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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结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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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哥几个,毕竟都是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又加上午饭的时间迟晚了许多,面对的还是香气扑鼻、丰盛可口的“涮羊肉”。所以,这第一波的涮肉吃起来,那叫一个大快朵颐,那叫一个畅快淋漓,那叫一个无所顾忌!

几乎没有人啰嗦什么,大家相当默契地就是一个字:吃!原本满满当当的一锅子的肉、菜,几乎没有任何迟滞,就如风卷残云一般被一扫而光,煞是迅速至极。

“我说……这肉到底熟了没有……”殷磊只是浅尝辄止地吃了一筷头就放下了,还调侃打趣地询问着:“我可是看着肉片……都还泛着肉色呢……”

“熟了……熟了……绝对熟了……”付登攀一边专心致志地大吃大嚼着,一边含混不清地回应着。

“对呀……涮肉、涮肉……一涮就熟……”李军也是吃了个满口流油,就这还不忘继续在锅子中翻搅着、寻觅着。

“哼!差不多就得啦……等熟透了……还能有的吃?”杨栋歪头看了看殷磊,好整以暇地劝导着。

好嘛!不就是吃个涮羊肉,有那么急不可耐?有那么火急火燎?难道真不用等着熟透入味?

“行吧……你们来……我等下一波……”殷磊无可奈何地苦笑着,似乎话里有话地继续喃喃自语着:“哎!原本……还想就着一件重大的提议,继续喝酒呢……既然这样……那你们先吃着,等过足了瘾我再说吧……”

哎?重大的提议?这是要说到核心问题的节奏了?原本正在聚精会神和涮火锅较劲的刘建勇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百忙间下意识地抬头,恰好好一脸疑惑的李军正好相对了眼神。

哥俩心有灵犀地微微颔首,左右扭头之间又和梁会议、宋进等伙伴再次目光交汇——明白了!嘿嘿!难道是要心想事成、水到渠成了?

哈哈!毕竟是多年的好伙伴了,这点微妙的默契还是不言而喻的。心念相通之下,哥几个连忙胡乱地吃完了自己碗中的东西,还装模作样地一撤身子,似乎在一本正经地宣告——吃好了!

“哎呀!殷磊你可算要一揭谜底了,简直要麻烦死我啦!”冰雪聪明的杨栋最会来事儿,眼见哥几个都纷纷止住了哄抢涮肉的举动,一边把火锅的风门封盖,一边急火火地啐骂着:“别吃啦大熊!就你能吃,就你还吃!殷磊有话要讲啦……”

“是吗……有事就说呗……慌啥……哦好吧……”付登攀原本还想争辩些什么,忽然间抬头看到了一众伙伴或严厉或鄙视的眼神,连忙嗫嚅着不情不愿地暂停了自己的大吃大嚼。

“哦?不抢着吃了?那我再念叨念叨?”殷磊笑眯眯地看着哥几个,故意拿捏着腔调询问着。

“哎呀!你就别再抻着啦!我们早急不可耐啦!快说说,你们俩到底有啥阴谋诡计!简直是tm急死个人!”李军最为急躁,几乎是一口气地催促不止。

“必须好好讲讲,我早就觉得你和栋子在琢磨啥事……要不是对你们极端的信任,早就‘严刑拷打’啦!哈哈!”一贯老成持重的梁会议,显然也是憋闷许久了,一边急火火地催促着,还一边有心情打情骂俏,也是心大的可以。

“可不咋地!一想到栋子你俩遮遮掩掩的样子,我就夜不能寐!”宋进忿忿不平地抱怨着,自顾自地叼上了一支烟卷,这才心绪难平地继续说道:“要不是前阵子栋子有病在身,我早去‘上手段’了……哼,还就不信逼问不出什么来……”

“卧槽?啥事情这么严重?我咋不知道呢?难道是脱离组织太久了……罪过呀,罪过!”解志宏一脸懵懂无知的小白表情,不明所以地左右询问着,眼见无人搭理,只得自我批评地调侃起来。

呵呵!看来刘建勇和李军一直以来萦绕心头的疑问并不是孤例,至少宋进和梁会议也是同道中人——殷磊和杨栋谋划的“大事情”,着实毁人不浅、毁人不倦呀!

