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结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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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卜缘石?哥几个微微一愣,马上又都展现出释然与怀的表情——是的,大家“义结金兰”这么庄严隆重的仪式,怎么能少的了这件来之不易又玄幻神秘的信物呢!
要知道,“卜缘石”这个宝贝疙瘩从其被偶然发现,到被发掘出奇异表现,都与在座的哥几个有着难以名状的不解之缘。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每个人既是其“重见天日”的亲历者,更是与其响答影随的有缘人——既然冥冥之中各有呼应、各有召唤,怎能不毕恭毕敬、顺天而为呢?
“对呀!咱们的信物束之高阁太久了,也应该再见天日、重归庙堂啦!”殷磊的安排,令刘建勇惊喜异常,一边兴冲冲地回应着,一边急匆匆地去尊请卜缘石了。
可以说,自从两年前殷磊、宋进、杨栋哥仨二游五岳寨,试图探访寻觅关于“卜缘石”的往世今生之后,这件“信物”就一直由刘建勇这位“第一发现人”妥善保管着。因为当初那位觉远小和尚说的清楚“此物,确系吉祥之物,施主可以放心收藏”。那么既然是“天意使然”的“有缘相伴”,怎么能不小心翼翼地珍藏密敛呢!
很快,刘建勇就从书柜中请出了被红绸子包裹着的卜缘石,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里屋的茶几上。当然了,哥几个也已经从外屋移步过来,围坐在了茶几的周围——相较于摆列满满当当的大方桌,更加简洁方便的茶几才是“行礼节”的不二之选,尽管之前不久刚刚被付登攀“一拍两断”显得局促狭小了许多。
“很好!我们的信物,终于重出江湖、再显峥嵘了!”似乎已然承担了“大哥”的感觉,梁会议满脸肃穆地说着,慢慢轻柔地将包裹卜缘石的红绸子一点点地剥开,直到完全展示了出来。
在哥几个屏气凝神又风仪严峻的注视下,尘封许久的“卜缘石”终于再次显露真容。一如既往地,这件宝物还是那么的朴实无华、其貌不扬,完全就是一件简单甚至有些简陋的青灰色石雕摆件——就如同被哥几个最早发现时一模一样!
“嘿!我们的宝贝,还是那么的平淡无奇……但是我咋越看越有感觉呢……”付登攀紧盯卜缘石,轻轻地喃喃自语着。
“确实很久没有关注过‘卜缘石’了,它还和当初一样……触摸会有反应,闪闪发光吗?”似乎感受到了些许凝重严肃的气氛,宋进悄声地询问着。
“废话!那是必须的!”刘建勇目光注视着卜缘石,随口回应着:“纠正一下,可不是闪闪发光,是低调的暗暗发亮!”
“还别说,建勇收藏保管的不赖,没有尘土更没有破损……赞一个!”杨栋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了半天,竟然难得地赞美了一句。
“那是一定的哟!有建勇这个有心人保管供奉着,当然得完好无损啦!”解志宏意味深长地说着,显然也是暗自得意。
“哎!这宝贝现世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参透其中的奥妙神奇,也是神秘的很、遗憾的很……”李军吧嗒着嘴巴,心有戚戚地幽然感慨着。
“嘿!军儿你这就不懂了,既然是一件吉祥之物,何必纠结于一时一晌的得失呢?留给时间慢慢沉淀、慢慢发掘嘛!”梁会议嘿然一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揶揄了李军一句,这才慨然自若地继续说道:“要相信缘分……心诚则灵,功到自然成哟!”
还别说,已然拥有“老大”地位的梁会议,隐隐间有了“老大”的风范。透过表象直击本质,深邃至理的话语直接触动到了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大家不由自主地深深点头、大为认同。
“嗯!不得不承认,梁子的话说的相当在理……”殷磊深为认同地附和着,不经意间看到了梁会议微微挑动的眉毛,连忙打着哈哈说道:“别介意!这基本上就是最后称呼你为‘梁子’的时候啦……马上我们都要改口喽!咱们继续下一步!”
