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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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摩尔的精神世界中。
“主人，你终于恢复知觉了。”
斯摩尔缓缓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精神世界深处的那个虚拟的山谷中。与之前相比，附近枯萎的植物与干枯的河床让这里变得有些凄惨。这让他不禁有些发呆，因为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意识丧失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清楚。
“主人，你怎么了？”
一个有些疑惑的声音从斯摩尔身边传来，斯摩尔有些诧异地把头转了过去。只见一头冰蓝色头发的凝霜正躺在他的身边亲昵地抱着他的右臂，用陶醉的眼神凝望着她。
“凝霜？……这是什么回事？”
“在你被那个科洛丝刺中以后，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情呢……”凝霜轻轻地说道。虽然斯摩尔在普尔普斯爆发时没有任何意识，但她和残阳都非常清楚当时的状况，便将普尔普斯使用鬼力攻击众人，以及凰灵所做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斯摩尔。
“居然发生了这些事情，”斯摩尔皱了皱眉，又环视了一圈周围丧失了许多生机的环境，“难怪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发生了变化，没想到是凰灵的缘故……”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凰灵这么做确实是救了主人一命。”凝霜轻轻地向斯摩尔身上靠了靠，说道，“这凤凰心火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不仅净化了残阳体内少量的杂质，还让你们俩的火属性灵力变得更加纯净，只是主人当时的脉络受到了重创，伤势严重到即使是我都极有可能会在修复脉络时对主人的灵魂造成新的伤势，而当时残阳也因为火属性灵力的改造而失去意识，所以我就尽可能把主人你的灵魂护住，让凤凰心火独自完成脉络的整个修复过程……”
“保护我的灵魂，就保护成……现在这个样子？”斯摩尔尽可能不去看凝霜那含情脉脉的表情，半开玩笑地说道。
“对不起，主人，这么多年的相处，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很爱你……”凝霜的脸色瞬间变得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手指含在口中，“在保护你灵魂的时候，要不是害怕影响主人的自我恢复，我早就……”
听到凝霜这么说，斯摩尔顿时满脸尴尬，虽然现在是在精神世界中，但凝霜如此亲昵的的举动，总给他一种木已成舟，无法回头的感觉。
“哈哈！主人你放心，我在和你开玩笑呢。”凝霜看到斯摩尔脸上不自然的表情，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拥紧斯摩尔，说道：“其实我没有做主人想的那些事情，我只不过是偎依在主人身边而已。”
“哦……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斯摩尔顿时尴尬万分，又暗自庆幸。凝霜嘟着嘴，佯装不满地说道：“其实主人可以想到的，主人现在的样子只是灵魂而已，凝霜虽然也想和主人做那种事情，但面对灵魂体怎么可能呢？”
“好了，别去想那些事情了。”斯摩尔说道，“我可从来没有对你们有过什么特殊的想法，只要你们愿意做我的朋友，愿意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凝霜可不这么想呢。”凝霜注视着斯摩尔的双眼，说道，“可能凝霜有些贪心了，但凝霜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被主人当做妹妹，当做爱人。”
“妹妹？”斯摩尔微微一笑，“你们两个可是由自然之灵凝聚而成的精灵，屈尊当我的妹妹，不怕被人笑话？”
“我才不害怕呢，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在凝霜的照料下，斯摩尔的灵魂逐渐恢复得差不多了。精神世界中的景色也随着他灵魂的被修复而逐渐恢复了生机。于是他和凝霜来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残阳专属的一片区域之中。
普尔普斯曾经说过，斯摩尔这种与现实世界极其相似的精神世界极其罕见，但也因此方便了给他们几个分配区域。与之前相比，残阳的身体有一些明显的变化，尽管处于休眠之中，但他那原本就已经十分鲜艳的火红色长袍变得更加华丽，身周也环绕着比之前更加强烈的火属性灵力。不仅如此，残阳周围的植物虽然也有之前枯萎的痕迹，但恢复的速度显然比其他地方更快，甚至出现了一些斯摩尔从未见过的植物。
