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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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太危险了。”程老夫人不同意,梁氏便有喊了起来,“母亲就不管君瑶了吗?人家想要抓的本就是大郎媳妇,君瑶是因为她才被抓走的,母亲,君瑶才十三岁啊!”
程老夫人看向梁氏,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对方抓走君瑶,是因为君瑶是程家女,算计涵娘也是因为她是程家媳妇,怎么能怪到涵娘身上!你们若要怪程家给你们带来了威胁,只管离开程家便是!”
“我知道祖母担心我,但如今君瑶在她手中,总要想法子将君瑶救出来。”陆涵之站出来有自己的想法,但被人维护心里也生了些暖意,“况且她也没说我得一个人去,我叫了夫君陪我去,又有白菊跟着,不会有事的。”
程君泽武功好,他陪着陆涵之去多少让人放心些,但想到金雀巧的这些手段,竟然还能找出如此相似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程君瑶换走,程老夫人和郑氏便放不下心来。
“况且,她既然要见我,这一回不成还有下一回,我总不能日日防着她,还不如走这一趟,解决掉这一个隐患。”陆涵之觉得,金雀巧针对她,固然有她在程家根基还浅,容易下手的缘故,但必定还有其他的原因,这个麻烦的人物还得一次解决掉。
陆涵之说的有理,梁氏又闹个不休,程老夫人让人去叫了程君泽来,仔细叮嘱程君泽照顾好陆涵之,才算同意了陆涵之去见金雀巧。
被郑氏依依不舍的送出程家,陆涵之还得安抚依然不放心的程君泽,见他抓着自己的手不放,陆涵之安抚他,“那金雀巧就像一条藏在阴影里的毒蛇,若不能将她抓出来,便是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何况我又不是自己去见她,你亲自守在我旁边,难道还能让她伤我不成?”
“我是担心你受伤。”若是程君泽自己,龙潭虎穴他都不惧去闯一闯,可陆涵之不同,那是他的妻子,他愿意为她去闯龙潭虎穴,却不愿意她自己去走一走。
“可我不去,她伤害四妹妹怎么办?”程君瑶性格不讨喜,目前来说,陆涵之也没有将她当做亲妹妹来爱护,但一条人命太重,陆涵之觉得若她不走这一趟,若程君瑶真的出事,她就算不至于内疚一辈子,也会因此而心中不安。陆涵之不是莽撞烂好心,若是做不到,她当然不会勉强自己,但这件事上,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也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但也许这就是一个骗局呢?知道这个消息,我会去救四妹妹,可我不想你跟着冒险。”程君泽叹息道。
“好了,你别担心了,我答应你,我会在你身边,不会单独跟金雀巧接触的,来都来了,总得去看看吧!”马车在清茗居前面停下来,陆涵之掀起帘子看了一眼,“你看,清茗居照常做生意,金雀巧便是带了人来也有限,有你和白菊护着我呢,不用担心。”
陆涵之没说出来,可心里对金雀巧可以说厌烦极了,有这么一个总是使阴招算计的人藏在暗处,轻易还动她不得,可真是比无理取闹的梁氏还讨人嫌。
程君泽没话说了,扶着陆涵之下了马车,又叮嘱了陆涵之一回,才一起走进了茶楼。金雀巧约的地方在二楼的雅间,茶楼的伙计领着夫妇俩上了楼,推开门才离开。
金雀巧站在雅间里,端坐在桌前,面前是一套茶具,她仿佛没有留意到程君泽夫妇俩到来,依然慢条斯理的泡茶,桌上放了三个茶杯,将茶水添好,金雀巧才抬起头来,微笑道:“我就知道,我要见她,你一定会来。”
陆涵之看了程君泽一眼,若有所思道:“原来金大姑娘想见的,是我夫君啊!”
金雀巧却轻轻一笑,道:“自然,谁会想见心上人的妻子啊!”
程君泽眉头皱起,冷声道:“金大姑娘请自重,在下与金大姑娘素不相识,何谈心上人之说。”
“素不相识?”金雀巧站起身,“原来你早就不记得我了,你幼时亲口对我说,会娶我为妻,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当真吗?”
“?”陆涵之看向程君泽,眼里都是惊讶,原来你年少时还跟别人许过终身啊!
程君泽对上陆涵之的目光,只觉得危机感从后背爬到了头皮,仔细思索幼时见过的女孩子,他记性好,在京城的时间也有限,仔细思索对金雀巧依然没有半点印象,摇头道:“金大姑娘记错了吧,在下年少时确实不曾见过姑娘。”
金雀巧却冷笑一声,道:“程世子是怕世子夫人生气吧!放心,我心狠手辣,若要嫁你为妻必定先除掉她!”
程君泽将陆涵之挡在身后,只觉得眼前的人距离疯癫也不远了,却见她从袖中取出一物丢到桌上,道:“这是程世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世子大约也不记得了吧!”
桌上的是一件白玉小马,陆涵之从程君泽探出头看了一眼,道:“你的玉马不是红色的吗?”
程家祖上就征战疆场,马和佩剑是程家男子最重要的东西,所以程家男子在满周岁时都会有一件小玉马,既是儿时的玩具更是父辈的祝福,小玉马姿态各异颜色也不同,程君泽的是红马,程君佑的是黑马,小家伙喜欢兄长的红马,好几次跑来要跟程君泽换。
程君泽点点头,道:“嗯,小玉马程家男子每人都有一件,白玉马么,是二弟的。”
“!”金雀巧呆了呆,“不可能,你亲口跟我说,你是宁国公世子的!”
“金大姑娘应该知道,我自幼就定下亲事,不可能对你许下婚姻之约。”程君泽看了金雀巧一眼,“我不知道你遇见的是不是我二弟,也不知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与那个人结识,但我不会拿婚姻之事开玩笑。敢问金大姑娘,是在哪年又在何处遇见‘我’的?”
“我……”金雀巧不由自主回忆起那时的情形,那时她才八岁,随母亲来宁国公府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