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还说自己不会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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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吕良正在给比自己更加萌新的柳妍妍布置入门考核任务。
这时海希忽然嘴角微翘，露出了一抹十分明显的笑意。
“你笑什么？”
柳妍妍见状，狐疑地问了一句，少女的直觉让她有些警惕。
“咳咳……我想起了高兴的事。”
海希很快在吕良“大哥，别拆我台”的祈求眼神中收敛了笑意，恢复到冷漠状。
按照夏禾的指示，接下来他们要去Z市郊外的一个小山村里，挖出一具过世十多年的尸体来。
这本该是上面交给夏禾的工作，不过被夏禾甩给了海希，然后又被兴致勃勃的吕良拿去当成了考验柳妍妍的道具。
不过与其说是考验，不如说戏耍更为恰当。全性不愧是全性，哪怕是上面布置的任务，也不妨碍成员们在执行过程中各找各的乐子。
海希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的乐子不在这边，而是在秘画分身优菈那里。
当她接过马仙洪抛过来的小木楔时，便知道自己这一次的碧游村之行已经大获成功了。
“没问题！”
优菈自信满满，炼器师检测天赋的手段果然不出所料，就是看能不能发现物件之上的灵性。
当初马仙洪之所以会被他太爷马本在看重，就是因为马氏那么多族人里，只有年纪尚幼的他能看出那些经由神机百炼制成的小玩意，与其他俗物之间的不同。
如今轮到他自己来扮演当初太爷爷的角色，测试方法果然没变。
不过今天，优菈并不打算适可而止，她要给马仙洪来一点小小的炼金术震撼。
她一手握着那块木楔，一手指尖凝炁，也不多言，自顾自开始写写画画，木屑簌簌翻飞，动作行云流水。
仅就这一手，便让仇让收起了所有轻视。
不过之前的斗嘴显然留下了一点后遗症，仇让小声嘀咕道：“哼，骗子，还说自己没学过炼器！”
马仙洪与仇让都学过神机百炼，不谦虚地说，在炼器师越发凋零的这个时代，哪怕把仇让放出去，都是让各大势力抢破头的存在，称一声仇大师毫不为过。更别说马仙洪了，他就是当代首屈一指的炼器宗师。
以他们两人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别看秘画分身好像很随意就开始了动作，但正是那种什么准备都不需要做就能随时随地进入物我两忘的专注状态才更令人吃惊。
故纸堆中传下来的沐浴、斋戒、焚香、冥想等看似形式化的过程并非一无是处全是迷信，它们都是在辅助修行者更快更稳定地进入这种专心致志，物我两忘的状态。
但如果有人能不依靠着一些外部手段，随意进入凝神唯一的状态，一般情况下这叫做入静大成。
最起码仇让自忖目前还做不到。
仇让的嘀咕并没有被马仙洪关注，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优菈的身上，而且越看越激动。
‘神韵！我绝不会看错！那块木料不过是我随手从如花身上取下的而已，可现在它竟然有了神韵！’
雕刻一块小木楔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可当优菈停笔时，竟然隐隐听到了深呼吸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只见本来在溪水中央的马仙洪竟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前，用炽热而火辣的眼神紧紧盯着那块木雕，以及捏着木雕的手。
“你……”
她刚想开口问点什么，但马仙洪比她还要着急。
“你不是说来拜师吗？我答应了！从今天起，你就是神机百炼的第三代传人！”
马仙洪大手一挥，迫不及待地宣布道，隐约带着点争抢般的急切。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优菈对此并不意外，追问道。
“随时，你要是不累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
马仙洪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
“那就现在？”
“好！”
三言两语之间，他们旁若无人地席地而坐，已经准备开始授课了。
此时，一直站在旁边却存在感约等于无的仇让张了张嘴：“那我……”
“对了，你去帮我们买些饭菜送过来吧。”
马仙洪无比自然地指使道，平时他就是这么吩咐仇让的，今天也这么顺口一说。
但在仇让听来，却如同闷雷天降，心中止不住的酸涩流淌。
‘明明我才是教主的第一位弟子，可他却从来没说过我是第几代传人。教主的太爷是第一代，教主自己是第二代，现在来了个小师妹成了第三代，我呢？我的位置在哪里？我难道就是一个点外卖的？’
仇让很伤心，觉得自己此刻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令人遗憾的是，他的伤心暂时无人理会。
马仙洪也好，海希也罢，身上都有不少技术宅的特征，相当于海希复刻品的秘画分身自然也不例外。
一旦说到她感兴趣的知识，就什么都忘了，而神机百炼毫无疑问就是现阶段她最最感兴趣的话题。
马仙洪也差不多，此时正沉浸在捡到一个天才弟子的喜悦中。至于仇让，那是谁？
“形似以物趣胜，神似以天趣胜！”
秘画分身盘坐在小溪边的大礁石上，听马仙洪娓娓道来，“咱们炼器用的虽然材料都是些死物，但走的却是以形似最终达到神似的路子。徒有形似而无神韵，只能做出华而不实的玩具。唯有形神并举，才算是真正的【神机】！
“但就这说来简单的两个字：【赋神】，却难倒了无数炼器师，也算是炼器一脉如今凋零的根源之一。”
马仙洪叹道，“神韵不可凭空得来，想要为法器赋予神韵，往往需要炼器师花费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去感悟、雕琢、浸染……这实在是太慢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点，神机百炼已经成功过解决了这个问题。”
“哦？是怎么解决的？”
“神韵虽不会凭空出现，但人乃万物灵长，因此只要炼器师愿意分享，以自己的精神为引……”
“就像铸剑师祭剑那样？”
“可以这样类比，但没那么严重。”
马仙洪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炼器师的神只是引子，炼器数量不多的话，并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危害。”
紧接着，他的神色兴奋起来：“但你本就掌握着可以赋予死物以神韵的技巧，等于说部分豁免了神机百炼的限制！真是期待啊！你学会神机百炼之后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