,正逢诗词大会,便来瞧个热闹。
“今年的彩头是什么?”
“宅府一座,黄金百两,一纸阁三年座上宾。”
“真是俗,后一项听起来还算不错。”
诗词大会举办七日,每日评选一首最优作,诗作者可得白银百两,第七日六位得胜者再进行一轮比赛,魁首可得最后的大彩头。
一纸阁乃安京内最大的书行的名号,集天下书籍,售文房四宝,藏古玩字画,若能成其座上宾,可免费预览阁内书籍,纸墨不限。
如此彩头,哪里能不吸引读书人?
至于这一纸阁背后的东家,看这名字便知道了。十几年前,平城曾有一家“一纸书肆”,毁于灾火。
“世人不都喜欢这些个俗物,没了这些个俗物可怎么活。”沈故悠哉品茶,投资读书人,是永远都不会亏本的买卖。
此举,格局颇大。
“可有能入你眼的?”今襄问道。
“暂无。”沈故说得意味深长,“不过昨日出现了一位文采相当了得的,也不知今日还会不会出现。”
这厢谈论着,楼下诗词大会已然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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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州才子纷纷上台一展才情。
今襄看着一份份诗词,虽不太懂平仄,但自小就学习的鉴赏能力倒是还在。
甲第楼设有保密性极好的厢间,凡有客,楼内掌柜都会命人送上一份诗词抄录,供厢间内客人阅览。
参与诗词大会的各位文人也是卖尽了才气,说不定就被哪位大人赏识了呢?
“有些个确实不错。”今襄忍不住赞叹。
沈故见她如此有兴趣,对着小六子耳语了一番,小六子领命下去。
“你交代了什么?”
“这些个诗作不是歌功颂德便是无病呻吟,太无趣了些,不若来点有意思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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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楼下传来一声声的鼓掌叫好声。
今襄凭栏而望:“这就是你说文采了得的那位?”
“昨日的一首《水调歌头》,夺了首。”沈故走到今襄身边,“今日这一首《青玉案》,当绝。”
今襄白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不会平白约她来听诗赏词。
【这女人也是真够蠢的,才安分了一段时间便如此高调,真是嫌命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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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公子,请。”小六子将女扮男装的金缃请上了厢间。
金缃有些惴惴不安地进入了厢间:“你们是谁?”
【天哪,这也太帅,太美了吧!】
【龙眉凤眼,燕颔虎劲,清癯绝俗,香培玉篆,天呐,天呐,原谅我贫乏的词汇!】
“金姑娘昨日一首《水调歌头》,今日的一首《青玉案》,当真让人印象深刻。”沈故启口,“不知金姑娘师承何处?”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金缃惊讶。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暗暗发笑,心道:【这姑娘莫不是傻的吧?真当我等眼盲?】
沈故有些无语,跟蠢人交流真是费劲。
“这诗是我偶然所得。”金缃说得羞涩。
偶然所得,这四字用得甚妙,是偶有灵感所作,还是偶然从他人处所得呢?
金缃知道做文抄公是对那些个作者很抱歉,但是因着心底的那几分顿生的虚荣心,默认了。
“金姑娘大才,不知今姑娘是哪里人?”低沉的声音,引得面前的少女双颊滚烫,双目迷离。
“我是浙杭... ...”金缃猛地顿住嘴,想起路远的交代,“英州杭县人。”
“哦,倒是与路远路大人同乡。”
“你认识我大哥?”
沈故与她交谈着,而今襄只静静端坐在一旁,观察着眼前少女的言行。
【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 ...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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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谢小公子... ...”小六子还为来得及禀报。
谢昭奔奔地就往里跑,一个猛冲,冲进今襄怀里:“娘亲~”
“你怎么在这儿?”今襄轻抚他的背。
“爹爹说这几日有诗会,带我来看看,以前我也来过。”谢昭解释道,“可是回去后就让我抄诗背词,哼。”顺便告了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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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是王爷!”少女兴奋地叫出声,“眉骨刀疤... ...你不会是北境王沈故沈既望吧!”
“放肆!王爷名讳岂是你能叫的!”一旁的张琪执剑呵斥。
少女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沉浸在见到北境王的兴奋喜悦中:“我今天也太幸运了吧,竟然见到了北境王,你知道吗?你是我并列第一喜欢的角色。”
少女的语出惊人,再次让在场的其他人感叹:【这女子也忒不含蓄了。】
今襄掩嘴低笑,一向冷面惯了的战神将军,怕是没有遇到过如此炽热的当面表白吧。
“娘亲,她是谁?”谢昭觉得眼前人的言行有些奇怪。
“客人。”
“她好没有礼貌。”谢昭说得小声。
今襄笑着点点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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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你怎么已经有妻子和孩子了?还这么大了!”少女有些惊讶地看着今襄和谢昭。
“你在胡说些什么!”谢昭没好气道,“沈叔还没得到我承认呢。”
谢昭这话说得很是巧妙,沈故听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气。
“昭儿,又到处乱跑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犬子无状,还请北境王海涵。”
“真是稀客。”沈故抬手,示意小六子摆座奉茶。
“谢北境王。”谢繁施施然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