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种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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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需要我做些什么？”
“主人曾经交代过，传承之地开启时，希望能有两人同时进入，至于原因，主人倒是并没有说明。”
荒主的想法他不得而知，只是遵从。
“宋凝雪是我的孙女，她跟你一道进入传承之地并无不可。不过先前提到过，这滴弱水入口与其他几处不同，必须是具备精纯荒力的人方可进入，因此你需要先让她体内也是同样具备着精纯荒力。”
“小子应该怎么做？”
“种荒。”
“种荒？”牧野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出声询问道。
“将你体内的荒力渡出，然后种入凝雪的脉络里，帮助她凝练荒种，从而诞生荒力，这便是种荒。”
“没问题。”牧野倒是没有含糊，旋即有着一缕浓郁的荒力萦绕指尖。
“急什么，这事没那么简单。种荒需要有专门的法诀，并非简单的将荒力渡入后者体内。而且还有一点，你的荒力虽然精纯，但终究是稀薄，想要种荒成功，起码是要将你现有的荒力一分为二。”
“要一半？”牧野心神一震，失声惊道，原本以为只是一缕，可若是一分为二，他就不得不细细思量，毕竟这可是伤及本源的事情。
“虽说是一分为二，不过你的荒种已经扎根，彻底恢复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且此事对你，也不全然是损伤，还有着一些好处。”阁老瞥了一眼牧野，知道这小子没那么好糊弄。
“第一个好处便是，你能在我这里得到种荒的法诀。这种法诀虽说不是武学，可却极为不凡，说起来倒算是一种禁制手段。你在他人身上种荒，相当于是种下一道精神印记，日后随着你修为的强大，这道印记会不断稳固，最终牢不可破。毕竟那缕荒力的本源，归根结底还是来源于你。”
“第二个好处便是，你能有个不错的帮手。弱水有三千滴，便是有三千入口，虽说当年一战弱水重宝破损不堪，但仍旧是保留了部分下来。眼前这滴弱水内藏荒主传承，联通着其余所有试炼地，因此你面对的将会是来自各个地方的强敌，其中不乏天纵之姿，惊才艳艳之辈，他们可不友善。当然，想要获得荒主传承，这些都是你要面对的挑战。”
“强敌？他们有多强？”牧野问道，如果这些人强到自己根本无法抗衡，那还争斗什么。
根本不用进去。
“除去眼前这滴弱水有着精纯荒力的限制，其他所有弱水水滴都是一样，只允许五脉境以下的修者进入。虽说你只有三脉境修为，可既然能战胜赵玄，说明你有着接近五脉境的实力。不过也不可因此大意，从其他水滴入口进来的来历都是不俗，他们的底蕴可不是这小小脉堂一个四脉巅峰的成员能够比拟的。”
“为什么是五脉境以下？”
“其中缘由，日后你自然会知晓。你只需要知道正因为如此，凝雪才能帮到你。”
“她？”牧野惊疑一声。
宋凝雪蹙着眉头，显然是对于牧野的这一声质疑感到不悦。她盯着牧野，周身的灵力涌动，而后五条脉络浮现，灵芒闪烁。
竟然是五脉境修为！
而且第五道脉络完全充盈，隐隐间更是有破开第六脉的趋势。
“怎么，说不出话来？”宋凝雪掀起红唇，眼神里有着一丝傲然和得意，“若不是答应了爷爷再等上一等，刻意压制境界没有突破，你连姐姐我的裙角可都是看不到。”
牧野摸摸鼻子，不论宋凝雪说的刻意压制境界不突破是真是假，这五脉境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让他深受震撼。
“当然，我也只是想要达成主人的希望，至于要不要让凝雪跟你一道进去，取决于你。”
“阁老，你刚才说到，种荒便是种下印记，随着修为的精进，这印记便是会更加牢固。那………”牧野看了一眼旁边的宋凝雪，在她身上种下印记，一想到这他眼皮便是一跳，总觉着心里不安生。
“这是凝雪的选择，你无需多想。况且若是日后凝雪的修为远超于你，这印记纵使不能消除，你也无法籍此做些什么。”
“可是阁老——”牧野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却被宋凝雪打断。
“这是我的决定，不需要你替我考虑。”宋凝雪瞪了牧野一眼，旋即戏谑地打量着，“快点做决断，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是害怕我日后修为大涨，反客为主，将你给镇压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
“当真不怕？”宋凝雪眯着双眼，下颌微抬，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
“那便种荒！”
牧野被宋凝雪这么一激，也是彻底没了犹疑，决定种荒。
怎么说都不是自己会吃亏的事。
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阁老，赐法诀吧。”