紧说着,殷磊叫上刘建勇快步走到了外屋,不知道哥俩嘀咕了点啥,很快又返回了。可以看到的变化是,殷磊的手上捧着一只大碗,似乎里面还盛满了类似小米之类的黄澄澄的东西,而刘建勇的手上,除了端着一大碗满溢晃荡白酒,指尖还擎着三支长长的檀香。
“仪式,就要仪式感……这样才配得上咱哥几个!”殷磊一本正经地说着,虔诚而又庄重地把手中的大碗放到了茶几上,然后从刘建勇手上接过檀香,一脸严肃地交给了梁会议,这才沉稳肃然地说道:“焚香敬天……这个事情得老大你来主持啦!”
“放心!交给哥哥我吧!”梁会议早已准备周全了,一边大声回应着一边稳稳当当地接过了檀香。
此刻的茶几,已经呈东西向摆放停当。青石色的“卜缘石”就那么静静地在茶几上居北而放,盛满小米和盛满白酒的两个大碗,就分列放在它正前方的左右两侧。另有一把明晃晃的小匕首,稳稳地端放于酒碗旁边。
至于哥几个,早已衣冠齐整、不苟言笑地列队站立于茶几的南方。
气氛,是那么的庄重严肃!场面,是那么的正式隆重!
“皇天在上,今天这个黄道吉日,我等兄弟八人在此,要诚心结拜为异姓兄弟……请多多保佑、多多庇护呀……”梁会议掏出了打火机,将手中的三支檀香认真地点燃,并且小心谨慎地将所有檀香插到了盛满小米的大碗中,嘴里还不忘虔诚恳切地祈祷着。
转回身,梁会议看到的,是一个个站立齐整、脸色沉静,但是目光热切、激情如火的伙伴们,不由地大感欣慰释然。在与每一个伙伴目光交流之时,感受到的都是浓浓的、信赖有加的深情厚谊——在这一刻起,这些相识、相处、相交多年的好伙伴们,那可年轻躁动而又激情澎湃的心,开始彼此靠近、彼此融合了……
心意相通之处,无须啰嗦赘述,按既定流程行事即可也!
“苍天再上,天地为证!我,梁会议……”再次转回身,面相北方的“供桌”以及“卜缘石”、香炉,梁会议第一个庄严虔诚地大声告白着。
“我,殷磊……”
“我,李军……”
“我,付登攀……”
“我,解志宏……”
“我,宋进……”
“我,刘建勇……”
“我,杨栋……”
“我等众人有缘相识、志气相投、倾心相交多年,其深情厚谊彼此心领神会,其情真意切各自感同身受!虽出身各异、姓氏不同,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故此我等心意笃定,从即日起,结为异姓兄弟!”梁会议抱拳拱手,慷慨激昂地侃侃而谈,那份真挚、那份诚恳、那份虔诚,令旁听的哥几个为之感动、为之动容、为之心潮汹涌!
等待哥几个一字一句、亦步亦趋地跟着复述完毕,梁会议面相北方深深地鞠躬之后,抬高了声调继续告白道:“后生岁月,我等兄弟定当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同心协力,不离不弃!此等铮铮誓言,天地作证、山河为盟,必当一生坚守,誓不相违!”
梁会议的告白,情真意切、发自肺腑,令所有的众人闻之激动、热血沸腾!这——是青春激荡的告白,更是真情表露的誓言!
“忝为大哥,听我号令、随我行动!”再次等哥几个宣誓完毕,梁会议指令完毕之后面相北方深鞠一躬,然后跨步走到了“供桌”近前,左手拿起尖利的小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在了自己的中指肚上。
利刃扎过之处,殷红的鲜血蓦地挤冒了出来!感受着肌肤刺伤之痛,梁会议神色凝重但并无半分异样,举重若轻地屈指一弹,那滴饱含诚心宏愿的鲜血“倏”地飞落于酒碗之中,瞬间消弭不见,只留下淡淡的绯红之晕。
“我是老二,还有我!”殷磊大声叫喊着迈步而出,依照梁会议的动作,也扎破了中指、滴血入酒碗,然后在梁会议的身畔如青松般跨步而立。
“我是老三,还有我!”