“在凰灵使用凤凰心火碎片医治主人的时候，残阳取代了主人，成为凤凰心火在主人体内的直接载体。”凝霜说道，“这样一来，原本有些暴烈的凤凰心火能量经过残阳的中和可以更好的与主人的体质融合，增加吸收效率。”
“但即便是如此，凤凰心火依然是在我体内扎了根，”斯摩尔想到当初凰灵对他说的话，不免有些担心，“不知道她当时说的可以取出的话是不是真的……”
“主人大可不必担心。”凝霜摇了摇头，“虽然主人接受了凤凰心火的能量，有了凤凰族的一些血统，但因为有残阳在，凤凰心火并没有在你的体内彻底扎根。因此所谓的凤凰重生并不会在主人身上发生。”
“原来如此……“斯摩尔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明白，这毕竟凰灵用来寻找别人传承凤凰之心的信物，就这么为了救他而用掉，自己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主人的火属性灵力已经完成转化，但根据目前残阳体内的能量波动估算，他体内的火属性灵力要经过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二次觉醒。”凝霜显得若有所思，“因此在此期间，主人最好不要使用任何火属性的灵力，任何外在的灵力波动都有可能对残阳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一点我会注意。”斯摩尔点了点头，随即便看向远处的一块阴暗的山洞区域。那里正是普尔普斯的灵魂所在的位置。相比他与凝霜、残阳的位置，普尔普斯所处的“山洞”周围倒是寸草不生。“话说回来，这段时间老师怎么样了？”
“普尔普斯先生在使出那个鬼力的恐怖招式之后，就陷入了沉睡，”凝霜说道，言语间依然对其十分惧怕，“主人应该也清楚，普尔普斯先生自身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怕，可在施展了那个‘噬月’之后竟然也会彻底虚脱，实在是太恐怖了……”
“噬月……”斯摩尔不禁皱了皱眉头，刚才凝霜就告诉他，灵魂状态下的普尔普斯仅仅是一击，就需要斯嘉蒂等数位首脑级人物联手才能挡住，这一招式他在图书馆禁书区的某个段落中曾经见到过。只不过介绍比幽鬼钢还少，且只有那么一句极短的话：不予记载。
“如果正面挨上那一下，科洛丝估计会死无全尸……”斯摩尔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后怕，虽然噬月由普尔普斯所施展，但从外人看来毕竟还是自己的身体，而科洛丝虽然与自己有些过节，但换作自己断然不会下杀手。如果在那种状态下的“自己”真的把科洛丝给杀了，后果就不能用严重来形容了。
斯摩尔不敢再去接着想这件事，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将双手抬起，开始试着凝聚自己的灵力，很快，他在内心世界中那略显透明的手掌掌心中便出现了一蓝一绿两个由灵力凝聚而成的球体。
“没想到，凤凰心火的能量不仅对火灵力有所作用，甚至让这两种灵力属性也同步增强了。”凝霜感到自己体内冰灵力的骤然增强，惊诧地说道。
“之前在图书馆中看过，凤凰之火灵力原本就带有重生的力量，而这种重生能力与灵力属性无关……”斯摩尔凝视着两个灵力球，说道，“与之相比，火焰的外表反而更像是一种陪衬，有意识地掩盖住凤凰之火灵力的真正奇妙之处……”
斯摩尔的话还没说完，他手中的两个灵力球突然各向旁边一退，紧接着，随着一阵阵轻微但清晰可闻的哀嚎声想起，一个紫黑色的能量球出现在了斯摩尔的手上。
“这……这是鬼力！”凝霜好奇的凑了过来，随即吃惊地说道。这种弥漫着诡异气息的能量，不是鬼力还能是什么？而让她感到奇怪，甚至害怕的是，这种鬼力能量并非来自普尔普斯，而是斯摩尔的身体内部！
看到这个鬼力球，斯摩尔不禁是一头雾水，至少在之前，他的体内是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的，难道和斯摩尔当初的永恒冰棺一样，鬼力渗入了自己的体内，也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更加奇怪的是其他属性的灵力居然完全没有受到其影响，三种灵力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纯净，与鬼力界限分明，互不干涉。
“我也不太明白，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去问问斯嘉蒂女士吧。”斯摩尔叹道，“只是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苏醒啊……”
“普尔普斯先生毕竟属于已经死去的人，已死之人如果生前实力强劲，便可以选择将灵魂附身于某个活人身上。”凝霜说道，“这种方法虽然可以保证自己不会消失，但一旦使用过于强大的招式导致力量枯竭，就会陷入这种长时间的昏迷。”凝霜说道。由于普尔普斯救了斯摩尔一命，她对其心存感激，“此外，在普尔普斯先生休眠期间，主人会对普尔普斯先生的灵魂产生一种双面的影响，
