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融灵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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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斯嘉蒂离开学院之后，斯摩尔便回到了宿舍中。此时已经是下午，但还未到下课时间，宿舍内自然也是空无一人。他便坐在宿舍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你在学院中的第一年居然就这样过去了，我真不知道说是轻松还是艰难。”普尔普斯的影像出现在斯摩尔的面前，说道，“不过我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经过这一年时间的调养，你的体质与脉络的强度都有了非常大的提升呢。”
“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修行融灵了？”从在空舰上的那次尝试之后，斯摩尔就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不禁问道。普尔普斯一愣，随即说道：“只能说是有可以修行的条件而已，但具体的成功率，就连我都不好说。”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与普尔普斯的谨慎相比，斯摩尔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态度。普尔普斯无奈地一笑，说道：“既然你真的想要修行这个术法，那就先来做一些准备工作好了……这个宿舍里有没有浴缸？”
“有啊，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将浴缸里放满水，不要关掉水闸，然后脱掉所有的衣服躺进去，露出头就行。”普尔普斯说道。斯摩尔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普尔普斯的方法去做。等到斯摩尔整个人都泡在水中之后，普尔普斯将自己有些虚幻的手指插入水中，一股剧烈的阴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浴缸之中。
“虽然对融灵的作用不大，但这样至少可以让你不至于在一开始就被烧成灰烬。在被冻得失去知觉之前赶紧进入冥想状态。”普尔普斯说道。
斯摩尔立即闭上双眼，竭尽全力地开始冥想。当他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时，原本寒冷的感觉已经轻了不少。而普尔普斯也在几秒之后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师，你这样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冻住？”
“让你的身体先适应低温，这样也能提高你修行融灵的成功率。”普尔普斯说道，“这些都只是小事，接下来我所有的话，你都要认真听好。”
看到普尔普斯如此严肃的样子，斯摩尔立即闭上了嘴，全神贯注起来。
“之前在空舰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融灵法练到大成时都是在体内进行的，但严格的来说，这样还太笼统。”普尔普斯详细说道，“深入到脉络中时，融灵法的修行其实是一个修行者的灵力在其体内所有脉络之中同时进行融合的过程。而在这个修行的过程中，会遇到三个必须解决的难题。”
“第一个难题便是精神力。融灵绝非一朝一夕就能修行成功，需要修行者在修行期间不断地操控体内的灵力进行融合，对精神力的强度与持续性都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而第二个难题便是痛苦。修行融灵时，全身的灵力都会沸腾，必然会让你全身的组织都发生剧烈的膨胀，那种几近于撕裂身体的疼痛，就算是修行成功的人也不敢回想。”
“如果是剧痛，我尽可能的忍受不就行了？”斯摩尔疑惑地说道。
