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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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很神秘的、神秘的有点使人不可想像，崇祯同齐高杰的交易曹德财居然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他马上把吴仁杰和韩忠良叫到河南会馆商量该怎么办。
这曹德财提议出资建的河南会馆成了他们三个人营救郝仁的总部、一有事都到这里聚会。
吴仁杰听曹德财说齐高杰出了五万两银子让阮大铖做郝仁的主审后问他道：“曹兄是怎么得到这消息的。”
曹德财道：“我不瞒二位兄弟，这些年经常有宫中太监到我的药店里买山药，时间一长我和他们交上了朋友，郝仁出事后我就出了银子让他们打探皇上对郝仁案子的处理情况，这些太监还真够意思，听到皇上召见齐高杰便下了心。
皇上本意是想敲齐高杰些竹杠，想不到齐高杰答应出银子后向皇上提出一定要杀郝仁的条件。这皇上不能直接杀郝仁，便说让阮大铖做主审，现在阮大铖是正想立功，他同齐高杰成了同盟，所以齐高杰很高兴，上交了银子。就等再提审郝仁时与阮大铖合伙强逼郝仁认罪呢！”
吴仁杰听后道：如果这二人合手提审郝仁，怕是郝仁在劫难逃了，我们现在的想办法阻止他们、不如明日早朝我同吴忠良一起提出齐高杰和郝仁有旧怨，不适合做副审、把齐高杰排除在主审单外。只剩一个阮大铖就好对付了，同时再想办法让韩忠良做主审，这样我们便由被动转为主动了，”
吴忠良道：“这谋反案本来我就是主审，这些天我是忙于别的事情没时间参加审讯，只要我们要求罢免齐高杰，皇上定还会让我成为主审的、只要有我在主审现场，他阮大铖便兴不得什么浪”
曹德财道：“这样最好，我是真的怕郝兄弟吃亏，我这里有一份河南才子共保郝仁的联名上书.有二百多人签名，明日也由韩忠良贤弟带上朝吧！”
韩忠良道：“行，我明日带上朝上交给皇上、看皇上怎么说：”
三人密谋好后只等第二日朝上同齐高杰较量。
曹财德三人在商量的时候人家齐高杰也没闲着，他正同阮大铖在一起喝酒、这齐高杰其实很厉害，朝中大多数人都给过他小费，那时候是大臣们怕魏忠贤，所以也怕这只看家的狗，现在是怕齐高杰到皇上那里告状、怕这只会咬人的狗。
齐高杰现在几乎成了阉党的定位者，他说谁是阉党谁就是、因为这些大臣找魏忠贤办事都通过齐高杰，他掌握着他们的把柄，所以怕他。
这个阮大铖也没少给齐高杰银子，要说院大铖也怕齐高杰·可现在他们成了同盟，也便不用怕了，两人成了相见恨晚的好朋友。
阮大铖在这次事件中一上场就先咬同魏忠贤一个鼻孔出气的齐楚渐三党、那韩星河、张明玺、李知礼被他咬的进了天牢，三合党算是拿下了，东厂的人自然早以也全军覆没、全国因建魏公祠而提升的官员多数进了大牢，少数被罢免，没一个逃脱法网。
这些人中少数是投机分子，多数是跟着起哄。一千多个魏公祠也全被摧毁。老百姓是没多少主见的、建魏公祠的时候是出钱出力拍手叫好。仿佛建了魏公祠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到撤魏公祠的时候也是义愤填膺的用木柱推、用锄头刨、把魏公祠放倒。好像这魏忠贤都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有的人前天还在魏公祠上香祷告，今天就开始砸魏忠贤的像。其实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他们是最受愚弄的人，卖些粮食舍不得吃喝买些香火钱纸钱孝敬这个大太监，敬了两年多才知道这只是个被阉的人，不是龙王爷，也不是土地爷，更不是财神爷。他们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
那些新任的官员又诱导他们说，东林党战败了魏忠贤，崇祯皇帝打倒了不可一世的九千岁。原来的天启皇帝昏庸，养了这么一个权监，现在的皇帝是朱元璋转世，要为老百姓办事，要把大明朝治理的又富又强。
老百姓又不认识崇祯，想象中崇祯皇帝大概是身高八尺，威武勇猛、才智双全的大英雄，要救他们出火海，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他们都高喊万岁、为崇祯皇帝喝彩。至于东林党就不必说了，那是一群读圣贤书的君子，正好又有魏忠贤这个反派人物的衬托、更显的东林党人光芒万丈了。
