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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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经历改造的身体，不会心悸。”
“哦，是吗？我随便说说。重点是，咱们要恭喜李芝有孕。”
“收拾李芝，宿主为什么……选在今天？”
元初一耐人寻味问：“两辈子，李芝鬼混的契机，你知道有何不同吗？”
系统震惊：“鬼混还不同？”
有啥不同？两辈子，都和同一个男人，纯打炮。
“开始，李芝和杨帆闹分手，是因为杨帆花心。上一世，李芝报复，报复的是杨帆；这一世，李芝也是报复，报复的是——想让她和杨帆分手的家人。”
这辈子，杨帆名声全无，公务员都做不成。李家人怎么可能接受？
上辈子李芝靠肚子，成功嫁给杨帆。
这辈子，李芝应该会靠肚子，成功威胁家人，再次成功嫁过去。
系统：“这都什么大冤种家人！”
“很有意思吧！”
“宿主……你怎么保证，这辈子，李芝依然在同一天，同一个地方，和同一个人鬼混？”
“统，李芝多次考试成绩作假的证据，你哪天提交？”
“哦~~学校反应时间，在你计算之内。”
“嗯哼。杨帆和李芝……都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打骨子里，早烂得彻彻底底。发生任何事，那就是别人的错。如若这个别人，例如学校，她暂时没办法解决，那她就只有一个选择，迁怒。”
系统：“迁怒家人？出去鬼混，是……报复家人？”
“……统啊，人的复杂性，你慢慢研究吧。”
“宿主，李芝高考违规迁户口，违规获取才艺分，为什么不一次性举报？”
“你知道人什么时候最痛苦吗？”
“临近死亡？”
让宿主再次体验——濒临死亡，它一直在吃挂落。
“不，是生活正在好转，希望就在眼前。吧唧——再次坠落。……再爬起……再坠落。循环反复，周而复始。”
系统：……
“你看，李芝以为，考试成绩作假被爆，论文抄袭被捶，没能毕业，就是倒霉到顶。”
“家世好么……找个偏一些的单位，安顿下来，人生照旧。临近毕业，她认为，一切很快过去。可你看，毕业大聚会在即，按照学校论坛目前的热闹，此刻，全校人尽皆知。”
“法律没能判她，人心也会判她有罪。”
学校论坛确实已经沸反盈天，“有学生搬运到微讯，可是，爆料很快会被删。李芝家人已出手。宿主，要干预吗？”
“不，相反，你还得帮李家一把。”
“为什么？”
“循环反复，周而复始。忘记了？让他们认为……很快会过去。等李芝和杨帆领证，一定确保他们结婚。李芝的单位，才该收到一批资料。至于杨帆，慢慢来，一步一步，这两货的家人，继续密切关注，暂且不动。”
温水煮青蛙，升温再降温。
这两货继续折腾，才是两家的报应。
“好的。宿主，这个……循环反复，周而复始……要持续多长？”
元初一言语悠悠：“十二年，少一天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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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想删，他们能伸手之处，系统不管；想删无法成功删除，系统就乐颠颠帮忙。
频繁被删的爆料，让国农大校友，气得七窍生烟。
无奈，系统太逆天……
……
元初一在换衣服，和帅哥约会，形象必须得顾。
系统：“宿主，你在作孽啊！”
校友们还在大动肝火呢……
你脑子里，一遍遍对晏昭开豪车，合适？
“你又在看哪里的方言电视剧？能不能有点追求？”
“我对无脑喜剧，爱得深沉。谁说的？说这话的人，对系统品位，没资格指手画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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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到达会所。
看到晏昭的第一眼，元初一差点没笑喷。
今天见到贱人的心塞，积攒整天的不快，霎时烟消云散。
晏昭上身骚粉丝质衬衫，搭配……白色西裤，米白皮鞋倒没出格，可衬衫领口纽扣大开，瘦削深刻的锁骨清晰可见。
