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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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达弓箭俱乐部。
在第一把枪械被科学院发明后，弓箭这一武器不可避免的没落。
即便伤害能胜过大部分小型枪械，但拉动弓箭本身就需要足够的力量，更不要提瞄准了。
冷冷清清的俱乐部内，裹成胖子的麦克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问道：“听莱西说你接下‘顿巴斯的恶鬼’那份委托。”
“善恶有报，总不可能让恶人一直逍遥法外。”
苏默已经重新换了一身与之前一样的装扮——手杖这次变成了完全实心的。
麦克把文件放进抽屉，又看向苏默身后的阿尔莎：“所以你们两个解决了那个委托？”
苏默把残破的面具拿了出来，“那个超凡者已经死了，他太大意了。”
“唔。”麦克神情恍惚，很快又恢复正常：“你身后那位女士似乎还不能了解我们吧？”
“一位等级三的超凡者。”苏默把阿尔莎推在面前，说道：“能加入吗？”
看着阿尔莎无神的双眼，麦克有点犹豫，“苏默，你还不了解加入的章程。”
“一般加入都需要一个引荐人。”
“可我没有引荐人啊？”苏默问道。
“不，你有。”麦克继续说道，“给你报纸的米切尔修女就是你的引荐人。”
“所以她不能加入？”
“不，我们自然欢迎每一个守序的非凡者。”
说到这里，阿尔莎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细若蚊足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我会遵守规矩的。”
麦克笑了笑，对着苏默说道，“你已经完成了那个委托了吧。”
“对。”苏默点头，问道：“怎么才能有引荐的资格。”
“嗯，让我想想。”麦克拍打着脑袋，仿佛想要从里面挤出点什么，他忽然一惊，道：“至少在夜盟待三年，就这么简单。”
“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阿尔莎轻叹一声，宛如一只惹人怜爱的小鸟。
看着失落的阿尔莎，苏默沉声问道：“必须要引荐人？”
麦克拍了个响掌“当然啊，不过我可以作为她的引荐人。”
麦克的话音就像海面驱散迷雾的灯塔让阿尔莎的内心无比欣喜。
苏默则平静得多，他问，“有条件吧？”
“有。”
麦克说完，会心一笑：“你们能完成‘顿巴斯的恶鬼’这份委托，就说明了你们联合起来实力应该不差。”
“就像处刑人的小队一样，能做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停顿一秒，麦克继续说道：“一份人情，在我需要的时候，你们再来还这份人情。”
阿尔莎抬起头，一脸期待的望向苏默。
现在她的眼中，苏默已经是一个金色的身影。
望着我干嘛？......苏默扶着面，僵硬的点下头，“行，先说好，违背底线的事我可不做。”
“谢谢。”阿尔莎轻笑着。
麦克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那跟我来吧，去签合同。”
“我就不去了。”苏默指着上面，说道。
“待会见。”阿尔莎对着苏默挥挥手，跟上了眼中的紫色人影上楼。
而苏默也握紧了面具，来到了三楼尽头的房间。
贾斯丁这次正拿着一本厚重的无名红皮书翻阅，见苏默进来，他呵呵笑道，“新人，是不是来放弃委托了？这样也好。”
“不。”苏默把面具放在了桌上，补充着，“凶手已经死了，这是他的遗物。”
“死了啊。”
贾斯丁双眼瞪得极大，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死了！”
他合起红皮书，推了推眼镜，故作平静得说：“等几天吧，等夜盟的观星者鉴定完，就知道到底完成没有了。”
面具被贾斯丁收捡在抽屉里，他问，
“你等级几啊？”
“等级二。”苏默坐了下来，问，“我的那份委托怎么样？”
“滋...这种寻找仪式或者材料的委托，一般都没人接的。”贾斯丁建议着，“后天的聚会，到时候你说不定可以拿到你想要的。”
和贾斯丁聊了一会后，苏默回到了一楼。
阿尔莎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不断的左右张望。
麦克坐在前台，搓着双手，见苏默下来，他说，“苏默，你的这位朋友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我都不了解啊......六......苏默小步走到前台，询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跟你一样，一位初来贝德尔的非凡者。”麦克语气轻快，不急不慢的说着：“你们都很幸运，你遇到了米切尔修女，她遇到你。”
“对了，你知道日蚀会吗？”苏默小声嘀咕着，“那个凶手可能跟日蚀会有关。”
“日蚀会？”
麦克听后，先是震惊，然后转为严肃：
“你不用关心，观星者会给出答案的。”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观星者能通过物品能得知的信息到底有多少。”苏默又说出了自己的一个知识盲区。
“这要分等级。”麦克解释道，“跟超凡者一样，观星者也分等级，只不过它们并不分序列，仪式也只有一种，而且晋升也是全凭运气的。”
“随机？”
“只要是黑夜，他们就能举行固定的仪式尝试晋升。”
“那不是很好？”
“不，观星者的每一次晋升都有死亡的风险，因此大多数观星者都停留在等级二。”
心里默默记下了关于观星者的知识，苏默像一个带着孩子来大城市打拼的父亲，来到了静坐的阿尔莎面前。
“走吧，去找住处。”
……
——嘀嗒
——嘀嗒
石英钟昼夜不停的发出声响，配合着天空时而传来的轰鸣。
圆形大木桌上，金烛台的上的几根蜡烛才刚刚点燃。
戴着乌黑面具，全身隐藏在衣袍之下的人陆陆续续围着圆桌就坐。
一道惊雷响起，宣告着聚会的开始。
“洱斯死了，他的灯在昨天灭了。”
“是裁决所，科学院还是夜盟？”
“他在干什么？顿巴斯街是夜盟的管辖地吧？”
“夜盟的那几位没有理由去那里，应该是裁决所和科学院的人做的。”
“诸位，小心一点，弗洛斯已经失败了，作为唯一一个得到神谕的大主教，最后还是被裁决所处理了。”
“守好自己的岗位，不要在最关键的时期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