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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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副处长。”关泽的语气算不上多么友好，虽然是这个副处长让自己当上的负责人。
“别这么生分，”副处长笑道，“现在英国那边的老家伙似乎对我们这边有什么想法——”
“那关我什么事？”关泽打断了副处长的话。
“哈哈哈，关泽，听说席悠好像也去了英国呢……”
副处长的话充满诱惑，“你难道不想去见见她吗？，貌似你们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见过了。”
“哼！”关泽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还挺关心我的哈？”
“小小年纪就别说话那么老成，好歹中一次姐姐的陷阱嘛。”副处长哦吼吼地笑着。
“嘁，我好不容易让那个老头一边玩去了，把你带上来了，你就这样对待我的？连帮个忙都不愿意？”副处长声音抬高，似乎是因为关泽的“知恩不报”而气愤。
“要帮忙也应该帮别人，要不是那个脸上有划痕的家伙现身，区域负责人我怎么可能拿的到？”关泽平静说道。
“如果不是我指派他过去，你又怎么有履历交上去呢？说到底还是多亏了我。”副处长说道，“要不是我告诉了你晋升的方法，哪怕你的能力到达了这个级别，也不会有现在的位子。”
“我——”
“再说了，我一直对你照顾有加，这不可否认吧？帮个忙而已，又不是要你去拼命，还可以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人，一箭双雕的事情，你就不动脑袋好好想想？”副处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电话后面咬牙切齿，怒其不争。
“你——”
“还有，你的能力都到这个程度了，怎么着都要去历练一下吧？现在中国大部分的中流砥柱都去英国支援了，其他城市的负责人也不是没有去的，给自己刷一下经验也好哇！”
“停停停！”关泽实在不想听副处长说个不停，“我去——”
“好嘞，机票已经订好了，头等舱！”副处长高兴地说道。
“能不能听我说完，你已经打断我说话好几次了。”关泽没好气道，心里却也知道自己被副处长吃定了。
“行吧！你说吧，我听着。”明显可以听出副处长抑制不住的兴奋。
“我是有条件的……”关泽徐徐说出他的条件。
关泽说完条件后，可以从手机上听出副处长的气息不稳，很明显关泽的条件让她不怎么好受。
“怎么沉默了？我的实力应该够了吧？”关泽这才笑着说道。
“你的实力确实够了，只是这事还是逾越了，有些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副处长语气难掩无奈。
“总而言之，英国我会去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关泽在副处长向自己求情前挂断了通话。
“呼……”关泽看着厕所的门，坐在马桶盖上。
“真是舍不得这个身份，明明用了一些名单才换来的。”关泽自嘲道，“明明关文答应了老板，却没办法做到，明明关泽答应了沉寂，却还要去国外闹，不过也是好事。”
“好在哪里呢？”关泽从马桶盖上起身，“让关文好好过完这一天吧！”
“哟！吃饭去了，你在厕所待了五分钟，恰好下班了，走，中午饭！”从厕所出来，关文就听到同事的声音。
同事对关文喊道。
“噢，等等我，我收拾一下就好了。”关文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有些散乱的文件夹和笔记本。
“好了，我来了。”关文一路小跑到同事身边。
“中午吃什么好啊？”
“吃点好的吧，反正说了我请客。”关文笑道。
“你小子又不是发财了，钱这种东西还是留着以后讨老婆吧，虽然我知道你有不少钱了，但这玩意儿还是不要乱花的好……”
虽然这个同事像多管闲事的人一样，但关文对他印象挺好的，他有分寸，凡事点到即止，不会过多地干预别人。
“其实要我说啊，小关呢现在还在事业上升期，虽然我们公司没有什么大项目，但待遇挺好的，看小关的能力，高管都没问题，等到了那个阶段再考虑结婚的事情就比较容易了，现在的女孩都喜欢稳定的男人。”另一个面相老成的同事说道，“不要像我，事业上升期的时候光顾着恋爱，回过头来，同期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别教小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前台的大姐说道，“小关的能力很强的。”
接下来对关文说道，“你要是真的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就勇敢去追，我相信你的眼光也不会差，当然啦～”前台大姐拉长音调，“一定要给大家介绍一下啊！”
“会的会的，”关文笑着应道，“姐，说不定以后还得靠你介绍女朋友给我呢！”
“哈哈哈，我遇到好女孩肯定第一个介绍给你！”前台大姐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先多谢姐了！”
“诶，别客套，都什么关系，你姐我肯定照顾你。”前台大姐佯装怒道，“不过我可不喜欢这种客套。”
“好，那就拜托姐了！”
“放心！”前台大姐问道，“对了，所以我们中午吃什么？”
“我——”
“诶，小关可别说请客的事了，我可希望下次听你说请客的时候是在你的喜酒上呢！”带关文出来的同事哪不知道关文想什么，“今天还是老样子吧！”
“嗯嗯，我觉得吧……”
一伙人有说有笑地走向食堂，就像是平常一样。会因为一点小事聊到另外一件事情上，会为其他人着想，也由衷地希望对方过得更好，会笑着调侃对方的故事，会为今天中午吃什么而喋喋不休地谈论，会对工作上的事情认真，会为工作结束后的放松欢呼，会对老板的笑容发自内心地守护，会对……