元初一爆笑失声，是贴着脖子的黑色细丝带，上面别有纯白山茶花一朵。
“哈哈哈哈……”元初一实在止不住，她抵住门，捂住肚子示意晏昭等她会儿，让她缓缓。
边笑边问：“又是……又是张豆豆交的功课吧？你的造型师要看到，不是自戳双目，就是张豆豆被嘎。”
晏昭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很……奇怪？”
张豆豆……明明特别自信，说必定无人生还。
元初一摇头，走过去，围着晏昭转了一圈，食指靠近唇部，来回摇摆否定。
“No，No，No，不仅不奇怪，还相当的……”让人心痒。
流氓话绕舌头滚了几遭，几经努力，被元初一咽下。
半晌，她道：“……相当的纯欲。这要被你粉丝看到，直接疯球……”
晏昭有点无所适从，不安地扯扯脖颈的黑色丝带，山茶花被带歪些许……喉结，随呼吸在丝带上下滑动。
“靠！”……要了老命。
元初一手指无意识捻了捻，突然，就特别想撕碎点什么。
她赶紧跨步移开，把自己摁在一旁的座椅上。
这要再站着，她一个没忍住，冲了上去，丢脸丢大发……
缓了几秒，看晏昭还呆呆站着，元初一哭笑不得，给自己脸上贴金道：“晏昭，像咱们这种，看好到统一审美的人类，可以为所欲为！披麻布都叫文艺复兴……坐吧，怎么还要我这个客人招呼你呢？”
晏昭将将坐下，房门被敲了两下。
他没什么表情变化，只说了句“进来。”
元初一就知道，这会所，估计私密性不错。
一位西装男子快步进来，垂头问：“客人您好，可以点餐了吗？”
……
元初一上下打量男子了几眼，纳闷问：“晏昭，这地儿，别是那种天价场所吧？”
男子抬头，意外“啊”了一声。
抢答道：“这里收费，是有点小贵。可也算不得天价吧？”
目测，他身高超过了晏昭。不怎么帅，摆明习惯发号施令，这服务员扮演的，差评。
元初一单手托腮，好整以暇道：“那这里……服务员可真有钱，穿得起威斯曼科特高级定制。”
她知道个屁，全靠系统报菜名，才能装这手逼。
男子低头，上下打量一眼身上的西装，摊开双手，“这就露馅啦？”
他对元初一竖了个拇指，“牛皮！下午出席个商会，早知道换身衣服。不过，这样不必晏昭差……对吧？”
边说还边眨了下右眼。
意外的风趣，反正不油腻。
对方绕过半个桌子，身体微躬，左手扶肘，对她伸出右手，“你好，秦奔奔，晏昭发小。”
倍儿绅士风度！
“你好，元初一。”会心一笑，随口扯了句恭维场面话，“您这一身气势，再收敛，一眼过去，也是上位者。”
元初一就把探寻的眼神丢给晏昭，这是还约了别人？
晏昭脸黑得犹如做饭几年、一直没刷的锅底。
说话夹枪带棒：“你直接说他属螃蟹，张牙舞爪，风骚卖弄。你的会所，不是以保证客人私密性为己任吗？怎么我前脚来，后脚信息就遭泄露？”
……
你跑到我的地盘，怪老板知道？
还真如宋飞所说，晏昭这根铁树，已然逢春开花？
他立马丢开装出的风度翩翩，拖过一张椅子，紧挨晏昭。
像个痞子似的，松松垮垮摊在椅子上，吊儿郎当问：“我说哥们，讲点道理。叫你八百回，你就没应一次。您这好不容易大驾光临，我作为店家掌柜，不得倒屣相迎？”
越说，他调门越高，质问道：“嘿~~，我说晏昭，怎么，我这身价……”他拍了拍身上的西装，“还盛装打扮，亲自接客……规格之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接客……
元初一忍俊不禁。
秦奔奔闻声，仿佛找到革命战友，看向元初一寻求认同，“元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转过身体，面对元初一，宛如好不容易逮着个人，总算能诉苦般……
虚抹泪一把，剖心自白道：“有的人啊，白认识二三十年。一起穿开裆裤的革命感情，说抛弃，就不乐意搭理。小时候还好，这几年，全靠我这张俊脸，贴他的冷屁股，得有……”
他歪头想了想，“……得有四五年了吧。他这好不容易屈尊驾临，我真是……”
演技其烂的戏精，装出哽噎：“……真是……太他妈的震惊了！”
“哈哈哈哈哈……”实在忍耐不住，秦奔奔爆发高亢的大笑，“……不是，我说，元姑娘，您是不知道，另外一个包间，今晚恰好几个朋友一起聚聚。知道晏昭过来，还没见你，这会儿正搁那厢，表现不可思议呢……都特崇拜你。”
他缓了缓气息，“咱们就单纯好奇，你这有魔法吧？不拍戏，能让晏昭出门？”
说法才没这么斯文。
他们的说法和宋飞没两样。
齐心一致，达成共识——必然是个妖精美人儿。
秦奔奔奉众人期望，过来觐见妖精。
猛一打眼，美，确实美得惊人。