牧野也不是拖沓婆妈之人，心中有了决断之后便不再多想。阁老走上前，牧野惊讶地发现，阁老原本浑浊的双眼忽然间出现两道金色漩涡，而漩涡的最深处他感受到一股无比熟悉的能量。
那是……荒力！
牧野心神巨震，原来阁老也是有着这股奇特的力量。那位荒主前辈既然是阁老的主人，阁老拥有荒力也正常，可不对啊，那为什么阁老不自己种荒？
“小家伙，我所拥有的荒力只是磅礴而已，但却驳杂，而你的虽说稀薄，但却最为精纯。”阁老看出了牧野心中疑惑，解释道。
想入传承地，就必须是最精纯的荒力。
牧野旋即明白过来。
两处金色的漩涡突然飞出两道珞黄色的光影，在距离牧野眉心三寸的位置融为一体，而后没入他的眉心。伴随着一阵嗡鸣响声，种荒的法诀也是在牧野的脑海里交织回响，一道模糊的光影逐渐清晰。
光影里是一双古朴的手。
牧野惊愕地发现这手掌和自己施展出的大荒手极其相像，难不成大荒手便是模刻的这只手？
在数个繁杂的手印之后，一枚荒印便是显化出来，而后古朴的手掌接连打了三道印决入内，荒印蓦地一震，在蜕去了表皮那一层金黄色后，变得如同羊脂玉一般雪白。
这就是荒印。
将荒印烙印在别人的脉络里，也就是种荒。
明悟整个过程之后，牧野也是立刻进入到修行的状态，按照光影中的手法不断尝试，在经历了一个时辰之后，牧野终于是完全掌握了这一道种荒法诀。
“该开始了。”牧野深吸一口气，眸光坚毅，三道脉络里的荒力都是被他聚集到了一处，牧野咬了咬牙，而后心神一动，脉络里的荒力连同那枚早已生根的荒种一分为二，切了下来。
牧野闷哼一声，脸上煞白如雪，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荒种早已扎根脉络，如同自身血肉一般，牧野此番切分，无疑是在自己的血肉里割一块下来，其中的剧痛犹如撕心裂肺。
牧野紧咬牙关，他很清楚眼下容不得他喘息，荒种分开之后，牧野立刻施展法诀接连数道手印展开，将分成一半的荒种凝成荒印，随后又是三道印决打入，一枚乳白色的荒印便是凝炼了出来。
阁老看着这一枚乳白色的荒印成型，眼里也是涌现出不少震惊之色。一个时辰，就将种荒法诀掌握，这领悟的能力还真是不俗。
“可以种荒了。”牧野声音低沉，此刻的他并不好受，宋凝雪看着这番状态的牧野，湛蓝色的眼眸里神色不断变幻着。
荒印破体而出，在牧野的控制下，落在掌心。
牧野握住宋凝雪的手，后者娇躯一颤，还从来没有男的握过她的手。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她心神一紧。
宋凝雪的手温凉如玉，肌肤滑嫩，手握上去的感觉如在云端飘乎，又如拂过沁冷幽潭，美妙非凡。
不过牧野此刻并没有这等闲暇的心思。
荒印进入宋凝雪身体之后，迅速没入脉络，脉络里的灵力则是如临大敌，纷纷扑涌而来，荒印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反而是极为兴奋的呼啸而去。
倏忽间，荒印和宋凝雪自身的灵力便是形同水火，如两尊蛮横的凶兽呲牙咧嘴，不断叫嚣碰撞着。
宋凝雪面色惊骇，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脉络里灵力似乎不受她的控制，这一幕让她慌了神。
“控制好你的灵力，配合我！”牧野冷喝一声。
宋凝雪迎着牧野冷厉的目光，心里莫名一紧，而后生了不少恼色，她知道眼下不能乱来，咬着牙没有发作。
在稳住心神之后，宋凝雪也是认真起来，原本自身快要脱离掌控的灵力再度被驯服，十分温顺地匍匐在地上，没有乱来。
只不过仍旧是盯着荒印，怒气不减。
荒印在脉络里飞掠，倒是有着耀武扬威的嫌疑，宋凝雪瞥了一眼牧野，发觉后者神色严肃，也就当自己感觉错了。
“你！？”突然，宋凝雪瞳眸骤缩，银牙一咬，冷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种荒。”牧野说完又补充道，“荒印越是深入，越是容易脱离我的掌控，只能如此。”
只能如此……
好一个只能如此！
宋凝雪气得双眸冒火，她委屈地看着爷爷，后者也是让她不要妄动。牧野的手原先只是握在一处地方，可随着荒印的游走，他的手也是随之而动，以至于眼下牧野的手竟是在宋凝雪的手臂上开始摩挲游走起来。
偏偏自己还不能乱动。
宋凝雪心里窝火。更可恨的是，牧野竟然还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只能如此……分明是故意如此！
这个淫贼！
宋凝雪的肌肤吹弹可破，敏感无比，牧野滚烫的手掌落下时她心里便是生出异样的心绪，眼下的摩挲更是让她一阵抓狂。不一会儿，原本雪白如藕的手臂逐渐染上一层绯色，她的面颊也是飞出两团红霞。
不仅如此，摩挲带来的酥痒感更是让宋凝雪又羞又恼。
不过好在，这样的动作并未持续多久。
“落！”
随着牧野一声沉喝，荒印落下，彻底在宋凝雪脉络里扎根。
后者娇躯猛地一颤，竟是没能忍住娇喘了一声，而随着这一声娇喘的出现，她的整张脸颊便是如同大红柿子，红彤彤的，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