“事实上情况完全不同。”普尔普斯无奈地说道，“当人受到剧烈的疼痛时需要忍耐，而这种忍耐的实质其实就是封闭自己的感官。但你又必须要放开所有的精神力去进行融合，因此，修行时受到的痛苦你根本就不能去抵抗，反而要成倍的接受。”
斯摩尔听傻了，那不是要疼死吗？
“所以说，第三个难题——也是最为艰难的难题就是——如何在你被剧烈的痛苦逼疯之前，完成融灵的修行。”
斯摩尔沉默了。的确，这三个难题他确实是很难解决。但是，融灵修行所具有的能力更是让他羡慕。因为在图书馆的阅读生活中，他也了解到，艾鲁达大陆上所有真正的超一流顶尖高手，几乎都会使用融灵之法。但是这些人都是到了自身实力的巅峰状态才去修行融灵，到了那个程度，几乎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怎么，害怕了？”普尔普斯理解性地笑笑，说道，“你害怕也是正常的，毕竟这种修行的风险确实很大……当然，为了你的未来，不论你究竟选择了什么样的修行道路，既然你愿意当我是老师，那我肯定会将你培养成一名真正的高手。”
“老师你不用说了，我决定了，修行融灵！”斯摩尔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他明白，只有最大限度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完成自己想做的一切，而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这样……
“那我们就开始吧，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待在水里，”普尔普斯说道，“我会尽可能地用我的灵力保护你的脉络不受到伤害，但我毕竟只是一个灵魂，难以长时间控制，因此，在大部分的时间内，你只能靠你自己完成，希望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当然，如果你确实不能继续修行，我也会强迫你停下来……”
“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下课。”
长出了一口气，克莱尔放下了手中的书，伸了个懒腰，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来到学校就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前一天，斯摩尔在回到宿舍后告诉他，图书馆已经整理完毕，随时都可以来上课了。看着自己身边为斯摩尔留出的座位，克莱尔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红晕。
“克莱尔，一下课你的脸就红了，不会又在想你的那个小男友吧。”一个与克莱尔平时关系不错，经常爱说笑的女生看到克莱尔的表情，不禁问道。
“什、什么男友啊，就是朋友而已！”克莱尔撅了撅嘴，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在校园里响起，将所有的老师与学员都吓了一跳，几乎所有的学院都是立即把头看向窗外，而老师们则走出教室，向四周张望。
而克莱尔的脸色则瞬间变得煞白，别的学员不知道无所谓，但她知道啊，这不正是斯摩尔的声音吗？而且从方位来判断，分明是在他们两人的宿舍中啊！
想到这里，克莱尔再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冲出教室，一路跑到宿舍门前，然而当她刚一打开门，一股蕴含着高热的气浪便从门口喷涌而出。瞬间便让她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但是一想到斯摩尔此时很有可能正处于危险之中，便什么都不顾了，当着正在朝这边赶来的所有学生与老师的面，克莱尔的嘴中念起一段玄奥的符咒，双手向外一推，一个青绿色的球形护罩便出现在她的四周。
“万象屏障！”
看到克莱尔施展这一招式，几个老师都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可是能够抵御一切不利外在条件的神术啊，克莱尔为什么会使用这个？
然而克莱尔并没有让他们吃惊太久，便直接冲进了宿舍。当她来到浴室中时，惊讶地发现斯摩尔正全身赤裸地坐在装满沸腾的水的浴缸中。全身的皮肤都已经变得通红，而一些已经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比如肩膀——已经开始发黑，甚至能够看到从皮肤的裂纹中喷出的白气。至于他的脸部已经是布满了痛苦的表情，却硬生生地憋住，一语不发。
