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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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卿一愣，随即眉头紧皱，“我府中一共有两个姨娘。怎么了？”他心里非常不安，觉得莲姨娘闯祸了。
隆耀山肃容道：“定是你来去西郊别苑时，行踪泄露了，而且你那受宠的姨娘以为是你的外室，所以让人纵火。其实纵火前，还有别的事，比如慢性毒药，但都被发现了。那位女主子身边的人都是殿下身边的人，能干得很。你看你，这事闹的。哎，我已经跟殿下私下说过，你为人正直，不至于。肯定是你那姨娘自己办的蠢事。”
裴世卿听得脑袋疼，原来莲姨娘知道西郊别苑有个外室，因为裴世卿去了几次，便以为是自己的外室，于是几次出手想要人家的命，可是那外室并不是裴世卿的，而是太子殿下的宠妾。这可真是误会大了，还好殿下的女人、孩子都没事，不然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伯爷，务必替我解释清楚这个误会，我那姨娘是弄错了，以为西郊别苑的是我的外室。她就是吃醋使用小性，一时错了主意。”裴世卿只觉得后背都汗湿了。
隆耀山叹气道：“恕我直言，世卿呐，你也是个聪明人，你这个姨娘是保不住了。还是你自己解决掉吧。”
莲姨娘哪怕是因为误会而纵火，那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和孩子，莲姨娘这回是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裴世卿无奈叹道：“多谢伯爷，我知道了，我就这回去处理。”
他只觉得头晕，长随一路扶着他，回到裴府，管家迎上来就觉得裴世卿面色不好。
裴世卿没有去宁和堂，他在书房坐了一个时辰，想明白之后就去了莲姨娘的院子。
莲姨娘过来，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笑颜如花，“老爷，再用点早膳？”
裴世卿却阴沉着脸，坐下，说些没头没脑的话，“这次，我可能保不了你了。有话，你可以直接问我，为何自作主张？那西郊别院住的根本不是我的外室，是别人的外室。”
莲姨娘之前听到隆府西郊别院被烧后流出的谣言就觉得自己似乎弄错了，因为外边人都说那里住的是隆家男主子的外室，那自己这一烧岂不是误会？况且还让京兆尹查这事，莲姨娘好几天都忐忑不安，没睡着。
想不到今天，裴世卿就来问了。
莲姨娘突然跪下，在地上大哭起来，“妾身心里只有你啊，以为您变心了，妾身心里着急。妾身这么多年来都是专宠，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落差，以为您又有了新人，妾身心里能不恨么？若是不喜欢您的女子才不会介意您有几个女人呢。”
这话对于裴世卿来说，不是辩解，是表白，裴世卿心里居然舒缓了，他皱眉想了一下，然后拉起莲姨娘。
“这事，我尽量保全你，但你要受点委屈。”
“多谢老爷。”莲姨娘哭得鼻子红彤彤，显得非常可爱。
裴世卿觉得既然此事已经出了，那他就不得不处理莲姨娘了，不过，可以让莲姨娘假死，再重新弄个新身份即可。
与此同时，门口小厮送来一封苏府的信，若竹拿到手就亲自带进内院给裴芳菲看。
巧的是，苏府也命人送来一封信给裴芳菲，是苏牛氏亲自写的。
裴芳菲看后终于满意了，她的怀疑没有错，莲姨娘的老家亲戚都进京了，小日子过得不错，三进宅子还有家仆，都是莲姨娘补贴的银子，还在钱庄存了笔银子，这钱庄的幕后当家就是苏府，所以轻易就能查到。
至于最关键的证人，张陈，他也得了莲姨娘的扶持，替莲姨娘做事，莲姨娘养着他的家人，他肯定不会出来指证，况且他还是个哑巴。
不得不说，莲姨娘也是个聪明的，用一个哑巴在船房里替她效劳。
那次沉船事件，她的目的就是弄死郭氏，她也想做夫人，只是郭氏占着这个位置，至于冯氏，反正冯氏也不喜欢莲姨娘，若是一同淹死，也挺好，一箭双雕。可惜，船沉了，除了裴嫣儿落水高烧，其她人都没事。
裴芳菲眯眼想着，莲姨娘在府中这么多年，肯定不止这一件事。
“姑娘，大厨房新出的点心样式，让您尝尝味道。”若兰从大厨房来，将托盘中的一碟豆沙梅子酥和一碟蛋黄莲蓉糕放在桌上。
“不错，看着就好吃。”裴芳菲捏了一块。
“姑娘，莲姨娘院子里换了一波下人，原先那些下人被送走了。”若兰说了这个消息，就在刚才，那些下人都带着包袱离开。
裴芳菲有些意外，“哦？难道我父亲是在处理她？”
毕竟莲姨娘闯了这么大个祸，虽上头没什么消息，不了了之了，但还会有人查的，可能是父亲听到了什么风声，要处置莲姨娘。
“大家都说，莲姨娘如今跟夫人一样了，院子下人都被换了，可能要禁足更久。大家都在猜，莲姨娘是不是惹怒老爷或者干了什么其它事情。”若兰去大厨房拿点心，听到大家议论纷纷。
裴芳菲笑道：“外人是永远最后才会知道的。”
裴玉敏也听说莲姨娘院子里的下人都换了，除去贴身伺候的几个，其她的都是生面孔，不是冯氏手下的就是裴世卿手下的。
“有意思，这莲姨娘也有倒霉的一天。之前我还觉得父亲偏心，同样是禁足，这个姨娘倒是过得逍遥得很，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姑娘，奴婢觉得有些奇怪，为何那莲姨娘贴身大丫头没有换？”鹿角分析道：“而且，她们好像还是能出来的，根本不在意周围人什么眼光。有人跟她们说话，她们也敷衍了事。总觉得不对劲。”
裴玉敏摆手，“管她们呢，总之能看见莲姨娘母女双双倒霉，我还是挺高兴的，之前，她们处处要压着我和母亲一头，如今也有摔跟头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
对于莲姨娘院中的事，裴芳菲也派人盯着，既然那张陈不能指证，就只有木棉这个贴身丫头做突破口了，可木棉是莲姨娘的心腹，轻易不会背叛，这又是一件难事。
这天晚上，裴芳菲被吵醒，有个婆子在废园里烧纸钱被巡逻的婆子发现，因怕被逐出府邸就大喊大叫要见大小姐，被巡逻婆子抓着路过芳菲居的时候尤其喊得大声。
“怎么回事？”裴芳菲已经起身，她撩开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