“双面的影响？什么意思？”
“主人的身体是活的，生命力可以帮助普尔普斯的力量以较快的速度进行恢复，这样主人依然可以使用普尔普斯先生的力量。”凝霜解释道，“但另一方面，普尔普斯由于已经没有了肉体，其灵魂从本质上是死的灵魂，而主人自然是活的灵魂，死魂碰到有活性的灵魂自然要被后者有所抑制，因此普尔普斯先生的灵魂要想彻底苏醒，恐怕要等上好几年的时间。”
“居然会这样……”斯摩尔愣了，“就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吗？”
“没有，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凝霜无奈地说道。
……
“斯摩尔，你醒了！”
诺兰迪此时刚为躺在床上的斯摩尔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却发现斯摩尔已经睁开了双眼，茫然地看着自己，不禁惊喜地说道。
“我这是躺了几天了？这里是那里？”刚刚从内心世界中苏醒的斯摩尔显然还有些不太适应。而他所在的卧室也确实是他第一次来。
“这里是大祭司大人私人住所的一间卧室。”诺兰迪说道，“你躺了有足足五周了，大祭司大人不久前还刚刚问过你的事情，大小姐更是天天都来你这里……”
“大小姐……克莱尔？”斯摩尔一惊，“克莱尔已经恢复了？”
“她已经没事了。”诺兰迪笑道，“大小姐背上的伤口确实很深，但因为有神术能量的保护，她的恢复速度也非常快，在你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可以下地了。”
“哎……幸好她没看到我当时的样子……”斯摩尔想到当时被科洛丝刺穿，随后施展鬼力的一幕，不禁苦笑道，“不然她一定会疯的。”
“我早就知道了！你这个大笨蛋！”
这一声大叫，让斯摩尔的脸顿时变得无比难堪。卧室的门也被打开了，一身睡衣，紫发垂膝的克莱尔正站在门口注视着自己，脸上很明显是气恼，但更多的是兴奋、担心、以及掩饰不住的哀伤。
“呃……克莱尔……”斯摩尔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诺兰迪看到克莱尔来了，便知趣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斯摩尔和克莱尔两人。
“大笨蛋，你为什么又要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情啊！”
克莱尔来到床前，扑到斯摩尔的怀里抽泣起来。斯摩尔连忙不断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这不是醒了吗？”
“哪里那么容易过去！”克莱尔抬起头来，一脸的赌气，“当时听了大祭司大人那么说，我都快要被吓死了！要不是那个凰灵，你早就死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火属性灵力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来是她……”斯摩尔装作自己刚刚得知的样子，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
“虽然有些不甘心和不放心，不过她确实是救了你，”克莱尔并没有看出斯摩尔是在假装，继续说道，“我养父说，等你完全恢复以后，最好去找一下她，毕竟你现在有了凤凰族的血脉，于情于理最好都要帮凰灵这个忙。”
“这一点尽管放心，我肯定不会白白接受别人的恩惠——等会儿，你还有养父？”斯摩尔一开始只是听着，突然回过神来，好奇地问道。
“其实也不能算作养父啦，但也可以那么说——哎呀不该这么快就随意提起她的……”克莱尔发觉自己不慎说漏了嘴，显然有些犹豫，“因为大祭司大人不想让我透露太多关于他的事情，而且我知道的也不算太多……”
“如果咱们两人以后在一起，总会要见到的吧。”斯摩尔开玩笑说。
“谁要和你在一起……臭美……”克莱尔脸立即就红了，“我虽然和他也很少见面，但他对我的关心，绝对不会少于大祭司大人。”
“为什么这么说？”斯摩尔问道。
“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因为四肢坏死，差点死掉吧，”克莱尔抚摸着自己的手臂，感受着假肢奇特的触感，“当时不顾一切救我，以及为我寻得圣神族假肢的人，就是他。”
“啊……”斯摩尔大惊失色。
“另外，我被科洛丝打伤后之所以可以这么快就恢复，也是他的缘故，另外听大祭司大人说，侵蚀你身体的鬼力，也是他一手驱散的……”
斯摩尔听愣了。他自然是不知道蓝袍男子究竟是谁，但仅从这几件事情来看，这个所谓的克莱尔的养父，实力未免也太强了点。不过他也没有多想，随即问道：“对了，那个科洛丝怎么样了？”
“你怎么这么花心啊，还想着她？”克莱尔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我只是问问而已，你要是觉得不好，那我不问了。”斯摩尔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道。
“好啦，告诉你就是，反正你们俩可能以后也见不到了。”克莱尔说道。
