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郑丽春和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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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芹并不知道，赵鑫居然干了这么大的事儿，而韩工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一瞒就瞒了几十年。赵芹也知道，这几天赵鑫过得跟个游魂似的，其实就是没怎么玩过，不知道该怎么玩了。反正也要开学了，开学了，她就有事情干了。
赵芹找了何雨柱，专门给赵鑫准备了一顿大餐，算是弥补这几天对赵鑫的放养。结果晚饭刚刚结束，郑立秋就带着郑丽春上门了，手里还提着两包桃酥，这一看就是有求于人啊。
“郑立秋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芹一看他带着东西，立刻明白这是公事，所以自然就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郑立秋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赵主任，这是我妹妹送给赵鑫的，毕竟他们也是老相识了吗。”
“那行，小郑你要就是来给鑫鑫送东西的，那我做主收下了，来鑫鑫，谢谢你郑姐姐。”
赵鑫还没有说话呢，就被郑立秋挡了回去，真要让赵鑫道了谢，他今天不就白来了吗？“不用不用，主要也是有件事，想让赵主任帮忙咂摸一下。”
“噢，那郑调度你说就行，没必要来这个，回头你拿回去，公事，私事分开就行，你不能让我犯错误不是？你要不拿回去，你就别问了，我就当是丽春送给妹妹的升学礼物。”
郑立秋也是有备无患，赵芹不收，她也明白赵芹属于哪一类人了，其实赵芹不收是因为根本不缺，有的是，都吃腻了，现在赵芹委托系统空间做点心，都是用牛奶加蜂蜜，连水和白糖都不用。“行，我明白了，赵处长，过会我拿走。这不丽春高中也毕业了，今年也没考上大学，我想着让她在家里再学一年，争取明年再试一下，或者考个中专，但是这不这孩子不愿意去吗，想去咱们厂里上班，我和她二哥都在厂里，也方便照顾。但是我想着让她去钢机二厂，正好厂里也招人，我就想请你帮忙看一下，这丫头适合什么岗位。”
说白了就是来走后门，求工作的，但是赵芹也不排斥，要是有能力，工作岗位给谁不是给。“来，丫头，说说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优势。”
“赵姐，我想试一下广播员，宣传办事员，销售员，我的优势吗，我会写歌，会唱歌。”
“你会写歌，会唱歌，最适合你的工作是工会啊，你去这些部门干什么，你知道你说的这些岗位是干嘛的吗，你想当销售员，你会骂人，会打架吗。”
很多人认为销售员是个闲职，因为现在的生产任务都是上级分给的，不需要出去拉客户。上级凭什么分给你这么多任务，不分给其他人呢。因为上级不会根据你的产量下发任务，几乎全都超额，你为什么超的多，别人超的少，不都是销售员从年初的订货会上打来的吗，你品质好，产量高，确实有优势，那么你的竞争对手会抓住你的一切弱点贬低你，所以每年的订货会都最终会发展成为骂架，甚至动手。
所以各个厂的销售员都是膀大腰圆的大汉，就算是有妇女同志，那也是在大会上一喷十不落下风的彪悍存在，根本没有小姑娘。而且别看他们高光时刻就这几天，但是，人家剩下的时间可都在为这几天准备炮弹啊，但是平时确实比较轻松。当然后续由于全国订货会的落幕，自由订货会的开启，时代的不同，这些销售员都变成了酒缸，那得另说。
而上级也并不是完全放纵他们吵架，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大家的优势，劣势，全都体现的淋漓尽致，方便上级从容的调整任务。真要是大家聚在一起开个会，大家都只报喜，不报忧，上级啥都不知道，那还开个屁的订货会。
听到赵芹的发问，现场包括何雨柱和梁拉娣都懵了，因为大家确实是看到，红星厂的销售员，每天的任务就是喝茶看报，下车间挑刺。全国订货会，大家也进不去，所以这些销售员大杀四方的场景一般人也看不到。而且就算是销售员打下订单来，功劳也会变成领导的。所以销售员，就成了大家印象中的混子岗位。而且销售员很多都是领导指定的，不公开招工，所以也就都被打成关系户，主要是怎么招，大家开片对骂，谁赢了招谁？