奇怪的很,面对哥几个如百爪挠心、坐卧不宁的状态,作为始作俑者的殷磊反而愈发的沉稳淡定了下来。就见这家伙笑眯眯地看了看大家,不但若无其事地叼上了一支香烟,还慢条斯理地喷云吐雾了起来!

“大爷的!你tm倒是说呀!真要急死我们嘛?”眼瞅着殷磊似乎要置身事外的状态,李军终于忍受不了叫嚷叱骂开了。

“不急不急,慢慢来……这么重大的事情……要从哪里说起呢……”殷磊故意装出愁眉不展的样子,似乎在努力地回忆过去、酝酿感情、斟酌词语。

嗐!其实哥几个都看得出来,殷磊这是在欲擒故纵、故弄玄虚——不就是想借机拿捏一下、矜持一下嘛!得嘞,既然你如此的想法,那大家就个忙个事吧!

于是,在梁会议的提议之下,在坐的哥几个递烟的递烟、点火的点火,纷纷后撤座椅放松下来,就那么施施然地一边喷云吐雾,一边好整以暇地观望着殷磊,就是没人催促了。

“嗯……好吧!我要说的事情,其实和之前的提议有关联……”眼见哥几个如此地沉得住气,殷磊更是不急不躁地也叼上了一支烟卷,这才慢悠悠地讲述了起来:“就像大家热烈讨论的那样,咱们哥几个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有开心热闹的,比如说成群结伙地四处游玩……有离奇玄幻的,比如说娘子关之行偶获异宝……有温暖贴心的,比如说心无隔阂、嘘寒问暖……有惊险刺激的,比如说见义勇为、仗义出拳……有危险重重的,比如说山东之行遭遇车匪路霸、绝地反击……有命悬一线的,比如说西山之行差点倾覆山崖、全体完蛋……”

殷磊总结的这些事情,都大家伙儿个共同经历过的,也是刚才热烈讨论过的,基本没啥新鲜玩意儿,所以大家伙儿除了会心地笑笑、静静地听着,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这么说吧!甭管是丰富的履历也好、艰苦的考验也罢,咱们大家伙儿共同经历了这么多,冥冥之中我总觉得似乎天有安排、天有注定……尤其是差点经历了生死之劫后,这种感觉越发的真实、强烈、不可抑制!”说着说着,殷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郑重了许多,目光炯炯有神地环视了大家一圈,这才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所以呀,当时在西山小聚,杨栋和我就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随着殷磊的讲述,在座的哥几个原本平静如水的心中,渐渐激荡起了些许的波澜,进而有了波涛汹涌之感。似乎都预想到了即将要说到什么,每个人都变得兴致勃勃、蠢蠢欲动了。

“也就是说,为了哥几个这来之不易、相守多年的友谊,为了哥几个这血浓于水、情比金坚的感情,为了哥几个在以后的岁月中不离不弃、共克时艰,更为了更让咱们的交情源远流长、天地可鉴,我和杨栋提议——”殷磊越说越是动情,情绪变得激烈而亢奋,大义凛然地接着说道:“咱们应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结为异姓兄弟!”

“哗——!”没有任何的犹豫吃顿,大家伙儿的反应在瞬间被点燃了!

“我先表态——完全同意啊!”梁会议叫嚷着站起身,一把将烟头掐灭接着急吼吼地叫喊道:“这个提议太好了,简直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要知道在家里我是老小,上边全是姐姐……但我一直把哥几个当成亲兄弟一样……咱们的确该有个正式的名分!咱们结拜为异姓兄弟,我完全同意!”

看得出,由于太过于激动兴奋,梁会议的话语有些不着头绪,但是情真意切的感觉不言而喻。

“我是独生子女,最朝思暮想的就是能有一帮子的好哥哥弟弟,所以从小就把大熊、栋子当亲兄弟一样!如果我的兄弟们能再多一些,如果能和咱哥几个成为‘把兄弟’,那不是求之不得、心想事成?所以这个提议我没有二话——完全赞同!”李军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毫不迟疑地就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这洋洋洒洒、感情真挚的表达,哪里还有平常牙尖嘴利、损人不倦的影子?

