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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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练成这样一手绝活,非得大量而且长年才能做到。
徐恒生听完也很佩服,这样好的毛线,他当然乐意多收。
“那就给这位娘子每份长半文钱。”
徐恒生一方面感慨高手在民间,自己这么多的绒毛总算是不愁制成毛线。
另一方面,他也是想通过这个活例子,能吸引到更多有手艺手速又快的人才,能过来帮忙。
毕竟这将来要成立毛衣作坊,都靠着招临时人员,可不是长久。
处理完这个小插曲,看着那位面带沧桑的年轻妇人很感激的离开。
徐恒生这才离开了排着长队的宁家客舍。
眼下已临近黄昏,就快要到关坊门的时候,徐恒生打算早点去二娘食肆那边。
这一个月的拼命赶路,徐恒生是没吃好没睡好。
刚回到长安,怎么说,徐恒生也打算好好多吃几顿,把路上的辛苦给补回来。
然而,就在他刚迈进二娘食肆大门。
一个声音便响起来,
“徐恒生!徐恒生兄弟,我可算等到你了,你家这妹妹可有点凶,我怎么解释,她都不拿酒给我喝!还嫌弃我一身味道!”
阿史那贺鲁见到徐恒生就像见到救星一样,高声道。
徐恒生略带惊讶的转头望过去。
才发现阿史那不知何时,竟找到食肆这里来了!
此时他正站在柜台边,与躲在一边皱着眉的徐二娘说话。
“阿史那,你来长安才不到一天...鸿胪寺的官员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转悠了?”
这鸿胪寺官员专门负责对外事务,别国的使者使臣,便通通由他们负责一应事务。
以他们常年和外国友人打交道的经验。
怎么说也不至于犯这种失误吧...
“放心?我告诉你,他们现在应该是就盼着我别回去使馆住吧?还...不放心,那么大个招待别国使臣的住处...
连好酒都没有,这种地方谁要住!”
阿史那拿出随身带的小水囊。
里面当然装的是酒。
他晃了晃,打开袋口一仰头将最后一口喝干。
“我的酒已经全喝完了,除了你这里,别处都没有,你可说好了让我来我找你喝酒的。”
“而且我还帮你拉了一些顾客,估计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找过来了,你不得好好感谢我?”
阿史那在使馆住着,那里面自然不止突厥一个外族。
这些人都没见过清澈如水,但又辛辣暖身的烈酒。
尽管阿史那只给每人尝了一小口,但众人的馋虫勾起,人人都在打听究竟是长安哪里才有这么好的酒。
还有好事者在问鸿胪寺官员,届时女皇陛下的寿宴上的酒,是不是就是这种好酒。
他们很想带一些回家作为特产送给家乡的人。
鸿胪寺的人被大家闹的没办法。
只好答应着说会去宫里问明白筵席供酒的事,才暂时安抚了众人。
鸿胪寺的人忙的焦头烂额,自然就管不到阿史那这里。
所以他才能在快要敲关门鼓的黄昏时分,溜出来找酒喝。
听完阿史那说的这来龙去脉。
徐恒生哭笑不得,“咱可说好了,待会吃完饭,无论多晚,你都得回去使馆区,否则酒、火锅什么都没。你可答应?”
徐恒生面带严肃。
毕竟这阿史那身份特殊,万一出了什么情况。
绝非徐恒生一人能担负得起的。
“哈哈,行,只要有酒喝,怎么的都行。”
阿史那不在意的挥挥手。
然而他转头侧耳听了一下,门外隐约传来的咚咚咚鼓声,一脸无奈道,
“你听,现在黄昏时分,已经开始敲着关门鼓了。
三百下城门鼓一敲门,长安一百零八坊全部关闭,这一夜,就只能在坊区内了,你让我回去,我怎么回去?”
二娘食肆所在的安乐坊,在长安的最南边,就在南城门安化门边。
而阿史那所在的使馆区,则是在城北位于皇宫兴庆宫的旁边。
也就是高.官显族才能居住的,长安地价最贵的东市旁边的平康坊。
一个在朱雀大街的头、一个在朱雀大街的尾。
这可是贯穿整个长安南北的距离。
“还能怎么办?翻坊墙呗。”
徐恒生摊手道。
自从开了食肆以来,拜那些为了吃上一口好吃的,宁愿翻墙来的食客熏陶交流,他现在对翻墙路线已经很熟了。
“你如果不想翻墙,那现在我就送你回使馆区。估计你的伤口可能还没好利索吧?”
徐恒生是真的不想多事。
“翻墙?翻墙好啊!我们以前还经常翻长城玩呐,这翻墙我可比你熟,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阿史那拍拍胸口,示意自己身体没问题了。
徐恒生给的那种特效膏药,是真的有用。
还未到长安,伤口就恢复的差不多。
而且阿史那是真的对翻墙很熟。
这大梁朝与徐恒生所熟知的唐朝一样。
在边境是有修筑城墙防御工事。
但是边境的长城,说起来绵延几百公里。
但实际上,这些好些还是前朝留下来的,年久未曾时时修复。
那城墙的高度...其实就和安乐坊那些贫穷人家土墙差不多。
十来岁的半大孩子都能轻松翻越。
更别说阿史那这样的壮汉。
这些都是徐恒生去到拓坎城时候,听人提起过的。
“好,能翻就行,待会吃完火锅,酒你可以多带些,但不可多喝,防止待会没法翻墙。”
徐恒生警告着阿史那。
“行行,只要有酒,怎么的都行。”
阿史那一副什么都好的态度。
徐恒生见他如此,才放心下来。
两人随后就挨着柜台旁边,吃起了火锅。
因接应阿史那的这一路上,大家都靠着徐恒生带在路上的小火炉小铜锅吃喝。
所以阿史那倒也吃很可口。
再加上有不限量的酒喝,阿史那贺鲁吃喝的相当舒爽。
然而。
吃着吃着,徐恒生就觉得鼻子有点不对了。
因为阿史那的伤已好。
在之前赶路时,阿史那身上无时无刻都涂抹了厚厚一层略刺鼻的烫伤膏药。
但现在伤口好了,阿史那又恢复了自己的穿着。
便时不时的...一股山羊、牛马身上的那种膻腥气味,就从阿史那的身上散出。
熏着徐恒生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