妖？
比妖的感觉更邪门。
他说不上来。
就觉得，岿然不动的晏昭，真要对个人动情，就得是如此人物。
他用商量的语气，恭俭温良状问元初一，“元姑娘，要不……咱们能省则省，大家伙一起，拼个包厢？”
装得很失败，因为他不忘调侃：“毕竟……这里黑心商家……天价消费么。”
元初一莞尔一笑，眉眼一挑，看着晏昭道：“您这也说了，天价消费，我可买不起单……得看买单大爷脸色行事。”
秦奔奔就侧身，问一直脸黑如水的晏昭：“朋友，您发个话？”
朋友晏昭，不想说话，甚至想把他丢出去。
几秒，晏昭不咸不淡问：“哪几个？”
秦奔奔一张脸，迸发夸张的惊喜，“唉哟哟~~昭儿啊，你可算愿意和哥们儿一起寻欢作乐啦？放心放心，知道你不乐意和陌生人吃饭，没外人，就林樾杜云程哥几个……”
“吃完饭我过去打招呼。”晏昭打断他，冷声道。
秦奔奔立即摆出一副，你无理取闹，你薄情寡义的哭丧脸。
“别……别，晏昭，你是亲哥，行吧？我可背负重任，大家伙等着认识元姑娘呢。”
晏昭不为所动：“等会儿就能认识。”
秦奔奔：……
得，这就是个犟种。
秦奔奔起身，对元初一仰天长叹道：“看，就这么个脾气，也就我胸怀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才能容忍他至今。元姑娘，您包容……”
他打了个千儿：“晏昭大王，小的告退。”
退出包厢，关门时，又回首诚恳劝道：“元姑娘，尽情点单，最好只点贵的，不点对的。天价也别怕，晏昭真土豪。”
还不忘再次放送wink，“……一会儿见。”
真是个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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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奔奔前脚离开，服务员后一秒推门而进。
这次真是服务员，估摸一直候在包厢门口。
沉静肃容的年轻姑娘，手持电子菜单，记录所点明细。
“等等……”晏昭道，他掏出手机，解锁，划拉几下，点开了个文档，才侧身轻声问道：“一一，你有什么忌口吗？”
元初一1.5的视力，晏昭划拉文档，标题她看得一目了然。
《千万别犯的错误——和异性吃饭，牢记五要五不要！》
别又是张豆豆发的吧？
就……不能换个老师？
她失笑：“我没什么忌口，什么都能吃，也都爱吃。你自己不爱吃的少点就是。”
挑剔得天怒人怨的孩子，竟大言不惭，问她的忌口。
晏昭点头，再重新打开个文档。
嗯，这次记录的是会所招牌菜名。
“清蒸老鼠斑、避风塘炒蟹、盐焗蛏子、刺身象拔蚌、芝士焗澳洲龙虾，嗯……”晏昭往下翻翻。
服务的姑娘随口问道：“先生，您几位？”
晏昭没抬头，还在翻手机，应了一句：“两位。”
服务员：……
她放下正在记录的电子菜单，很带点一言难尽道：“先生，原则上，我们不支持浪费。”
大明星，私下也这么讲排场？
是她不能理解的消费观。
等等，姑娘突然意识到，她这服务态度……有问题啊。
呜，涉嫌太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可是老板朋友。
咳嗽一声，服务员连忙正色解释道：“抱歉，我们会所，菜的分量……不小。”
不是那类黑心场所，一份菜，就一口量。
“……番茄炖牛腩、一打蒜蓉粉丝蒸生蚝，再炒个青菜。”
晏昭对服务员点点头，自顾自继续点单，比对着手机问元初一，“推荐的汤品，有党参黄芪炖鸡和……茶树菇……茶树菇无花果老鸭汤，佛跳墙也有，不过……食客们的反馈，没前两个好。”
他像完成一项壮举，最后追求结果。问道：“喜欢哪种汤？”
元初一发现，姑娘品性很好，心理素质不大过硬。
此时，手还记得记录晏昭的点单，脸上面部神经早已失调。
她也坏心眼：“都来？”
晏昭重重点头，对服务员道：“都点。”
元初一失笑，面对宣传不浪费的姑娘，笑着解释：“党参黄芪炖鸡和茶树菇无花果老鸭汤，各上一小盅就行。你没错，确实不应该浪费。放心，我习武，饭量大得厉害。不浪费。”
姑娘闻言，脸瞬间爆红。
羞愧着接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元初一制止她，开玩笑道：“那就尽量快点上菜，习武之人，不经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