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通往山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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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真是戏剧性的一幕啊……听闻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可以斩下飞翔的燕子，不知是真是假？”
昂热是真的觉得这一幕很有戏剧性，他正如当年的宫本武藏，而这个少年就像佐佐木小次郎，有一种命运中的对决的感觉。
“呼——”
清川泉调整起自己的呼吸，这是他仅有的手段，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寻常的剑术对昂热是没有用的。
人类的剑术，是摆不开时间的限制的。
而燕返，可以说是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对人剑技，是当前情况下最适合的剑技。
“雷之呼吸——燕返！！”
清川泉再次将雷之呼吸与钢之呼吸粗略的融合在一起，战意始终昂扬的他，不曾有一点沮丧。
金色的日轮刀刀身泛着耀眼的光芒，同一时间下，真的有三把日轮刀同时出现似的，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非人的剑技在此刻展现。
昂热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在惊讶，被这样的绝技惊艳住，这一瞬间，他仿佛理解燕返能斩杀飞翔的燕子的原因。
如此极速的一刀，同时有三把斩落，就算是燕子也是躲不开的。
时间零领域在此刻展现到极致，但这一刀，就像完全不受影响一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落到胸前，棱角分明的肌肉上有丝丝鲜血渗出。
一刀结束，清川泉沉默着看着胸前明显见骨的伤痕，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染红，疼痛的感觉也在此刻出现。
已经习惯的他，无奈叹口气，说道:“掌控时间的能力，真是变态啊！老先生，你可真是个怪物！”
“确实有些胜之不武！”
昂热同样有受伤，不过对于他来说，这点伤只是轻伤而已，根本不影响什么。
只听他继续说道:“单论剑术，我未必是你的对手，你的剑术很精湛，古时候的剑豪也不过如此吧。
尤其是燕返，那是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剑技……”
昂热很坦然，如果没有言灵，没有体内的龙族血统，他还真不一定是清川泉的对手。
这没什么不可承认的。
“我不是输不起，那就是你的能力，凭什么不能使用？我同样有使用呼吸法，有使用其他能力……说到底，技不如人，仅此而已。”
清川泉平静说道，身体变得虚幻起来。
……
现实世界中，清川泉缓缓睁开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一次的对战，收获还是很大的。
就说二天一流，这门剑术大开大合，和钢之呼吸非常匹配，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用到两把日轮刀，而清川泉没有能和日轮刀·菊一文字相比肩的第二把日轮刀。
第二把日轮刀肯定是会稍差一些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清川泉的手中有七宗罪这样顶级的炼金刀具，他现在就敢挑战上弦之六。
这不是开玩笑的。
‘剑术稍有提升，二天一流可以稍作修改，和钢之呼吸融合一下……’
‘要再试试吗？’
清川泉没有犹豫，再一次进入无双剑士的试炼中。
当然，这一次碰到的，就不是什么出名的剑士，清川泉甚至都不认识他。
……
小十场战斗过去，清川泉的精神已经有些吃不消，他缓缓站起身来，一连全力以赴挑战近十位剑士，正常人都是撑不住的。
‘五胜四败啊……十连胜还真难啊……’
值得一提的是，他这一次碰到的剑士中，没一个是他认识的，有善用苗刀的前辈，可能是某个低武世界的武者，有类似内力一样的玩意，还掌握着明劲，暗劲，化劲等不同的发力技巧。
还有西洋剑士，使用单手剑的剑士……这位单手剑剑士使用的武器，有点像是典型的阔剑。
他的实力是不如清川泉的，但也是突破极限的剑士，他们的突破方式是极限挑战。
徒手攀越雪山，独自穿过无人区等等，以这样的方式打破人体的极限，类似于苦修士一样的修炼方式。
清川泉也算是大开眼界，剑术技能在不在不觉中已经升到十二级，拔刀术甚至达到十三级。
吸收这么多剑士经验的他，对剑术的理解也是更上一层楼的。
他是有绝对剑感天赋的，没有他学不会的剑术，正因如此，吸收起来才会这么快。
一位优秀的剑士，肯定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的，不同的流派，不同的剑与刀，也是有不同的使用方法与优缺点的。
种种加持下，才会让他的剑术在极限之后，迎来这么大的提升，但瓶颈依然有，他不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一直走下去。
通往山顶的路可能有无数条，可巅峰只有一个。
当达到饱和后，再吸收融合带来的提升就不会有这么大。
清川泉还是要摸索出一个新的道路的，他现在就像是上山一般，在无人且荒凉的山路上披荆斩棘。
难度可想而知！
——
蝶屋庭院中，有不少年轻的剑士在这里训练，熟面孔自然也有。
清川泉在近十次的试炼战斗中，已经将自身的剑术梳理得差不多，针对不同呼吸法的剑士，指点一下他们的剑术也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一批人中，不死川实弥的实力是较为接近弱柱的，给他足够的恶鬼让他杀，他还真有可能当上柱。
然后就是粂野匡近、炼狱杏寿郎这些剑士。
“你的剑术太粗糙，不够细致，在这一瞬间，我至少能说出五个破绽！”
“来！实战试试！”
清川泉看着不死川实弥，平静地指出他的剑术的不足之处，旁观的剑士都被震惊到——因为，确实是有问题的。
对于寻常的剑士来说，这个机会不一定能抓住，但对厉害的恶鬼来说，这样的小破绽，就是相当致命的。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死川实弥的剑术等级，顶死七八级，而清川泉可是有突破极限的。
