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沉案得昭雪,定论终盖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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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凶手?”
应向华愕然,李大胆愕然,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无比茫然。
“什么情况?”
“我们不是预言家吗?怎么突然成狼人了?”
“还有白月的未婚夫是什么意思,话说回来——白月是谁?”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给搞蒙了。
“当然是你。”江枚将应向华手中的蜡烛拿走,后退两步,“这不是抓了一个现行么。”
“我还是不明白。”谢步东说到。
“有什么不明白的?”江枚看了他一眼,“这整个案子,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直白,相比于我以前参与过的案子来说根本毫无难度,没有任何值得令人惊讶的地方。”
“本案中,在案件发生时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包括我们三个来查案的人在内。而三起案子中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有作案可能的——不是只有这位记者朋友了吗?”
“就这?”应向华笑了,“就凭这你就要说我是罪犯吗?”
“第一起案子发生时,我根本就还没来村子里。”
“第二起案子发生时,没错,这一次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我当时在睡觉,而且还做了一个噩梦,早上还是你们把我叫醒的。”
“这第三起……说实话,虽然被抓了个现行,但我这最多也就算是个纵火未遂吧。只是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昨晚的噩梦让我没有睡好,所以看到了一些幻觉,把这些东西当成了鬼怪。
“而除此之外,我和他们无冤无仇,既没有动机,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就凭这些,也不能定我的罪吧?”
应向华说到。
而他所说的这一切,也是李大胆和直播间内观众的想法。
怎么说,这案子都和这游戏的第一主角没有关系。
编剧想反转,也没有这么强行的吧?
然而江枚听了这番话,却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说的这些话中,有好几处错误。”
“好几处?”应向华疑惑。
“第一,第一起灭门案时你说你还没来村子——这句话就是谎言。你早在几天前灭门案还尚未发生时,或者更早的时候——伱就已经先我们一步来过了。
“不然就连我们三个都没想到你会赶来,我们事先也没有通知大妈会来三个人,但大妈却事先就准备了正好四个人的食物。招待所平时没人,食物从来都是根据人数定量准备的,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大妈,是这样吧?”
江枚扭头问到。
“是,就是这个孙子!”大妈气急败坏,“几天前就来过,当时住了一天又走了,后来你们一起过来的时候他还嘱咐我让我替他保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禽兽!”
应向华脸色暗了下来。
“来过,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只是来参加婚礼的,婚礼结束就立刻离开了,这一点大妈也能作证。”
“躲在棺材里参加婚礼?”江枚冷笑,“你曾经说过——棺材里又潮又湿,动都都不了,还说了一些细节,对吧?”
“没错,当时我是在感慨我们见面第一天你躺在棺材里的行为很辛苦。这有什么问题?”应向华反问。
“实际上,在我躺进去以后,那棺材里虽然能看到一些水渍,但没有什么又潮又湿的感觉,反而很干燥——这是当然的了,这棺材毕竟已经在太阳底下晒了好几天。
“但你是怎么知道这棺材里曾经又潮又湿的呢?而且以我的身材,躺在里面也不至于动都动不了,甚至完全可以在里面翻身。”
江枚追问。
“我不是说了么,我在第二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我在梦里也在那棺材里躺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应向华如实回答。
“梦?”江枚不置可否,“梦这种东西,也许会因为一些联想而梦到些特殊的场景,但是细节方面却是不可能构建出来的,只会非常模糊。在你实际躺进棺材里面之前,你不可能梦到这么多第一视角下的细节的。
“就好像你们做春梦,没有过真实经验的人,在最后阶段一定会出现一些意外打断你们接下来的流程,或者看到一些画面缺失,因为你的大脑对此没有任何认知,连脑补都做不到。”
“这……也许只是巧合,或者我做的是个预知梦也有可能啊!”应向华急忙说道。
“兄弟,相信科学。梦是记忆的重现和总结,不存在毫无根据的预知梦这种东西。”江枚这个灵探重新搬出了她的科学观。
“那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总行吧,难道这也能说明是我杀了人?!”应向华语气急促。
“第二。你并非没有动机,也不是与他们无冤无仇。”
江枚直接无视了他,继续说了下去。
“小卞已经回去查过了你的人际关系。你就是白月的未婚夫。而白月这个名字,也是你在海边脱口而出的——也就是那位新娘的名字。
“她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出于某些……村子的习俗,”江枚冷冰冰的眼神扫了一眼后面群情激奋的村民,“她被作为祭品杀害了,然后嫁给了那户人家,配成阴婚。”
应向华瞬间低下了头,默然无语。
“你就是为了找她而来,但当你找到她的时候,却发现白月已经死了,而凶手,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她被关在棺材里面,埋在海水里,窒息而死,就像那个棺材铺的老板一样。
“这个村子自古以来便流传着纸神的传说。每当家家户户有壮年男人意外死去,就说明纸神开眼,要来索命。
“必须给这个男人配上一桩婚事,将新人献祭给深海,才能封印住纸神,保证村庄的安全。
“可是谁都没想到,新娘子的尸身没了,新郎一家也死了。
“这其实都是你做的。
“可笑他们还以为是新娘还魂,从深海归来向他们索命来了。”
江枚眼神冰寒。
“他们该死。”
应向华突然说话了。
“不是一个人……他们全都该死。
“绑架的,拐卖的,袖手旁观的,极力促成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他们都是凶手,我没有做错,我也无怨无悔。”
江枚盯着他,走上前来,伸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
“但大妈是无辜的。”
江枚认真的说道。
“在你决定向大妈下手,烧掉招待所的那一刻起,你就绝不是什么仗义行侠的英雄,而是一个草菅人命的恶魔。”
江枚冷冷的说到。
“最后,你看到的那些幻觉不是因为你没睡好,而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来自于我手中的这个蜡烛。”
应向华抬起头,看向江枚手上。
“这个蜡烛中有一些凝神安心的材料,有催眠作用。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没什么害处,反而可以帮助睡眠。但,对于一些有特殊疾病的人群来说,这东西却会导致梦游,幻觉等等特殊效果。
“比如你,应向华。你的精神本就不稳定,而在来到村子里以后,受到这东西的刺激,从此分裂出了一个新的人格。
“我有两个人格?”应向华愕然,“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另一个人格,大概是你想要逃避这一切的一个体现吧。”江枚说。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你犯罪时的景象,在他看来都只是一些幻觉——没错,那些蜡烛的效果一直都在你身上体现着,只是在此之前啊,那些幻觉都被你的另一个人格所承担了,而你则直到刚刚,才真正被幻觉影响。”
“另一个人格……”应向华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从来都没有感到什么异常,甚至连一般人格切换时会发生记忆断片的感觉都没有。
“你当然不知道。”江枚笑了笑,看着应向华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其背后的某种视线。
李大胆悚然一惊。
游戏是第一人称。江枚看着应向华,也就是在看着镜头。
但这一幕,她却仿佛……不是在看应向华。
而是在透过游戏,透过屏幕,看着他。
“希望你对这个故事满意。”
江枚微笑。
李大胆嘎的一声,抽过去了。
“这正是,灭门案盖棺终定论,李大胆魂断——艳阳天!”
醒木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