这就是关文应该有的最日常的生活，关文来到这个公司才不到一个月，与众人打成一片，甚至真心相待，他记得公司同事的八卦，记得老板和关文的约定，记得喝喜酒要请客，记得家附近的早餐店，记得那个经常被公司“征召”就把电动车骑得飞快的家伙，记得那个对他也会吃醋的早餐店老板还有温柔细致的老板娘，记得前台小姐要介绍对象给他，记得太多太多……
下午五点半。
“呃……”
坐在关文对面的同事笑着说道，“感觉你小子下午工作比之前还要认真啊！是准备加入你右边的后援会了吗？”
后援会会长说道，“如果是的话我可就太欢迎啦！”
“不，不是啦，这是下午精神状态比较好，想多努力努力。”关文摆手淡笑摇头。
“也是呢，像我们这样高强度工作蛮辛苦的，不过你偶尔尝试一下这样，也是为老板的笑容做守护了呢！”后援会会长笑着说道。
“哈哈，这些明天再说吧，五点半了，该下班了！”同事说道。
“芜湖，下班了！”
“好耶！”
……
“晚上要陪家人吃饭，抱歉抱歉啊！”
“没事的，陪家里人嘛，好事，家里要维护好的关系，这样最好。”后援会会长大笑两声，让同事离开了。
“各位，明天见啦！”同事挥手。
关文与众人道，“明天见。”
“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前台大姐勾起关文脖子豪迈道。
“不了吧，我想起来我还有一些事情。”关文婉拒道。
“这样啊，对了，如果是女朋友的话记得说一句哈！”前台大姐笑道。
“知道了！”关文哭笑不得地对前台大姐和一起去喝酒的几人道，“明天见啦！”
“明天见啦！”众人对关文挥手。
待众人走后，一道声音传来。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辞职呢？”
“因为一些原因吧？”关文笑着对从办公室走出的那个“母老虎”说道。
“母老虎”双手抱胸，说道，“行吧，既然是你自己决定的，我也没什么要拦你的，只是不和他们说一下吗？明天看不到你，他们可是会堵我办公室的。”
“哈哈哈，拜托您了！”关文笑道。
“滚滚滚……都辞职了还烦我。”“母老虎”没好气地说道。
“咳咳，既然这样的话，走个形式吧？”“母老虎”咳嗽两声清清喉咙，“明天见啦！”
“明天见啦！”关文挥手。
一辆出租车停在关泽面前，关泽上车。
看着手中的身份证，上面是他最近照的照片。
关泽拇指和食指各自抵在身份证的两边，只要他用力，这个有着各种关系的身份便会化为泡影，研究所可不允许他补办的。
关泽的手臂青筋暴起又消失，反复几次后，关泽停下了在无意义的循环。
“还是，留着作个纪念也好啊！”关泽将写着关文名字的身份证放进衣服的口袋内，贴身保管。
“那么我们现在去哪里？”关泽看向前面坐着的司机。
“这个自然全凭先生安排。”司机目光直视前方，语气平静。
“走吧，机场，我想那边应该准备好了。”关泽嘴角上扬，却不似关文时那般纯粹，好像有与原先的关泽有些区别，但说不清道不明。
出租车行驶方向调转，望机场方向前进。
“如果我没有选择现在去机场的话，这车会送我到哪里？”关泽好奇道。
司机点了根烟，单手扶着方向盘，说道，“还能去哪里？我对这里不熟，就看了个地图就来接你了，如果你不说去哪里，我就带你在城市里转圈圈，等到车没油，我加个油继续转。”
关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态度的变化。
“就是说你也要和我去英国？”关泽问道。
“我好歹也是个区域负责人，你居然没有记得我的脸吗？！”司机猛地踩刹，出租车停在路边。
关泽当上区域负责人不到两个月，对其他的区域负责人也不清楚，也没想过去了解他们，自然就不认识这个被他当成“群星会”来接他的司机的区域负责人。
关泽面露尴尬，“我刚刚上任不久，那个，前辈是？”
司机深吸一口烟，狠狠吐出，“我叫胡杰，你知道名字就可以了，工作就是现在这个。”
出租车司机啊。
关泽思索，“群星会”的区域负责人基本上都会有对明面上的工作，大体上是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那种工作，而相对的，保持工作的可持续性也是明面上的要求，这样可以为一些暗地里的行为打个保护之类的。
关泽原先还不是区域负责人的时候，就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个集团的执行董事，所以一般情况下，当“群星会”有事的时候，他便会以公司有要紧事为由，迅速为自己争取到大量的时间，以处理问题，像在望星山的那件事，他和席悠说的就是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然后匆匆忙忙地驾车离开，去解决本源化物出逃的事情。
所以说，明面上的工作是什么，就决定了这个人做的事情的需求，这算是一种反向推理出区域负责人的基本任务的一种方法，当然，也存有别的可能。
不过既然这个人是以出租车司机为工作的话，大概就是负责的区域内四处检查，保证负责区域的计划实施，走的是全局感的负责路线，顺便一提，关泽走的是分层式的间接管理。
看样子这个区域负责人的工作很繁忙，但尽管如此，还是选择了去英国参加这一场大事件，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去，可能是因为负责区域的工作安排比较多，拖到了现在。
“嗯，看你的样子，应该想到了不少信息吧？啧，真不喜欢你们这种一点线索就可以推出全局的人，比我有优势多了。”胡杰话虽然充满了妒忌，但语气却没什么攻击性，可能真的只是陈述自己的想法。
不过无法靠较少的信息而推导全局，所以才要四处跑来确定情况吗？务实派的，挺好，做搭档很踏实。
“副处长应该有和你说吧？”
“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这是和我发消息，说有车会来接我去英国。”关泽说道。
“真的是，那一些事情我们上飞机了再说，”胡杰脚踩油门，双手握方向盘，“开车还是要认真一点，这可是出租车司机的必备要求！”
车辆老老实实地等红灯，然后避让行人，最后抵达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