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小子,哪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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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是学生?”
陈静初叼着树枝坐在石头上,看看手上的学生证,又看看褚愿等人,再看看手上的学生证,一口吐掉了树枝,大骂道:“老子就说科研所那帮人不干人事!这是给你们做了什么灭绝人性的实验才把你们整成这副德行的!你们等着!老子一定要去投诉!诶哟卧槽,好痛!”
腰扭了,然后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哪太对的样子:“不对,你们是不是在骗我?就算科研所给你们改造了,那你们这飞机从哪来的?谁他妈教你们这么开的?别想唬我,老子从基层一路爬到现在,见过的怪事多了去了!”
褚愿一把扶住额头,无奈道:“不是,市长先生,您说的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您把伤养好以后麻溜的带着你的人和这帮牧民撤离这片地区。”
陈静初大概是因为受伤后激素分泌不太正常,现在整个人很亢奋:“不重要?!这怎么就不重要了!你们这帮小孩还这么年轻,我看看,哦,还是些高知分子,怎么,安全第一的道理都不懂?”
褚愿头疼得不行,按理来说,一般人受了重伤都该是好好休息的,这位大哥倒好,身上中了好几枪,反而还亢奋得遭不住。看看隔壁的牟利川,都已经开始打呼了,小白一出手,伤病全没有!
黄文勤又给一批人做完了消毒,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佩服地说道:“师弟,你这小白还真挺行的,居然能让被灼伤坏死的机体组织都复原,都这么厉害了,你还没弄明白你的灵素属性是什么吗?”
褚愿摊开手无奈道:“这就跟爱情一样,哪能强求啊,师兄你看,我母胎单身24年,一次出海就遇到我媳妇儿这么好的人了,这谁说得准呢是吧,万一哪天我就掏出一把机关枪来当命具了也说不定。”
黄师兄呵呵一笑:“机关枪?美得你哦,不过我还真好奇会不会有人的命具是机关枪,一定很帅诶。”
陈静初听到这话,一脸懵逼,二度亢奋得大叫道:“你们在说啥呢!啥是名具啊?!”
褚愿转过头无奈地说道:“是命具,跟您说了您也不懂,但您从现在开始老实养病,回江夏去待个一年两年的,到时候您不想懂都得懂。”
陈静初头上的问号更多了,正当他准备三度亢奋的时候,窦岳潭扛着一堆捆在一起的枪走了过来,给陈市长吓了一大跳:“这,高低得有几百斤了吧?你咋抬起来的?”
窦岳潭一副“你没病吧”的神情说道:“你刚刚不是看到我拆坦克了吗?这算个啥,你失忆啦?师弟把你的小白叫出来,给他治治脑子,别到时候当不了个好官了。”
褚愿当场拒绝:“别开玩笑了,我都还没弄明白小白是个啥,就往人脑子里送,到时候出问题咋整,外伤好治,脑残不好治啊。”
陈静初直接亢奋出一套帽子戏法:“说谁脑残呢?!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事,老子好歹都40多岁了,比你多活了一轮!能不能尊重点!”
褚愿张大了嘴,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他指着陈静初点了又点,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窦岳潭和黄文勤见状,对着陈静初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牛逼,一向只有他气别人的份,你能给他呕跑,是你有本事,不愧是当市长的。”
陈静初亢奋大四喜:“我啥时候气他了!我不就正常说一说吗?!你们这些小年轻啊,不要觉得自己学识高就哪都行了,这社会上啊...诶不是,你们走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黄文勤和窦岳潭是没褚愿那耐心陪他唠嗑的,窦师兄把枪放下后就去帐篷里看看能不能帮忙了,黄师兄要去陪林敏。
此时,方伊负责的帐篷里,褚愿正在告状。
“媳妇儿我跟你说,那个陈市长啊!真的很离谱诶!就算是受伤后激素分泌不正常,那也太亢奋了!”
褚愿手指天,脚踏地的跟方伊一脸委屈,领导当时就笑开心了:“哈哈哈哈哈,你咋这么可爱哦一天天的,人市长这样不正好说明他是个热心肠嘛,你赶紧的,别摸鱼,好好帮忙,今天把他们的伤都治好,我们要出国咯!”
