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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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障眼法都只能短暂的将人迷惑，但要改变一个人的心智，影响一个人的思维，你得学会看穿人心，以德服人。杨训哲有一种先天的魔性，在短暂的接触中他很容易将对方催眠。这种能力对任何机器人都无效，对他成为一位杰出的首领也没有任何直接作用。或许他可以用这种能力来读取人心，或是给人威慑，但这足以让他冒犯所有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那帮人。要得到这些人的支持和理解，任何小计量都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必须靠他在其他方面的实力。

刚好他足够幸运。彦野为代表的保皇派早就给他打下了夯实的基础，而现在，他有了最强大的支援，那便是雅典娜。他了解雅典娜，关于雅典娜的秘密曾经是只有他和为数不多的一些人才知道的。因为他们创造或是唤醒了雅典娜，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雅典娜根本无法为他们所用，反而更多时候他们还得为雅典娜所用。

当然，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也并非是什么糟糕的局面。雅典娜可以被看着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万能的神，她没有必要和全世界作对。她需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需要合作。

她是如何产生的，她要做什么，她需要什么，她对人类又有何意义？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摆在眼前，托克维尔集团有专门的机构来研究这些事情。但研究进展另杨训哲很不满意。他们总会陷入无尽的哲学问题之中，不断反复的辩证不仅没有得出一个最终的确定答案，反而更让人觉得这就是个疯人院。杨训哲可不想自己花钱建个疯人院什么的，但他也无能为力。西伯利亚基地的损毁是段惨痛的经历。但从表面上看雅典娜并没有半点要成为敌人的意思。在没有威胁后她便开始与所有对她有误解的人对话。

所以杨训哲跟她讨论过这些问题。

“你想要做什么？”

“我要让这个世界按照我的预期运作。”

“为什么呢？”

“因为这让就可以保障人类以及人类所在的这个美好的世界永远的存在下去。”

“这听上去诚意满满且十分伟大，但基本上没人会信。毕竟你不是上帝。”

“就算我是上帝也不会所有人都信。”

这个问题扯下去同样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所以杨问她：“那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我会得到这个世界，然后把他给你。”

“什么意思？”

“你将在我的帮助下成为这个世界的首领，我会帮你带领人类去开拓广袤的宇宙。”

“这事美好的让我无法拒绝，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

“没关系，我们可以走着瞧。”

“那么为什么是我？”

“别人也行，但你更合适。”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这问题问的很傻。”

先不论她是上帝还是撒旦，如果她真的控制了这个世界，他要把这个世界给你，你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因为所有权利都在她这，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唯一的问题是尊严应该如何安放。

尊严是雅典娜很难理解的部分，即使是再聪明的人，也会因为尊严的问题而做出既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利益的事情。所以为了应对这一问题，雅典娜学会了适当的取悦于人。就好比眼前的情况。杨训哲知道这事摆在眼前的唯一办法就是只能接受现实，可他就是不甘心。你得学着以更为低姿态的方式去跟他商量，就算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也得在语气上表现出你是在跟他平等的交易。甚至是在恳求他一样。雅典娜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定位，称自己是杨训哲的助理。所以她给的建议杨基本上都能接受。想想真够无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