“这……斯摩尔，你到底是怎么了？”
克莱尔着急地大喊，但是斯摩尔完全听不见。因为此时的他必须将所有的精神力都放在控制灵力之上，就算能够听见也绝对不可能开口说话。否则，很有可能会因为脉络爆裂而当场死亡。
很多老师都已经来到了宿舍门口，但这种恐怖的高热让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进去。正在这时，已经恢复了冷静的乌拜终于是赶到了。当他看到出现状况的宿舍是斯摩尔和克莱尔的房间时，不禁暗叹，这两个人怎么老给我添麻烦啊！
来不及多想，乌拜立即在自己的身周召唤出一片白色的寒冷雾气，走入了宿舍。他的体质本来就是冰的属性，因此对于这种热浪还可以忍受，然而在走入宿舍之后，乌拜顿时感觉到自己也开始受到高热的影响。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火属性灵力所能释放出来的！
“乌拜老师！”此时克莱尔看到乌拜走进来，便立即拉着他来到斯摩尔身边，几乎是哭泣般地说道：“你快看看……斯摩尔究竟是怎么了？”
顶着灼人的热浪，乌拜简单地查看了一下斯摩尔的状况，便释放出大量的寒气想要对其进行冷却。然而自己召唤出的寒冰居然立即就化成了一滩水，根本无法近身。这让乌拜大感意外，自己再怎么着也是有着四阶二重巅峰的老师，怎么可能连一个才刚刚到一阶七重的学员给……
一阶七重？
乌拜感到刚刚冷静下来的自己又要疯掉了，在第一次见到斯摩尔时，他能感应到对方的实力最多也就是一阶三重巅峰而已，而且学员到了至少三年级才可以进行实战以明显提升自己的灵力强度，短短一年的时间，斯摩尔居然能直接到达一阶七重？新生居然有这样的提升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而且，就算是一阶七重，自己也应该可以将其轻松压制才对，但斯摩尔全身散发的热量，可以说是完全压过了他，这难道是什么高级的术法吗？
想到术法，乌拜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说道：“这小子……难道在修行融灵法？”他之前也能感觉出斯摩尔具有光明之火与暴烈之风两种灵力属性，但是其中就算是光明之火都不可能有如此猛烈的高热，因此，除了融灵之法，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这小子就算是修行也该从双手开始而不是直接全身——算了！”乌拜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克莱尔，你就在这里一直向他身上浇水，尽可能控制他身上的温度。我去找大祭司，说不定他有办法！”
斯嘉蒂确实还没有走远，乌拜使用安斯利亚特有的传讯装置联系到了她。当斯嘉蒂得知大体情况之后，立即返回了学院，而当她来到宿舍门口时，附近已经聚集了许多学生。没有其他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斯嘉蒂与乌拜的身影时，所有的老师都暗叹：看来真的不是什么小事，居然连圣公会的大祭司长都出现了。
“都让开点。”斯嘉蒂说道，心念一动，她的身周立即出现了一层闪烁着冰蓝色光芒的护罩。强大的高热居然完全拿这层护罩没有办法，只能向四周飘散。而她此时也看到，克莱尔也正在顶着护罩，向斯摩尔身上不断地加水。使得整个宿舍里如同蒸笼一般。
“果然是融灵法……”斯嘉蒂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也太乱来了，明明才这么点实力，居然就去修行这个，这究竟是谁的主意？”
“大祭司大人，图书馆当中便有与融灵之法相关的记载，所以斯摩尔很有可能是看了书以后，就想尝试一下吧……”乌拜试探性地说道。
可巧的是，斯嘉蒂早些时候考察斯摩尔时，就念了一段关于融灵之法的文字。当即也和乌拜想到了一起，又看了看斯摩尔身上散发出的灼人气息，有些意外地说道：“没想到，这小子似乎还有不错的进展啊……”
“大祭司大人，您的意思是……”
“光明之火本身还算温和，但与暴烈之风搭配之后，两种灵力都会具备侵略性的力量，”斯嘉蒂说道，“斯摩尔身上散发出来的高热，应该就是这两种灵力初步结合时所产生的新灵力的外放。”