“我是老四,还有我!”
……
“我是老八,还有我!”
随着杨栋最后一个刺手滴血,原本呈现寡淡绯红之色的酒液,已然变得鲜艳浓烈,展现出一种亮眼的血红!这哪里还是平凡普通的酒液,分明是汇集了哥八个浓情夙愿的圣水!
“真是好兄弟们啊!”梁会议满含热情地赞叹着,郑重其事地将满含哥八个鲜血的酒碗整理摆好,置于“卜缘石”的前方,这才郑重其事吩咐道:“随我跪拜天地神明!”
此刻,梁会议的话语,就是无可辩驳的最高指示!哥几个随着他的动作,端庄肃穆地列队于身后,然后轰然跪下。
“一拜天!”接替了梁会议角色的殷磊高声喝叫着,示意哥八个与自己一同磕头拜下,继续谒唱道:“皇天后土鉴此心,令我异姓一条心,富贵贫贱不相弃,心如兄弟一家亲!”
“二拜地……义结金兰今朝是,大鹏展翅在今日,至死不渝情谊深,绝不有悔此誓言!”
“三拜神明……此情此义永不变,海枯石烂不悔心!”
随着殷磊一次次地衷心昭告,哥八个虔诚郑重地一次次跪拜——这,既是对上天神明的誓言,更是大家诚心的展现!
“来来来……兄弟们随我起身!”梁会议第一个起身,诚恳地搀扶起跪拜在地的一众兄弟,激动地招呼道:“你我弟兄,咱们共饮结拜之酒!”
是啊!祭拜完毕了天地神明,分享“共血之酒”才是真正的宣告哥八个的“义结金兰”礼成圆满呢!
“忝为大哥,我先来!”梁会议大声宣告着,端起“供桌”上的“共血酒”,深深地豪饮一口。
“还有我!”
“还有我!”
……
混合了哥八个鲜血的白酒,浓烈扑鼻的酒香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但是,所有的兄弟们毫不介意,争先恐后地接过传递而至的酒碗,纷纷鲸吞豪饮着。满满的一大碗酒液,在顷刻之间就点滴不剩!
这哪里是在痛饮平凡至极的酒液,这分明就是在分享兄弟们的浓情厚意、血肉真心!
“大哥请上座!”殷磊和一众兄弟们请梁会议端坐在沙发的中央,一边带领着大家深躬行礼,一边热情地叫嚷着:“大哥好!一声大哥叫,整世为兄长!”
“对!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我们跟定你啦!”
“沉稳敦厚、长者之风……大哥够派头!”
“大哥老成持重、富态可人,值得托付信赖呀!哈哈!”
“老大,辛苦您带领好弟兄们大展宏图……向大哥行礼啦!”
……
“哎——!兄弟们平身!有兄弟们相伴左右,哥哥我倍感荣幸、余生无憾啊!谢谢……谢谢哦!”面对弟兄们前呼后拥、左夸右捧,梁会议笑的合不拢嘴,得意欣喜地回应着。
看得出,在结束了严肃刻板的祭拜之礼后,梁会议的心情大好,简直开心到了极点——这是一定的,忽然间平添一众心念相通、情深意真的好兄弟,任谁也会心花怒放、得意洋洋!这大哥当的——血赚不亏!
“二哥!请与大哥并肩上座!”李军和一众兄弟簇拥着殷磊,端坐在梁会议的右侧,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出谋划策看二哥,一定江山靠二哥……”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老二威武!”
“聚拢兄弟们的真心,圆梦兄弟们的夙愿……二哥是我们的知心人哟!”
