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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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这里面下去不得。”见陈队长要和众人下到这义庄下面去，在一边的汤队长忙上来阻拦。

“陈队，你们工作组既然到了我们这茅芭寨村，那我就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这下面具体是什么都还不清楚，万一同志们下去了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给上面交代。”汤队长边说，边走过来，蹲在那条通道边上，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又继续说道：“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晚上这黑灯瞎火的，下面情况不明，我们等到明天早上，我回村带上村里的民兵们一起过来，人多也安全，到那个时候再一起下去看个究竟如何？”

“我看倒不必那样麻烦了。”边上的老马接过话头说道。“这个通道也不是很深，你看看，这是平直的通道一直连接到这义庄里面的，我们这里加上汤队长你，一共就是六位同志了，下去看看就上来，也费不了多少时间。等下去看清楚了，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大家也好安心的在这里休息，省的大家担心。陈队，你说是不是？”老马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陈队一眼。

陈队也看出了老马的眼神不简单，当即说道：“对，我看老马同志说的有道理，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难不成还被这义庄吓住了不成，汤队长，你尽管放心，我们下去看看清楚就上来。再说了，我们这位小五同志本来就是从事保卫工作的，有他在，准保出不了事。”说完就整理了一下简单的装备，准备下去一看究竟。

汤队长见实在是阻拦不住他们下去，也是显得很无奈。最后说道：“好吧，如果工作队的同志们实在是要下去看看，那这样行不行，由我在前面带着大家下去，我要为同志们的安全负责，我实在不能让你们就这样自己下去。”

最后大家商量好，由汤队长带着陈队，小五和老马，他们四个人一起下去。本来杜工和小田也想要一起下去的，毕竟他们两个年轻人也是好奇心重，怎么能放弃这种机会。特别是杜工，更是跃跃欲试。还是老马最后出来劝他说：“你看看你这头上的包，这下面虽说现在看来没什么危险，不过从这洞口看的出来，下面地势狭小，你这头上的伤要是再下去磕着，碰着，那岂不麻烦。还有你这脑震荡，万一下去晕倒了，我们还要照顾你，这不是给大家添乱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老马最后说道：“你看看，小田一个小姑娘，总不能让他也跟着去下面吧，要是我们都下去了，留她一个人在上面也不合适，你正好头上有伤，在上面休息，顺便陪着小田，我们也好放心不是？”

要说还是这老马有经验，这思想工作一下就给杜工做通了。

最后老马把杜工带到旁边，小声的叮嘱道：“这次我们下去，虽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凡事都怕个万一，记住了，如果我们下去，天亮都还没有出来，你和小田千万不要下来寻找我们，你们两人立刻原路返回县城，向县政府的工作人员报告这里的事情。切记，切记。”

杜工说道：“没问题，你们下去注意安全，也不要走的太远。有我和小田在上面，你们放心就是了。”

很快，四人收拾妥当，开始由那入口下到通道中。

汤队长手中拿着电筒，走在最前面，第一个通过那几截阶梯。然后是小五，跟在汤队长后面。本来陈队想跟着汤队长第二个下去的，可被老马一把拉住：“陈队，小五带的有家伙，让他走你前面。”然后给小五使了个眼色。小五当然心领神会，忙跟着汤队长第二个下到通道中。

陈队跟着第三个下去，最后是老马，他把自己的工具包别在腰间，回头对守在洞边上的杜工和小田说道：“你们在这里注意周围，万事小心。”然后也跟着最后走下阶梯。进入到了通道中。

这是一条平直的甬道，直直的通向黑暗之中，在前面打头的汤队长，手中拿的也就是工作队用的那种铁皮手电筒，这手电筒没法聚光，发出昏黄的灯光，三米以外就完全看不清楚了。

小五想着老马给他说的话，就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汤队长，腰间的武装带上挂的五四式手枪，枪套打开着。

陈队长手中倒是没有拿手电筒，他走在中间，高举着一个自制的火把，这个火把是刚才在上面临时制作的，现在这火把倒是成了他们的主要光源。不过这火把制作粗糙，估计也就只能支持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老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一下来就很留意这甬道内部的情况，这甬道明显是人工修成的，四壁都是上面地上用的那种大青石，明显是人工加过的，只不过这里的青石更为巨大，脚下甬道地面也是铺的青石方砖，而甬道顶部也是青石方砖，看那砖的大小，差不多都是半米见方，估计应该就是上面地面铺的方砖。

这甬道宽有将近一米，顶上正好是两块砖的距离，高约两米。空间很是足够，甬道内应该不是完全的密闭，时不时能感觉到一股凉风从深处吹出来。想是下面还有更大的空间。

一行人就这样慢慢的往前走着，大概走了十来米左右。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汤队长一下就停住了。

这汤队长停的很是突然，小五本来就在后面跟的很紧，这汤队长这一停，搞得小五没有一点准备，收不住脚，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背上。哪知小五刚刚碰到汤队长的后背，就感觉前面的汤队长猛然一侧身，将小五那股向前撞的力，顺着撞来的方向往前一带。这下小五撞过来的力加上汤队长这一带之力，立时就觉得脚下站立不稳，向前一个趔趄，就要扑了出去。

好在陈队长在小五身后，看的分明，一把抓住了小五腰间的武装带，把他拉了回来。小五这才没有扑倒在地。

小五被这汤队长一带，差点跌倒，心下气恼，正要质问，却听到汤队长说。“咦，这墙上有字。你们来看看。”说着，把手电照向自己左手边的墙上。

老马两步上来，拉住小五的手，将他轻轻往后一带，说道：“来，先看看这墙上都是些什么字。”小五当然明白老马的意思，是让他先不要发作，也就不再说什么，不过他是年轻人，性子也急，吃了这一下亏。就只得气呼呼的和大家一起去看那墙上的字。

这甬道有近一米的宽度，完全可以供两个成年人并排站立，所以他们这四个人在下面并不觉得拥挤。四个人凑过去看汤队长手电筒照的那面墙。

这汤队长手电筒昏暗，只是能隐约看见墙上的字迹，等到后面的火把靠近了，众人借着火把的光亮，才看清楚，见那墙上写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火把光亮范围有限，他们只看见了前面部分，这诗的下面部分隐藏在黑暗中，不过这后面部分不用看都知道，这正是今天晚上魏老汉唱的那首《正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