褚愿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摇摇头说道:“错了媳妇儿,是...坏了,好像我们要干违规的事情了。”
就这样,他俩一边给牧民们治疗,一边针对即将出境的事情商讨着。
在处理完所有人的伤势后,被他们治疗的牧民们也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其中一个长相十分粗矿的中年牧民赶忙忍着痛起身问道:“小兄弟,小姑娘,你们准备去那边吗?能不能把我带上!”
褚愿和方伊面面相觑,然后说道:“诶,大叔,很危险的,刚给你治好,别乱来啊。”
牧民大叔一脸悲愤地说道:“危险算个球,我大哥是这片草原的巡界员,他们刚刚把那座桥架上的时候,就把我大哥打死了,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看得出来,这位牧民大叔跟他大哥的关系很好,褚愿一愣,心里在一瞬间涌起了一股愧疚,制造战争的是褚阮明,不论如何,这事儿他脱不开关系。
而同一时间,整个帐篷里躺着养病的人都群声愤起,纷纷哭着怒着说出了自己的遭遇,折了手的、断了腿的、头上裹满绷带的,甚至有个看着不过十来岁的孩子,每个人都是一副誓要将峡谷那头的罪犯通通灭掉的表情。
方伊担忧地看向褚愿,她知道,褚愿一定会把这些怨恨归到自己身上,她害怕褚愿会走向极端。
然而褚愿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般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盘坐在地上,耐心地听完了每一个牧民的倾诉,对每个人都说了些安慰的话,他始终微笑着,然后耐心的,接下了每一念怨恨。
在所有人都说完后,他轻笑着对帐篷里所有的人说道:“各位好好回去养伤,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就是了,那些已经离去的人们想必也不希望你们追上去,逝者已去,让我帮你们,去让那些犯事儿的人,节哀顺变。”
或许是见识到了褚愿等人的实力,也或许是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真诚,牧民们纷纷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互相看了看,然后,他们之中那最年长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褚愿的面前,老人没有说话,而是用深邃又苍老的眼直勾勾的与褚愿那微笑的双眼对视起来。
褚愿没有回避他的双眼,几秒后,老人低下头,扯下了身上的绷带,抬起略微颤抖的手,将那沾了鲜红的白色布条,缓慢而有力地缠在了褚愿的身上,然后用力地抓住了褚愿的肩膀。
这一刻,老人那浑浊而通红的双眼中,只有失去亲人的悲愤,和对褚愿的拜托,他再度用力地抓了一下褚愿的肩膀,然后缓缓松开,拍了拍,随即转身,又颤巍巍地走回了那临时搭建的床位上,背身躺下,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褚愿摸了摸身上的白条,站起身来,对着背身的老人说道:“就当是接了个项目,我办事,大家都放心,我在咱们所里的风评可是相当好的,你们好好养伤,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褚愿向方伊问道:“媳妇儿,这屋里的人也治完了吧?”
方伊点点头,担心地看着他,褚愿笑了笑,拿起手里的绷带条,炫耀着说道:“看看,这就是对能力的认可,你就没有!”
方伊一愣,然后拍着他的脸无奈道:“是是是,亏我还担心你得很,你最厉害了行了吧!”
褚愿赶忙又炫了两下,然后低下了眉目,轻轻地说道:“如果能让那些人再活过来就好了,这样也不会有那么多生离死别的痛苦了。”
方伊也叹了口气:“可是生死要是这么好掌控,那这世界不就乱套了吗?那个凡清明不是说过吗,任何地方都是有规则存在的,生死或许就是最强有力的一条规则了。”
就在这时,褚愿和方伊惊讶地发现自己身边的空间开始扭曲了,褚愿赶忙护住方伊,在一阵头晕目眩后,两人来到了一片草原上。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方伊也已经习惯了突如其来的变化了,她本身就是很热爱刺激的人,只是之前在岛上的经历和对褚愿越来越深的依赖让她有些优柔寡断了,而在踹飞凡清明以后,她又恢复成那个热衷于冒险的方伊了。
两口子看着空荡荡的草原,开始思考起来他们是不是碰到什么奇怪的开关了,方伊想着想着往旁边四处打量了起来,突然发现身后的林子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于是她立马拽着褚愿跑了进去,褚少爷还没明白咋回事,但又担心有危险,于是一边跑一边说道:“不是,媳妇儿,咱是不是别这么莽,你就不怕有鬼吗?”