“必须的!难得二哥你和八弟未雨绸缪,通盘考虑、完美贯彻咱们才能真正的‘称兄道弟’……绝对的大功一件!”
“二哥,弟弟配合你咋样?有心念相同的感觉没?哈哈!”
……
“哎——!大哥好!弟兄们的盛赞,我深感不足、受之有愧呀!”尽管已经笑逐颜开,殷磊还是不忘礼节,一边尊称着梁会议一边向大家客套寒暄着:“都是兄弟们的厚爱,都是兄弟们的抬爱,再夸赞我就要飘飘然忘乎所以啦……来日方长,我继续努力,咱们兄弟们共同进步、共创辉煌!”
殷磊笑眯眯地承受着一众兄弟们的溢美夸赞之词,虽然态度谦逊,实则心安理得。有什么能比夙愿达成更令自己坦荡舒爽的呢?更何况,兄弟们心念一致、一呼百应,在自己的全程排兵布阵之下,在最合适的时机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这二哥当的——慨然无愧!
“三哥请上座!你虽牙尖嘴利、损人无敌……但更像是一针见血、妙口生花!”
“可拉倒吧……成了三哥,批评人家的词儿都变了口味?”
“我的印象认同中,三哥那叫‘刀子嘴、豆腐心’,对兄弟们亲着呢……”
“你们懂啥?敢于仗义执言、直白批评,三哥是‘真君子’!”
“哈哈哈……我自己都没想到,我是那样一个人……挺好!我会继续保持优点,发扬光大的……差点儿忘了,大哥好!二哥好!请多多批评、多多指正三弟哟……”
……
在一团和煦、其乐融融的气氛中,沙发就坐的“哥哥”们越来越多,座次已然显得紧张逼仄,以至于后来的解志宏、宋进、刘建勇只能勉强挤坐在梁会议、殷磊、李军、付登攀的腿间腿上,再加上此起彼伏的叫嚷呼喊之声,场面那叫一个拥挤热闹、鸡飞狗跳!
哎!明明大家伙儿已经实打实地“为兄为弟”了,为啥还是那么年少轻薄、无有端庄?这可能就是天真无邪、本性使然?或者是真情流露、无拘无束?
终于,除了戏谑挤弄于沙发上的哥哥们之外,兀自站立着的只有身为老小弟弟的杨栋一人了。
“哈哈!这下没人和我抢话说了吧?该我表演喽!”显然杨栋并不介意这种短暂的“孤单”,笑呵呵地自我解嘲了一句,这才一本正经地举手作揖,对着七位哥哥行礼之后认认真真地说道:“大哥、二哥……七位哥哥在上,请受老八一拜!给诸位哥哥们请安问好,我斗胆还想倾诉衷肠……是否可行?”
“嗯!八弟可是个讲究人……免礼平身,有话请讲!”梁会议故意装出老气横秋的姿态,大咧咧地调侃着。
“我的好搭档,我的好兄弟……请平身、请开讲,你最辛苦了!哥哥我愿闻其详!”殷磊努力从拥挤中站起身,一边扶住杨栋的臂膀,一边热切地抚慰着、夸赞着。
看得出,殷磊对于杨栋的表现深为满意、深为志得!毕竟,哥几个今日大事既定、功德圆满,既缺不了当初人家的灵机一动,更少不了后来人家的默契互动。要知道,这其间人家还饱受伤痛之苦、病患折磨,竟然不辱使命、全力促成——真应了那句古话:善行多厄,好事多磨呀!
“嗐!其实,二哥之前已经讲的很好很到位了,我作为最小的弟弟,不该多叨逼些什么……既然二哥鼓励放纵,那我就斗胆啰嗦些真情实感吧!”杨栋羞赧地笑了笑,首先表达了一个谦虚低调的姿态,然后毅然决然地继续说道:“我觉得,今天是咱们兄弟八人关系‘里程碑’式的一天!相较于91年咱们的相识,咱们已然相依相处了足够多的时间,到今天‘义结金兰’可算修成正果、功德圆满了吧!”
