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罗刚收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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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罗明金接电话的同时
罗刚一家三口正坐在院子吃早饭，早饭是简单的稀饭、泡茶、加上每人一个煮鸡蛋。
程芳一边吃饭，一边念叨着
“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的主意呢？你们几个大人还都同意跟着一起干！他二爷也是，这样的大事怎么让一个孩子出主意，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几家人可是一点救急的钱都没有哦。”
罗明光笑着道：“你就是嘴碎，其实心里美着呢，儿子这么有出息，你看嘴上再说，脸上可是带着笑。昨天晚上就叨、叨、叨地念了一夜。早上吃个饭还不停的美，有意思吗？”
程芳伸手就在罗明光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你个死人两年没有回来，回来才一天不到，我说几句你就烦了，你要干啥子？”
“沪市那边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罗明光连忙放下碗，举手投降，嬉皮笑脸地说道
“哎呀，夫人啊，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幺儿优秀家里人都晓得，你不能这样子不停地自我表扬，人家会说你这个当妈的骄傲了这样子不好。会让你的完美形象变得不完美了哈。”
“至于我这个样子的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二等残废，这辈子也就是你眼睛瞎了不嫌弃把我收了，我已经是祖坟冒烟烧高香了。”
程芳：“没个正经，多大的人了，一天天鬼晓得你说的啥子，赶紧吃饭。吃了饭你带幺儿，我还要去上班。”
罗刚看到俩人一大早在饭桌上，打情骂俏拌嘴。心里感觉非常幸福，父亲母亲虽然分居两地可是感情却是少有非常的好，从小到大就没有见父母亲红过脸。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却是不饶人
“妈、老汉儿，你们俩个可以了干啥子嘛，吃个早饭都看你们演戏太烦了，今天我不洗碗了，吃饱了，我去看书。”
说完筷子、碗往桌子上一放，站起来就往自己房间走。
罗明光伸手一把拉住罗刚，筷子在罗刚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笑着道
“你个小东西，还嫌弃妈、老汉儿了。今天不看书、收拾了和出去田埂上逛一逛，我们俩爷子摆哈儿龙门阵。”
“还有上次你要我给你买的书，都带回来了，这个暑假你有的是时间看。”
“幺儿，你这次考得怎么样？给老汉儿说一哈。”
罗刚装出不懂事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成绩下来就晓得了嘛，我说了又不算。我给我妈说，我肯定考得上一中，她都爱信不信的。”
程芳一脸差异装着生气地道
“这还是我的错啊，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白疼你了，以后啥子事情都不要找我！”
罗刚看到程芳的脸色，连忙前去拿着程芳的手撒娇摇了起来
“妈，不是那个意思”
“你莫生气”
“我是说你担心怕我考不上，自己怄气”
程芳没好气的拍了罗刚脑袋一下
“都快是大人了，还撒娇，那个一天到晚的有那个闲情逸致和生气，要生气早就气死了。放开我去洗碗，去灶房把开水壶拿出来泡茶，陪你老汉儿。”