“说得好!咱哥们儿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也真该再接再厉、感情升华了!说实话,我在家给亲妹妹当大哥这么多年,早想享受一下被亲兄弟们关怀宠爱的感觉啦!”刘建勇也是心潮澎湃,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末了有些哀怨地抱怨道:“当然了,大家对我一直照顾有加,我很幸福知足!只是有些气恼,意图‘结拜’这么利好重要的大事情,竟被杨栋隐瞒拖延了我们好久……简直是太操蛋啦!”

“就是!亏得你受伤生病,咱哥几个没日没夜、忙前忙后地照顾伺候,就这你都不肯透露一星半点,果真是个守口如瓶的好警察!”宋进忿忿不平地抱怨了杨栋一番,然后眉头一挑喜滋滋地说道:“不过,看在你能做出如此贴心建议的份上,我就不追究啦……这个提议我没有任何意见,一定积极响应——毕竟,谁还嫌弃自己的哥哥弟弟们多呢?哈哈!”

“哼!栋子果真操蛋,别人不泄露就连我和李军这‘发小’也讳莫如深,该罚酒三杯!”付登攀仰着胖胖的大圆脸,一本正经地损怼之后,也是一整颜色眉开眼笑地说道:“看在咱们‘发小’的感情升级,看在咱们的‘兄弟’就要变多……我就暂时原谅你啦!完全配合执行!哈哈!”

好嘛!这哥俩属于典型的“得理不饶人”,已然心花怒放之下,还不忘损怼调侃。看得出,这个提议不但正中下怀,还有些喜出望外呢!

“嘿嘿!不要着急臊白我,是殷磊一再嘱咐,重大的提议一定要在最隆重的场合宣布,不能提前泄露天机哟!是不?”杨栋早笑成了一朵花,连忙解释了一番之后,这才拍着胸脯说道:“当时和殷磊合计,我就断定这个提议一定会全票通过……因为我相信,不会只有我俩不甘于现状,一定都想锦上添花、脱胎换骨呢……怎么样?被我预料到了吧?哈哈!”

得嘞!杨栋这家伙不但把隐瞒大事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还在得意洋洋地邀功请赏呢!不过也无妨,能够提出如此深得人心的好建议,绝对功德无量!

“哎呀!怎么没人问问我的感受?难道是我游离于组织之外,被冷落无视了?”解志宏装出无辜委屈的表情,哀怨地感叹着,眼见大家的神采奕奕地说东说西无人搭理自己,只得低声下气地示好道:“呵呵,谁会嫌自己的兄弟们多呢?在座的诸位,不要抛下我哦……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嗬!情急无助之下的解志宏,竟然大声地吟唱起了经典的老歌《站台》,看来也是慌了手脚生怕被冷落遗忘呢!

其实,解志宏显然有些庸人自扰了。既然殷磊费尽心思地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又怎么可能厚此薄彼、区别对待呢?

果然,就见殷磊泰然自若地看着大家一番热火朝天的讨论之后,这才笑眯眯地开始讲话了:“那么……在座的哥几个能够理解这次的聚会……我为啥再三强调大家务必要及时到位?我为啥要分解任务、各自安排了?”

“当然理解啦——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这是作为好伙伴、好兄弟的最基本素养嘛!”心直口快的李军,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直觉判断。

“这是必须滴!”殷磊赞赏地点点头,情真意切地继续说道:“在座的哥几个,每一位都不可或缺,每一位都无可替代,每一位都是值得信赖的好兄弟!之前,大家也许会因为学业紧张、工作忙碌而聚少离多、相见不得,也许在日后的岁月中这种状态会更加的普遍寻常——毕竟,我们在长大成熟,会有自己的事业、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难言之隐……但是我希望——时间不会让我们感情冷淡、空间不会让我们关系疏远……我们一定能保持初心、心心念念、直到永远!”

“说得好!啪啪啪……”殷磊的话,使得解志宏最为感动和释怀,几乎是在叫喊着拍手叫好,眼睛中已然闪现了晶莹的泪花!

