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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空间动,种菜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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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跑回三楼关上门,从空间里拿出粉笔、小黑板和铅笔,回到雅间。一屋子人还微张着嘴没合上呢,她又风一样回来了,大家都不禁失笑,其实还是个孩子啊。

没有坐下,向北走到窗前的书桌上拿起一叠宣纸,来到桌前用铅笔刷刷刷快速勾勒了一副围桌吃火锅的宴饮图,递给成陌:“请传阅一下,大家着重注意图上的桌椅。”

见速写图传了一圈后放在几上,“不同于我们现在使用的长几,桌是圆的。上下两层,上层放菜,可拨动旋转,下层宽出一尺,置放用餐的碗碟,中间下凹处置炭炉铜盆,”向北说着举起小黑板,开始用粉笔以立体结构图的形式画侧立剖面图,详细讲解了火锅桌的特点和功能。

“圆桌是众人围坐吃火锅的最便利形式,那么现在的围榻自是无法与之匹配,故而我们需改榻成椅。”

小黑板翻过来,向北拿它垫住宣纸,分别以立体透视法画了几种不同风格的交椅和新式的太师椅,比如太师圈椅、直背太师椅,再次给众人传阅。

“以围桌形式就餐,交椅更为方便,但却无法象现在一样,坐分贵贱尊卑,所以我们就以不同的椅型来表达。比如这太师椅,圈背设计后仰舒适、直背庄严,无论哪一种来相比交椅,都更为稳重贵气。而交椅高坐便利,可显陪客时的热情谦卑,却也舒适惬意,那现有这些鼓凳仍然是可置于下首或房间一角,随时取来添座。”

话说至此,众人已是了然,无不称奇。“既然大家都认同佟姑娘的法子,那你们先去了解匠作技艺和制成时长及耗资几何,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样品。今日夜深,都去歇了吧。”成陌一锤定音,几位师傅立马应是,退下。

乔二起身告辞:“仁载,为兄也回去安排一番,明早过来送向北一程。这里是契约首定五百两银票,还请为我们的南北超市契书做个见证,备于官档。”

“这是自然,子秋兄这南北超市从这火锅桌椅及配套开始,可就是要与咱们的福海楼一路同行了。”

“一起刮一场龙卷风,席卷全国!”向北对成陌语气中的信心达不到自己期望很是不满,插言强调。

“龙卷风?一定是很厉害的风,好,那我们就刮龙卷风。”成陌的宠溺反倒提醒了向北,这会儿还没有龙卷风一说呢,耸耸肩,吐吐小舌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偷望一眼乔二,换了个这时代人们能听懂的词儿:“对、对、对,是扶摇,是扶摇飙卷”。

“你说的龙卷风就是扶摇啊,倒是更为气势磅礴。”成陌接口解了向北的小尴尬,乔二也是点头赞同,并再次告辞离去了。

成陌来到书桌边,在乔二奉上的契约书上签了名,用上小印。手按在银票上,转过身望着凑到一边拿手偷偷抠银票边角的丫头,“说吧,你要拿这钱干什么?不是不需要银票吗?不是说只要现银吗?我给你的不要,这子秋哥给的,瞧瞧、瞧瞧,这嘴都乐歪了。”

“这是我们合作的首付金好不好,我是要用来制作样品的。更合况,你那是给吗?是摔的吧?摔到我这贱商、行脚营生之人的脸上。你想骗我的糖方,我凭什么给你,就你摔那些银票就想买断吗?”不提还好,提起来向北才发现原来气愤委屈不但没过去,反而憋在心里发酵了。

“这,这确实是我不对,小北,我不是想骗你方子,就是气,气你不听我的安排。那我们也好好合作,今后所有的经营都对半合作,都听你的。”

“谁要跟你合作所有的经营。南北超市是全新的,子秋哥的货行原本就还没开张,我跟他从头开始,风雨同担,对半自是可以。我都不知道你有多少营生,多大规模,做了多少年,我凭什么去占你的对半,卖些方子给你,合适就买,用不上你也没损失,公平公正,你有什么好气的。”

“我也要跟你风雨同担!无论多大的营生我相信你都能做得更大,我就要跟你对半合作,风风雨雨都要一起。”

“这话理解起来太有歧义,都别再说了,我跟你不在一个频道,我们先把火锅做好,现在我想去睡觉,oK?”向北累了一天,对跟成陌的沟通表示很无力,连现代用语和手势都带出来了。

“oK?唉,你确实困了,我送你回房。”成陌起身轻轻顺了一下向北垂过腰际的长发,牵起这个眼都眯起来,已经不在状态了的小丫头慢慢地上了三楼。

向北倒在床上时,人很恍惚,好像将外界事物都屏蔽了,空间的波动一直在冲击着经脉,空间中的影像不断闪现脑海。成陌见她倒头便睡,想想这一天下来,也该好好歇上一觉了,轻轻放下帐幔退出房去。如果他晚上一个呼吸的瞬间,就会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平空消失了。

这是第一次向北在无主意识中被拽入空间,整个人悬浮在雪玉洞中央那个又宽大了些的浓白气旋之下。底下的凹池底部积了约有四五升像奶汁一样的乳液,池壁湿润。

一直这样过去了五六个时辰,向北睁开眼时清晰地感觉到,有温润的气息在全身经脉中缓缓流动,汇于丹田,尔后透体而出与头顶气旋相融,一时间神清气爽,便落下站在了池边的地上。