说完就收拾起来。
程芳刚刚收拾完，正准备去村公所上班。
就听见门外传来罗明金的声音
“老二、你们在屋头没有。”
话音刚落，罗明金就推门进了院子
抬眼就看到、罗刚父子坐在院子里在喝茶，程芳正准备出门上班。
立刻就开口道
“程芳不要走，我进了前给书记打了招呼，你晚点过去，来有事情和你们一家人商量。”
罗明光站起来
“大哥来坐起喝茶，有啥子事情专门跑一趟，还不用程芳去上班，慢慢说。”
罗明金伸手接过凳子，坐了下来。
“程芳你也坐，说之前你们两口子先稳住哈”
程芳有点惊慌地道：“大哥你不要吓我，啥子不得了的事情，你赶紧说。不是村上出啥子事情了吧。”
罗明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拉着罗刚和他坐到一起，
这才开口道：“村上有啥子事情你不晓得啊，不是哈，你们两个坐稳了，听我慢慢道来”
“今天早上一早我刚刚到办公室，就接到教育局熊局长的电话，给我讲了一个好消息，你们猜一哈是啥子好消息。”
说完还挤眉弄眼的看看了罗明光和程芳
程芳着急忙慌道：“大哥莫吊胃口了，赶紧说。”
罗明光也笑着道：“老大，几十岁的人了，说的事情买啥子关子，赶紧的。”
罗明金哈哈一笑：“那就不逗你们两口子了，我赶紧说。”
“你们应该晓得，小升初两科考试满分是200分，对吧。”
“啊、是200分”
罗明金满脸兴奋地站起来大声说道
“但是今天，熊局长电话里给我说，刚娃儿两科考了210分，全市第一名状元，搞不好还是全省第一。”
罗明光、程芳一下子也站了起来
程芳激动问道：“大哥真的啊，莫开玩笑。”
罗明金嘿嘿一笑：“弟妹，不开玩笑，就是这个成绩。我问清楚了的，新桥小学罗刚。”
程芳一激动等下身子，捧着罗刚的脸揉着喊了起来
“哎哟、幺儿、我幺儿太争气了，”
边说边站起来把罗刚拉到怀里，抱着脑袋揉个不停。
罗刚的脸紧紧贴在母亲程芳腹部，脑袋不停地被程芳肉来揉去感觉都快窒息了
连忙喊道：“妈、妈放开，快放开我、出不到气了。”
程芳听到罗刚在喊，连忙放开手，蹲下左手附着罗刚背，右手不停地在胸口推，罗刚这才大出了几口气。
罗刚假装生气没好气地说道：“妈、你快憋死我了。”
罗明光、罗明金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子，哈哈大笑。
罗明光双手叉着腰高兴地说道：“幺儿，要啥子奖励，为老汉儿说全部答应你。”
罗明金笑着说道：“老二，等一哈儿说奖励的事情，这个是少不了了。事情我还没有说完，你们等我说完再说。”
罗明光：“大哥、你说”
罗明金：“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刚娃儿的成绩太好了。据说昨天晚上一中和二中两个老师为了争刚娃儿都差点打起来，熊局长还说川大附中肯定要来录取的，现在是全市的好中学随便挑。这个事情要你们好好商量商量，要做个决定，熊局长让我下午三点汇报。我看熊局长的意思是想把刚娃儿留在县里，但是市里的条件更好，这个事情要你们自己拿主意。”
罗明光想了想说道：“这确实事情，也不好马上做决定，熊局长的想法也无可非议换个人也是这个想法。这样子大哥反正时间还早，也不忙做决定。我的想法是如果我调回来了，最好是挨着我读书方便，但是没有那么快有结果。你这样回熊局长，就说我们还在考虑中。”
罗明金想了想：
“也对，老二你的想法是对的，我等一哈那就这样回熊局长那边，也不要等下午了。”
“还有，我去通知一下，老三和爸妈、今天一定要喝一台。”
罗明光：“要得，那就中午喝一台。”
“程芳，你去请假，顺便请一哈老书记、主任他们。然后我们去买菜准备午饭，今天高高兴兴喝一台。”
程芳：“要得，那我们两个一起去。幺儿在屋头守屋。大哥还有大嫂那边几点下班？”
罗明金：“你大嫂今天轮休在屋头，我回去喊她过来帮忙。”
程芳：“那就出发，幺儿你在屋头自己看书，饿了自己那东西吃，五抽柜里面有你老汉儿带回来的饼干，还有奶粉自己兑一哈。我们出去了，你不要跑出去耍，不然一会儿你们三伯儿、二爷、二婆、大婶他们过来屋头没得人。”