“好嘛!以前就觉得殷磊的口才最是了得,有能言善辩、舌战群儒的能力,今天看来是小觑啦!这不是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的演说家嘛!服了服了!”宋进可算抓住了机会,对着殷磊就是一通夸赞吹捧。

还别说,宋进评判殷磊的话虽然辞藻华丽、略显夸张,但是句句在理、寓意深刻。人家殷磊举重若轻、游刃有余地把控着话题的节奏,核心意思表达的于情于理、滴水不漏,让所有人如沐春风、如饮甘霖,端的是无可辩驳、无比叹服!

“哎——过誉啦!我只是僭越地表达了大家的心底所想,毕竟这是人心所向、水到渠成的事情!”殷磊笑呵呵地摆摆手,然后意味深长地环视着哥几个说道:“那么……咱哥几个喝了这第三个酒,然后开始摆坛行礼办大事儿?”

哎哟!可不么!关于“结拜兄弟”的话题,哥几个慷慨激昂、各抒己见地讨论了半天,差点忘了殷磊的“话里有话”——尚有第三杯酒没有进行,尚有更重要的流程(仪式)呢!

“哎——嗐!殷磊你今天揭开谜底,可算把我解脱了!我都要被军儿和建勇逼问疯啦!如今众望所归、大事已定,可以尽情喝酒喽!”杨栋大喇喇地站起身,一边故意叹息抱怨着,一边举起了酒杯欢天喜地地说道:“为了哥几个……不对,是兄弟们的感情,日月可鉴、天长地久……我先干为敬也!”

杨栋这家伙,话完酒杯到嘴边,也不管别人如何反应,自顾自地举杯仰头、一饮而尽!要知道,那可是最大号的一个酒杯子,里边的白酒还有多半截呢!果然是心潮澎湃之下酒量倍增,果然是豪爽豁亮的性情中人呀!

“我虽然酒量不沾,但是这个酒我一定要干——大干!”梁会议也是豪情万丈地说道:“剩的酒有些少……来给我添满,我要破一破自己的纪录——来个大的!”

面对跃跃欲试的梁会议,掌管着酒坛子的杨栋早就心领神会,顾不得给自己添酒直接热情至极地“服务到位”了。

“我‘二干’为敬啦!”梁会议依旧压抑不住自己激动兴奋的心情,向哥几个示意了一下之后也端杯一饮而尽——要知道,尽管这几乎是最小号的酒杯,可毕竟是一满杯!如果不是情到浓处,何来如此的不管不顾?

“还有我!还有我!笨鸟先飞早入林……也给我也添满!”解志宏涨红了脸庞,一边火急火燎地给杨栋递上了自己的酒杯,一边继续叫嚷着:“即将成为真正的‘兄弟’,这等幸事……说啥我也要舍命相陪呀!”

“悠着点!汾酒好喝……也要量力而行哟!”杨栋笑嘻嘻地调侃着,手下可是一点也不留情面,依照梁会议的标准给解志宏添了个满杯。

“没别的说!我也干啦!”解志宏满面泛着兴奋的潮红,压根没有介意什么酒多酒少、酒量大小,深深地一口而干——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咳……咳……咳……”

“咳……咳……咳……”

随着梁会议、解志宏“一口闷”之后,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就响了起来。大家伙儿看得清楚,这哥俩个个额头见汗、脸似红布,几乎要咳成了两只“大虾米”!

哎!酒量明明不行,何必要逞此英雄?话又说回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就是“兄弟”的情义所在?

“哟呵?这是吓唬谁呢?难道只有你俩这‘菜鸟’有胆量?还有我呢!满上!”

“就是!能成兄弟是每个人的幸事,能痛饮更是每个人的幸事,缺我不可!满上,满上!”

似乎是受到了挑战刺激,其实已然情难自己。刘建勇和宋进损怼着、叫嚣着,以舍我其谁、非我莫属的豪迈气概纷纷举杯“邀酒”不止。

“满足!这样的要求我必须满足!酒还多的是……还怕你们喝不成?放马过来吧!嘻嘻!”杨栋抱着酒坛子,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调侃、鼓动着。

哎!没办法,身为酒量一贯豪横无敌的“酒倌”,人家杨栋就是这么风轻云淡、写意自然!

