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空间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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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的研究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至今其实也没太多的成果，除了可以控制玻璃门的召唤外，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多奇先生手上拿着本源化物与特殊物质相结合的产物，将其重新放回保护膜内，转头看向无数类似的产物，这些都是稀释能量后达成稳定状态才保留下来的，目前也没什么用。
但是研究嘛，就是这样，不一定会有成果，单过程始终是以穷举法来的，如果运气好，或许还可以有点成果，说来可笑，研究居然还需要靠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多奇先生。”研究助手又将大量研究列表端到多奇先生身边的桌子上。
多奇先生用手摩挲着那些纸张问道，“这次还是没有什么现象产生吗？”
“还是一样的。”研究助手道，“排除了8966号。”
“已经8966号了啊！”多奇先生晃神了一下，“比之前的研究进度都慢很多。”虽然以前运气成分也占很大一部分吧，但是还是让他有些落差。
“别的研究也停止先，全力攻关这个研究项目吧！”多奇先生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样不是得不偿失吗？”研究助手问道，“我们其他的研究项目进展比这个要快得多，产物也可以即时运用到别的研究上，就性价比来说也是最为优先的才对。”
研究助手，主要负责研究，多奇先生不需要一个只会听他讲的机器，而是一个有想法的人，特别是在研究上，所以他们间不是完全上下级的感觉，而是类似合作一般，当这个研究助手有自己的想法时，可以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的确如此，就性价比来说，继续其他项目，放弃玻璃门研究是最优解，而长远来看，其他的研究有了突破的话，研究玻璃门会更加事半功倍。”多奇先生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们世界的空间本身不稳定，当能力过高时，便会对空间表面产生涟漪，致使空间和时间都产生变化，玻璃门出现时，周围便会引起我刚刚说的情况，这种情况下，玻璃门的吸引力会增大，将人或一切含有星能量的物件给吸入其中，补充出现所消耗的能量。”
“这是我们目前研究出来的成果，而对比单独对空间和时间的研究，你知道多少？”多奇先生反问道。
“我们研究单独的空间，可以知道，空间本身不具备所谓的节点，连空间都连续性都是以一种伪装的情况存在的，时间上的不连续则更多，比我们自身感知到的时间要多，单受限于宇宙的根本规则，所以我们可以存在的时间上则少了很多。”研究助手说道。
他们两人像是讨论学术性问题一般。
“没错，我们单独研究空间与时间，是按照独立的情况研究的，两者的研究速度都很快，相信再过上两年左右的时间，我们可能会得出一个相对完整的时空间理论，并运用到星能量的衔接上，帮助我们的连星者吸收到更多的能量，提前掀起一场‘成神大戏’！”多奇先生预估道，“然后未来几年，你我的资料都会被摆放到明面上，原本锁死的研究也会重新开始。”
“是的，包括对星能量与能力的相对性和连星者能量改造生物都会有新的进展。”研究助手认真道，“这样对比，我们研究玻璃门却始终没有太多进展，以及预估人员那边对这个项目的悲观态度都表明我们应该先攻关其他研究项目，而不是死磕玻璃门。”
“如果说其他国家也在研究玻璃门，我想这个是不够的，不论怎么说，我们都始终是在这方面领先的，有的国家可能连玻璃门的存在都不知道。”研究助手道，“所以我始终是觉得，玻璃门目前还没必要到整个团队都研究的地步。”
多奇先生摩挲着纸张，研究助手继续道，“研究的本来目的也是为了我们这些连星者，何必舍近求远？”
“嗯，但是如果将这个玻璃门的项目和空间时间的项目合在一起呢？”多奇先生问道，“二者间的相似性都是以本宇宙的规则为根本来研究的。”
“这样的话，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实验来证明。”研究助手点点头，决定先看看情况。
“走吧，先去研究室那边。”多奇先生道。
二人并肩而行，仍然不浪费时间。
“亚诺·帕罗的修复怎么样了？”多奇先生问道。
“他的‘窥视未来’似乎被收回了，最开始他醒来的能力应当是残留在体内的星能量，目前而言，他只要观测勾连一个星，就可以直接使能量达到他身体的一个上限。”研究助手道，“以前还没有过死亡的连星者复活这种事情发生，作为先例，他极具研究价值，且目前的成长性也高于其他三人。”
“相当于起点被人为拔高了，但是上限却也提上去了，有点奇怪，但经过研究应该可以探寻其中的关联，死亡不会是原因，只能算是诱导的开端。”研究助手道，“再往深处研究的话，他身体由于被我们改变了，内里的能量存储也转移了。”
多奇先生点点头，“这样也是好事，他们几个都是我地下的罗烨华市的帮手，至于其他三人，训练的时候可以试试把研究所那边研发的新式试剂变成雾气融入他们身体里。”
“那个似乎是纯净能量构成的试剂，应该要调低纯度吧？他们并不适合完全版。”研究助手道，“那个试剂最开始是以云音为实验蓝本制作，最契合的也是她，而我们的连星者适应别的星能量会有排异反应。”
“那就降低纯度吧。”多奇先生道。
只要原因合理，多奇先生都会考虑，这无关其他。
