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肖恩的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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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大概能算是半个主角吧？
在死神世界的位面中，有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灵魂天生拥有庞大无比的灵力。他以优越无比的成绩考入了真央灵术院，在刚刚入学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各个番队的橄榄枝。虽然才在真央灵术院学习了二十年不到便已经将几乎全部鬼道融会贯通，甚至拥有了毁弃八十号以上鬼道咏唱的能力，其天才程度已经打破了真央灵术院数千年以来几乎全部的记录。就算是那位被称为千年一遇的日番谷冬狮郎队长在成长的速度上也远远不如这个年轻人。
这份天赋，令所有人为止羡慕，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在讨论关于这个年轻人的未来到底能走到何等的高度。席官？副队长？甚至是……高高在上的队长级别？甚至有可能成就总队长那个等级……还有些人，将这个甚至不到五十岁就已经拥有了足以加入番队的强大灵压的年轻人跟那位声名鹊起的死神代理相提并论……在尸魂界这个修炼的时间尺度动辄就是数百年的地方，他们认为这个年轻人同样可以在拥有斩魄刀之后在极短的时间里领悟自己的卍解。
只可惜，天才的成长是需要时间的。无论多么美妙的天赋，没有时间的堆积终究只是历史的一句笑谈罢了。
当那个名为友哈巴赫的男人残忍践踏尸魂界的时候，年轻人死在了来自灭却师的第一波进攻之中。时年，不过四十六岁……而尸魂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灵魂在这个年龄的时候甚至都还没有到觉醒灵力的时候。
战争过去之后，天才之名自然而然的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一抹残破的灵魂随着空间的洪流，被卷入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附着在一个幼小的灵魂上。
残破的灵魂不足以在这个幼小的身体上重生，仅存的最后一丝神志让这个明确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尸魂界，甚至是不在现界的年轻人本能的给自己的未来做好了安排。入驻孤儿院，不明的遗产……这些对于玩弄灵魂的死神来说太过于简单，仅仅只是一个暗示便足矣遮盖这个对灵魂的研究几乎为零的世界上，普通人的心智。
在做好了一切的安排之后，年轻人的神魂彻底泯灭。仅存的记忆碎片融入了幼小灵魂之中……这些记忆碎片一旦全部爆发势必对这个幼小的灵魂造成毁灭性打击，所以它们自发的封印了起来，只留下了一丝足够强化身体的灵力。
但是，年轻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当他穿越了空间的洪流重生于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世界本身为了他给自己打了一些补丁。原本不存在灵力的世界产生了灵力，原本不存在虚的世界，出现了虚……
自人类死亡之后，由负面情绪中诞生的极恶存在，虚这种东西本身的存在本身就站在恶的一方。它们以人类的灵魂为食，以恐惧，愤怒，悲伤等负面情绪为补药……
纽约……以及其他一样繁华无比的大城市。
就是在这样的大城市中，才会充斥着属于人类那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对于这些东西来说，这里就是它们赖以为生的天堂。它们隐藏在黑暗之中，贪婪的吞噬着人类的灵魂和身躯，在世界的补丁之下，终于能够触摸并品尝到人类鲜美血肉的虚们变得越发残忍而狡诈，原本应该只会存在于基力安以上大虚之中的，独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现在竟逐渐在最低等的普通虚之中开始蔓延。它们意识到了何谓隐藏，意识到了何谓潜伏。
只有深藏于黑暗之中的爪牙，才能捕猎到最完美的猎物。
这里是位于纽约市郊区的一处破旧的酒吧。但即便是这种脏乱的阴暗场所中，只要打上了旋转的彩色灯光再加上几个身材劲爆女郎的热舞，那么自然就不缺来这里找点刺激的撸瑟。
廉价的冰啤，脏乱不堪的桌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但是只要有性感女郎的热舞和躁动混乱的气氛，这些人生失意的男人自然会将这里当成是散心的好去处。
老约翰接过对面壮汉递过来的两张纸币，从桌子下面翻出了两个大杯子打满冰啤递了过去。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几年的他早就习惯了跟这群人打交道，少说，少看，少问是他的人生格言。虽然眼前的壮汉看起来相当面生，而且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浓厚血腥气味以及那高高凸出，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该有的双眼……但是老约翰很明智的没有跟对方多说哪怕是一个字。
毕竟这种地方，只要给了钱就是客人。
他甚至没有跟这个壮汉主动搭话……尤其是在看到这家伙那仿佛青蛙一样凸出来的双眼带着浓厚的贪婪神色在不远处几个男人身上扫来扫去的时候，更是明智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真是越来越怪了，看样子自己是不是应该准备开溜了？反正钱赚的足够养老，大概还有十几年可活，要不要去农村找个农场住下来？
“老板，一杯柠檬水。”
就在老约翰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平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该死的小镇上不都是那几十号人会光顾这个酒吧嘛？算上那个壮汉，今天已经是第二个新人了……
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老约翰疲惫的抬起头，看向了站在吧台对面的年轻人。