眼见酒量最为孱弱的梁会议、解志宏竟敢一马当先,酒量平庸泛泛的刘建勇、宋进都敢奋起直追,一贯自诩为“能喝”、“酒量大”的李军终于不再隔岸观火——坐不住了。

“嘿!死大熊!你准备看热闹到什么时候?等着收底?你配嘛!”李军恢复了其牙尖嘴利的本性,阴阳怪气地嘲弄着:“咱俩还不展现英雄本色,就要失去颜色……成隐形人啦!”

“嗐!看热闹多好?着啥急嘛……先紧着‘轻量级’的选手,我这‘重量级’的选手要沉在最后嘛!让他们跑出一百码又如何?不慌……”看着喝酒辛苦无比的那哥几个,付登攀面露讥讽不屑之色,轻描淡写地回应着——拥有绝对的实力,就是这么目中无人、睥睨天下?

“别娘的装深沉啦!刚才涮肉咋不见你这么矜持?快把杯子交过来……谁也跑不了!”杨栋忿忿不平地说着,一把将李军和付登攀的酒杯子夺了过来,“咕咚、咕咚”地倒了个“恶贯满盈”。

“行行行……我喝,我喝还不行吗?草!倒这么满……可怎么端起来呀!”在酒量更胜于自己的杨栋面前,付登攀可是不敢卖弄风骚,含蓄低调低调地回应着,只是太过“满溢”的酒杯实在令这家伙望洋兴叹。

还别说,杨栋的损怼果然有道理。但是话说回来,假若付登攀涮肉也像殷磊那么气定神闲,何来眼镜破裂的窘态?话说回来,哥几个你追我赶、吵吵嚷嚷地较劲了半天,殷磊在干啥呢?

殷磊?这个“主事儿人”一直笑而不语,就那么面含微笑、嘴叼烟卷、和蔼可亲地默默关注着酒桌局势!可以说,哥几个的表现、反应,完全在人家的计划之内、预料之中。难怪这家伙似乎高枕无忧、置身事外了!

“嗯!真好!这就是我想要的气氛、我想要的节奏……”殷磊飘飘然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才如恍然大悟般招呼杨栋:“倒酒……别忘了还有我呀……”

“忘不了!就等着你发话呢……当然了,还有我自己呢……”杨栋露出了心领神会又如释重负的笑意,不但热情地给殷磊添满酒,就连自己也没有落下,又添满了一整杯——果然是豪横!

“栋子,贯彻执行的不赖!”殷磊赞许地说着,明显是意有所指。

“嘿嘿!人心所向……咱们只是推波助澜而已……”杨栋未置可否的嘿然一乐,谦虚矜持地回应着。

也难怪杨栋和殷磊如此的心照不宣。作为这次重大聚会的发起者、组织者、执行者,这哥俩承受了伙伴们太多的质疑、压力——把谜底保持到最后一刻方能揭开,过程当然是煎熬的。可是,如果预期目标受到拒绝、否定,更是令他们心有忐忑、如坐针毡。

还好,“义结金兰”这个终极提议获得了哥几个的一致赞同和响应,也算不负艰辛、得偿所愿吧!

“就剩咱哥四个啦,别让兄弟们等太久……咱们追上?”尽管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殷磊依旧笑眯眯地提议着。

“追上!”

“必须得追上!”

“我来也……草……吸溜溜……”

李军、杨栋兴高采烈地叫嚷着,各自端杯豪饮而毕!当然了,付登攀是躬身弯腰、以嘴凑杯、吸吮而饮——没办法,酒杯倒的太满,实在没办法端起来呀!

“好!豪横!”

“爽快!仗义!”

“痛快!真痛快!”

“到底是有酒量,真是厉害!”

“彼此彼此……哈哈哈……”

“啪啪啪……啪啪啪……”

……

随着殷磊、李军、杨栋、付登攀先后一饮而尽,甭管是先喝完的还是后喝完的,在座的伙伴们都忘乎所以地拍起了巴掌,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彼此交口称赞着。

痛饮之后,在座的哥几个人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尤其梁会议、解志宏和刘建勇更是红光满面、亢奋异常——这一定是受到了那口豪饮而尽的白酒影响,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一众年轻而躁动的心火,此刻已经被彻底点燃,并在不可控制地熊熊燃烧着!