说完话，三人就走出院门而去。
罗刚一个人也回到房间坐在窗前，找出一本《三国演义》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罗明光、程芳、罗明金、吴霞、黄悦就带着挎着三个篮子、背着一个背篼就回到了院子，十点不到罗志国老爷子带着老伴儿也来了。
大家回来看到罗刚在看书也就没有管他，二婆带着几个女人全部到灶房里忙活起来。老爷子和罗明光、罗明金三人坐在院子里喝着茶闲聊起来。
老爷子问道：“老三呢？啥子时候到。”
罗明金：“老三，还有一会儿，十一点前能够到。”
老爷子：“刚娃儿成绩比他四伯儿当年考得还好出息了，过几年京大应该没有问题，小东西自己主意正得很，你们不要管得太严，他读书就从来没有让人操过心。选学校的事情，还是要看他自己的主意，我听说他想读一中？”
罗明光：“小东西倒是和他妈讲过，要考一中。如果川大附中录取，我还是想让他去那边读，就还是害怕他不愿意。”
罗明金笑嘻嘻地说道：“老三说这个小东西是个妖孽，我看还是以他自己的主意为主算了，他自己想干啥子，怕是难不住。你想一哈，你想得到废品收购价收生铁赚钱的主意不？这个就是现成的生意，偏偏那么多人就是看不到，你说他咋个想得到呢？偏偏他还是天天出不了门的，就凭看收荒匠收废品，他就能把事情都分析出来，而且还带来一门好生意。”
罗明光：“那倒是、这个小东西两年我不见，这次回来吓我一跳。昨天晚上我们两口子在哪儿想到半夜，硬是想不明白，他咋个想得到那么多。哎、我就怕他太聪明了，聪明怕被聪明误。”
老爷子哈哈一笑：“老二、想多了。刚娃儿再聪明，你看看他做事是不是为了屋头着想，再说不是还有我们看到起的得嘛，没得问题的。我看这个小东西做事情稳当，没得问题。你看生意上这件事情，他把我们都摘地干干净净的，就是怕出风头，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罗明金：“爸你不说我都还没有转过这个弯，这小东西真是走一步看三步诶。”
罗明光：“我说，你们还是不要太宠他了，还是要注意一哈，免得小东西以后走弯路。”
老爷子：“我心里有数，自己家里娃儿有本事，哪家不宠啊，放心不得让他走弯路的。我说个事情，刚娃儿有主意，我想让他手里多少有点钱看看他能够干成啥子事情，也算考验一下这下子。你们看就利用这个机会，奖励一下他，我多的没有准备给他100元。你们几兄弟自己看着办。”
罗明金想了想：“我也给100，等哈我给吴霞说。”
罗明光：“我还有800，跑事情要用一些500差不多了，我给他300。”
老爷子哈哈一笑：“老三也给100，这样子小东西手里有600块了，看他咋个用这笔钱。”
罗明金嘿嘿一笑说道：“爸你怕是算错了，我看怕不止哦，妈肯定要给他钱的，吴霞和黄悦也少不了要给点，今天请村上的书记主任他们几个来，估计多多少少也会表示一点，我估计怕是要有七八百哦。”
老爷子：“也是，老二你给程芳打个招呼，不要没收他的钱，让他自己管，我们这个暑假看一场好戏，哈哈。”
说话间，罗明礼就到了，进门就要喊，罗明金赶紧伸手捂住罗明礼的嘴，然后让他坐下来，把老爷子的意思说了一遍。罗明礼听完，连忙点头，同时又不敢笑出声，只好捂住嘴笑。然后坐下来，对着老爷子竖起大拇指小声说道：“爸，你这个办法有点绝，我觉得太有意思了，今天这个暑假我们罗家怕是要看这个，小妖孽唱大戏哦，嘿嘿....”
隔了几分钟
老书记郑夏明、村主任罗志高、村会计高明利、民兵连长李国强四人一起走了进来。
三兄弟连忙起身招呼，四人入座。
老书记进门就满脸笑容可掬地拱手道：“罗老弟，恭喜恭喜，家里出才子了啊！明光你们两口子有福啊，后人如此争气，不想我家几个，两个100分，都没有见过。”
老爷子笑着客气道：“郑老弟客气了，就是找个借口大家聚聚而已，来坐下来喝茶。”
罗明光客气的泡上茶：“老书记您夸奖了，娃儿小还早得很，您老喝茶。”
罗志高坐下来开心道：“大哥、罗家有喜啊，我这是开心哦，今天要好好喝几杯。”
高明利一边坐一边说：“我今天是来粘文气的，今天酒要管够哦，哈哈....”