“见不到？”斯摩尔一愣。
“听大祭司大人说，科洛丝似乎对差点杀掉你这件事非常在意，在养父为你治疗时，她甚至要用她自己的命来救你。被养父阻止之后，似乎有要退出刺客部队的打算。”
“因为我所以自己退出刺客部队？”斯摩尔想到科洛丝从数年前到现在的所作所为，越想越觉得奇怪。在两人战斗时，他认出了科洛丝手中的暗器。这种暗器毒性猛烈，且飞行过程中无声无息，除了一道黑光再无预兆，由于许多书籍上并未具体记载其名称，因此可以判定是刺客部队内部的秘密暗器。而他之所以能认出，是因为他上一次见到时，正是他第一次见到风狼王的时候。
难道科洛丝当时一直跟着自己吗？她以为风狼王要袭击我才使用这种暗器？决斗时她用了却马上又提醒我避开？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我？
“你好笨呐，哪有那么轻易退出的……”克莱尔点了点斯摩尔的额头，“刺客部队这么看重她，肯定不会让她退出的，所以这件事情也可能是所谓的表面功夫。退一步讲，就算科洛丝真的退出了刺客部队，她也还是炽火皇家灵学院的高材生啊，还用得着你担心啊。”
“这倒也是。”斯摩尔挠了挠头皮，“不过比武最后算谁赢了？”
“听大祭司大人说，当时她判了你赢，但事后因为某些原因，她在至高王大人的帮助下，对外宣布是科洛丝获胜。”克莱尔说道，“不过就算是这样，回到学院以后校方也会给你开庆祝会，毕竟是亚军嘛，那个杜南以后也肯定不会再对你有什么不利了。”
“但愿如此吧。”斯摩尔苦笑道，说实话他并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引人注目，毕竟风光的背后，也可能会有某些人依然想对自己不利。而后来的事实更加证明，斯摩尔此时的想法确实非常准确，这一场联合比武大会，不仅让自己首次崭露头角，更为之后的一些事端的发生埋下了不祥的种子。
“看你现在的样子，确实是已经恢复了。”
饭桌上，斯嘉蒂看着正在对面狼吞虎咽的斯摩尔，一脸无奈地说道。斯摩尔下地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与克莱尔一起去见斯嘉蒂，顺便填饱肚子，之前受过那么严重的贯穿伤，现在居然和个没事人一样大吃特吃，着实让她与克莱尔意外。
“看来那个所谓的凤凰心火，对斯摩尔的恢复效果非常强。”克莱尔笑道。
斯嘉蒂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不过斯摩尔……你应该也听克莱尔说过了，接受了凤凰心火的你，自然等于是欠对方一个人情，虽然她离开前说并不会强求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我觉得你还是帮一帮她比较好，毕竟凤凰族作为艾鲁达大陆上的远古一族，一旦因为这件事消亡，实在是太可惜了。”
斯摩尔点了点头，这个人情太大，不还确实不妥，只是目前尚未到时候而已。饭桌上他与克莱尔也十分默契地没有提及蓝袍男子的任何事情，毕竟斯嘉蒂对其也是绝口不提，而说到当时斯摩尔获救的经过，斯嘉蒂也十分自然地将功劳转移到了凰灵的身上。
“既然那个凰灵救了斯摩尔，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克莱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到斯摩尔能活下来，他就已经知足了，自然也不再持反对态度。
“克莱尔，我与斯摩尔有一些话需要谈谈，你先出去。”斯嘉蒂随意地对克莱尔说道。
克莱尔答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出了餐厅，将门关上，整个餐厅中便只有斯嘉蒂和克莱尔两人对坐。而斯嘉蒂斜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双手随即一抬，整个大厅的门窗瞬间便被一层厚厚的冰蓝色坚冰完全覆盖。就连外界的声音都被完全隔断了。
“大祭司大人，这是……”
“你不用紧张，我这样也是安全起见。”斯嘉蒂神秘地一笑，对斯摩尔说道，“而且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克莱尔此时正在门外偷听，而接下来我们要和你说的事情，有一些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即使是克莱尔，也不能随便告知。”
看到斯嘉蒂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斯摩尔的心中也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可他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仅仅几秒钟后，斯嘉蒂便问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问题：
“我应该叫你斯摩尔呢，还是应该叫你……夺魂使大人，或者天翼皇大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