“那是必须的呀!和抗日战争比起来,咱兄弟八位都算进入‘战略反攻’阶段了!足够长啦!”李军挤眉弄眼地插话了,还别说‘话糙理不糙’,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倒也对!时间是够长了,但是我并不完全满足于现状!”杨栋断然否决了李军的插科打诨,笃定地接着说道:“我当初对二哥提议,咱们结拜为‘把兄弟’,可不仅仅满足于此情此景、此时此刻!”
“嗯!似乎和哥哥我心意相通了……继续说下去!”殷磊满脸热切之意,饶有兴致地鼓励着。
“这么说吧!就像刚才跟着大哥诵读表白的誓言那样,咱们弟兄们当然要同心协力,不离不弃,一生相守下去——但是,这并不容易!”杨栋显然已经准备了很久,停顿了一下,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看过每一位的好哥哥,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二哥早说过,我们会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乃至自己的家庭、子女,而且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这个纷繁复杂、变幻莫测的世界,会对我们造成怎样的影响……也许会聚少离多、也许会暗生隔阂、也许会疏远冷落、也许会兄弟阋墙、也许会分崩离析……所以……”
杨栋的未雨绸缪,直接冲击到了每一位兄弟的内心。这么严肃深刻的话语,直接让喧嚣热闹的场面平复冷静了下来,大家若有所思,都陷入了沉思冥想。
是啊!世间凡事从来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艰辛”,更何况受限于自身、受迫于外界,每个人的心理、行动都会遭受影响波及。那么,真到那个时候,当初的豪言壮志、承诺誓言还会一尘不染、一成不变吗?加如真的突起波澜、横生祸端,又该怎么办呢?
“嗐!气氛有必要这么凝重压抑吗?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对于弟兄们的情绪由盛转衰,殷磊并不介意,嘿笑着接过话题,轻松洒然地说道:“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兄弟们谨记两个词儿即可——开诚布公、求同存异!”
哎呀?有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有些儿戏了吧?兄弟们或纳闷、或疑惑、或迷惘、或轻视……不置可否地看向了殷磊。
“开诚布公,意味着咱们兄弟们之间,要保持足够的信任,不受自我因素的羁绊、不受外界因素的侵扰……遇到任何问题,都要与弟兄们及时沟通、相互交流,万万不可藏着掖着、压着憋着……”殷磊抽出了一支烟,早有兄弟眼疾手快地递上了火种,深深地嘬了一口烟之后,这才继续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只有把矛盾、问题、隔阂、误解……消灭在了萌芽状态,咱弟兄们才能相互理解、彼此信任……无往而不克!”
有道理呀!尽管弟兄们亲密无间地交往了这么多年,难免以后的岁月中不会遭遇坎坷考验——沟通,及时的沟通,开诚布公的沟通,这才是化解一切愁怨的“不二法宝”呀!不得不说,越是深刻复杂的问题,其解答往往就蕴含于肤浅表面之上呢!
一众兄弟们眼含笑意、频频点头,显然很是认同殷磊的见解——聪明睿智、指挥若定的二哥,水平就是不同凡响呢!
“呐!至于求同存异……那就更好理解了!”殷磊又嘬了一口烟,意得志满地继续说道:“打比方咱兄弟们之间,真的存在了意见难以统一、问题难以解决、矛盾难以调和……的时候,那么本着顾全大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牺牲小我、顾全大我就得了呗!只要咱兄弟八个的大集体存在,还发愁会有过不去的坎儿?那不是笑话嘛!”
有哲理呀!就像俗话说的——“众口难调”的道理一样,在个人意见与集体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在极端个性对立于普遍共性的时候,“存小异、求大同”不就是推动整体局面健康发展的“不二神器”嘛!