灵力本身虽然不算很强，但其中的高热，却让乌拜有些撑不住，想到这里，后者这才明白融灵法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但斯嘉蒂转而又是满脸无奈地说道：“按照这个形势，斯摩尔必须要完成这个修行的全部过程，否则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导致脉络堵塞，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甚至会……当场死亡。”
“可是他如果继续进行下去，只要一旦外界的环境有所恶化，这种高热就很有可能立即要了他的命啊！”乌拜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大祭司大人，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吗？”克莱尔问道。斯嘉蒂叹了口气，说道：“方法倒是有，不过只能是帮助他缓解身上的痛苦，而且一旦施展出来，斯摩尔虽然会没事，但你可能会接受不了……”
“只要能救斯摩尔，我在所不惜！”对斯嘉蒂的话语，克莱尔居然没有丝毫犹豫，十分果断地说道。斯嘉蒂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真是女大不中留，“方法就是……永恒之冰棺。”
乌拜一惊，冰棺这一招式虽然很普通，但如果是永恒之冰棺，全艾鲁达大陆可以说没有几个人能真正使得出来。因此，它可以说是冰属性灵力术法体系中最为强悍的封印术之一。被该术冰封之后的人除非施术者主动解除，几乎不可能自动脱出。另外一方面，永恒之冰棺在灵力术法中的等级高达七阶，斯嘉蒂在巅峰时期虽然有着七阶一重的实力，但想要越级施展这个招式也会有些吃力。
“真的只有这个方法了么……”克莱尔显然是知道这个术的，良久，才有些艰难地向斯嘉蒂问道。斯嘉蒂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方法起效最快，一旦成功，我不担心他体内的高热能否被压制，反而需要考虑他究竟能不能承受住冰棺的温度……”
话音刚落，斯嘉蒂的手中突然蓝光大闪，而屋内的热浪也随之不可思议的变得轻了许多。只见一把约莫有斯嘉蒂二分之一身高的宽双刃剑出现在她的手中。这把剑本身呈现出乌黑色，但总给人一种上面覆盖有一层厚冰的感觉。而剑面上还刻有许多非常玄妙的符文，显现着这把剑有着某种神秘之处。而在这把剑周围，凝聚着一层将近乳白色的雾气，就算是一般的学生，也知道其中蕴含的寒冷气息有多么浓重。
“冰斩！“乌拜惊叫道，这把名叫冰斩的双刃剑绝非是什么普通的武器，而是艾鲁达大陆最为有名、且唯一一名真正的灵铸师——海博拉斯所打造的超强武器，而铸造这把武器的材料，则是传说中蕴含着足以扰乱普通人心智的邪恶寒气的谜之金属——冰魂铁！
乌拜之前只知道斯嘉蒂是艾鲁达尔圣公会的大祭司，见到她出手的次数也不少，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后者使用武器。冰斩作为现世神器之一，自然可以轻松施展永恒之冰棺。不过使用冰魂铁这种邪恶的金属铸造，还是大祭司使用，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
“怎么，感到有些吃惊？”斯嘉蒂看到乌拜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淡淡地说道，“在你们看来这种武器确实有些阴暗，但至高王也说过，阴暗如果能为光明所用，又有何妨？”说罢，冰斩的剑刃逐渐举起，指向依然在沸水中煎熬的斯摩尔。而克莱尔等人也随即跑出浴室。
“永恒……之……冰棺！”
当斯嘉蒂念出最后一个字时，室内原本还残留的一些热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斯摩尔所在的浴缸也是瞬间被一片冰蓝色的光芒所笼罩。而冰斩上的寒气，也随即将浴缸完全包裹在内，只听一阵阵丝丝的响声过后，克莱尔吃惊的发现，整个浴室此时居然被一块巨大的坚冰所填满，冰面上布满了许多与冰斩上的符文相似的符文。而斯摩尔整个人则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密封在这块坚冰之中。
乌拜仔细地看了一眼斯嘉蒂的表情。后者在施展了永恒之冰棺后脸上居然一丝疲态都没有，不禁暗暗感叹冰斩的能量居然如此强大，使得斯嘉蒂仅仅是心念一动，就可以轻松的使出七阶术法，
