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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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车很稳。”关泽如是评价。
胡杰傲然道，“开出租车我都开了十多年了，自然是稳得很。”
关泽看了看时间，道，“副处长买票是真的快，这个时间点再等一个小时就可以坐飞机了。”
“对吧？”胡杰道，“她貌似有着别的什么渠道，每次缺少什么任务需要的工具时，不论什么工具，她总是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最好的工具送到我的手中。”
我怎么没有这个待遇？
关泽摸着下巴想道。
“好了，话不多说，我们先休息一下，等飞机来了再说，我还有点困，眯一会。”说着，胡杰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看样子之前接关泽之前就比较累了，只不过之前碍于“群星会”的指令，没办法，只得继续开车。
“呼，那我也歇着吧。”
关泽半醒着休息，恍惚间好像听到同事的声音。
“也不打声招呼就这样走了？”这是他对桌的同事的声音。
“小子，别睡了，我们来见你最后一面了！”这是年纪较大的同事的声音，他最喜欢的就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关文。
“小关这是真的睡着了？”这是前台大姐的声音。
“我看说不定，要不是我和你们说，你们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这一听就是“母老虎”的声音，她还是没有遵守约定，把关文辞职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哼……”关泽一声鼻哼，他觉得这些声音不过是他还留念关文的事情还有对那些同事的不告而别的别扭心理造成的幻想，毕竟现在他半睡半醒间，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奇怪。
“关文，睁开眼睛——”同事嬉笑道。
“好了，别吵到他，我们看两眼就走吧，他又不是回不来了。还有，谁刚刚开始说的那个是最后一面的，搞得跟他挂了一样。”关键时刻，“母老虎”还是比较靠谱的。
“咱们走吧。”
关泽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空无一人。
“我对他们已经这么想念了吗？”关泽喃喃自语。
“前往英国伦敦的乘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937次国航，现在开始进行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
“呃！”关泽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旁边睡得正香的胡杰，“喂，醒醒，登机了。”
“噢，啊？”胡杰表情呆滞，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神智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走吧，我们登机。”关泽重复了一句。
“好，走。”胡杰扭了扭手臂，站起身来。
“我们没什么要检查的行李，走吧，直接登机。”关泽说道。
“听你的，在飞机上我可要好好地补个觉。”胡杰一副不管事的样子。
“嗯。”关泽不知不觉间又走在了前头。
说起来，那真的是幻觉吗？
那些话怎么看都不像自己可以幻想出来的，他们的话，或许真的会不远……数里来和我告别，毕竟是他们呐。
关泽带着胡杰登机后，找到了座位坐下，运气不错，他们靠窗，可以少了不少路人路过时发生的意外。
“关泽，你也睡会儿吧，飞机大概有个十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那边，还得找住的地方呢，要保存好精力。”难得的，胡杰对关泽嘱咐道，明明不想管事的样子。
和他的工作一样，明明不想管事，但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选择管事，嗯，不论是出租车司机还是区域负责人，都这样。
劳碌命，劳碌命……
关泽合上眼睛。
脑海中尽是漆黑，不存在他想要见到的那些人。
“果然嘛，还是幻觉……”
飞机等到时间了，开始起飞，这个时候，两个“群星会”安排在中国城市的区域负责人已然睡着了。
“姐，这应该是今天最后一趟了是吧？”一位空姐微眯着眼睛问道，目光看向另一个对着镜子涂口红的空姐。
“嗯，最后一班，之后休息。”涂口红的空姐回答道。
“好，哎，这个工作还真是辛苦。”那个空姐说道，“对了，姐，你那个勾连星的目标定下没有？”
“还没有呢。”抿抿嘴让口红更加自然，空姐回答道，“我有一些目标，还没有确定下来，不过这事急不来，嗯……那个研究所审核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慢慢来吧。”
“听说现在英国那边很乱。”空姐没话找话，这件事基本每天都会被她拿出来说，因为较长的时间很无聊，又要随时待命，没办法得到更好的休息，所以只能聊天来提提神。
“嗯哼。”不是口红空姐没兴趣，实在是这个话题聊不出什么来，“戒严令也开了有段时间了，好多人都不满。”
“嗯，我还知道英格兰那边好像要继续闹独立呢，已经成立了独立兵，不知道能不能赢。”空姐感觉有些无趣，说的都是一些国际上的大事，却没有一件她们感兴趣的事情。
“噢，说起来——”口红空姐好像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脸上也难得有了些起伏，“你是不是找了个男朋友？”
果然，吸引人感兴趣的事情只有熟悉的八卦。
“那什么，姐，我们还是说说俄罗斯那边的边境问题吧？”空姐试探道。
“哦豁，害羞了吗？”口红空姐嘿嘿笑道，“老实交代吧！”
“诶，就是想趁机摸我吧？”
“才不是啦！”
厕所外面。
“她们每次进去都好久，要不是小丽有男朋友，我都要以为她们两个是那种关系。”一个年纪不大的空姐说道。
果然，在这种封闭的，没什么人的空间里，待久了，也就不顾八卦的一些细枝末节了，看到什么都希望有点意思，不要那么无趣。
“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从英国聊到男朋友的。”另一位空姐推着小推车出来。