“哦……我理解了!好比兄弟们需要二哥你献策献力、谋划大局了,可是你正好去搞对象、玩单飞了,我们就得充分理解、得过且过呗?明白……谁还没点儿难言之隐呢?早习惯啦!”李军显然又恢复到了那个桀骜不驯、牙尖嘴利的状态,不管不顾地撇着嘴损怼调侃着。
“草!歪嘴和尚念不来正经经……咱二哥是那个意思?二哥的意思是说,对于你这个爱胡说八道、口无遮掩的家伙,要多多包容、多多忍让,不能和你一般见识!”宋进终于难以忍受李军的胡言乱语,插过话来就是一通暴风骤雨的批判。
“哎——!老六所言差矣!二哥的意思是说,该忽略老三意见的时候要毫不客气,该抛下老三的时候一定要坚决果断……省得这家伙瞎搅和!我呸!”付登攀急火火地凑了过来,摇头晃脑地不吝揶揄之词。
“要我说呀!三哥这是典型的‘缺乏社会的毒打’,想咋咋地、爱咋咋地的臭毛病……就得弟兄们‘群起而攻之’来治!大病下猛药嘛……嘿嘿嘿!”弟兄们有了批评嘲弄的对象,刘建勇也是不甘寂寞地来词儿了。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弟弟们,就是这么对待三哥的吗?大哥、二哥要替弟弟做主呀!”李军故意咋咋呼呼地叫嚷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虚伪模样——还别说,装的还挺像!
“呵呵!军儿弟弟!有些过分了啊……这刚刚结拜完毕就想臊白二哥,是要篡班夺权的节奏吗?看来是酒壮怂人胆了?继续继续……我看你还能说出啥大逆不道的话!哈哈!”面对明显是“义结金兰”之后的得意忘形,梁会议压根不以为意,不但不加以阻止,还火上浇油地怂恿撺掇起来。
“唉!你说都是哥哥们……咋水平差这么多呢?我们到底该向谁学习?苦恼啊……”杨栋一脸坏笑地自言自语着,似乎对于兄弟们之间的抬杠斗嘴见怪不怪。
“嘿嘿!反正我不属大也不属小……你们说啥是啥,反正我不掺和……都是自己人嘛!”解志宏笑眯眯地自言自语着,显然是与己无关、两不得罪了!
“呵呵!随便你们怎么解读,咱弟兄们来日方长,精彩的故事还在后头呢……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大家高兴就好,随性而为吧!”对于弟兄们的各说各话、吵闹叫嚷,殷磊倒是见怪不怪、乐见其成,不置可否、怡然自得地抽着烟,仿佛完全置身事外了。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已经结拜完毕,改口以“兄弟”相称的哥几个,不但耍贫斗嘴吵闹了个不亦乐乎,在重新回归酒局之后还是涛声依旧——没办法,作为亲密无间的好同学、好伙伴,尽管已经更进一步升级为好兄弟,但是那份单纯、那份信任、那份真心、那份依恋、那份包容、那份默契、那份情感……始终如一、万难改变!
毕竟,所有人正是青春年少、正是激情四射、正是写意生活的好时节。无拘无束地享受当下的幸福,天马行空地畅想未来的辉煌,正是自我的释放、天性的使然!
当然了,以梁会议、殷磊为首,以李军、付登攀、解志宏、宋进、刘建勇、杨栋为中坚骨干的哥八个,历经了多年的交往磨炼,由一个个青涩、懵懂的少年,成长蜕变成为了一个个活力、豪迈的青年,殊为不易!在“义结金兰”之后其关系“更上层楼”、其感情历久弥坚,更为可歌可叹!
之前的点滴回忆、真实记载,当然不会是这哥八个人生故事的全部。就像哲人曾经说过的——每个人的故事都是特立独行、不可复制,作为这性格迥异、能力非凡的哥八个,一定还会有更多、更精彩的故事等待流传……
那些,都是后篇了!
《兄弟,无悔》正传,告一段落!
敬请期待更为写意玄幻、天马行空的番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