一个一百三四十的优等生，看七八十的卷子，能看出一些问题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那么多分摆在这里。
而听到这话原本有些不以为然的不死川实弥微微一愣，他试着按照清川泉所说的改变挥刀的方式。
果不其然，比以前要更加的流畅丝滑，不死川实弥紧紧握住手中的日轮刀的刀柄，他已经感受到柱的强大。
身体素质更强大，剑术格外精湛——这个小鬼——再称呼他为小鬼实在是有些不礼貌，这位鸣柱的剑术，是不死川实弥见过最为不可理解的。
明明见过一次的剑招，第二次见到，第三次见到，同样还是无法看穿。
“如何，能理解我说的话吗？”
清川泉见未来的风柱有些沉默，不由问道。
“可以……”
不死川实弥轻轻点着头说道，他看着清川泉，继续说道：“你的雷之呼吸还没有达到全集中常中的境界吗？可是你的速度却快得难以想象，这是如何做到的？”
雷之呼吸没有达到全集中常中的境界，确实是清川泉的痛点——身为鸣柱，着实不应该，就连不死川实弥都已经掌握风之呼吸全集中常中的境界。
‘这家伙真不会说话……没有达到全集中常中又怎么……’
清川泉在心里吐槽道，脸上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认真说道：“人类是有极限的，而鬼是没有的。
我知道一些苦修士，以攀越雪山等方式打破自己的极限，也有我们这种，以呼吸法的方式打破自己的极限。”
“就如我自己，有一门独特的呼吸方式，我命名为极限呼吸，副作用就是会有三天的疲劳期……”
清川泉看着眼前的不死川实弥，沉声说道：“你想学吗？我所掌握的钢之呼吸，每一次呼吸，都是在锤炼自己的身体，想学吗？”
话语落下，不仅是不死川实弥升起兴趣，就连锖兔，富冈义勇，还有炼狱杏寿郎也同样看来。
他们感兴趣的自然是极限呼吸——这可以说是白板的斑纹，在清川泉掌握斑纹后，又将极限呼吸优化过。
使用极限呼吸，带来的提升肯定是不如开启斑纹的，但优点就是不会折寿。
“极限呼吸——你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燃烧，在沸腾，灼热的感觉甚至要透过血管，只有千锤百炼的身体才能承受住。
以呼吸短暂性地打破人体的极限，在瞬间超越极限。
因为这是压榨自己身体的潜能，可以说是超负荷的使用自己的身体，但这不是没有代价的。”
“如果只是三天的虚弱，不是不能接受……”
富冈义勇一脸平静地说道，这家伙基本没什么表情变化。
因为太独，太严肃，和不死川实弥这些未来的柱都没什么交流，不过有在一起切磋过。
“确实！”
锖兔赞同道，和恶鬼战斗是生死之战，如果能在一瞬间提升自己的实力，就能让胜算更大一些。
“我教你们具体的呼吸节奏……”
当清川泉简单说完后，一只餸鸦忽然来到他的肩上，那是属于他的餸鸦，正用尖锐的声音说道：“东南！东南！有十二鬼月活动的痕迹！”
“十二鬼月！！”
听到这四个字的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不免有些凝重且严肃起来，就算是清川泉，也是如此。
他虽然有成功讨伐下弦之四，但那位的实力本就不是太强，和最后一届的柱没有可比性，而且，十二鬼月中也包含上弦。
如果是上弦的话，他是真的有可能会死在那里的。
这个任务只有柱能接，因为，寻常的剑士遇到十二鬼月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更别提与之对战，又或者是调查。
“东南吗？”
“最后，再教给你们一些体术吧……这是我从一位……应该用武者来形容他……就说三种发力技巧，第一种是明劲，将全身的力聚集到一点，然后，在一瞬间爆发！”
只见清川泉来到树前，他的右手缓缓握拳，骤然爆发之下，双人合抱才能抱住的树干被崩出一道深深的拳印。
“将自身的力量催发到极致，这就是明劲！”
“再来说说暗劲，相比之下，不如明劲的刚猛，但是威力不容小觑，以柔劲摧毁内部。”
清川泉并没有光说不演练，他抬起右手，看着不死川实弥，问道：“愿意配合一下吗？”
这玩意还是需要配合的对象的，不然，演示不出那种效果。
“没有问题……”
不死川实弥微微皱起眉头，他并没有觉得所谓的明劲有多高明，简单来说就是将力汇聚到一点而已，不用鸣柱演示，他已经掌握。
但对恶鬼来说，体术远不如剑术来得有用。
当清川泉轻飘飘的一掌落下时，不死川实弥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下一秒，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就像是有一股奇怪的劲钻到体内一般，剧痛的感觉涌上心头。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掌，怎么会……这就是所谓的暗劲吗？看着毫无威胁，实际威胁很大。
原来，不光只是剑术，就连体术，他都是如此的出色。
“如果你们不明白的话，来亲自感受一下就行……”
清川泉微笑着说道，他是有留手的，不然，在不死川实弥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拳打死他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还是他从试炼中碰到的武者的身上学到的。
片刻的时间后，在场的剑士全都露出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表情，而清川泉没有时间去看这些震惊的脸，继续说道。
“最后说一说化劲，实弥，用全力打我！”
清川泉又一次迫害起未来的风柱，只见不死川实弥略微犹豫后，还是照做。
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实诚，风之呼吸全集中常中状态下，隐隐有风刃在手部缠绕，这一拳下去，清川泉不做任何防备，是真的有可能被打死。
狂风呼啸声在耳边隐隐响起，清川泉不慌不忙，仿佛有奇怪的劲在手臂汇聚，他微微侧身，轻而易举地接下这一拳。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一种高深的卸力化力技巧，甚至，还可以将你自身的力量还给你！”
不死川实弥的手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朝着自己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