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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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川觉得自己很傻，真的。
穿越后他只知道按游戏里的记忆看待这个世界，却忘记了这世界是个真实的世界，很多事情，并不是游戏里就能感受到的，特别是那游戏还是另一个世界的。
在前园男子中学听到俊太提起水谷清勋时，林秀川真的觉得自己傻爆了，真的。
但他没有任何犹豫，当时就决定按照俊太的建议去做，他完全相信，以水谷清勋的棋圣身份、地位、阅历、交际，必然能给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再不济，也能找到一种思路。
带着这样的念头，林秀川和户津俊太在前圆男子中学分别，各自回家。
搭乘电车回到水谷家后，已经是吃完饭的时候，吃过了晚饭，秀川照例上了二楼，先和水谷唯一起洗漱，然后去找水谷清勋学棋，或者说受虐。
今天已经是周四，也就是他跟着水谷清勋学棋差一天就满一周了。
这一周里，林秀川关于学棋的安排，基本上是去水谷清勋那里受虐两局，随后看时间，再去水谷唯那里受虐一两局。这样一来，前两局虽然极为受苦，后一两局他感觉反而好很多。
不过今天，他不打算随后去找水谷唯下棋，他和水谷清勋商量他身体情况，于是和小唯一起回二楼洗漱时，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和父亲商量一些事？什么事情呀？”
刚刚一起刷完牙、漱完口，水谷唯还没来得及擦脸，粉嫩的嘴角沾着一抹乳白色的泡沫。
很是自然的，林秀川伸过手，拿大拇指擦去水谷唯嘴角的泡沫，然后毫无忌讳地用同一只手擦拭起自己的嘴唇边缘。
“事情的话……和未来的岳父大人商量一下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到时候邀请谁。”
“怎么，小唯要一起听吗？”
他原本是知道，这样程度的玩笑，对于表白后脸皮薄了又薄的少女来说，或许有点超过了。
然而，中午发觉自身身体有问题，下午担忧了一下午，傍晚和俊太纠结了半天，机缘巧合才得到解决办法的苗头，这一有些波折的经历，让他从回到水谷家开始，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状态下，他不免有些轻松，甚至有点轻佻，他忍不住就想和面前这可爱的少女，开一些平时不会开的玩笑。
见秀川连着用同一只手擦过两人的嘴时，水谷唯的脸蛋已经是红扑扑犹如熟透的苹果般了。
不过两人一起刷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类似的暧昧互动，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她没有像一周多前那样，“呜”的一声蹲下去后，捧着脸发出烧开水一般的更多呜鸣。
但听到秀川后续那些直白透顶的话语，根本无法控制地，小唯的头顶腾得冒出热气，脸蛋上的红扑扑，也开始顺着脖颈一路下延至全身。
林秀川也不是第一次逗她，看了一眼便知道少女被他撩过头了。
他有些慌，他很想走过去，抱住少女，轻轻地道歉，说他不是有意的。
但或许是这种慌乱，让他想起了下午时的心烦意乱，也让他记起身体如今不受控制般的状态。
想到这些，哪怕回到水谷家后，他尽可能正常地用餐、洗漱，没出现力量失控的情况。
但他还是迟疑了下后，站在原地，垂着双手，用歉然的眼神，注视着俏脸彤红、娇躯微颤的少女。
抿了抿嘴唇，他轻声开口了。
“抱歉，小唯，我刚说得有些过分。”
他尽可能语气轻松起来，“其实不是啦，你我距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两三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我是想问一下水谷伯父，看看他，嗯……哦，对了，看看他教给小唯你的那种养气方法，能不能交给我。”
他突然就想到了上周周末在电子游戏厅时，从小唯那里听到的“养气之法”。
当时听完之后，他并没有太在意。
不过傍晚和俊太商量后，他已经打算和水谷清勋详谈自身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方法，这会儿水谷唯又在面前，他无意中把这些串联起来。
“养气之法”……会不会是某种修炼方法，而且能解决我现在的问题呢……
他不知道答案，也不在意具体学什么，他是觉得，通过学习一些方法，或许可以增强对自身的掌控力、感知力，那么掌控力、感知力提升后，他或许就能控制好如今的身体了。
控制好了的话，那么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对小唯都如此束手束脚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起双手，看着一个月前，遭遇深渊时留下的烫伤、挫痕。
他握紧拳头，昂着头，深吸一口气。
他忽然打算把一些事情告诉水谷唯，他原本担心告诉这少女，会让这少女担心，但想到若身体问题迟迟无法解决，他就难以自然而然地再亲近少女，那样也会让她担心。
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那何必再多为隐瞒感到愧疚呢……
这样想着，他缓缓开口了。
“其实，小唯，一个月前那件事后，我的身体似乎出现了些情况。”
他尽可能地用一些温和的词语，“但应该没什么问题，主要就是，我力气似乎变大了很多，不太能控制好。”
“我要和水谷伯父聊的，就是这件事，我想伯父他会有解决办法的。”
“只是这样一来，问题解决之前，我似乎不太能接触你了，我怕我控制不住力道，伤害……”
他忽然不再往下说了。
因为，他发现少女似乎根本没有在听他说什么。
脸色红到几欲滴血的少女，正挺直娇柔的身躯，双臂死死地僵在身体两侧，拽紧的小拳头拼命往下扯。
她粉润的小嘴里，还在语无伦次地喃喃着。
“呜……婚、婚礼……是穿白、白无垢呢？还、还是穿婚、婚纱好啊？或、或许，两个一起？那、那似乎也不错……”
林秀川忽然不想说什么了。
他忽然就感觉，控制啊、力量啊，都不重要了。
或者不是不重要，而是他忽然想到，凭什么啊，就算无法控制，就算来自深渊，就算来自穿越，但，那还是我自己的力量啊。
既然是自己的力量，凭什么我会控制不了，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不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吗。
这样想着，他静静地注视着浑身僵住、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的少女。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将少女僵硬却娇柔的身躯揽在怀里。
这么做的时候，他放空着大脑，像是从未意识到中午到下午令他烦躁不已的那些事般，心情无比平静。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才这么平静，还是少女有种让人平静的力量。
他只感觉，怀中的少女的身体更加僵硬了一瞬，旋即飞快融化。
感受着包裹着自己那高大躯体上传来的热量，细细地嗅着男友身上让自己感到酥麻的气息，水谷唯只觉得，自己像是热锅上的黄油，又像是正午阳光下的春雪，更像是被清风吹起的一片羽毛，很快地融化、软绵，不断飞扬。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也好像融化了，她迷迷糊糊地变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茫然地抬起头。
“……秀……川？”
“嗯，我在。”
林秀川轻笑，“都会陪你的，小唯。”
“不仅陪你穿，小唯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
“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