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弟弟,你盯着我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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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萧琮的邀约,看着那被萧琮举起的格外水润的甜瓜,王元宝不受控制地走到萧琮面前。
定定站着,眉头紧皱,找不到要靠近萧琮的理由,那便捏造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你别往我这里送东西了,我不会要。”
一个坚持不懈送着,一个日复一日退着,那被退回的东西,无一例外都进了萧琮的肚子。
开玩笑,他家小将军碰过的东西,怎么可以让别人吃。
“耶,你竟然会说话?”萧琮明知故问,王元宝和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说过话,独独不曾和他有过只言半语。
半大的小子听着萧琮这话,连呼吸都开始嫌弃萧琮的无理取闹。
眼前这个男人好会睁眼说瞎话。
“以后别往我那里送东西了,谁送我就揍谁。”
奶呼呼的模样说着超级凶的话,激起了萧琮内心的万般怜爱。
“你叫什么名字啊?”一查就知道的事情,一打听就能得到的信息,萧琮偏不要听别人说的。
和你有关的一切,我只想听你亲口说出。
“不愿说就算了。”萧琮又拿起一块蜜瓜,一口咬下去满是汁水,来不及咽下的汁水顺着嘴角滑落。
萧琮手忙脚乱地拿着随身的帕子去擦拭,洁白的帕子瞬间染上了米色的汁水。
呼吸仿若停滞,王元宝一错不错地盯着那条帕子,他甚至有些许嫉妒那条帕子。
待那条帕子完成任务移开之时,王元宝看见萧琮的嘴唇下方,竟然有一个小痣。
小小的一点,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长在那里,透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弟弟,你在盯着我看吗?”萧琮本也想纵容王元宝看下去,但这么专注地看着,他有点心慌意乱,甚至背后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别叫我弟弟,我叫王元宝。”
王元宝他爹娘可就生了他一个儿子,他可没有这么个便宜的哥哥,还长得这般风流。
“元宝,你想吃瓜的话,端走呗。”暗戳戳逗弄王元宝的日子,简直太令人愉悦了。
何况他这些日子的行径,显然已经有了成果了嘛!
他家元宝主动走向他还和他搭讪呢。
“无聊。”两个字落下,王元宝回到院子又开始左手挽剑,但那剑气不若往日平稳,多了几分心慌意乱。
“给他削了送一盘过去。”萧琮靠着小苟子的手慢慢站了起来,今天的太阳已经晒够咯,今日的脸也已经露够咯。
“爷,他揍我怎么办。”
“他揍你,你就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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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怎么样了。”萧道闲适地坐在窗前靠椅上,左手把玩着一块水头极好的凤佩,显然心情不错。
“世子爷倒是越发懒散,精力也大不如前,就算白天躺在院子里都能睡着。”
萧二如今监控起萧琮来,倒是宽松不少:“现如今没人搀扶着,基本没有行动能力,那外袍都会经常被刮破。”
“这种细节你怎么关注到的。”萧道的目光瞬间尖锐起来,内心习惯性有了第二个想法。
随即又因着对自己的绝对自信,将这念头生生压下。
一个残废,能翻出什么浪花?
“小苟子在院子里给世子爷缝衣服,世子爷在哭穷。”萧二尴尬地笑了笑,他甚至觉得世子爷专门学过如何哭穷。
“但世子爷还是有自己的骄傲,当晚如厕就算摔倒了,也是爬着自己去的。”言外之意是,每晚爬过去衣服被蹭坏总是正常的。
萧道想翻过这一篇,并不想听他那一身傲骨的儿子,竟然真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提点一下萧付,钱财什么的给宽松点。”
对萧琮的伤害,如果能够从物质上弥补,萧道会更加心安理得。
就让那小子在死前,过几年好日子吧:“送进去的药呢?”
“踏踏实实吃着。”因着早些时日落院频繁更换发财树,萧道便提醒了一番所有暗卫。
现如今每天亲眼看着萧琮将药喝下是这些暗卫最重要的活儿。
“有什么特别的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萧道的心却并没有那么踏实,右手又捏了捏手里的凤佩,用来驱散内心的慌张。
“世子爷隔三岔五往小公子那边送吃的,无一例外都被退了回来。”
萧二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对,基本是每天。”
“那臭小子野的很,哪里这么快能信任他?”
萧琮自言自语地笑道:“他估计没什么安全感,听说这是将星,想给自己找个靠山吧。”
“随他吧。那狼崽子如何了。”萧道不太信那些学究的话,他只相信完全从属他的人。
“他若要逃,我们肯定拦不住。”萧二想着王元宝左手挽剑都能拦腰砍断他藏身的大树,就怕怕的。
“但他,似乎真的很讨厌那些学究。”
“早就料到了,他换一个本王总会给他再找一个,总有一天他就没有力气去换了。”
萧道想到萧琮那般人物也最终变成了摇尾乞怜之人,就更加觉得将驯服王元宝是早晚的事情:“主要盯着王元宝吧,萧琮那翻不出什么浪了。”
萧二不敢告诉萧道他已经在王元宝面前露了面,如今基本处于打明牌的状态。
毕竟以萧道如今的手段,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下场都很凄惨。
他虽然只是一个在暗夜里讨生活的人,但能多活一天,为什么要去死呢?
他与王元宝倒是也打了几架,交流中感知到了从未有过的平视:不因地位高而俯视众生,也不因深陷囹圄而刻意仰望。
若非对自己有一套绝对客观的自我认知体系的人,绝对做到这般程度。
这种性格的人,萧二从未见过,但他希望这种人能够得到命运与世道的眷顾,能够功成名就。
他能做的不多,只要那两位不折腾出什么大风浪,他总是还能换一棵树待一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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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等到所有树上的、地上的、床上的活物都睡着之后,王元宝轻轻一跃进了萧琮的院子。
本该入睡的人,此刻站在床前,月光映照之下额头上冒着的细密汗珠格外清晰。
熟悉的脚步与呼吸频次,萧琮瞬间意识到来人是王元宝,脑海中预演千百遍的动作总算有了实践场景。
一个浑身瘫软无力直接朝着前面倒下去,果然被接住了。
都来他房里试探了,怎么舍得让他摔倒?
明知故问做作地试探,甚至手开始往王元宝胸口摸:“嗯,我在做梦吗?怎么摔倒也不疼?”
“啪。”是肉体与地面接触的声音,经由他提醒的王元宝瞬间松开手,预期的疼痛总算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