“到时间了，先工作吧，最后一班机，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刚刚还在打闹的两个空姐从厕所门口走出，对推车的空姐说道，“走吧，工作，早点做完也轻松。”
空姐们应了一声后又如往日一般工作。
小车轮的声音在飞机内部的乘客过道上轻响，空姐们像一个车队，缓慢得前进着，很快便来到了中途醒来的关泽附近。
见关泽睁着眼睛，空姐下意识地停留了一瞬。
“来碗饭和一些菜。”
“好的，先生。”空姐点头应是，随后将饭端上，往前继续走，她身后的其他空姐也各端出一些菜品放在关泽面前的小桌板上。
最后一位轻声道，“请慢用。”
关泽点头，看了看旁边熟睡的胡杰，对空姐嘱咐道，“再拿一条薄毯给他盖上。”指着胡杰。
“好的。”
十分钟后，空姐的休息室内。
“刚刚就一位先生点了餐呢。”之前涂口红的空姐说道。
“毕竟现在这个点，乘客们基本都吃过饭了。”
“他还贴心地为旁边的大哥要了个毯子。”之前跟在最后拿薄毯的空姐说道。
“好了，不要议论乘客了，现在我们好好休息，还有四个小时就要去帮忙了。”一位空姐说道。
“忽然感觉空姐也不好当。”
“哈哈哈，什么忽然感觉，本来就不好当。”
“嗯啊！”她伸了个懒腰道，“等下一次返航，我就要休个长假！”
“诶？姐，这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多吧？怎么还休假？”
她们休假基本都是囤着，然后在过年那段时间休，这样可以休息连贯一些，虽然过年工资更高就是了……
“嗯，怎么说呢？我要回去看看一个人，算是我自己每年都会做的事吧！”
“父母吗？”
“没有，我经常陪父母身边的。”空姐说了一句，“一个老熟人而已，别想多，女生。”
“吁～”
听着周围空姐们的嘘声，这个空姐笑道，“总之，爷不陪你们啦！”
“哎，早知道就不把假提前休了，有点后悔。”
做完工作的空姐们还是比较放松的，不像之前那样压抑，因为现在这个时间点，基本不会有需要空姐帮忙的情况了，但是飞机落地后的事情就比较多了，所以现在一般能放松就放松。
“美女们在聊什么呢？”
“这不是隔壁的帅哥嘛！”几个空姐见空少笑着从门后走来，笑着调侃道。
不过这个出声打断空姐们都男人倒也真的帅气，他的脸很干净，给人的感觉很清爽，不油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带着凝聚的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很认真，让人觉得不能轻易和他开玩笑，他的衣着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还带着一股好闻但明显不是香水的味道。
“姐们，看看是谁来了？”有位空姐笑道。
看样子这个空少点燃了诸位空姐无聊中的兴致。
“哈哈，各位美女冷静点哈，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无不无聊。”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只要你上了和他同行的一班机，就可以感受到他的人格魅力。”一位空姐对身边双眼冒光的空姐说道。
“嗯嗯！”那个空姐频频点头。
“既然各位美女都这么无聊，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空少洒然一笑，引得众空姐应声附和。
“好耶！”“太棒了，我第一次参加这个。”“我之前等了好久才排到和他一个班次的。”
那些空姐眼里有光芒，手中有力量，她们簇拥在空少身边，围成一圈。
“我们手拉着手，”空少笑着向一位空姐伸出了左手，那空姐激动得将手搭上，她眼里的欣喜随着心里的炽热一同传达到空少的眼中，“对，就是这样，来吧，我的右手。”
空少脸上带着纯洁无瑕的笑容，那些空姐争先恐后地想将手搭上空少的手中，最终，一位空姐凭借身材优势，成功搭上。
明明搭上之前，空姐的手带着巨大的下压力，但触碰到空少的时候，力却消散于无形。
那些空姐的手细嫩白皙，好像刚出生婴儿般嫩滑。空少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微笑不改，手握其人，空少转身，面向自觉围成一圈的空姐们笑道，“那么，游戏开始咯。”
空姐休息室内传出异常怪异的声音……
“嗯？哈～”睡饱了的胡杰睁开眼睛后跟随关泽下飞机。
“肚子有点饿了。”胡杰说道。
“没有人来接我们吗？”关泽看了看四周，他没有看见有类似接应他们的存在。
“接应我们？哈哈，你在想什么呢？”胡杰拍了拍关泽的肩膀道，“如果每个来这里的负责人都要接应，那咱‘群星会’哪里安排得过来，毕竟……其他国家的负责人也来了不少啊。”胡杰目光微凝，看向一位从员工通道出来的空少。
他满面红光，走路生风，活脱脱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阳光青年。
“那是？”顺着胡杰略带敌意的目光，关泽看向了一个年龄与他一般大的青年，他好像发现了这边看他眼神奇怪的二人，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微微一愣后阳光一笑，好似友好地点头致意。
“对了，你没有看过他的资料。”胡杰见关泽有些疑惑，便解释道，“那是另一位区域负责人，你小心点他，他的能力是依靠嗅觉来释放的，阴了不少人，有别的负责人和他合作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都可能被他背刺。”
“难道这不违反规则吗？”关泽眉头一皱，有点讶异。
“规则？你到了这个位子，规则这种东西建立在什么上面你应该明白，被他背刺，只能说技不如人，但我提醒你小心，也不过是因为看你给我要了个毯子的份上，这种事情如果你之前有打听过，自然也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就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而已。”
胡杰拿出手机，调整了一下时间后说道，“我们现在要去找个地方住了。”
“嗯，先离开这里吧。”
关泽忽而感觉那个空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比胡杰更长的时间，应该不是好奇。
“我来打车吧。”胡杰接过来到伦敦后选择的权利，“这里我比你熟悉，之后和我走，不要随意靠近某些人，但也不要刻意地疏远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