“空间是这个吧？”多奇先生率先进入避光的房间内，里面的光源不是太阳或者电力光，而是空间本身的光亮，利用眼睛的特殊点进行观察，使眼睛可以“看见”。
“那么空间的研究……”多奇先生双目一怔，面前忽然广阔无边。
“其实空间的研究一直都是这样的，本来是要给您看看具体的实验报告，没想到您来后会遇到这种情况。”研究助手和一众研究人员都在多奇先生身边，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片空间应该是仿照实验室原本的样子来延展的吧？”多奇先生看了看问道。
“是的，看情况，这是一号反应，应该是有人有接触到了某个空间，导致我们空间被夹在了两种空间中间。”研究人员翻开手边的小册子道，“都回到原位，恢复一下。”
研究人员轻击手掌，空间顿时变回原本不可见的状态。
多奇先生点点头，“至少这边已经熟练地知道了空间的情况。”
“嗯，接下来是时间，这个不容易出意外。”研究助手带着多奇先生离开这个研究室，来到相隔百米的另一个研究室。
都不用推门，研究人员和多奇先生便一同跨进了里面。
眼睛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用了，他们不是“看”的，而是感觉出来的。
“时间一直都不是流动的，而是静止的，当空间维持在一个稳定的位置时，时间便维持在这个时候了，在这里花费的一切都是不需要时间的。”研究助手解释着。
“空间与时间本为一体，你们是以这种情况为基础来安排的研究吧？”多奇先生问道。
“是的。”
“接下来我们去玻璃门研究的地方看看吧。”多奇先生道。
他们两人再一同离开这个连时间都不存在的实验室，来到一扇玻璃构成的门面前。
“玻璃门的残影，拥有与玻璃门类似的机能。”多奇先生随口解释一句，这是研究人员习惯性的讲解，因为不论是内行外行都需要解释和定义，所以多奇先生也习惯如此，哪怕他们二人都情况，也会再讲上那么些话。
玻璃门中央的洞口似乎变大了些，但是二人完全没办法注意到，因为缺口本身是非常细小的。
“嗯。”多奇先生拉下门旁边的一个下机关，里面顿时充斥着雾状的淡灰色流光。
淡灰色流光从机关上刻意留下的缝隙里钻出，被早已激活的玻璃门吸收，不过二秒，那些淡灰色流光就不见踪影了。
紧接着，一道恐怖的威压降临，多奇先生和研究助手都没什么变化，倒是他们是吧的空间看上去有了扭曲感，主要朝玻璃门的两边挤去。
“多奇先生，我认为接下来需要能量注入。”研究助手看了看玻璃门后说道，“之前在研究的时候，玻璃门与现在吸收的能量并不属于同一个量级。”换言之，这次吸收太少了。
“嗯，但是它已经好了不是吗？”多奇先生对此并不意外，抬手抬起机关，再移开架在玻璃门旁边的小机器，那是稳固玻璃门残影的机器，摆放在那里一直都挺碍事的。
玻璃门表面骤然变化出光华，而多奇先生和研究助手显然也是见过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光华了，淡定地伸手用星能量牵引他们。
“玻璃门的项目一直都在研究，传闻古代便有了相对应的学科，只不过所有研究玻璃门的人都被带入了未知的地方，再也没回来过。”研究助手看向多奇先生问道，“多奇先生怎么想的。”
“没有研究不出来的东西，我会将自己的研究归结为两点，运气和能力，两者是分开的，我从来不指望运气青睐我，所以我只关注能力，提升也只有能力需要提升。”多奇先生淡淡道。
研究助手眼睛一眯，大片的光华包裹住二人，同时将他们收入自己的门内，门的那裂缝越来越大……
一怔熟悉的眩晕，研究助手和多奇先生双脚离地，立于半空中。
“这次是绝对空间吗？”研究助手伸手拿出自己的记录本将其记录下来，对多奇先生道，“先用能力引出那个强大的能力，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所以在知道离开的方法后，我们就可以自由研究这些了。”多奇先生点点头，伸手将星环抛向极远处。
研究助手也是和多奇先生一样的动作，只不过二人的抛掷方向完全相反。
犹如一条丈量线，两道星环同时抵达边界便消失了。
“还行。”研究助手忠实地记录着预估的范围。
“这里没有空气阻力，所以可以抛远，不过又有后坐力，真是奇怪。”多奇先生道，“我们试试把玻璃门再弄到这边，上次那个力量我还没有看明白。”
研究助手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块本源化物与特殊物质的结合体，身为助手，他当然也有这个东西。
研究助手将能量灌输其中，这个石头状的玩意儿一阵微颤，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威压再度降临，随后，一道蛮横，且无与伦比的力量开始与玻璃门较劲，似乎二者的仇怨是一直有的。
二者没有理会在空间中央的二人。
“和上次一样，玻璃门在能量的比拼上似乎不占优势，但是纬度上始终占据主动。”研究助手和多奇先生都唰唰地记录下来，“每次对撞似乎都会让这个空间的绝对力量变化，细微处的表现在于玻璃门的门框抖动程度。”
多奇先生道，“但是玻璃门象征着的宇宙与我们类似，不论什么情况，玻璃门都有着完全离开的能力。”
绝对力量的碰撞使得纯白的空间再一次抖动，一抹肉眼可见的裂缝居然出现了！
多奇先生和研究助手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玻璃门同样如此，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绝对力量和玻璃门的角力迅速转移到了裂缝上。
绝对力量与玻璃门对撞的情况可以看得出来，玻璃门要拦住绝对力量冲击那裂缝。
“这次倒是意外收获了，不知道这次情况会怎么样。”多奇先生兴奋道。
“等待结果吧。”
二人极有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