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世子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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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芳菲感到意外，明明天不亮，他就去上朝了，下朝后还得赶去四扇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你用过早膳了么？”裴芳菲接过他的大氅和毡帽，若兰在一旁恭敬接过。
若梅端了热水和绢帕来给世子爷洗手。
若竹赶紧上了热茶，随后就跟她们一同退下去。
“我若是不回来，你就这么打算天天听你这三妹妹或者说四弟媳在这里讨饶？”萧澈擦了擦手，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着该磨一磨她的性子。”
“就按我说的，不见即可。其实，父王已经找我谈过了，恳请我饶萧成礼一命，他们已经知错了。我跟父王说过，不是我不敢杀他们，只要我随便按个意图谋反的罪名，他们都逃不了。只是因为你如今有孕，所以我是为自己孩子祈福而已。父王也答应我，可以适当磋磨一下他们两个。”
裴芳菲点头，“随你处置。”
他这几天都很忙，朝中又有了一些变革，就在今早，皇上宣布以后大楚朝都不再有四扇门，而把四扇门这个部门分开，拆解成御前侍卫、青龙卫、白虎卫、朱雀卫和玄武卫，又选出四个侍卫统领，由皇上亲自任命，其实就是把权力更集中了而已。
萧澈不再是锦衣卫指挥使了，大楚朝也不会再有四扇门。但他如今是平郡王世子，也拿到了青龙卫指挥使的官职。
这些事，他都一一告诉裴芳菲，“对了，你哥考得不错，前五名。等过完年殿试，皇上就会钦点探花。”
“皇上跟你说的？”
“不是，是皇上跟岳父大人说的，而且岳父大人为了避嫌都没有看裴郑义的考卷，是五位阁老一一传阅的。四位阁老都觉得不错，只有一位阁老觉得还行，总之前十名是肯定的。在加上这出众的五人中，你哥长得最英俊，只有他能当探花了。”萧澈笑着恭喜裴芳菲。
大舅子有出息，萧澈也高兴。
况且，皇上回京后看见这些优秀书生的卷子，着实都依次看了点评了，还怕诸位臣公觉得裴郑义太年轻，又因为裴郑义是吏部尚书之子，引得旁人猜忌，所以亲自批阅了裴郑义的考卷。现在看来，确实优秀。
而秦大人作为工部尚书非常希望裴郑义能到工部做事，脚踏实地一步步起来。
如今，南粤、南疆的问题都解决了，四海升平，京中也不再紧张了，皇权没有任何危机。
“你是青龙卫的指挥使，那另外指挥使都是谁？”裴芳菲知道御前侍卫是负责六宫守卫的，本就有人。
那么新出的四卫，萧澈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三个指挥使。
萧澈笑道：“还有三个指挥使，皇上还没有确定人选。其实我觉得皇上也在纠结，他想让裴郑义这小子当，可裴郑义当文官也不错。因此才暂时放着这三个官职。我听说已经有世袭的老国公爷去跟皇上请命，想让族中子弟进四卫当侍卫了。”
另一方面，裴世卿正跟唐梦如在娉婷书院里说话。
虽然他们的婚约仍旧拖着，但裴世卿始终尊重唐梦如，时不时找她说说话，两人一起吟诗作画，倒也相处得融洽，就像是一对老朋友，相互说说心事，议论一下朝廷大事。
“我劝你别去跟芳菲说什么。你作为一个父亲，本身就因仕途耽误了对子女们的关心照顾，又因为偏宠姨娘让嫡子女们心中不悦。如今出事了，你又想从中说和？”唐梦如说了实话，劝道：“不要再让你跟嫡长子嫡长女的关系更远了。你应该闭嘴。等裴珍儿问起来，你就说你已经求过情了。”
裴世卿将自己的烦恼告诉唐梦如，随后释然一笑，“也是。所以我来问问你，你这个旁观者的意见。”
“意见就是别说了。这事根本就不在你，若是萧澈想做什么，你们都拦不住。你就应该当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长辈。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好，我不管就是了。只是，若她们真的骨肉相残，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裴世卿叹了口气。
“那也是你做的不好。你以前就没有一碗水端平，所以才会有这种乱象，如今就该闭嘴，该弥补的弥补。不该你插手管的也别管。”唐梦如拿出棋盘，“我们先来杀两局，你就能明白我说的了。”
裴世卿微笑点头，他发现每次跟唐梦如说完，自己的忧愁都能迎刃而解，两个人很有话题，她可以明白自己的矛盾和苦楚，也可以分析得在理。这大概就是知己吧。
回到府邸之后，裴世卿听说母亲冯氏找他，他便去了宁和堂。
小女儿裴嫣儿和小女婿肖崇来了，他们都站起来给裴世卿行礼。
“快坐，一家人行什么虚礼。”裴世卿挥挥手，他如今变得和蔼可亲多了。
裴嫣儿笑道：“女儿有个不情之请，想让姨娘跟我回暨阳侯府住一阵子。我已经跟公公说过了，他也同意了。”
这个要求其实不太合理，毕竟巧姨娘只是裴嫣儿的姨娘，如果裴嫣儿肖崇单独住一个府邸，没有其她任何长辈，巧姨娘去住一阵子是可以的。偏偏暨阳侯府的侯爷和夫人李氏还住着呢。
裴世卿一时犯难了，看向冯氏，“母亲，这似乎不大妥当吧？虽然暨阳侯肖雄是个不错的人。但他夫人李氏跟嫡子肖靖也在府邸中。咱们府上的姨娘过去住，似乎是咱们不懂礼数。”
冯氏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既然暨阳侯不介意，那就让巧姨娘过去住几日，就说是照顾一下嫣儿。过几日，你再亲自去暨阳侯府道谢，接回来便是。”
“好。”裴世卿这才答应。
对于巧姨娘来说，这也是从未有过的好事，她前半生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由裴世卿来接，如今还要被女儿女婿接去侯府小住几天。她没敢说话，裴嫣儿却拍拍她的手，对她点头微笑，巧姨娘这才放心。
三日后，裴世卿去暨阳侯府准备接巧姨娘回府，顺便跟肖雄道谢，轿子刚停下，他准备下轿，长随裴旺劝道：“老爷，不对劲。附近走动的百姓跟往常比，人少了很多。还有一批不像是京兆尹府邸侍卫的人围住了侯府大门，看他们这样似乎是宫中打扮。”
裴世卿掀开帘子眯眼瞧了一眼，皱眉，“也看不出是宫中哪位眼熟的公公，不是伺候皇上、皇后的。”
“老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