方伊回过头无语地看着他,然后说道:“我怕吗?”
褚愿坚定地摇头,然后两人就冲到了林子的后面,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一座木屋。
褚愿见过这座木屋,在梦里。
“不对劲,我肯定又在做梦了,难不成我刚刚在被那老爷子进行绶带仪式的时候睡着了?”
褚愿奇怪地分析道,方伊觉得有道理,然后就使劲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给少爷整得很疼。
“不,不是在做梦...那这里是哪?!”
“是梦。”
“谁!哪来的鬼?”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虚弱至极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吓得褚愿一下子跳到了方伊的背上,方伊在愣了两秒后无奈地说道:“下来。”
“哦。”
褚愿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地上,然后就看见空气中被撕开了一条裂缝,褚愿和方伊对视了一眼,大概知道是谁了,果不其然,凡大管理员又出现了,只是这次明显的能看出来,他不是一点两点的疲惫。
“我说,烦哥,这是咋了?通宵干活了也不至于虚成这样吧?你要不到我们所里来干几天适应适应?”褚愿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凡清明抹了把脸,懒得跟他废话,他知道,这小子闹腾起来是没章法的。
“你先闭嘴,我回去查了一下有关这个小丫头的事情,我查遍了所有古籍,发现在整个诸天万界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能以不知天命的实力就消除掉一个界域管理者防禁手段的例子,而后我找我家老爷子问了一下,确定了这种情况只存在一种可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他的那本书,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有些类似黄文勤和褚愿手上的符文,但并不一样。
凡清明将书面向方伊,说道:“你这丫头,身上有叶家人的传承?”
方伊这是真愣住了,她指了指自己,一副怪异的表情:“啊?你在说什么啊?叶家是什么?”
凡清明赶忙解释道:“这个介绍起来太复杂了,你只要知道,叶家曾经是诸天万界的神明氏族,他们曾经行走在诸天万界的每个世界,后来为了镇守荒漠而驻扎在战场之中,最后在三万年前因为诸天万界的贪婪而覆灭了。”
方伊大惊:“那我哪知道啊?这跟我有啥关系啊?我才24岁诶!三万年前,龟龟,我祖宗的祖宗有没有出现都不一定吧?”
褚愿不满地说道:“媳妇儿,你啥时候跟黄师兄学的口头禅?”
凡清明指着他让他先闭嘴:“你先一边凉快去,还没到你的事情。”
褚愿更不满了:“我媳妇儿!跟我没关系?”
但是媳妇儿也让他闭嘴,于是他闭嘴了。
凡清明又接着说道:“总之,你回忆一下,你在那座岛上有没有接触什么,这很重要。”
方伊想了一下,不解道:“真没有啊,我在岛上的时候尽在找阿愿了,期间一直跟马教授他们在一起。”
褚愿三度不满道:“这个有多重要?看你急的。”
凡清明无奈道:“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们,你们迟早要去诸天万界的,现在告诉你们我在调查的事情对你们以后没好处的,甚至会给你们带来大麻烦。”
褚愿好像发现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对啊,听你这意思,我们,不在诸天万界之内?”
凡清明一愣,发现自己好像话太多了,在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后,叹了口气:“对,你们不在,你们所处在的界域,是独立存在的一个界域,更多的就不能告诉你们了,对你们没有一点好处。”
“那你为啥说我媳妇儿有那个什么叶家的传承?”褚愿又问道。
嗯,这个可以说,于是凡清明解释道:“因为那种能力实际上是一种权柄,在距今几百亿年前,诸天万界之上存在一个由神明——真正的神明统治的领域,那里被称作诸神王庭,后来,神明们因为欲望而制造了太多的罪孽,其中一支氏族便离开了王庭,开始在诸天万界行走,想要消除神明铺开的业火,而他们所拥有的权柄,就是【消灭】的力量,在他们的领域之内,任何概念都可以抹除掉。”
“概念?”