老爷子：“放心，今天不醉不归。”
李国强性格豪爽说话声音大，更是粗声粗气的说道：“老爷子，你们罗家的风水好啊，刚娃儿争气，我今天都是来祝贺的，今天沾个光好好喝一台，祝愿刚娃儿未来更好。”
老爷子：“都莫客气，说起来都是一家人，都坐喝茶，摆摆龙门阵，好久没有聚聚了。”
罗明光一边把茶碗递给李国强一边说道：“国强客气了，小东西这两年跟着你学点东西，也没让你少操心，我这里先谢过了，一会儿我兄弟好好喝几杯。”
李国强接过话说道：“正说这个事情呢，我前天去宝光寺看我师叔，师叔说刚娃儿这两年基础练得很好了，想收刚娃儿做个关门弟子传宗门。”
老爷子问道：“国强你详细说说”
李国强：“事情是这么回事，我当兵前跟着庙里的师傅练过几年你们都晓得，但是我不是嫡传弟子学不全功夫，学的都是外功，我师叔是门里嫡传他手里的功夫才是真正的内外俱全。师叔祖籍沧州，早年军阀当过兵、再然后打Rb鬼子全家都被杀害了，他也受了重伤后来一个老和尚救了他心灰意冷就出了家。十八年前因为我师父的原因，到宝光寺挂了单就一直待在哪里，我师傅去世后也没有走，说是心愿未了。刚娃儿是因为去年过年的时候跟着我去庙子里耍，我师叔看看刚娃儿几眼给我说刚娃儿是他的缘，后来我教刚娃儿的东西，都是师叔安排的。前天我去的时候师叔说：他今年八十有五离大限不远了这个缘必须结了，了解此缘师叔就准备坐化了。所以拜托我回来问问看行不行？”
老爷子：“国强你在说说刚娃儿这两年学艺的事情，平时们也不清楚，还有你们到底是啥子门派？”
李国强：“刚娃儿这两年练的是外功的基础，可以说他两年练的比我以前五年的还好。不管是站桩、还是步伐、还是拳路都已经登堂入室了，还有我们练的都是国术不能展示，所以你们都不清楚。还有我们这个门派，师叔讲过祖上是明朝大将常玉春传下来的功夫，高祖后来行遍天下到处拜师学艺吸纳了八极、形意、太极、咏春等各派的东西，最后创立了门派。后来传下来的八极、形意多是我们门里弟子外传下来的。我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我也只会八极，只有门里嫡传的才能够学全融合。嫡传的门派名字叫《昊天门》，据师叔说世上知道《昊天门》的人现在应该不到百人，我也是因为师傅的机缘才有幸知道，在我们那一支里只有我和师傅知道。其它外传的门派嫡传的是一概不管，也不会认为是《昊天门》的门内弟子。说穿了我就是个外门弟子，宗门都没有名字的。刚娃儿拜师入的是，内门嫡传属于真传弟子。师叔说现在《昊天门》弟子世上仅存应该不会超过十人，国内只有六人，海外应该可能还有几个门人。”
罗明光：“这个门派这么神秘？国强听你的，应该算得上武林中地位非常高的门派。”
李国强：“确实，每年武林中各个门派都会派人去拜会师叔，只是很多时候师叔不见而已，但是十八年来这些门派每逢节日都会来，从未间断过。这些门派应该都是，《昊天门》的外门。”
老爷子想了想看着罗明光说道：“老二你看这个事情行不行，我的觉得学点功夫强身健体也没有错的。而且刚娃儿拜了师，也算有了一个强大的人脉。”
罗明光：“还是看他自己的意思吧，他愿意我无条件支持，他不愿意那就不拜。”
老爷子：“国强，你师叔怎么称呼？刚娃儿见过没有？认得到你师叔不？”
李国强：“老爷子，师叔挂单的禅名是，明智，至于门里的称呼我是不晓得的。刚娃儿和师叔见过，他们一起聊了有一个小时左右。”
老爷子：“好，明光你喊娃儿出来。”
罗明光站起来
“幺儿出来，见见客”
罗刚听到父亲喊他，就放下书来到了院子里，挨个打招呼
“二爷爷好”
“郑爷爷好”
“七爷爷好”
“高叔叔好”
“金伯儿好”
“礼伯儿好”
“师哥好”
众人都客气的点点头。
李国强看着罗刚满脸笑容地问道：“刚娃儿，还记得到，去年去宝光寺见到的哪位明智大师吗？”
罗刚干波尔脆地应道：“记得到，明智大师人很好的。”
李国强：“那明智大师想收你做徒弟，你怎么想的啊？”
