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匿名好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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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纪明玉嫌弃、元初一镇住的庄导，是剧组其他人想要巴结的存在。
即便拍戏紧张，演员们也想方设法忙里偷闲和他打打招呼，求个脸熟。胆子大还敢直接开口求机会。
片场候场区。
有人做白日梦：“又一位一线导演，就在咱们现场，看咱们演戏！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我等会表现得特别好，然后被庄导一眼挑中，出演他下部剧重要角色？”
“你先让伍导一眼看中。”
“等晚上吧！睡着了，梦里啥都有！主角都有！”
“那还不兴人做做梦了！”
“对呀。万一呢？”有身穿宫装的姑娘神情梦幻，“万一庄导看我演得好，或者觉得有角色和我特别适配呢？”
做这行，就得敢于做梦，对不对？
是啊，万一呢？
又有人说酸话：“安德怎么又跑过去了？他不怕伍导发火吗？”
“他这都第二次找庄导说话了吧？”
“唉，皇后还在拍戏呢。他作为皇后身边的太监，老这样抽冷子跑开，也太那啥了。”
并没有，打招呼发生在候场的空档。
“人胆大啊。你敢你也去呀，庄导脾气那么好。”
庄导脾气并不好，拍戏起来还不如伍导，伍导只是严肃，庄导直接骂街。他现在显得脾气好，纯粹因为这是《长乐宫》的片场。
可这些演员并不知道。
“纪总之前说我们拍戏进度快，年前请全剧组聚餐呢。你们说，庄导会在我们剧组呆到那个时候不？”
也没几天了。
“怎么？你现在不敢过去打招呼，聚餐你要酒壮怂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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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就是小社会，人多眼杂，八卦一旦有了口子，就很快变了样子。
庄导的到来，给枯燥的拍摄带来新的谈资。
《长乐宫》演员、工作人员们的手机GG里，除开工作群，还有各种类型群。
如元初一所在吃货荟萃的五花三层群。
更多元初一没加的群。
如：某个很多演员都有加的八卦群里，此刻消息正在不断更新。
为了安心八卦，群主甚至开启了匿名功能。
袁紫衣：娱乐果然是个圈，谁能想到，庄导和伍导，居然关系亲近到能互相探班呢。
夏雪宜：我看营销号爆料，庄导的《白玉京》翻过年就得开机了吧？
阿碧：传说中的名捕系列！！！
是啊，自从庄文中拿到柳难先生名捕系列的版权，时不时就传出开拍的消息。毕竟柳先生的武侠，是所有华人武侠的启蒙，几代人的青春。
其中，主角团，从头被耍到故事结局的《白玉京》，是人气最高的一本。
很明显，有人对八卦上了心。
黄药师：刚才特意去查了，《白玉京》拍摄制作备案刚出的公示显示，拍摄时间2011年4月。
天山童姥：那且不是和咱们剧组无缝衔接？咱们原定拍摄周期是到3月31日，对吧？
明显有人很快Get到这人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灭绝师太：你们说，庄导是不是顺道来我们剧组选演员啊？
《白玉京》这个剧，女性角色可不老少，还个顶个的有特色。
这得需要不少女演员吧？
《长乐宫》剧组什么最多？
女演员啊！
群里瞬间安静了下，六七秒没新的消息冒出。
直到……
风清扬：别问谁告诉我的，保真。好消息是，庄导进组确实顺道找演员的；坏消息是，庄导看上元初一了。
袁紫衣：！！！！！
灭绝师太：元初一确实有实力！羡慕不来！
风清扬：据说，是《白玉京》特别重要的角色！纪总亲自接的庄导，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工作人员，元初一去了哪里！
群里再次发生窒息的沉默。
这个行业，僧多肉少，为了一个角色争得头破血流有的是。
可能因为匿名，有人开始放飞自我！
苗人凤：纪总亲自推荐？现在不会还有人真这么天真，觉得这个圈子没背景没公司非科班上来就能演伍导女二吧？
梅超风：所以，元初一到底什么背景啊？不是说就是个被纪总挑出来的学霸大学生吗？
陆无双：这话你也信？还有人说赵曼曼靠自己打拼呢？靠自己打拼到伍导都这么客气？陈烨可都没这待遇。
摘星子：弱弱的问一句，你们没人看今天凌晨的热搜？
阿碧：什么热搜？
摘星子：影帝夜会长发辣妹，酒店道别难舍难分[链接]
柯镇恶：24K钛合金狗眼作证，视频里那个长款羽绒服，就是元初一万年不变的那件！
阿碧：啊啊啊啊啊啊，晏昭啊，是晏昭啊！
风清扬：我糙！《燕王朝》在隔壁，晏昭第一次演电视剧，大家都在猜一个电影咖，为什么下凡演电视剧，还特么是个偶像剧！原因在这里吗？
朱聪：推理顺畅，逻辑缜密，分析很对，我投一票！
九难：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晏昭团队压根没针对恋情做澄清？
其实这事吧，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网友当时并没有被营销误导，已然在嘲笑营销号。张助理只需要交待事情，无需再提及绯闻。
不然会进一步扩大绯闻的传递。
但在自觉挖出真相的人眼里，没否认，就是事实。
灭绝师太：可是，元初一从来没出组啊。秦若华返校参加期末考试之前，她一直和元初一同一个房间。还说过，如果没夜戏，元初一雷打不动9点睡觉。
陆无双：晚上有没有出去你都知道？