老百姓的认识就是因时而动、他们最朴实、也最能认的清形势。当官的说谁好，他们也就跟着喊好、当官的说谁不好那他就不好，只要自己能吃上口饱饭就行了。要是吃不上饱饭还可以忍着，饿不死就行，如果一口饭也吃不上，那就对不起了，只能自已想加法吃上饭了、杀富人、抢粮食、吃大户、暴动、造反、赵义、这些当年朱元璋做过的事他们也敢做、要做就做的理直气壮的。
因为他们不做就的饿死，我们在死之前先吃顿饱饭不行吗；老百姓其实最好管理，他们就是为个嘴，能吃上饭就行。
当官的让说谁好我们就说谁好、那怕你让我们拿只哈巴狗敬成神仙也成。现在老百姓还有啥吃，所以也都拥护崇被皇帝和东林党的领导。
到后来老百姓发现日子过的越来越差，还不如天启朝时了，便对皇帝产生了报怨，后来穷的要被饿死时他们终于大彻大悟，最后集休暴动了。他们想到了“均田地，平贵溅”，推翻了这个不平等的时代，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东林党是正盛之时。阮大铖这只有狗要对郝仁彻底下口了，因为齐高杰告诉他自己用五万两银子为他买了个主审的职务。
阮大铖听后高兴的不得了，问齐高杰道：“文老弟的意思是想让郝仁死吧！”
齐高杰道“阉党中郝仁是首恶，他必须死，首恶不除怎么服众。”
阮大铖道：“这次清除阉党最少也得杀上三五百人，当然不能放过郝仁，他不死我对不起东林党那些死去的英灵。所以他必须死，我要把他送到菜市口当众砍了头才行，这一点你就放心吧！一定帮你报了仇，出了那口恶气”
齐高杰道：“为我报仇是小事，关键是这郝仁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他若不死，你们东林党还是出不了头。你想、这郝仁本就迎驾有功，朝中有吴仁杰和韩忠良帮着，那不很快就成了第二个三合党吗！他们一但成气候你们东林党的日子还是不好过，所以你为了车林党的将来打算，必需现在除了他，”
阮大铖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程，文老弟你说的对，咱们必须弄死他。”
齐高杰道：“我的意思是皇上宣布过你为主审后，我们马上提审郝仁，他认罪好说，不认罪就打，只到打死他为止。这样我们就永绝后患了，”
阮大铖一听要打死郝仁、他的酒醒了些，他道：“打死他怕不好向皇上交待吧！”
齐高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敢让你这样做就不会让皇上为难我们，你别忘了，我可是为这事出过五万两银子的。”
阮大铖听后想了想道：“那我们就见子作法吧！看他到时招不招供了！”
齐高杰道：“我猜出他到时不会招供，我再给你透露个信息，这郝仁的状元是掏银子买的，虽然我在厚德堂这么久没找到他买状元的证据，但我敢断定他是买的状元，因为他跟本就不会写八股文，他的秀才和举人也是买的”
阮大成道：“这消息可靠吗：”
齐高杰道：“我和他是同乡，当年一起进的京赶考，是郝仁在魏忠贤面前诬告我和朱忠成功后，魏忠贤帮的他考的状元，你也知道郝仁中了状元后魏忠贤还他扇子的事，那是他们有过约定的。”
阮大铖道”这扇子的事我知道、魏忠贤说过，他等郝仁考中状元后才还他扇子，难到是他们玩的门生约定，魏忠贤早就要让他中状元，所以帮了他。”
齐高杰道：“你说对了，他们就是门生约定，那时魏忠贤想让谁做状元、那两位主考官孙朝东和曹继臣还不马上让谁中，他们可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啊！”
阮大成道“你说的没错，孙朝东和曹继臣这两个老家伙两次主考可没少收银子，他们是听魏忠贤的。我说这郝仁在河南的才子中跟本就没一点名气，怎么能考中状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齐高杰道：“所以说这郝仁必是阉党首恶，他和魏忠贤称兄道弟的亲密无比，他不是阉党这阉党就没人了，”
阮大铖道：“那我们提审他时就先从这里下手，让他招出考场是怎么做的弊，他不交待咱们就打他，打残都没事，最好不要打死。过两日继续再问，他再不招就再打，只打到他招了为止。”
齐高杰知道这阮大铖是要滑头，怕打死郝仁后没法向皇上交待，于是便道：“要是打死了我齐高杰担着，同阮大人没有关系、你就不必担心皇上责难了，”
阮大铖道：“好，那就依文老弟的意思办。”
齐高杰又道：“这次咱们提审郝仁不能用刑部的人了，他们那些人定是得了他的什么好处、要用我们的人用刑，这样才能威吓住他，让他就犯，”
阮大成道：“这个可以，那就用你带的人吧！他们是皇上派来保护你安全的，用他们合适些，”