“收我做徒弟，做和尚啊，那不得行。”
“不是做和尚，是教你功夫，师哥教你的收拾明智大师安排的”
“学功夫要得，但是我要读书得嘛”
“这个不影响的，不用你天天去。放假有时间就去，平时自己练”
罗刚心里那个美啊，前世的时候他就知道宝光寺有一个真正的国术大师，功夫已入化境，当年坐化后前来吊丧的僧人不多。但是武林人士高达数千人，这件事情还上了新闻。罗刚心里是答应了，但是作为他现在的年龄，他必须表现得稍微幼稚点，不然太妖孽了。
于是罗刚说道：“那就可以，我可以拜明智大师为师。”
李国强高兴地说道：“好好，刚娃儿那我给明智大师说，具体的事情明智大师那边会安排，估计是先见见面，然后有没有其它安排。我问了具体的日子，回来给你说。”
说着李国强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罗刚：“来拿着，这个师哥恭喜你，考到第一名的红包。”
罗刚转过头看向罗明光，罗明光点点头：“给你，你就拿到起，要记得以后不要忘了就行。”
这时，老书记郑夏明、村主任罗志高、会计高明利也分别掏出红包，递给罗刚。
罗刚挨个收了红包，鞠躬谢谢。
这边，罗志国也掏出一个红包：“这个二爷爷给的，你二婆的自己去要”
罗明金：“大伯儿的，大婶的也是自己去要”
罗明礼：“三伯儿的，三婶的要自己去要哈，你三婶有私房钱，多要点儿。”
罗明光：“这是爸爸和妈妈给你的奖励，你自己收好。”
二婆婆、吴霞、黄悦在灶房那边，看到罗刚在收红包了，也放下东西搽干净手，走了出来。
“乖孙，这个是二婆婆奖励的，好好收起。”说着二婆婆紧紧抱了抱罗刚
“刚娃儿拿到，这是大婶给的，好好捡起来，不要被你妈没收了哦，呵呵呵....”
“三婶的，刚娃儿等你妹妹读书了，你要教妹妹哈”
罗刚看着黄悦说道：“三婶，你又不带妹妹回来，我咋个教嘛？”
黄悦说道：“如果你到县里读书，就到三婶家住，你就不可以天天教妹妹了啊。”
罗明礼的女儿罗圆圆，刚刚四岁，由于两个人工作忙，一直是老丈人丈母娘帮忙带着的，所以回来时间很少。
老爷子看差不多了就喊道：“不说了，桌子摆起菜端上来，喝酒。”
不一会儿，院子一个八仙桌、一个小桌子摆起。
八个男人坐在八仙桌上，二婆婆带着三个媳妇和罗刚坐小桌子，两桌的菜都是一样，只是分量少些。
罗明光从屋里搬出一件酒，打开箱子拿出两瓶先摆上桌子。
郑夏明一看，“明光不错嘛，老尖庄八块一瓶不比茅台差，好酒啊。”
罗明光：“前年回来找人拿的，买了五件，那时候价格才3块。”
说话间打开酒，按照座次顺序先给上座郑夏明、老爷子，然后左座罗志高、高明利，右座罗明金、罗明礼，最后下座李国强和自己杯子倒上，杯子不大一两一杯。
老爷子见罗明光坐下，手里端起杯子，开口道：“今天借刚娃儿的名义，我们难得一聚，来第一杯说我的本家话，祝愿大家都身体健康，无病无灾，干了。”
说完一饮而尽，众人也举杯一口干完。
老爷子拿起筷子：“来、来赶紧，吃菜，喝得急，吃点菜压压。明礼你和二哥一起倒酒。”
男人的友谊就是在酒桌上，于是一桌子就开始动了起来。第二杯郑夏明跟着开始提，第三杯罗明光提，然后就是一杯接一杯的热热闹闹的地喝了起来。
小桌子这边，罗刚都不用筷子，四个大人轮番不停地给他夹菜，碗都快装不下了。罗刚只有哼哧哼哧抱着碗大口地往嘴里塞。
黄悦一边吃一边逗着罗刚：“刚娃儿，你的红包有好多钱，你不点一哈啊，小心你妈给你拿起走了哦。”
罗刚抬起头咽下嘴里的东西：“三婶，我妈才不要我的钱，都是给我钱用。不过我觉得以后一定要提醒妹妹，你肯定要没收她的钱的。”
几个女人听完，哈哈大笑。
吴霞笑得放下碗筷，“嗯、嗯、黄悦你的计策错了，刚娃儿没有上当。反而你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估计以后圆圆会把年当贼一样的防哦，哈哈哈哈....”