听完赵芹大致介绍了一下销售员的任务，郑立秋也明白了，自家妹子应该是干不了销售员的工作。“对了，丽春，还是那句话，你最适合的位置是工会啊，你怎么不去呢。”赵芹可不会推荐人家去文工团，人家既然决定进厂，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不是工会在红星厂吗，我不想让她去。”
“为什么啊，红星厂规模大，待遇好，进步空间也大，还是总厂，为什么不去啊？”
“赵处长，这红星厂现在地位这么尴尬，大家也都看出来了，韩书记不管事，马书记和张厂长都调走了，以后这红星厂就成了杨厂长的一言堂了，杨厂长又不是什么好人，在红星厂呆着根本没什么前途。”
“你说的倒是没错，但是你们还是在回家商量商量再说吧，你现在连这些工作是干嘛的都不知道，丽春，你喜欢看报纸吗？”
“还，还行吧。”作为后世之人怎么可能喜欢看报纸。
“那如果你一天的工作就是看报纸，你干吗？”
“啊……”
“可是广播员一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看报纸写新闻简报，你说这个工作你能干吗？你说你想到宣传科工作，你高考政治专项考了多少分？你要是真想来新厂，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厂务直属办公室，要是你想干别的你就自己去试试吧。”
厂务直属办公室，就等于是原来的厂务科和总务科的结合体，就是一个超级打杂的，但是里面对人员综合素质要求还不低，啥都得会点。凡事没有直接职能部门的工作它都管，大事没有，小事儿一堆，因为谁也不知道会碰上什么事，所以大家就啥都得会点。郑丽春作为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人，恰好就是那种啥也不精，但啥都会点的人。
郑家兄妹在听到赵芹的建议之后，只说是回家想想，然后道谢离开了，当让点心也被他们拿走了。等郑家兄妹走了之后，周利民他妈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呸了一声，“这小浪蹄子还挺谨慎，连两包点心都不要。”
何雨柱见赵芹这边事情都处理完了，也抱着孩子提出了告辞，往前走的时候，在自己家门口，正碰见喝多了的许大茂。何雨柱和许大茂，那可真是从小打出来的交情，何雨柱比许大茂大好几岁，两个人本来扯不到一起去，但是自从何雨柱收了假钱，被何大清叫了傻柱子之后，两个人基本上就开始从互怼到单方面暴打的生活，因为傻柱这个称呼就是许大茂给他传开的。
何雨柱原来能打得过许大茂，和别的也没什么关系，就一点，他年纪比许大茂大，纯靠年纪优势欺负他。后来何雨柱显得没事，学了撂跤，再加上炒菜也是个功夫活，许大茂老老实实的去上学，体能和战斗力，开始全方位拉开差距。许大茂嘴碎，何雨柱又吵不过他，所以急了就动手。
今天也是，许大茂不参加高考，也不参加中考，所以五月份毕业之后，就去电影院学徒去了，老师就是他爹，那教的是绝不藏私，许大茂又不笨，他只是不喜欢学习，或者说，他要是笨，也根本考不上高中。放映员对学历是有要求的，初中生可干不了。
放映员可是一个既要脑力，又要体力的工作，现在可没有磁带什么的，录音都是钢丝录音机，一部电影，光录音钢丝就得几十斤，现在的胶片也都很短，十几分钟一盘，一部电影也得带十来盘，加上放映机，录音机，有的还得带电池，一部电影下来小百十斤，在厂里方便，找个车推着走就行，但是现在放映员可有下乡放电影的任务，怎么办，找条扁担，挑着走，现在大部分地方是没有通电的，所以放映机就是手摇的，带上几节电池，给灯泡供电。
而有的乡镇为了能让群众多看一点，会跟电影院商量，不带录音机，多带一部片子，大家看无声电影，但是故事剧情和精彩对话，全都有放映员口述，这无形增大了放映员的工作量。而且放映员还有一些任务，放映之前，要写放映稿，就是写写这部电影是干嘛的，到了指定的关键时刻，还要暂停分析一下这个剧情，做做宣传，喊喊口号。放映完了还得对观影群众做个采访，看看大家看完电影有什么感受，然后写成放映报告，这才是放映员的全部工作。所以放映员是要有非常高的语言表达能力的。而地方上的放映员等级，评的就是这个东西，换胶片谁不会啊。
所以说乡镇或者合作社里为了能让大家多看一部电影，以及别让放映员在报告里胡说八道，比如说，如果放映员在报告里写了一句，观影群众在看完电影后，普遍觉得电影很好看，然后没了，那么乡镇或合作社的领导，你就等着吧。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放映员送点东西，你好我好大家好。而且人家还不怕查，到时候就说是换的，你也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