齐高杰道：“行，那就这么定了，”两人又开始喝酒。
他们直喝到午夜才散。
齐高杰现在是副审，崇祯本就为他配了二十名卫兵。这是他向皇上要求的，为的是保护他的安全，崇祯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当时阉党满朝都是，齐高杰的安全也确实是个问题，如果不是这些警卫每日护着他，齐高杰怕早就被马二哥和雷火生给杀了，就算这二人不动手，东厂那些危险份子也是有朋友的，不定谁会手痒弄死他。所以这二十多名卫兵很有必要。
这些卫兵的头子叫赵清，这是个很精细的人，他自从跟了齐高杰后把保卫工作做的很好。齐高杰很满意，也经常打赏给他，所以这赵清也非常听话。
齐高杰现在又住进了厚德堂，只不过他现在住在其中的一个院子里。
他回到家后把赵清叫到屋里说话，赵清跟着进了屋，齐高杰让赵清文先坐下后问道：“赵都尉，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赵清忙说：“大人对赵清那是太好了，赵清时刻都在感激文大人的厚爱，”
齐高杰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赵清，道：“这一千两银子你拿去用，我看你有家有口的，兵响一定不够花，你拿去贴补家里吧：”
赵清不敢接，他道：“文大人真是太好了，只是这么多银子我赵清无功不敢爱禄，不敢拿这银子，”
齐高杰道：“你先拿着，马上你就有功劳了，这银子迟早是你的，”
赵请问道：“不知文大人叫小人干什么、什么活能值这么多的银子”
齐高杰道：“明日或后日我会和阮大人到刑部提审郝仁，这郝仁在天牢里使了银子，所以提审他不太方便。到时我让你把他带到刑房，让你打时你只管打，他招了口供便罢。如果他不招你就往死里打他，打死了我再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别怕他死，是我让你打的、我自然知道轻重，这人打死了皇上不但不追究责任，而且还会赏我，所以说你最好打死他，他一死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知道了吗？”
这赵清一听，还有这好事，在战场上杀个敌人才得五十两银子，在这里打死个人能得两千两跟子，这太好了，于是接住银子道：
“谢谢文大人，小人遵命、小人一定把活作好”
两人密谋好了要棒杀郝仁。
崇祯早朝时本想宣布一下让阮大铖做主审后就退朝，可他想不到他还没宣布就有人来找事了。
第一个找事的人是司马平，这位年老的兵部尚书可是为了崇祯挨过一刀子的，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是该上场表演一下了。
今天他第一次上朝，崇祯也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谁。
大臣跪拜过后崇祯问了句：“众臣可有事禀奏”
这司马平出列了，他道：“臣有事禀奏，”
崇祯不认识他，没吱声。
司马平又道：“臣兵部尚书司马平有本奏。”
这时崇祯才弄清这是谁，他想起这司马平应该在家养伤才对，今天怎么上朝了。于是问道：“原来是司马老前辈，你伤好了吗？”
司马平道：“禀皇上，臣的伤好些了，”
崇祯道：“朕听闻司马老前辈在北大营接朕时被叛军所伤，朕特令你在家养伤今天怎么上朝了？”
司马平道：“臣以年迈，早该回乡养老了，臣今天来、第一件事是要向皇上递辞呈、第二件事是为一个有功的人讨赏来了，”
崇祯道：“司马老前辈，递辞呈就不必了，朕初登大宝还需要向你这样的老臣扶佐、你怎么能辞官呢！你就说是为谁讨赏就是了，是不是朕没有给老前辈足够的赏赐，让老前辈生气了，”
司马平道：“臣的伤是为皇上为国家办事所伤、不值的奖赏，臣同郝仁到北大营接皇上是份内之事，没什么可奖的。”
崇祯道：“那你是为谁讨赏的，”
司马平道：“我是为我的同乡雷火生讨赏的，他千里送信让皇上得信进京，又同在北大营被困，他在北大营时，怕有人对皇上不利，几日夜不睡觉守候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这难到不该受赏吗？”
这司马平一提，崇祯想起来了，自己确实把雷火生这个小人物给忘了，这雷火生可是因为他吃尽了苦头，先是一人骑马昼夜不停的跑到南京报信，在回家的路上又差点被八王的人给杀死，后来在北大营又是人家一直在帐门口为自己站岗守卫的、自己封赏时怎么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