黄悦一听话不对，看着罗刚说道：“刚娃儿你真的要这样子教你妹妹啊？三婶可是对你不错的哈，你可不要怎你三婶的冤枉哦。我给你说，不准这样教圆圆，不然我以后不给你好处了。”
罗刚贼嘻嘻的笑着说：“三婶，那要看你给我啥子好处哦？”
程芳用筷子点了罗刚脑袋一下说道：“幺儿懂事点儿，不准和你三婶讲条件，本来就不该教妹妹那些。”
吴霞在这边已经笑得不行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二婆婆笑呵呵地说道：“程芳你莫管，看他们演戏。”
黄悦放下筷子，笑嘻嘻看着罗刚说道：“小东西来，我就不信在我这鸡骨头上你还能刮出油来，说，我看看你要啥子好处。”
罗刚端着碗，看了黄悦一眼
“三婶等一哈，我想想，我吃完饭就说。”
黄悦在家里最小，性格最为爽直，平时就和罗刚相处很好不分大小。黄悦撅起嘴“哼、哼”两声，“我就看你有啥子本事，吃了饭说，就吃了饭说，我等你。”
说完端起碗，就像跟饭有仇一样，大口大口吃起来。
二婆婆看着这俩个活宝，笑得皱纹都能夹死文字。
程芳也放下碗，捂着肚子在哪里笑个不停。
吴霞笑点低，更是已经蹲在哪里，捂着肚子笑，嘴来喊着：“哎呦、哎呦、不得行了！你俩个活宝，不要逗了，是不是安心不想我们吃啊，这样好吃的全部归你们两个。”
罗明光看到程芳、吴霞那一桌几个笑得那个样子，不仅觉得好奇，打算起身问一下。罗明礼一把拉住罗明光说道：“不管他们，这种事情每次吃饭都会发生，这两个没有大小就是一对儿活宝，我们喝我们的。”罗明金：“老二，坐起，我们都习惯了，罗家出了这个活宝，屋头开心多了。那天你好好感受一下，肚子都要给你笑痛。”
罗刚很快就吃完东西，从包里拿起手绢擦了擦嘴，看到黄悦已经吃完在哪里等着起了。
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开始了哦。”
吴霞、程芳、二婆婆也放下碗，害怕一会儿笑起来受不了。
黄悦瞥了罗刚一眼：“你说嘛”
罗刚：“我说的是真是，昨天的事情你应该清楚了，礼伯儿晚上也应该给你讲明白了。我要要得好处是，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我们的事情要做大到时候可能会需要更多资金。三婶你这边在银行工作，亲家爷爷也是银行领导，到时候需要给大力支持，当然绝不违反国家政策，绝不让亲家爷爷和您工作为难，反而会相互促进。三婶这个好处，你给不给侄儿？”
黄悦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罗刚会想到这里来，原以为今天罗刚会像以往一样和她逗宝，逗大家开心。哪知道结果是，这个小东西，打了一个打喷嚏，给你说起正事来了。而且还是罗家的大事，这个小东西还给你说的是，后面几步棋的安排。黄悦心里想自家男人说得真不错，这小东西就是一个小妖孽。这个事情还能怎么办？就算他不提，到时候自家也是要绝对帮忙办的，更何况这个小妖孽，这么早就提前安排了。
黄悦于是开口说道：“没得问题，刚娃儿的要求，三婶从来就是无条件配合支持，这个好处三婶应了。”
罗刚大人一样抱拳拱手：“三婶谢了，侄儿这里记住了。圆圆的事情交给我，保证办好。”
一桌子又被罗刚逗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