凡清明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就是概念,比如,他们甚至可以抹除掉你整个人的存在,哪怕是我,都不可能在某个存在被抹除后还能观测到它,即使那个个体站在我面前。”
褚愿和方伊都傻了:“那不是无敌了?”
凡清明又摇摇头,说道:“力量的使用是有代价的,每一道权柄都是一种内敛的剧毒,使用权柄的人一旦心生贪婪,最后一定会被灾难所吞噬,诸神王庭正是如此,它们于人的欲望中诞生,掌握了世间最强横的力量,最终也在欲望中被覆灭。”
这下褚愿有点慌了:“意思是,我媳妇儿身上的力量不安全?”
凡清明又摇摇头:“力量是没有好坏之分的,我只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份力量的情况才跟你们讲这段往事,也顺便告诉你们不要乱用自己身上的力量,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这小丫头身上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只是比较像而已。而且不可能是权柄的力量,最多是一种衍生的传承。”
“为啥?”
“因为叶家所拥有的权柄,名为【引渡人】,它的主体现在在琼霄天那个强得离谱的院长身上。”
“总之,别乱用就行了。”
褚愿跟方伊都点点头,然后褚少爷又问道:“所以,你把我们整到这里来,是为了说这个?”
凡清明点点头,又摇头,说道:“她这个事情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关于你,更准确的说,是你父亲。”
褚愿现在听到有人说他爹就头大如猪:“你说吧,我看看还能有什么更离谱的事情。”
凡清明一反常态的露出了极度严肃的表情,他盯着褚愿,低沉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界域的管理者,同时我还有另外的身份,我跟那位院长一样,是权柄的拥有者,我所拥有的权柄,名为【镌刻师】,世间一切已经发生并且凭我的实力足以知晓的事情,都会被我的灵武【万载录】记录下来,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在这个界域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逃得过我的观测。”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向褚愿:“但到目前为止,这个在我管理范围内的小世界里已经发生了足足4件我无法观测的事情了,可恨的是那糟老头也不告诉我。”
凡清明伸出了一根手指:“其一,你们获得力量的那座小岛是如何形成的?在我所知晓的历史里,那座岛是凭空出现的。”
接着,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其二,你的力量。你可以动用两种完全不同的灵素,凭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你在我面前跟光的没区别,但我甚至只能感觉那是完全对立的两种灵素,具体是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来。通常像你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你的力量等级比我高,但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二,你被封印了。所以我顺着这一点继续调查了下去。然后我就发现了第三点。”
凡清明将三根指头杵到了褚愿的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第三!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你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在那座岛上获得的,它的来源比那座岛更早,我甚至追溯到了轮...追溯到了很早之前,结果我只找到了一个与其有一点相关的人,而且是在三百年前就死透了的人,再往前的观测甚至让我被反噬了,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而那个大概率知道一切情况的老顽童也不告诉我!全是混蛋!”
最后,凡清明伸出第四根指头:“最后,我想你的家人身上或许会有一点情报,然后让我脑子不够用的事情出现了,你的父亲,我没法观测到他,我连他在哪都查不到,并且,我通过【万载录】上残留的些许记录发现,他那无法被我观测到的力量来源,是你。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在灵域范围内,只有通过创造与传承才能获得拥有相同力量源的个体,通俗易懂的说,你爹是你造出来的!”
方伊瞬间侧头看向褚愿,满脸的震惊。
褚愿本来听得很起劲,然后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这句,他整个人下巴都要砸地了,话都说不清楚了:“你在,说些什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凡清明一下子话说得太多了,于是他变了杯水出来,大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结合第三点,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自己把你自己封印了,本来屁大点的世界里的事情我是没兴趣了解的,但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我又费时间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过往历史,应该是在18年前,这个世界发生了一件改变了整个世界发展线的事情。”
褚愿还在震惊中,方伊赶忙问道:“是阿愿的父亲把馨之花的人的记忆改变的事情吗?”
