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启皇帝的三虎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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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北京城的天启皇帝登基后决心重整囯容。把爷爷万历皇帝,老爹泰昌皇帝遗留的问题弄清,把国家整顿好,于是又重新任命了几个大臣。
当时朝廷中有两股势力、一股是东林党人,是以李光斗为首,一股是齐楚浙三党合并力量。
这东林党人多数是一根筋,主张先把三大案弄清,那王之寀上书《复仇疏》劝告皇帝不要忘记君父之仇,谨防阉党与后宫勾结。
本来这道《复仇疏》是要上给泰昌皇帝朱常洛的,可书还没上朱常洛就驾崩了,现在只能让天启皇帝来办这大案了。
《复竹疏》上说李选侍、郑贵妃、崔文升、李可灼共一线索。
这问题就复杂了、那挺击案说是郑贵妃所为,这郑贵妃找人要打死朱常洛,可打死了朱常洛这个当时的太子后,郑贵妃也不能当太子,那她想让谁当太子,一定是她的儿子九王。
这红丸案是直接要了朱常洛皇帝的命、移官案也和皇权有关系。那就是说郑贵妃,李选侍,崔文升,李可灼后边还有幕后推手。那这幕后推手是谁,一定是有资格做皇帝的人。那就一定是朱常洛的几个兄弟中的一个。
如果这样推算下来,现在的天启皇帝要查这案就要挖出一个叔叔做打击对象,然后将他铲除。
这个道理天启皇帝和大臣们都清楚,但是大臣们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这天启皇帝连太子都没做过、还没有做皇帝的思想准备,一下子就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他还太嫩,他需要的是稳定,不想多事。
那建文帝和永乐皇帝朱棣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一个“靖难”建文帝朱允炆被弄的生死不明。所以前车之鉴使的天启皇帝想保持沉默。
天启皇帝让王之寀加官三级后便把这家伙放一边不再过问。可偏偏东林党的人较真、老拿这三大案说事。这些东林党人一根筋,觉得一定要查到底,可他们没有猜测人心的智谋、他们没看透天启皇帝的心。死板教条的要弄事、这使得天启皇帝多少有些烦感。
这时候同东林党对立的齐楚浙三党,通过天启皇帝身边的司礼秉笔太监魏忠贤吃透了天启皇帝的心事,于是他们拿这事同东林党斗了起来,东林党很快便不再占上风了。
天启皇帝是个少有的聪明人、虽然没朱元璋、朱棣的大才、但玩弄权术也是有一套的,他静观着两党相争。然后提拔那些真正对国家有用的人,他的目地是管理国家,做好自己的皇帝,没人动摇他的权力即可。
就这样他在皇位上坐了几个月后不动声色的换了几个大臣,又对当年的秋考重视起来。他想选些新型力量,让国家充实些新鲜血液,招些真正有能力的人为他做事。
于是他让最信任的魏忠贤物色考官,这魏忠贤不负重望、在御吏当中选出两个不属于两党的人做为主考。
这两个考官一个叫孙朝东,一个叫曹继臣。两人本来是不得志的闲官,现在被魏忠贤选作主考官当然是感激的要命。
他们先是给魏忠贤送礼,魏忠贤不收。说是皇恩浩荡,让两人为国家选拔人才,当尽心尽力,不可马虎大意,礼就不收了,要的是真正的人才。
这两人听后更是感激不尽,泪水掉了下来,两人一商量说钱既然魏忠贤不收,那干脆认魏忠贤干爹吧!这魏忠贤听后只是笑,也没说收这两个干儿子,也没说不收,让两人回家待命。
这两人便回到家里商量着考题怎么做好保密工作,一定为国家选出最优秀的人才。
天启皇帝安排好秋考的人选后心里平静了下来,他让绵衣卫也探听得知这两个考官和东林党,齐楚浙党没什么关系,可以成为自己所用的人。
他心是这样想的,可他忽略了魏忠贤的重要角色,无形中魏忠贤手下又成立了一股新的势力,这股势力很快压下了东林党和齐楚浙党;
天启皇帝感觉到这股势力后,也没多紧张,因为他觉得这股势力是自己的势力,魏忠贤只不过是个跑腿的、有时传个话而已,于是天启年间的三大势力成功出世了。
要说天启皇帝聪明是有实事依据的。
第一,他上任后培养了自己的势力,也就是魏忠贤一党,
第二,是他热心于科学研究、他听闻鲁班当年曾造出一只神鸟,可骑着在天上飞翔,早晚骑着回家探望老母,他便事身力行的要也造出能飞的神鸟。
这个工程在他没做皇帝前就开始了,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梦想,如果那时有内燃机的话,造出第一架飞机的可能不是莱特兄弟,应该是天启皇帝。