“哎哟?看不出来,大家都深藏不露啊……都没事儿吧?”毕竟是哥几个都齐齐地干完了各自的杯中酒,虽然“酒量”有大有小,可毕竟“酒量”也是有大有小呀,所以作为“始作俑者”的殷磊,还是调侃着询问关怀一番。

“嗐!没事儿……为弟兄们喝酒……再多也‘挂’不了……好着呢……呃……”解志宏似乎还没有从剧烈的咳嗽中平复下来,几乎是一句一顿地自卖自夸着。

“嗯!从来没觉得白酒这么好喝!这就是心情的力量?气氛的力量?精神的力量?哈哈哈!”尽管面红耳赤,刘建勇也努力装出平淡无奇的感觉自吹自擂着。

“嘿嘿!让你们小瞧我们!要知道……‘穷人家过年,也得吃顿饺子哟’!我没事儿!”绝对是过了那会儿的难受劲儿,梁会议腆着脸自我吹捧了一番,这才兴致勃勃地追问道:“殷磊,你就接着安排吧……关于‘结拜’大事,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对呀!我已经急不可耐也!”付登攀不顾眼镜破裂的狼狈模样,仰着胖脸万分期待地附和着。

“是呀!是呀!我迫切地想知道,哥几个谁会是我的哥哥,谁会是我的弟弟……嘻嘻!”杨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液,满心欢喜地询问着。

好嘛!没想到这哥几个那么“猴急”地喝酒,原来是心有所想呀!

“哼!就栋子你?绝对是个‘弟弟’,一会儿全部喊‘哥哥’就得啦!哈哈!”李军似乎胸有成竹,又开阴阳怪气地损怼起来,但此时绝对是心情阳光的!

“嗐!军儿你这就不对了……甭管哥哥还是弟弟,咱们都是兄弟了,没有高地的差异、更没有贵贱的区别……不分轩轾、一视同仁嘛!”宋进接过话头,老气横秋地评判着。

嘿!哥几个还没有分列座次,似乎就在明讽暗捧了?

“行啦!别逗咳嗽啦!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那么咱们进入‘结拜’的流程!”对于哥几个的插科打诨殷磊自然是见怪不怪,笑嘻嘻地摆手制止之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是‘结拜’,这第一步当然是确定咱哥几个的年龄座次……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哈哈!这个我遵守和赞同!要说起岁数来,我绝对是妥妥的老大,毕竟在初中时‘蹲过班’……我74年3月23号出生属虎的,没人能比吧?……哈哈哈!”梁会议得意洋洋地显摆卖弄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透露了丢人现眼的小秘密,连忙干笑着试图掩饰起来。

“嗯?74年的?确实是你最大!”殷磊并没有在意那些旁枝末节,点头认可着继续说道:“我属兔,是75年6月30号出生的……应该排第二,没有争议吧?”

“哟?你也是75年的?我是12月12日出生的,你的月份比我早半年……确实是比我大!”按照一贯以来的做派,原本李军还想争犟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人家殷磊素来稳重大气、心思缜密有“长者之风”的威信,立马没了脾气,连忙心服口服地表态着。

“哈哈!咱们再没有75年的了吧?该我们76年属大龙的喽!”短暂的沉默之后,宋进的一声叫嚷打破了这份肃静:“我是5月27号的……该轮到我大了吧?”

“呸!想啥呢?”付登攀歪着脑袋斜曵着眼睛看着宋进,不服不忿地揶揄道:“虽然都是76年的,可我是1月8号的,就是比你稍微大那么几个月……嘿嘿嘿……”

“对嘛!还有我……我也是属大龙的,还好是3月29号的……还是能压阿进一点点……不赖不赖!叫哥哥……哈哈哈!”解志宏乐呵呵地接过话头,对宋进也是一通打压调侃。

“唉!不和你们争抢……我是8月16日的,就是比阿进小那么一点点……遗憾呐!”刘建勇故意装出怨天尤人的语气哀叹着,但是话锋一转喜滋滋地说道:“就算是最小的一个,其实也不赖,上边都是哥哥们……沾光受照顾哟!”