霍青桐：有些人，不造谣没法说话？小元还零点跑出去过，你有意见？我们一个群的人混宵夜要和你报告？
小元？组里敢叫说小元的，一般都是剧组工作人员。
组里传闻，工作人员包括核心演员们有个宵夜群。
试问在座的各位谁不想加？
当代社畜，对能减轻自己工作量的合作伙伴好感有多深呢？
看这个匿名为霍青桐的如何发飙就知道。
霍青桐：有本事，就和小元一样，用实力说话。你要每次一条过，纪总也好，伍导也好，还有咱们全部幕后工作人员，一样会对你如春风般温暖！有机会也给你推荐！
那是。
全剧组工作人员对元初一的偏爱，大家伙有目共睹。
霍青桐：小元要真有后台，她的戏份量，她这业务水平，就不可能是这个价！
霍青桐：有些人，要价比小元高，专业没小元强，说点酸话就拉倒，凭空造谣算怎么回事？
明姨可是企图播出时，《长乐宫》正面对打《燕王朝》，预备教育投资方如何做人。
明姨能生出此等心气，元初一功不可没！
还晏昭，晏昭现阶段可踩在明姨的肺管子上！
虽说是被迁怒的吧。
哦豁~敢情潜进来的还是郑明同学！
霍青桐：我是不知道小元有没有喂晏影帝助理那只肥猫，但只要和我们打牙祭，她确实都会给流浪猫打包食物，不止一次。
霍青桐：做人做事，得有底线。
此话一出，群主立即取消匿名，大家配合转移话题。
至于大家是不是去了别的群继续造谣，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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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一对此一无所知。
她接到张助理电话时，很轻松表示，没关系，没所谓，不在意。大胖橘还好吗？还好啊，还好就行。
张助理对着被利落挂断的电话，怔愣在原地。
这是……他晏哥，还不如一只大肥猫？！
系统对网络和剧组八卦群的一切倒是一清二楚，不过这些信息，被它判定为与目前演戏无关的垃圾信息。
已阅，清理之。
元初一沉迷演戏，沉迷即将被验收的冰面舞蹈，压根没注意到剧组的其他人看自己发生了些许微妙。
连赵曼曼都几次欲言又止。
赵曼曼：晏昭啊，毕竟是晏昭啊！谁能不在乎年纪轻轻就已然封神的晏昭呢？
元初一依然浑然不知。
她说三天验收，就绝不会让人等三天半。
时间一到，下戏的元初一立即拉住当天与会人员，外加不请自来的庄导和黄泽，一群人浩浩荡荡往湖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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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毕。
湖边的一群就很安静。
黄泽作为武术指导，认真问舞蹈指导：“真就三天？”
舞指却转头向伍导求助：“导演，这是我编的？”
一向咋呼的赵曼曼，此时神情也恍恍惚惚。
只有纪明玉纪总保持本色“啪啪”鼓掌：“好！不用去首都拍了！”
省老鼻子钱了！
庄导：“漂亮，非常适合拍全景长镜头！”
话痨导演拍了拍伍导肩膀：“哎呀，你这拍出来，不得有电影的画面感啊。有个能完成你所有设想的演员，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舞指见伍导没搭理他，又语带虚弱问选角导演江望：“我那天晚上，是这么跳的？”
江望也满脸复杂，他本来觉得自己让元初一做替身太过冒险。不论从哪方便讲，他都不该这么轻易被说服，脑子一抽直接把这事捅刀导演和纪总面前。
从三天前的夜晚，他就在后悔。
可事实告诉他，对元初一，他还能更加信任！
舞指看实在没人搭理他，正好元初一交叉步滑行靠近，他再次祥林嫂般恍惚问：“小元，我那天，是这么跳的吗？”
元初一一哽。
作为一个，有被困医院十二年阿飘经历的人，她突然就明白——专业人士，最烦非专业人士自作主张。
例如，她曾经旁观的病例——
一个患有3类乳腺结节的妇女，医生说没大问题，3-6月复查即可。
她不听。
去美容院，说可以通过按摩消除结节。
毫不犹豫相信。
最后恶化……
类似案件走马观花在脑中呼啸而过。
元初一顿生畏惧，她垂下头，难忍心虚：“对不起老师，我……我就是……那个，基础不太好，为了好跳，稍微改了点”
她伸手，拇指和食指掐在一起，比划着在眼前抬了抬，道：“讨了点巧。”
这是真话。
系统空间的专业老师按照她所能做到的极限，改了一些舞指原来高难度的动作。
毕竟，剧组原计划是花滑专业运动员做替身。
舞指：……
更加恍惚。
等发现元初一正一脸心虚，他倏然原地升华。
明明拥有绝顶天赋，却坚持谦虚、认真、谨慎的品性。怎么不叫人心生欢喜呢？
舞指非常郑重，他走过去握住元初一的双手：“不！小元你千万别这么说！是我错了，咱们又不是花滑比赛，是拍戏。我之前呢，就是觉得找了专业的花滑运动员做替身，不上难度有点浪费，才那么编。现在这样，非常好！流畅度、美感，符合镜头叙事语言，这些才最重要。你改得非常好！”
舞指随即亲切地：“小元啊，看来你对跳舞，也很有悟性啊。有没有想过……”
话为说完，被纪明玉强势打断。
纪明玉：“她没想过！也没兴趣去舞团表演，她会成为最顶尖的那波演员。”
好吧，《长乐宫》的舞指，是某知名舞团创始人之一。
所以说，伍导的戏好，是有原因的。
别看纪明玉平日能多抠搜就多抠搜，但看她请来的舞指，就知道该花钱的时候，她很舍得花钱请业内翘楚。
元初一：……
怼了舞指的纪明玉心情大好：“好了好了。没问题咱们立马去吃饭，我请客。你们不饿，小元该饿了。她还在长身体呢。”
大家不免一乐。
只有庄文中和黄泽不明所以。
元初一也确实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