因为天启皇帝前后造了十几年神鸟,居然真的能让他用木头竹片做的神象飞起来,他结合机械原理和孔明灯,又通过解剖麻雀、老鹰、观察它们的肌肉结构,做出了一只可以飞几百米高,飞几百里的神鸟。只是这神鸟不够大,驮不动人。
天启皇帝如果不是命断,做了七年皇帝不到三十岁就死了的话,他也一定会做成一只能驮着人飞的神鸟。
天启皇帝不但对神鸟感兴趣,他还让人专门研究三眼火铳,把三眼火铳改造成火枪。在火枪的基础上他让人继续改进、在接近弹枪成功时天启皇帝架崩,要不大明朝不会在天启死后十几年就灭亡。那长枪短炮也不会被西方人造成,最后中国受西方人的欺负。
第三最为关键,他看出了大明朝的最大弊端,大明朝二百多年来造就了几万个番王。
这些吃闲饭的主基本上不干正事,他们也没正事可做、他们的工作就是多娶老婆多生儿子。只要是儿子国家就要给封地、拿了封地后继续娶老婆生孩子,都是朱无璋的后代,都得有饭吃,这些人吃累了大明朝,吃垮了大明朝,就如“朱门洒肉鬼,路有寒死骨”一样,
大明朝的财政倒塌跟这些番王有直接关系,天启皇帝在他选拔的新人的提醒下,决定改革制度,可惜的是他英年早逝,没做成这事,所以天启皇帝是个聪明的皇帝,只可惜命短,如若不然,就不会有大清朝了。
以上三条,足可以说明天启皇帝是个够聪明,可以胜任的皇帝。可聪明的皇帝也有迷惑的时候,就在他摆布好朝堂上的事之后,他做了个奇怪的梦。这个梦使天启皇帝迷茫了几天,以至于他招来当朝最聪明的几个大臣为他解惑。
这几个大臣有东林党的左光斗、有齐楚浙党的韩星河、张国玺,李知礼,还有几个万历年间的状元,这些人可说是大明朝的柱石,都是顶级聪明,个个是神人。
天启皇帝把他们招到皇宫后把自己做的梦讲给他们听,让他们解答他在梦中遇到的一个难题。
大家到了大殿后先三呼万岁、跪拜,然后平身站在一旁听天启皇帝发问。
因为他们不知道皇帝叫他们来干什么。天启皇帝道:
“众位爱卿都是我的股肱大臣,今天招大家来不为国事,而是因为一件孤的私事。这件事困惑我了几日,一直不能释怀,所以想请大家帮我解答。”
这李光斗,算是内阁的首辅,他问到:
“不知皇上所问何事,臣子定会尽力解答。”
天启皇帝道:“早几日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问题让我答,我管不上来,后来我被吓醒了,这几日我一直想这个问题,可总想不出答案,我想到大家都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于是找你等入宫帮我寻找答案。”
大家听后都道“皇上所问,我们知者必答,请皇上讲一下是什么梦”
天启道:“那天晚上我梦到在一座山上游玩,我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是我一人在山间草绿处行走。突然起了一阵狂风,然后一只白额大虎从山上奔向我来、我欲逃走,可那只大老虎转眼间就到了我身前,它一跃向我扑来,我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我醒来后我发觉我在一个山洞里,这山洞原来是个虎窝,只见那白额大虎躺在地上,它的身边伏卧着两只小老虎,这两只小老虎正在这大虎身下吃奶,这大老虎原来是只母大虫。
这母大虫边让两只小老虎吃奶边望着我,它见我醒来后居然能开口说人话,它盯着我道:“坐在那里别动,你被我叨到这里便是我的肉食,别想着逃,你逃不走的。”
我见它居然能说话于是便道:“这位虎大人,我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吃我、我可是人间的皇帝,你吃了我你也话不了,我的臣民们会找到你杀死你的。”
这老虎说话了,道:“我知道我们无冤无仇,但我要养活两个孩子,我如果不吃你就没有奶水喂养我的两只虎宝宝、到时我的两个虎宝宝就会被饿死,所以必需吃你,”
我见它这样说便道:“你这是拿我的命救你孩子的命、这样做不公平,你把我放回去,我让人给你送来牛羊肉让你吃,一样可以救你一家子,”
那老虎道:你说的这些无用,因为我跟本不会相信你,在我这里没有同情和信任,只有天意所定,你今天被我抓到是你的命不好。该你倒霉,你就认命吧!”
我听后道“你这是不讲道理,怎么就是天意所定,你是偶然抓到我而以,又不是我自己走到你这山洞而来,我为什么就没有机会选择活着的道理,你应该公道些、给我一个能活的机会,如果是我把握不住机会那才是天意。”
那老虎沉思了一会道:“这样吧!我给你一半生的机会,如果命中该你生、你就走、如果命中该你死,你就别再说什么,等着我吃你吧!”
我问道:“你说吧!怎么给我机会,我听着便是。”
那老虎道:“你看到没有,在你面前有两条叉洞,一个洞直通到山外,一个洞是死洞通向悬崖、你如果进了通往山外的洞你便可活。你如果进了通向悬崖的洞你只能让我吃掉,现在我给你出道题,你如果能破解得了,你可能直接就可回去。你如果破解不了,那你只有一半机会可活,你答应吗?”
