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分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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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姬山屠戮那个村子，或许也是为了制造堕人，当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螭星听见秦天的喊声，心领神会，同样惊道:
“难道！”
司官听闻，望了过来:
“你二人还有什么隐瞒？”
秦天见状，这才不得不说出当时在这个巨坑看到的堕人升阶，以及姬山屠杀村庄的事情。
其中自然是隐去了如何击败姬山的原因。
司官听完，只说了两字:
“带路！”
秦天领着一众人再次来到那个村落，血腥与碎肉仍在。
唯独那些尸体不见了。
果然！
他的猜测没错，姬山的屠戮并不单纯，那些尸体一定是被人收走，或者……
他们自己走了！
接连的所见，司官已大致信了秦天所说:
“这么看来，他们一边制造堕人，一边又让堕人升阶，为的就是那个「半堕」实验。”
“甚至不惜残害无辜！”
司官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众人却能知道他的愤怒。
因他周身的空气都似乎感染了情绪而变得有些阴寒。
“回御灵司！”
……
方龙城御灵司。
四十三岁的司官—古伦，看着坐在下首的少年道士与黑袍小姑娘，说道:
“城中不久必会生变，到时还需要二位相助。”
秦天与螭星互视一眼，点了点头。
古伦司官颇感欣慰。
借着这个机会，秦天问出了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
“司官大人，可知神忌力究竟是什么？”先前问过螭星，然而她并不清楚。
古伦司官先是看了一眼螭星，才说道:
“「真灵殿」中虽然早知道了神忌力的存在，但一直不能探明其来历，只晓得它与灵力相似，却又不同于任何力量的一种。”
“至今，仍是未知。”
已经不止一次听到真灵殿，秦天好奇问了一嘴。
古伦司官解释道:
“这片天玄大陆上，存在着五大国。为了维持各国之间的平衡，远古时期就存在的真灵殿担任了这个调停的角色。”
“真灵殿拥有自己的势力，其一就是遍布五大国的御灵司，辖下的御灵司命原本只负责缉拿世间的妖魔。”
“但随着时间推移，所拥有的权势越来越大，已经几乎可以抗衡各国的军队。”
说到这，古伦司官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豪迈。
秦天大致听明白了。
可即便是那样的真灵殿也都不知道神忌力的来历，那位斗笠男子是怎么能制造堕人，丹鼎炼制晶石的方法又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他们拥有真灵殿都不知的隐秘?
正在困惑之时，螭星突然说道:
“真灵殿，当真不知?”
秦天诧异，不明白她怎么会说出这话，而且她的口吻……似是质问?
望去，螭星一脸的郑重之色，印象里没怎么见过她这么严肃，不禁有些惊奇。
古伦司官如何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肃然道:
“至少，我等司官不被告知。”
螭星略做沉吟:
“乾灵丹的隐患我可以帮你。”
“有劳了。”古伦司官微微颔首。
秦天这时候终于稍微理解了司官对于螭星的态度。
似乎有些敬重，但并非对她本人，更多的应该是源于她背后的身份。
她到底是谁？
三人正说着话，门外有司命请示道:
“司官大人，按照您的吩咐，白云观里带回的那座炼丹炉已经清理干净，从中发现了一些东西。”
秦天心头顿时一颤。
白云观、炼丹炉、尸体、丹鼎、新仙，那些过往画面闪烁眼前。
似乎细胞内的神忌力又在蠢蠢欲动。
用力按住胸膛，以仙者意志运转齿轮，才得以重新压制。
“小道士，你怎么了？”虽然互通了姓名，但螭星还是更喜欢这个称呼，此刻发现异样，看了过来。
“没事。”秦天摆摆手。
这时，古伦司官已经离开。
二人跟上去，见到了庭院中摆放的那座炼丹炉，以及边上的尸体。
几具尸体都已经清洗干净，但早就分辨不出模样，只能看到胸膛上的大洞。
小姑娘看见那些洞，似乎想起了什么，朝身边的小道士看来，眼中满是狐疑。
秦天轻咳一声，看向那位古伦司官。
只见他视线正看着其中的一具尸体，在它胸膛处有块显眼的白色。
秦天目光一缩，那白色似曾相识。
“司官大人，其余尸体都只是腐烂了血肉，唯独这个有所不同。”先前请示的司命指着胸膛处的白色说道。
古伦司官伸手按在那片白色上，触碰处坚硬无比。
白色硬壳?
秦天陡然记起，当时在那个树洞里，斗笠男子引导堕人升阶，其中的一个形态就包裹着白色。
攻击方龙城的那些堕人便是如此。
古伦司官何等敏锐，自然也早就发现，沉声道:
“之前的那四头应当就是升阶的产物，远强于一般的堕人。”
“若是按照实力来划分，他们该有入道之境。”
听者各自沉默。
入道境界的堕人何等强悍，之前的交手已经深深有过体会，如果不是依仗人数优势，只怕伤亡惨重。
然而之后若是频繁出现这种堕人，该怎么抵挡?
眼前的这具尸体便是预警。
气氛沉重时，有人开口道:
“我在家乡，看到过有关于这些的记载。”
“堕人确实有分级。”
看去，正是螭星。
在场之人都是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即刻屏息凝神。
“一般分作低、中、高三阶。”螭星继续道。
“低阶堕人，多是半人半骷髅的姿态，没有神智，实力止步于窥境。”
“而中阶，会拥有强化身体的能力，譬如说这种白色硬壳，按照那个斗笠男子的说法，应当就是半堕。”
“至于高阶如何，记载里并没有提到。”
“那个乾灵丹，用它制造出的都是最低阶的堕人，之后再用神忌力结晶强化。”
“所做的就是为了完成半堕实验。”
“只是我从不知道，堕人竟然可以人为升阶。”
螭星的一番话让众人对堕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同样更加忌惮。
堕人的威胁要远远超过至今所见。
除此之外，也明晰了目前的形势。
“多谢告知，这些情报对我御灵司非常重要。”古伦司官郑重其事，接着喊来一位司命，吩咐道，“为两位客人安排住处。”
秦天和螭星晓得他的委婉，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