凡清明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否定道:“改变记忆这种事太小儿科了,我不可能观测不到。18年前,有某个我无法观测到的个体,动用了一种根本不在《通古纪实》里存在过的力量,将这个世界直接重新改写了,而那个叫褚阮明的男人,是在世界被重写以后才出现的。”
方伊挠了挠头,小声说道:“意思是,我们被那个禹院长骗了?”
凡清明摇摇头:“不,她所说的是真的,不过那都是世界被改写后的事实。”
褚愿脑子轴了,他连忙摆手说道:“等等等等,我脑子糊了,我捋一捋。”
褚愿坐到地上,思考了很久,眼睛越瞪越大,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说道:“你的意思是,绯姐所说的,那些被更改之前的事情,是已经被改写过的?难不成有人改了两次记忆?”
凡清明再次否定道:“我得纠正你一点,世界重写和改变记忆是两码事,而且世界只被重写了一次,这通常是界域管理者都要付出极大代价才能做得到的事情,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是有点潜力的,她能知道自己的记忆被改过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但重写世界的人实力级别太高了,他做了双重覆盖,在重写世界时就已经留下了一个假的未被更改之前的过去,如果不是我出来搅局,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
褚愿已经有些宕机了,他指着自己问道:“所以,这件事跟我的关系是?”
凡清明其实脑子也有点宕机,他活了几千年,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他,第一次在短时间内遇到这么多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他其实也是刚刚调查完就匆忙地把褚愿他们逮过来了。
而现在,当他仔细思考以后,他突然发现第5件事出现了:“草(一种植物),我突然发现了第五件,我刚刚又调查了一下,我发现不仅是力量,你小子的来源我也无法观测到啊?”
“本来呢,我是想试试能不能把你身上可能存在的封印给消除了,现在看来,你小子,好像不对劲啊。难不成,你就是重写世界的那个人,你改写世界以后把自己封印了,嘶,也说不过去啊?这种力量怎么可能作用于自身,不然不就无敌了吗?”
方伊问道:“请问是什么意思啊?”
凡清明解释道:“世界改写是一种具有极高等级的规则类力量,而在灵域所定下的法则里,任何规则类术式都不能作用于施术者自身,否则就会在力量作用之前被灵域强行抹除掉,这是为了一种均衡。”
凡清明说着说着就看向褚愿,褚愿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你看我干嘛,我现在感觉压力很大啊,你这一句我爹是我造的,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凡清明想了很久,然后说道:“有关于你的情况,我确实给不出答案,并且我很好奇,我估计你只有找你...你父亲才能知道答案了,我想他是唯一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不过连我都观测不到,你大概率是没法跟他对碰的,这样吧,我可以帮你一把,或许你知晓天命以后就能跟他对碰了。”
褚愿疑惑道:“怎么帮?”
凡清明随手一挥,那本泛着金光的书又出现了,他解释道:“我的能力是记录,而被我直接记录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能为我所用,通俗的来说,就是吸收反弹。你既然不知道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那就把你那灵素召出来,攻击我的书,一旦你的力量被我的书记录,我就能通过权柄知晓它到底是什么。”
褚愿再度疑惑:“你知道?你知道了我就知道了?这没道理吧?”
凡清明摇摇头:“名字。你不知晓你所拥有天命的名字,又如何知道你的力量是什么呢,它又该如何出现呢?记录的目的正是如此,将一切存在之物都变得合理,这也是我的权柄存在的目的。”
褚愿和方伊还是不理解,说到底,他们也才刚接触这全新的世界,但褚愿还是接受了,说着,他把小白和小黑都召唤了出来,指着凡清明的书小心翼翼地问道:“不会打烂吧?”
凡清明白了他一眼:“少废话,打烂也不用你赔,而且你配吗!”
褚愿“哦”了一声,接着将小白和小黑都化作了拳头的样子,对着凡清明的书狠狠地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