我问道:“你出题吧!我接受挑战,”那老虎道:“我的两只虎宝宝一只只说真话,从不说假话,一只只说假话从不说真话,你可以任意找一只虎宝宝问这洞那条是生洞,那条是死洞。我不会告诉你那只虎宝宝是讲真话的,那只是讲假话。
你只有一次机会问、并只能问一句话,也就是一个问题,你问过后便可随洞走了,如果你问错了,你走到是崖边你出不去,只能让我吃掉。如果你问对了,那你就可走回去了,情况就是这样,你问吧!记住只能问一个问题”
它说过后让我问,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怎样问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怎样才能有个万全之策回来,后来我一急自己惊醒了过来,各位大臣你们帮我想想,怎么问才合适呢!”
天启讲完梦后望着这些个聪明绝顶的大臣们。这个问题猛一听看似简单,但细一想却不是那么回事。
你不知道那只老虎说真话,你又只能问一个问题,你问对了对像这只小老虎只说真话,那你算是幸运,可以从生洞出去。可一但你问错了对像,是说假活的小老虎回答问题,那你就只能倒霉了。
反之也一样,你如果假设这小老虎是说假话的,那你往向反的方向走,可你万一问的是讲真话的老虎,那你就只能等着被吃了。
这个问题能困住聪明的天启皇帝,说明不简单,于是大臣们个个都在沉思醉想,一时也没答案。
天启皇帝见大家不说话便道:“大家可以随意的讨论,我只要对的答案,谁能找到答案当然有奖,如果找不到答案也不罚,”
大家见皇帝这说,也就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以往朝会时东林党和三合党不管有什么政务、政治、人员任命,或者闲扯旦时都会相争不下;一个说东,另一个必定说西,一个说好,另一个必定说坏,可这次大家都不争论了,各人同自己的党人开始议论。
议论了大约一个时辰后还没有结果,天启皇帝有点急了、他开口先问左光斗道:
“左爱卿,你先说说这话怎么问,”
左光斗道:“皇上,这道题确实难住了在下,要想拿到百分之百准确的答案很难,即便是同时问两只小老虎也是两个答案,所以这题怕是无解,臣惭愧。”
天启皇帝又问三合党之首的韩星河道:“韩书爱卿你那?”
这韩星河道:“皇上圣明,能难住皇上的题,必定是难题,臣也答不出来,这题最终当还是皇上能解,我等无能、臣有罪。”
天启一听,这老家伙是鬼的很,把球踢回来了。这齐楚浙三合党的韩星河、张国玺、李知礼、三个人不像左光斗一样四十多岁,人还是中年、说话办事比较实诚。
这三人都是六十岁左右的老家伙,平时就嘴滑,现在还是老一套,说这话好像自己也不一定找不出答案,而是这答案必须得皇帝自己找出来才对,做为臣子不敢抢了皇帝的风头。
天启皇帝道:我只要对的答案,谁答出都行,我自己要知道答案,还问你们干什么!”
这时三合党的李知礼说话了,他道:“皇上圣明,这题当是无解,原因在于皇上的梦是所谓荒梦,荒梦者是老百姓所说的胡梦颠倒,是为乱梦,没有征兆没有预意;皇上请想一下,皇上是龙、那有虎能难为得住龙的。所以这梦是荒梦、乱梦、这题也就本应没有答案,这是臣的意见,请皇上圣裁。”
天启皇帝一听更加生气、他怒道:“我就问你们能不能找到答案,用一句话问出那是生洞,没问你这梦做的好不好,该不该做这么一个梦”
那李知礼吓的朴通一声跪下了,他磕头道:“皇上勿怒、臣有罪,臣知罪,”
天启白了他一眼道:“起来吧!”
这李知礼站到一旁不敢再说话。天启又望向那几个中过状元的大臣,那些大臣都低头不语,天启道:
“连你们这些状元也答不上来吗!”
那几个大臣忙跪下道“臣愚纯、臣答不上来。”
天启皇帝必定二十多岁,有些年轻,他见都没答案就生气道:
“今天你们不能为朕找到答案谁也别走,就在这里住下吧!”说完回了后宫。
这些大臣相互看着都一脸无辜,谁也不说话坐在皇上让太监送来的登子上。
这些大臣坐在那里无事,便暗自开始想这道题,可怎么想也不能有一个十全的答案,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
天启皇帝让魏忠贤去问想出答案没有,大家都说没有,天启皇帝想到这题大概真的无解吧!于是让大家都回去了。
这些个聪明的大臣回去后都通过自己在皇宫的眼线探听皇帝的动向,确定这确实是天启做的梦,而不是故意刁难他们,便不再多想。
他们都觉得这题无解,天启皇帝也这认为,大家便安心了,不再议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