这是一个留着精神板寸的，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青年。他上半身穿着一件看起来相当昂贵的皮衣，里面却是简单的t恤……脖子上挂着一根银白色的链子。青年不是特别高，大概在一米八三八四左右，面容虽然还有一丝稚气，但是当他的目光和老约翰对视的那个瞬间，混迹于这种混乱场所几十年的老约翰竟然产生了一丝畏缩，下意识的避开了对方的眼睛。
“……抱歉，小哥，我这里没有柠檬水。”
老约翰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讷讷的说道：“东朗镇上的酒吧里只有一种饮料。”
“好吧。”青年无奈的耸耸肩：“至少给我一个干净的杯子。”
“好好好。”
如蒙大赦般，老约翰转过头从自己的房间冰箱里翻出了几个自己之前买回来还没有开箱的干净酒杯，将其洗的干干净净之后摆到了吧台上。
而这个举动，惹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老约翰，这不太地道吧。”
身高足有两米的壮汉缓缓走到吧台边上，他毫不客气的将两只足有一般人大腿粗的胳膊砸在吧台肮脏不堪的木板上，让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悲鸣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一般。厚重的气势扑面而来，足有两百斤的肌肉大汉仿佛一只狗熊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旁的青年：“这小美女是哪里来的雏？想喝干净的杯子要不要先试试看比伯爸爸的拳头？”
“你有毛病嘛比伯，咱们镇上好不容易来点新客人……”老约翰下意识的开口道，话刚说完便后悔了。
比伯的目光顿时变得玩味起来。
在这种贫穷的小镇上，这些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找乐子的机会。m国的法律，道德？在肌肉和枪管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像是这个青年一样年轻瘦削的小伙子，显然就是他们这群人今天晚上的乐子。
青年仿佛没有看到比伯一般，他从老约翰的手里拿过干净的杯子，自己给自己接了一杯冰啤。在一口喝完之后舒爽的打了个嗝，然后将视线投向了不远处那个双眼高高凸起的胖子。
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理会比伯。
“……小子，你有种。”比伯听到了后面来自自己那几个狐朋狗友故意抬高的嬉笑声，顿时忍不住了。
他上前两步——
下一秒，一股充斥着混乱和狂暴的恐怖压力自他身后而来。数次经历生死的比伯在这一刻竟出了一身冷汗，竭力扭转自己身体的同时拼命向着旁边的桌子下扑去。在这一刻，他甚至感觉自己身后是不是有一台开到了两百码的满载火车失控撞了过来。
狂暴的力量和他擦身而过——伴随着一声沉闷无比的轰响声和乱七八糟响起的惨叫声，木板的断裂声以及玻璃的破碎声，比伯艰难的抬起头。
他看到了那个怪异的胖子挥出的拳头，被青年稳稳的接了下来——而青年的脚下，坚固的木板地面竟出现了无数的裂缝，而在青年身后的吧台在无形力量的余波轰击下终于寿终正寝化为一地的碎片。老约翰茫然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拳头打出了仿佛冲击波一般恐怖的效果，这种场景比伯只在电影里见过……
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刚才差一点就变成漫天碎肉的比伯小心翼翼的咽了一口口水。
“清场。”
依然平静的声音从青年的口中传来。这简单的两个字顿时让比伯明白自己此刻该做什么……下一秒，尖叫声，碰撞声响彻了整个酒吧。那几个热舞的女郎甚至顾不上自己的衣服，穿着简单的布条玩命般汇入人群之中。
老约翰紧跟在比伯的身后，在即将离开这个酒吧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回头看看，却在最后一刻止住了这个想法。
“明天就去买个小农庄养老。”
在这一刻，他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所有人离开之后，肖恩冷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想到你们都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披着人皮到处跑？就不怕尸臭味恶心到别人吗？”
“……死神。”
胖子的嘴角流出一丝涎水，那高高凸出的两个眼珠子里终于有了几分神采：“死神！”
“嘿嘿嘿，死神！”
死神死神死神死神……
血肉的躯壳逐渐被撑破，当其内在被完全吞噬之后，散落下的仅仅只有一具干枯的皮囊而已。肖恩平静的看着眼前逐渐从两米膨胀到八米，并且直接顶碎了天花板昂立在夜色下的庞然大物，目光中多出了一分冷意。
……这家伙，已经吞噬了不少人的灵魂和血肉，距离基力安似乎只差那么一步之遥。
“死神！！”
它咧开嘴狂笑着，粗壮无比的双臂猛然对准了肖恩砸下，仅仅只是挥舞时带动的劲风便足矣撕裂一个成年人的肉体！
肖恩的身影微微闪烁，当双臂砸下的时候，他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十多米之外的废墟中。
“君临者！！”低沉的怒吼声在夜色中响起。那萦绕在耳边的咏唱似乎是唤醒了虚记忆深处的恐惧，它的动作再次加快数倍，不顾一切的向着肖恩扑来！
“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啊！灼热与争端，海上的汹涌波涛往南方前进吧！”
肖恩的身影恍若幻影般闪动，接近大成的瞬步近乎完美的避开了虚的每一次进攻。仅仅只是基力安等级，没有登临大虚境界它们终究无法掌握名为虚闪的力量……剩下的肉体无论多么强大都无法接触到此刻的肖恩。他闲庭信步闪躲着虚的攻势，为追求一击毙命甚至完整颂唱了鬼道！
微微侧身，任由重拳和自己擦身而过。肖恩脚下灵力微动，鬼魅般的身影以来到了虚的面前。它那僵硬的瞳孔中流露出一丝愕然的神色，但前冲的势头显然无法收回，只能眼睁睁看着肖恩的手指点在了它的骨质面具上眉心的位置。
“赤火炮。”
肖恩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