“斯摩尔……”克莱尔看着冰棺中紧闭双眼的斯摩尔，不由得泪如雨下。斯嘉蒂的眉头则是微微一皱，因为他看到冰棺内部最靠近斯摩尔身体的冰层，已经泛起了明显的水波纹。
“好家伙，这才刚刚冰封起来，最接近皮肤的冰层就已经被高热软化了。不过就算如此，面对有封印术加持的冰，再继续融化就不可能了……”
“大祭司大人，斯摩尔要被封印多久？”克莱尔问道。
“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封印时间不好说。”斯嘉蒂此时心里也没底，她也是修行过融灵法的人，因此当初修行的过程中也没少吃过苦头。融灵的修行过程中充满了变数，修行者的身体状况完全要凭借修行者自身的内心来把握。“除非他自己能醒过来，否则，我们就只能等待。不过可以放心的是，永恒冰棺虽然看上去完全密封，但不用担心他其他的生命体征。”
在克莱尔等人对斯摩尔的境遇表示叹息时，另一方面，斯摩尔的精神世界之中则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在一开始修行融灵时，斯摩尔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但随后便死死地咬紧牙关，硬是坚持了下来。
这种实实在在的恐怖高热，对他的身体也造成了极大的摧残，而这还仅仅是因为斯摩尔体内的火属性灵力为光明之火，如果是杀伤力最强的侵攻之火，恐怕斯摩尔就连这最后一步都挺不住了，原本还显得郁郁葱葱的精神世界内，此时正如同夏天一般，放眼望去满是冲天的火焰与狂风。
虽然普尔普斯提前有所准备，但散发出的高热依然使对斯摩尔的脉络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浴缸中的迅速达到了沸点。所幸这些水在蒸发时也带走了斯摩尔体内的许多热量，并且因为水闸开着，水位并未下降，这才没有让他被自己体内已经暴躁不已的灵力烧成灰烬。
但是普尔普斯依然高估了斯摩尔身体的承受能力，在高热的摧残下，斯摩尔体内的热量甚至开始灼烧他的皮肤与肌肉，就连骨头此时都已经变得脆弱易碎。脉络更是在融灵一开始便被灼烧得如同纸张一般，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斯摩尔只能是死路一条，而一旦停下来，斯摩尔也很有可能变成一个废人，终生不能再使用灵力。
“不行，尽管灵力强度不高，但你脉络还不到能够承受的程度！放弃！”精神世界中，眼见斯摩尔几乎丧失了自己的意识，脉络也即将分崩离析，普尔普斯原本平静的脸色完全变了，准备强行将其体内的两种灵力完全分离。
然而就在此时，斯嘉蒂的冰斩将斯摩尔整个人封入冰棺之中。那恐怖的高热瞬间便被冰棺的寒气所中和。虽然斯摩尔体内的热量将冰棺中心的一些冰所融化，然而冰棺中所蕴含的冰属性灵力何等强大，使得这些水一直保持着极寒的状态，而冰水当中的寒气，也开始逐渐渗透入斯摩尔的体内。
这种渗透，使得普尔普斯一惊，斯摩尔也因为这一极其突然的变化而恢复了一些神智。两人原本以为，以斯摩尔此时非常糟糕的身体状况，强行接受外来的冰灵力，反而会使其身体承受的压力更大。然而斯摩尔很快便发现，冰属性的灵力在侵入他的身体之后，便尽数凝聚于脉络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保护层。
这一变化，不仅使斯摩尔的脉络逐渐恢复了原有的正常状态，还逐渐融入其内部，使其在恢复后的强度进一步得到了提升。由于寒气的中和作用，原本修行融灵时产生的剧痛虽然仍显剧烈，但已可以忍受。更让两人惊喜的是，体内因强行进行融合而变得暴躁的两种灵力，此时也在逐渐地平静下来。
“奇怪了，按理说这股冰灵力会将你体内的组织全数冻结，没想到它居然在修行融灵时帮了你的大忙……”普尔普斯诧异地说道。斯摩尔虽然内心窃喜，但苦于不敢开口说话，便也只能是点点头，继续操控着自己体内的两种灵力。
看到斯摩尔重新归于平静，普尔普斯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自然是能发现周围有一大块寒冰将斯摩尔包围，因此可以肯定，斯摩尔接下来的修行一定会非常顺利。剩下的，便是时间问题了。
此时，他们两人与外界的斯嘉蒂等人始终都专注与斯摩尔体内的灵力与脉络，却没有注意到，此时斯摩尔胸口的那枚吊坠，正如同脉搏般一闪一闪地搏动着。由于节奏太过微弱，就连普尔普斯也未能发现。