脑海中出现了大片农田,神识扫过,是成熟稻田旁那五、六亩辣椒地,红的青的、长而卷曲的辣椒挂满枝头。

相邻地里不大的蕃茄秧出苗整齐,挂满白色小花。那边甘蔗林也已长了一整片,露出一人多高的紫红粗杆。

原来是这几样空间中没有的“新移民”成熟引起的空间波动。看来这次把自己拉进来梳经去乏,是它们给自己带来的福利。

转移到辣椒地,青的红的都摘了些放在雪玉洞内,地里的树秧以眼见的速度又开满了花。砍收了一片甘蔗地,截一些蔗头出来继续往空田里种了几亩。

向北美滋滋地啃着一节蔗,跑瀑布峡谷里找到一棵大桑树,连折带砍地移了几大抱到栈道竹屋外的空蔗田里。按五米间距每株的标准,一行行植了有三大圈,团团围住竹屋前后。

看着头顶慢慢飘过来的一块积雨云,一个人偷着乐了半天。这云朵真是个智能宝宝啊 ,哪里需要哪里浇。

看着那竹屋的虚影,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重走一次这里,进去打开这竹屋空间。这屋前屋后的平台平整而开阔,真是个演武好地方。向北起了个势,舒展开身形打起太极。

动静之间,周身有风云涌动,随招式圆转,气旋在开合之间形成,进退截杀似有能量之力冲击水面,推云出波。

这哪里还是自己用来健体强身的广播体操,就凭这能明显感觉到的一丝真气运行,向北也不得不承认,经历了之前成陌强行用外力拓宽经络之痛,现在的太极拳法已初入武学之境。随手捡起一截没用完的桑树枝,又趁兴练完一套太极剑,通体舒泰之余向北恨不得马上就找把剑进来,演绎一番古代侠女梦。

中学时偷看爸爸的私藏书柜,被金庸武打小说中那些江湖儿女迷得废寝忘食,终日YY自己长大了也仗剑天涯,恣意人生。还没等长大了,还没来得及置一把剑呢,爸妈就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被迫走进那不能轻意亮剑的江湖。

闪身出了空间回到卧房床上。离天明还早,反正也睡不着,向北起身点灯坐到书桌前,铺开宣纸,用鹅毛笔蘸墨开始书写南北超市和福海楼火锅餐厅的发展设想。这还是她前世养成的习惯,从产品工艺、店面布局、人员配置、渠道计划、市场推广,以及成本预算、绩效评估标准,以提纲、列表、图纸、财报的综合形式,完成了一份云梦王朝前所未见的商业企划书。

窗外曙光初现,向北起身长长地伸个懒腰,从空间里顺出点热水在面盆里洗漱了,拉开门准备下楼。

“歇好了吗?我让人送了水上来,你收拾好进来用早膳。”成陌从下面上来,推开偏厅门露出布好早餐的桌几。

“那好吧,我梳洗好了,取点东西就来。”向北回房取了企划书到偏厅交给成陌,自己开始提筷用餐。干了一晚上农活,看见这一桌丰盛的早点,心情美得都快冒泡了。

轻松愉快地边吃边跟成陌讨论起来:“你觉得这些设想是否合理?如果我想按这样的计划实施和执行下去,你觉得各地的掌柜能看明白吗?”

“小北,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送给我?正如你说绝对是一场龙卷风,扶摇飙卷!这份计划书很详实,文字表述非常清晰,不过你这些各色的表格形式我看着很陌生,但提纲挈领、绸缪帷幄之经纶霸气已然跃出纸上。过几日我安排几个人跟你学透这谋划之文,由他们去各分号教授并监督开业!”

几张薄薄的纸竟激起成陌心中的豪情万丈,“来,小北,这是我修改好的酒楼契约,已在官衙备档。你今日回去,我不给你银票,只备了些银钱待会儿交给佟辰,你一小姑娘携银过巨不安全。”

向北看了一遍契书,对半合作,但并未提盐糖之事。听他细心安排,也是真诚以待。想想这些天他虽别别扭扭,但确实难掩少年真心。好吧,就这样接受了。投桃报李,相信今后会让他物超所值的。

收了契约再次开口:“谢成公子。按这盐方大量制取精盐需等到秋冬之季,于海滩筑基夯田,纳潮晒盐,所以入夏后我可随你去海岸堪地筑田。”

这里遍植甘蔗,能将精糖制法传出去,定是能大大改善地方经济的。向北也不是要立什么圣母人设,但莫名来到这儿,多活了一次,这些最基础的工艺知识拿出来总不会是坏事儿。

“糖法呢,需几件机械工具,我回去后争取做出样品来,下次见面交给你。其实你可以放心,我不会随意将这些法子卖给别人,我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好,好,小北,谢谢你!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理解。可是小北,你能不能别再叫我成公子,你可以叫我成陌,你都叫他子秋哥,那你叫我陌哥哥好不好?”

“子秋哥大我很多,成熟儒雅,叫他一声哥是因他亲切,也是一种尊重,行了,别在这里纠结不清了,我叫你成陌吧。”

“可是——”

“没有可是,我吃好了,现在去叫上辰哥哥启程回家。对了,那个西洋数字和作帐表格子秋哥懂,你让帐房或掌柜请他教习,我们今后以新表做帐,必须学会。”

“主子,车马备好了,乔少爷在厅里饮茶等候,佟管家也在。”有伙计上来禀报。向北便回房背了药篓、行李和成陌一起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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