“好嘛!建勇你想啥呢?你最小?那我呢?我是9月22日出生的……我才是最小的宝贝老幺好吧!你们全部是我的好哥哥哟!”显然是在意料之中,杨栋抑扬顿挫地调侃了一番,这才不无得意地表白了出来。

还别说,哥几个的“坦白从宽”还真是必不可少。尽管大家伙儿同学一场,又相知相交了这么多年,但是还真的没有针对“年龄”的问题细分排列过。平日里彼此间都是随性、随口地称呼叫喊,哪里真的比量过孰大孰小呢?要不是“义结金兰”这个众望所归提议的需要,恐怕这将是永远的“糊涂账”啊!

当然了,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出生于1976年的伙伴,竟然占到了哥几个当中的绝大多数,更不要说还有1974年出生的梁会议这个另类啦!

“哎呀什么情况?我和建勇是随着老爷子在部队长大的,小学上的是‘五年制’,竟然能和在座的各位成为同班同学……难道你们都有梁子那样的‘光辉’经历?哈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能让自己沾沾自喜的“闪光点”,杨栋不无得意地沾沾自喜着。

“哎?我没说起过……其实我曾经因为学习太过于优异,跳过级?哈哈……”宋进腆着脸,不管不顾地大吹大擂着,但是毫无底气的话语、牵强的笑意显然出卖了自己。

“对对……跳级,我也跳过级……啥叫跳级呀?三级跳远嘛?从小我练的是藤球呀?”解志宏跟着宋进的节奏自我吹嘘着,只是那呆萌无知的言论,怎么听怎么令人忍俊不禁。

“说啥呢?我们是晚入学的一拨人好不好,难道你和大熊都忘了……当初背着个小书包、哭哭啼啼地跟在我屁股后边上学的经历了?”对于杨栋明显不屑一顾的调侃,李军哪里肯受辱屈服,立马义正严词地反问了回来,然后又一脸坏笑地冲着梁会议说道:“当然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享受‘留级’的待遇……是不是呢?”

“哎呀?这个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抬杠拌嘴捎带我干啥?”梁会议一瞪眼,故意装出忿忿不平的态度批评着,又撇着嘴大大咧咧地自我吹捧道:“既然即将成为你们的大哥,怎么也得有些你们配不上、追不及的光辉履历嘛!这叫实力……懂不懂?”

“对!梁子说的在理……不光是岁数,单论论脸皮的厚度,我们也确实难及项背……呵呵呵!”殷磊被梁会议的歪理邪说逗得哑然失笑,不无幽默地揶揄调侃着。

也是,能把自己的丢人糗事复盘的那么冠冕堂皇,梁会议的水平、境界不愧为“老大”的存在。难怪一向沉稳老练的殷磊都“赞不绝口”呢!

“哎李军你个臭小子,还敢提小时候的旧账?难道你忘了,被同学们欺负,是我和杨栋替你打架出气……最后我俩被‘叫家长’?草!”付登攀终于想起了什么,涨红了脸庞对李军痛说起了“革命家史”。

“废话!后来我还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你和栋子买零食吃呢……那家伙,我自己舍不得吃,还得让着你们……真娘的没良心呀!”似乎又被说到了痛处,李军也是毫不客气地一顿讥讽啐骂。

好嘛!明明这哥仨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说起儿时的陈年旧事竟然都记忆犹新、振振有词的,哪里有丁点长大成熟的意思?

“好啦好啦!‘陈芝麻烂谷子’的破旧事情就不要再念念不忘啦!我们要把握现在、展望未来嘛!”眼见毫无营养的鸹噪即将重演,殷磊连忙摆手制止了,郑重其事地继续说道:“我确认一下啊,按照年龄的大小,咱哥八个的顺序应该是梁子、我、军儿、大熊、小解、阿进、建勇、栋子……没有问题吧?”

这个已然板上钉钉的问题,自然谁也毫无疑义。哥几个互相看了,彼此心领神会地点头认同着。

“既然这样,那么大家听我的安排!”殷磊满意地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建勇,请出咱们哥几个的终极信物——‘卜缘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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